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南荒......,南荒已经没救了 【跪谢,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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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禅房。

    原本已经睡着的洛阳早已醒来。

    只见她坐在床边,用双撑着下巴,低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两只光脚丫子耷拉在床边,一晃一晃。

    这番模样倒有种不出的可爱。

    “大哥哥!”

    在看到金蝉后,洛阳迫不及待的跳下床,连鞋都没穿便一头直接扎进了对方的怀里。

    “这么晚了,怎么还没睡啊?”

    金蝉宠溺的揉着洛阳的脑袋,温柔的问道。

    “做梦了,睡不着。”

    “大哥哥,这几天姐姐教我学会了好多好多字,还看了佛经、兵书、百家”

    洛阳一边掰着指头,嘴里一边念叨着。

    “那是咱洛阳聪明,和她可没什么关系。”

    金蝉这话引起了李楹台非常的不满。

    “呸,我可是受过大唐正统的王室教育,要不是我丫头能学的这么快吗?”

    “呵!”

    金蝉只是白了眼李楹台,看样子是不打算在这个话题上再继续下去。

    “吧,这几天你都发现了什么?”

    金蝉倒了两杯茶水,自己喝了一杯,把另一杯推到李楹台的面前。

    “多半个时辰前,我看见一群黑袍人去了正殿,他们怀里抱着东西大概率就是你的死婴了!”

    李楹台把之前见到的画面,原封不动的给了金蝉听。

    “还有呢?关于你自己,你又发现了什么?”

    金蝉其实也很好奇,这普渡贤师到底是看上了李楹台哪一点。

    “这就来话长了”

    李楹台低着头,双来回搓个不停,就连表情变的凝重了许多。

    “那就长话短,等会我们就出发解决普渡贤师,然后尽早离开南荒!”

    突然的一句话,让李楹台吓了一跳。

    只是在佛堂内待了十三天而已,金蝉这莫名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虽然想不明白,但李楹台也没有多问。

    “我时候只跪拜过一次佛像!”

    “不过,并不是我不愿礼佛,而是大部分佛像都受不了我一拜”

    李楹台缓缓开口出了一件旧时的过往趣事。

    当年的李楹台还没有换上男装,而大约在四岁左右时,她随着母亲去了长安城最大的兴善寺庙礼佛。

    ()(e)  只不过,当李楹台第一次跪在蒲团上叩首时。

    整个寺庙内的所有佛像,在她脑袋磕在地上的一瞬间时全部龟裂,然后碎成了一块一块。

    就连黄金筑造的佛像,都裂成了两半。

    也就是从那天起,整个长安城都在传言,王室中出现了一位被佛门唾弃的人!

    而唐王为了避免引发不必要的事端,便禁止四岁的李楹台再去任何寺庙。

    就连远远观望都不行。

    “这么你还是個无上大能了?我也没看出你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啊!”

    金蝉听完倒是真的来了些兴趣。

    一只撑着自己的下巴,另一只挑起李楹台的下颚,仔仔细细颇有兴致的打量了起来。

    “什么无上大能,我就是被佛门抛去的异类而已。”

    李楹台没好气的打掉金蝉的,有些失落的道。

    要知道当年就是因为这件事,自己可是受了好久的委屈。

    若不是大唐在民间的宗教信仰百花齐放,并不是佛家一门独大,不然的话估计自己早就被赶出了长安城。

    “哈哈,佛像碎裂,那是它们不配受你一拜,何来的异类之?”

    “楹台,‘王’一定要自信,顶上无一神,脚下伏万民,这才是王者!”

    金蝉站起身子,走到李楹台的身边,拍了拍对方的肩膀傲然的道。

    “顶上无一神,脚下伏万民”

    金蝉的这句话,居然让李楹台听的出神。

    “你到底是谁?”

    此时此刻的李楹台,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绝不会再认为,金蝉就只是一个秦国的兵而已。

    “时候到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刚才的那番话,金蝉并不是随口一,而是有意为之。

    至于原因,自然是和那高高在上的大唐王位有关了。

    “丫头,等会无论发生任何事,你都待在屋内不要出去!”

    喝完最后一口茶水,在出发前金蝉朝着洛阳嘱咐道。

    “嗯,大哥哥放心,我一定乖乖的哪里都不去!”

    洛阳点着脑袋,认真的应道。

    对于洛阳金蝉倒也放心,别看这丫头年纪不大,长的也不怎么高。

    但坚韧的心性,绝非普通人可比。

    就算是当初被红良玉抓住,折磨的差点丢了性命,洛阳对金蝉的身份也只口未提。

    “乖,等今晚过后,我就带你去洛阳吃桃花酥!”

    ()(e)  完。

    金蝉便和李楹台离开了房间,朝着普渡教的正殿走去。

    “金蝉,你为什么要把鱼腹裹起来?”

    走在路上,李楹台看了眼金蝉里被裹得严严实实的鱼腹剑问道。

    “怕误伤!”

    摸了下用自己头皮做成的裹布,金蝉并不想过多的解释。

    借着路旁燃烧的油灯。

    金蝉和李楹台很快便来到了普渡教的正殿。

    只见正殿的大门敞开,善财和一个女尼各站一边。

    “尊佛,贤师等您多时了!”

    善财依旧是那副厌恶的表情,只是碍于普渡贤师的命令,不得不对金蝉客客气气。

    “好!”

    金蝉微微一笑,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伱就这么大大方方的进去了,不怕是对方设的套?”

    一旁的李楹台看到金蝉这副轻松自若的表情,忍不住拽住对方的衣角问道。

    “这是人家的地盘,你觉得普渡贤师会不知道,我们这些天在做什么吗?”

    “偷袭变正面突击了?”

    李楹台瞪大双眼,满脸都是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没想到,金蝉的行动居然如此的“朴实无华”。

    “没有选择的时候,往往就只剩下了一个选择,我们面对的人始终都是普渡贤师一人!”

    “偷袭?你觉得有意义吗?”

    金蝉完,便大大方方的朝里走去。

    而李楹台暗叹了一口气后,也紧随而上。

    反正都这个时候,除了继续听金蝉的已经别无其他办法。

    更何况普渡贤师的目标始终是自己,就算是逃或者和洛阳一样躲在屋内,也无济于事。

    走进殿内。

    一张巨大的红木供桌上,摆满了堆积如山的死婴。

    而在供桌后面。

    普渡贤师虔诚的低头诵经,对金蝉二人的到来并不意外。

    只不过在她的脚下。

    苏复气喘吁吁的跪在地上。

    而他的三颗脑袋,则被一根禅杖贯穿,鲜红的血液染在头上,就好似一串糖葫芦一样。

    “公子,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南荒,南荒已经没救了!”

    苏复的声满是凄凉,就好似心中的信仰被抽出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