第一百二十章
见傻柱进了书房,娄晓娥的父亲并未起身,而是坐着书桌后用招呼着:“来了就好,坐。”
傻柱把带着泥土的花盆就这么往雕花的核桃木书桌上一搁,大不咧咧地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坐实了。
娄父有些花白的眉毛一挑,指着花盆问道:“这是怎么个讲究啊?”
傻柱眼睛看着娄父,嘴角微笑着解释:“区区薄礼,不成敬意。葱是个好东西啊。本草上其外实中空,用之发散通气。”
外实中空娄父心想这是警告自己,娄家已经是个空壳子,没那么有实力了。
娄父针锋相对的怼了回去,笑呵呵地道:
“是啊,当然是好东西。本草上还,它能解毒理病呐。葱虽不起眼,可哪道菜也少不它。”
娄父在话中暗示着傻柱,自己这样的商人,可以流通经济,在哪里都是政府的座上客,不是傻柱这样的卒子可以轻慢的。
傻柱本就带着些气,随口杠了一句:“南粤那边什么好吃口白灼的,只要海货够新鲜,放不放葱意思不大。”
娄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傻柱竟然猜测出自己选择的落脚处。是啊,在商业豪门遍地的香港,自己确实算不得有什么影响力。
娄父收了笑容,心里开始盘算起给傻柱多少好处,娄家才能脱身。
但两人总不能就这么干坐着,娄父用示意着桌上的雪茄烟,表示请用。
傻柱心想这老头哪儿就敢怎么看不起人,就根破雪茄,谁还不会抽似得。
他看了看木质雪茄盒上的木偶图案,打开取出了一支,拿起一旁的雪茄剪将雪茄的尾端剪开。
傻柱对着娄父道:“庞奇呀,这个味道凑合。我还以为您这身份,只爱抽卷的呐。”
傻柱在桌上取了根松木片,用打火点燃了,把雪茄凑在松木片上熏烤着。
他转动着雪茄的角度,缓慢地引燃了,并没有立刻叼在嘴里抽,而且拿到脸前略闻了闻烟味。
傻柱眼睛看着娄父,笑着道:“虽这味道也就那样儿,可有日子没见着了,还是挺想的。”
()(e) 看到傻柱点雪茄的熟练劲儿,娄父的头皮都有些发麻。
岛上派来潜伏的卒子,哪里有这样的作派。这个傻柱可能是花旗国培训出来的,在这里负责领导多名特务的特务头目。既然是头目,这胃口恐怕是不了。
娄父试探着了個价钱:
“我听司,那辆斯蒂庞克牌轿车你开着也顺,要不要拿去玩一阵子。”
傻柱抿了抿嘴道:“这车也就车名儿好笑点儿,质量实在不怎么样。再,您就是把它给我,我上哪儿加油去?”
娄父看着傻柱,脸上保持着微笑,心里却在逐字分析着傻柱的话语。
轿车他看不上,估计也觉得贸然搞辆车回去,实在太扎眼。他提到加油,大概是要容易变现的东西。
“哈哈,我是想着你年青,爱开开车玩。是啊,现今没有汽油票,加油就很不方便了。”娄父笑着道:
“我在烟袋斜街有套院子,你可以搬到那里去住。而且独门独户,没有什么闲人打扰。”
娄父心想,你们特务不就怕被打扰么?我送你套独户的院子总算是投其所好吧。
可傻柱心想:嘿,这娄晓娥他爸是吃错药了怎么着,为了让自己远离娄晓娥,下这么大本儿?
院子是好东西,可再过一年多,什么院子也保不住啊。况且以自个儿的能耐,压根就换不了房契。
傻柱觉得娄父敢下这样的笔,看来是铁了心不让自己搭理娄晓娥,皱着眉头道:
“其实您也不必这样,缘分这东西,来就来了,没有它就没有,顺其自然不好么?”
目前娄晓娥还跟许大茂过着,他也不可能真的去纠缠。何况自己快结婚了,以后不缺儿子,没必要非得靠着何晓来养老送终。
自己和娄晓娥距离近点,只是为了让她早点离开许大茂。
要是用娄晓娥作跳板偷渡香港,那又何必来四合院位面,还不如当初直接选漫威呢。
娄父见送一整院房子还不行,而且对方明确表示自己应该顺其自然放弃抵抗,很是有些恼火。
()(e) 毕竟当年也是纵横商海的人物,有着起码的尊严和脾气。娄父瞪着傻柱道:
“年轻人别太气盛了,眼大胃口,不是什么好习惯。”
“得,知道您不待见我,我走还不成吗?”
傻柱不是真的想要什么分费,只是想气气娄晓娥的父亲。见对方很坚决的要阻止自己接近娄晓娥,自己也没有什么必要非得凑过去。
傻柱起身要走,娄父觉得虽然谈不拢价钱,但还是要留一丝相见的余地,于是伸将一整盒的庞奇雪茄递了过去,道:
“回礼拿上,免得别人我娄家不懂规矩。”
傻柱大大方方接了过来,告辞出门。
他回了四合院,先到前院的阎埠贵家给了他3毛钱花盆钱。
阎埠贵苦着脸道:“我那葱还值好几分呐。”
傻柱才不惯他的毛病,不客气地道:
“哎,我拿您一旧盆,给您一新盆的钱。您要是再不知足,就有点过了。明儿我给您揣回来一骨碌蒜,您改种青蒜多好。”
第二天傻柱揣着一根雪茄来到后厨,休息的时候用菜刀把雪茄尾剁开,搁炉膛上燃着了,自个儿蹲在走廊的墙角抽着。
杨厂长上厕所回来,看见傻柱竟然在抽雪茄,好奇地问着他雪茄的来路。
傻柱站起身来挠了挠头,憨笑着解释起缘由:
“这玩意儿起来话可长了。就咱厂以前那个娄董事,我上次去他家做席的时候,赶巧帮他家闺女拍了些照片,这娄董事二话没就送我了一台相。我回去一用当时就傻了眼了,那可是台进口的。
咱门户的哪敢收人家这个,吓得直接肝儿都颤,就紧赶慢赶给娄家送了回去。娄董事过意不去,就给了我几支这样的外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