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三章 前辈,你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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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即便是这样,仍旧会有个别弟子捞不到本命剑。”

    谢鹤川眼神微凉:“这种情况下,如果该弟子有幸能在百岁内突破元婴门中便会额外给他次会,再进一次剑冢。”

    “不过讲道理,元婴期还弄不来本命剑的,那基本就是命中注定得孤独终老没老婆了。”

    “有关剑宗弟子进剑冢的规则大概就这么多,接下来我再给你讲讲进到剑冢内之后的一些注意事项。”谢鹤川挠头,“就三点。”

    “一个是,灵剑不会光以剑的形态存在,剑冢内的任何东西都有可能是灵剑化成的,届时你要注意分辨。”

    “再一个是,剑冢内虽不曾生有品级较高的妖兽魔兽,却也有其他活物,且不少本身品级较低的兽类因长时间受剑冢内剑意与剑气的影响,自身实力得到了较大的提升,反倒比我们常日里能见到的那些凶兽凶残一些。”

    “不过,剑冢毕竟存在的年头久了,其内各类凶兽的分布情况也早就被人摸了个遍,入剑冢前,会有长老给你们发地图的,你要是不想跟凶兽们打交道,完全可以绕开他们走。”

    “最后一点,我觉得对你而言应该是最要紧、最该牢记的一点。”谢鹤川着斜眼瞟了幼童一下,眉目间悄然多了两分幸灾乐祸,“剑冢内设有云镜,你们在里面的一举一动,外面是能看到的。”

    “所以,你不能随便偷着给人下药,不能误伤同门。”

    “你这话的好像我很喜欢随便给人下药一样。”易砚之团吧了面皮,形容复杂。

    ——她明明很有分寸的,只对惹过她的人缺大德!

    “嗯哼,那可不好。”谢鹤川拿鼻子哼气,“先前王仁建的惨模样我这会可还记得清清楚楚的呢!”

    “见鬼,那次分明是那个姓王的先闹腾的好吧?”而且那回她还有系统的任务在身!

    易砚之撇嘴,剑修对此不置可否,只双抱胸,向后一倚,靠上桌沿:“好好好,就算你得对,你那次是被迫出,不算随便下药。”

    ()(e)  “得了,崽儿,我要的就这么多,具体进剑冢的时间,等着三长老他们商量定了我再出来告诉你们几个——关于剑冢,眼下你还有别的问题吗?没有的话,我就跑咯!”

    “有几个问题,但并不是全部关于剑冢。”易砚之苍蝇搓,“老谢,你给回答不?”

    谢鹤川听见这话登时警觉起来,身子下意识坐了个笔直:“你先,完了我再考虑考虑看要不要回答。”

    “嗯就是剑冢里的剑都是哪来的呀?”幼童眨眼,“这事我好奇很久了。”

    “剑冢里的剑”谢鹤川挠着脑袋不明所以,“那自然都是历代没能飞升成功的剑修前辈们留下来的呀。”

    “最开始剑冢那地方是个很是荒芜的上古战场,里面曾埋葬过无数前辈大能们的尸骨,当然也埋藏了他们当时佩戴的各式本命法宝。”

    “后来这堆法宝中,有一把灵剑率先生灵,并以匹无可匹之势扫荡了整个上古战场,驱散了从前盘桓其上的瘴浊之气,留下浩如烟海的磅礴剑意。”

    “后来这剑意吸引来了各家剑修,渐渐成了剑修们心目中的修行圣地,数不尽的前辈剑修们在这里顿悟、飞升,也有数不尽的剑修大能因天劫难渡而命陨于此”

    “再后来,死在这里、愿意死在这里并留下本命剑器的剑修越来越多,这地方慢慢就成了万剑之冢,自行化成了一方风光盎然、道法自成的秘境。”

    “——这秘境初时无主,后一度归属于当时的一大剑修门派,等到数千年前归元剑宗横空出世,曾经的剑门落寞,这秘境便又落到了剑宗里。”

    “到现在,剑宗弟子们已经习惯了将本宗前辈们的本命剑器扔进剑冢,并留待后人挑选使用了这有什么问题吗?”谢鹤川满目茫然。

    “也就是,剑冢里的剑,无论大长短,通通都是前人使用过的剑器是吧?”易砚之歪头。

    “那是自然,凡剑留不住,能进剑冢的,少也是经元婴之上修士悉心温养数百年、脱了凡铁之身的东西,除了极个别生来便已具灵智的天成灵物,余下肯定是别人用过的呀。”谢鹤川越越是迷茫,“这不是很正常的吗?”

    ()(e)  “嗯嗯,我没它不正常。”易砚之点头如捣蒜,“那老谢,你的本命剑也是从剑冢里捞出来的吗?”

    “对啊。”谢鹤川颔首,近乎本能地伸摸了把身后剑匣,“我的悬明剑是九品灵宝,离着仙器仅差一步之遥,估计等我受过渡劫天雷,它便能与我一起入道化形了。”

    “哦这样。”易砚之若有所思,“那老谢,你刚刚过,剑修的剑就是你们的老婆,是你们的宝贝对吧?”

    “是的呀,每个剑修都会很宝贝自己的本命剑的,对剑修而言,本命剑就是自己最大的老婆,”谢鹤川迷迷糊糊,“这不是各修仙界都公认的事儿吗?”

    “是的,这确实是大家都公认的事儿。”易砚之微笑,“所以,你们每个人都拿着前辈用过的剑”

    “对啊大家都这样啊。”谢鹤川疯狂挠头,“砚之,你到底”

    想什么啊?

    剑修皱眉,下一瞬脑子里陡然晃过一线炸裂的灵光。

    “等等,我好像知道你想什么了——”想到了某种可能的谢鹤川喉咙一堵,悚然大惊间,连忙伸试图捂住幼童即将脱口的话,“闭嘴,闭嘴,你快闭嘴!!”

    哪想心中早就藏了包坏水的易砚之这会嘴皮子吧嗒地比他快,她不待剑修伸出来,就已然将那话完整扔了出来:“芜湖懂了,你们这就叫剑老婆果然还是前辈用过的香?”

    “或者——”易砚之目光幽幽。

    “前辈,你老婆真棒!”

    谢鹤川:“?”

    拦截失败了的谢鹤川目瞪口呆,肝疼胆寒。

    并且——

    他觉得自己好像再也不能正视他的宝贝悬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