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0007:『人在巢都全靠演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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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雷肖背部顶门,贴在门边,门外乌泱泱跑出去了一群人。

    倒不是这些人蠢,正常身陷险境的人也不会像他俩这样反向前进,搜索重心在车辆外围才更正常。

    “好了没有?”霍雷肖如芒在背,呼吸沉闷:“他们在往回集结,恐怕要搜修道院了。”

    9%

    99%

    [99%,99%。]

    [怎么还是99%?]

    女猎爵盯着沉思者屏幕始终在99%,心急如焚,却不知如何是好。

    “卡住了”她尝试利用数个重试代码,但都没能让沉思者的‘脑子’转过弯。

    [这妮子不会是个不可接触者吧,不然怎么跟克魂一样?]霍雷肖皱了皱眉。

    不可接触者也被称为无魂者,如果灵能者是正极,那无魂者就是负极。

    实力越强的不可接触者,反制灵能的力量越强,但气场也会越让人感到膈应,甚至魂也会排斥。

    细想之下,这位女猎爵自初次见到时,身上的气场就确实不讨人喜欢。

    “借过。”只见霍雷肖大步走来,铁拳高高抬起。

    砰!注满维生液的沉思者湿件箱内发出剧烈的摇晃。

    霍雷肖一铁拳砸在沉思者阵列的处理中心上,屏幕当场飘红,出现数个报错,但很快,这些报错便一个接一个消失了。

    ++传输完成++

    祖传大魂唤醒术永不过时!

    咔嚓——储存板从槽口跳出,法莉妲立即抽出储存板走到霍雷肖身边。

    “走。”

    咚咚——

    门外有人敲门。

    “喂,主祭要你们”

    见门外只有一人,霍雷肖气势如虹地猛然开门,不给对方任何反应时间,一掐住那人的领口,反一刀插进了他的喉咙里。

    “呃啊!咳噶!”

    刀进刀出,血溅洒得墙面上到处都是。

    +灵魂之火:4/20+

    血腥味让霍雷肖并不舒服,他看着正在滴血的尖刀,怀疑自己是不是几個时里把自己几辈子杀过的kd总和都给超过了。

    “此地不宜久留,他们很快会发现尸体。”

    “我们走。”

    两人心地摸到一处三岔路口,经受了刚刚的信息冲击后,法莉妲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突然,她的腕被霍雷肖拉起,拽进一条黑暗狭窄的过道里。

    法莉妲心头一紧,下意识想要挣脱拔枪,却见霍雷肖双眉紧蹙,一脸严肃。

    “嘘!”

    霍雷肖贴墙面,侧耳聆听。

    “收发室的人死了!把他们搜出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主祭绝不会放过他们!”一个男人的声音隐约传来。

    霍雷肖听声音渐远,心翼翼探出头,一支规模庞大的巡逻队从旁边走过。

    “暂时安全了,接下来怎么走?”

    法莉妲走到霍雷肖前面,利用鸟卜仪探测扫描了一遍室内结构。

    “我们速度得快点,路过这排厕所,前面就是通往上层的管风琴走廊,我来带路。”

    “那真是辛苦你了。”

    “别想在后面动什么脚,我的战术分析仪后面有‘眼睛’,看得一清二楚。”

    “”

    霍雷肖没再什么。

    嘛,有戒心是好事,他不觉得一个傻白甜能在猎爵义警这个位置上活多久。

    刚踏出走出一段路,厕所门突然向外打开,挡住了两人的去路,女猎爵立即举枪。

    “呼~舒坦。”

    里面走出一个持枪男人,竟然连裤子都没穿好就走了出来。

    ()(e)  女猎爵猝不及防地和他打个照面,一愣一激间,还没瞄到头就扣动了扳,一枪射穿了男人的脖子。

    [打脖子可不会一枪丧失反应能力!]

    霍雷肖迅速瞄准头部扣动扳,进行补枪。

    男人瞬间双目无神,歪倒下去。

    即便霍雷肖以他能做到的最快速度进行反应,可对方在倒地前,已经搭在扳上的痉挛指仍条件反射地扣动了扳。

    枪响回荡在狭长的走廊里,宣告着战斗的降临。

    霍雷肖拍了一下女猎爵的肩膀使用语交流战术,两人随即交错开来,交叉前进。

    不一会,前方脚步越来越密,他已经能听见敌人的隔空喊话了。

    “迷途的羔羊,伪帝之信徒!只要你乖乖放下武器,我向你保证,你能享受到神的赐福!世间之极乐!如果不”

    男人嗓音不像那个主祭的,而且似乎他好像以为是女猎爵压着霍雷肖在走。

    “我会把你们的肋骨脊椎尾骨一节一节抽出来做成鞭子,鞭笞你们的迷信,让你们在死之前感受到至极的痛苦!”

    霍雷肖躲在斜角处微微探头,只见一位身穿精致卡其色燕尾礼服,头戴绣金高顶帽,脸上挂着蝴蝶假面的瘦高绅士正躲在掩体后,一副阴险嚣张的嘴脸通过音阵系统大喊大叫着。

    此人有头有脸,应该是个中头目。

    通常很难将这样衣着体面的先生同下巢联系起来,但如果是色孽信徒,那一切就得通了。

    帝国可不缺这种为富不仁,明明生活优渥,却吃饱了撑的要拿穷人苦难取乐的家伙。

    霍雷肖审视着当下的局面。

    敌众我寡,该如何在敌人把自己夹击前,把他们分而破之?

    霍雷肖沉思了一会。

    对!利用信息不对称!

    他们不知道自己这个死刑犯和法务部专员结成了统一战线。

    他的蓝色眸子里闪出光亮。

    +胡德姐,能否陪我演一出戏。+

    +什么?+

    女猎爵半跪在地,严阵以待,心神正为接下来的正面冲突高度集中,结果被那家伙的呼叫打断。

    [都火烧眉毛了还在演戏什么的]

    [难道他想装成邪教徒?假意改信,日后悔过?啧,他敢想我就敢杀!]

    法莉妲越想越气,好看的杏眼幽怨地瞪了一眼身在对面的霍雷肖,并将他所在的位置也纳入了警戒区。

    +我想+

    法莉妲没耐心地听着霍雷肖讲述他的计划,指尖已经按在了通讯器的关闭键上。

    但很快,紧皱的俏眉竟随着霍雷肖的话缓缓舒展开来。

    [这家伙的,好像也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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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后给你们一次会!”绅士不耐烦地大叫着。

    下的邪教徒已经对着黑洞洞的廊道转角举枪瞄准。

    “大人!我不想死!我制服这个条子了!快来!我要压不住了!”眼前的巷道里传出青年的胆怯嗓音。

    “好!”绅士大喜过望,竟激动地拍起了,全然不顾刻意维持的体面形象。

    “上!最前面的,快去支援!”

    一群邪教徒从掩体后走出,端着枪向巷子里走去。

    当他们的身影被探照灯的光亮照映在转角对面的墙上时,霍雷肖快速向后动,并叮嘱女猎爵把人放进转角后再打。

    绅士志得意满,双叉腰,看着下走进巷子转角。

    很快,黑暗的巷子里就被枪口映出的火光照亮。

    ()(e)  起初,绅士一惊,不明情况。

    “大人!那女条子脱离控制了,救救我!她要毙了我!”霍雷肖装作惨叫,给他再扎上一记强心针。

    果然,绅士听闻后一拍大腿,坐不住了。

    “那可是宝贵的祭品!快!你们这帮吃干饭的蠢货,给我把他带出来!女的实在抓不了就杀了!”

    除了保护绅士的护卫,其他人一齐乌泱泱地扑了上去,涌入巷子。

    轰!巷子里传出雷的爆炸声,紧接着便是更为激烈的开火声。

    绅士喘着粗气,紧张地咬着领巾。

    过了好一会,一切看上去尘埃落定。

    一个抓着累赘囚犯的义警,此时面对这么多人,肯定不是被抓就是被杀了。

    “女条子呢?”

    “死了。”里面传出那青年的声音,但男人没听出此时的腔调中只剩淡漠。

    男人站起身,啧嘴叹息:“可惜了,看照片多好的一极品贵族妞,本还想跟主祭大人比比看谁先”

    刚想整理领巾,蕾丝白布却因扯得太狠,从他的领口滑落。

    啪!

    男人一屁股坐在地上,两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

    若不是他准备俯身拾捡,那枚从黑暗中射出子弹已经将他的头开了个大洞。

    很快,男人感到脸颊上传来灼热的阵痛,他颤颤巍巍地伸一抹,疼痛变得相当剧烈。

    当他把再次放在眼前时,上面满是鲜红,从刚刚的凹凸触感来看,怕不是蹭飞了一串肉。

    一枚震撼弹掷了出来。

    “啊!啊!”绅士惊慌失措地大叫起来,脸色煞白,仿佛黑暗中出现的不是人而是鬼。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自己看见的。

    那是两名全副武装的战士,训练有素,配合默契地交叉前进,点射有序,掩护射击。

    周身护卫完全不是两人的对,很多人一枪未开就被击杀倒地,如同训练有素的特战队员剿灭抢劫加油站的混混那般轻松。

    身为深渊港显赫海军世家的大贵族,那妮子怎么会和死刑犯联?!

    洗脑!一定是洗脑!

    那死囚子怎么能和条子配合得这么好?

    这不可能!

    若不是他看过内鬼寄来的信息,他完全有理由相信霍雷肖柯克伦是个法务部派来的卧底特工。

    情况完全超出了他的预想,绅士屁滚尿流地爬上旋梯,奢侈的羊呢帽子掉了都顾不上拾捡。

    啪!噗通。

    随着最后一个武装分子倒地,霍雷肖换了个弹匣,女猎爵则想追击那个逃跑的家伙。

    “穷寇莫追,胡德姐。”霍雷肖见人已经消失在旋梯里,便制止道,顺便看了一眼灵魂之火的进度。

    +灵魂之火:5/20+

    “为什么。”法莉妲一脸不解:“现在是我们一把杀上塔顶的好会!”

    “相信我,上面的人数比这批人还多五六倍,还有个超级大块头在等着我们,上去没有胜算。”

    霍雷肖之所以敢这么,是他刚刚又启用了一次预兆碎片,看见了数倍于己敌人,以及一个块头极大,满身钢甲的欧格林猿人。

    霍雷肖在游戏暗潮里见识过这种大块头,他们是帝国合法亚人种,普遍智商不高,但力量却大得可怕。

    而且他从碎片中看到的那家伙,也比他在游戏里见过的还要大上一圈。

    “那你接下来该怎么办?”法莉妲皱着眉头,一副‘你阻止那就伱想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