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6.千里追迹、暴露
而此时,原屡犯浣月边境的迟越、奉治等尚在挣扎的国家已深知幽绝、驰天帝的嗜血残忍,皆不敢再有进兵之事,而是忙于各处搜求能人异士、甚至妖魔之族以求自保。
浣月国内各处不愿归顺新皇的“叛军”也早已被乔凌宇扫清。
而全义军突然揭竿而起,举起了反旗,又闻其中有一女将执一把与三公主殷宁葭所携匕首相似的神力匕首,驰天帝自然得了消息,于蟠龙椅上笑道:“好,果然有些骨气,像我们殷家的人!”
“皇上,可要末将前去捉拿三公主回京吗?”怀化大将军费横道。
“不用你去,让林长空捉了来就是了。”驰天帝道。
半月后,林长空接到一道圣旨,让他剿灭叛军,捉拿三公主殷宁葭。
林长空是个不愿揽事的,是以全义军初起之时,他也就是装了装样子,败了也就败了,等朝廷派军来镇压就是了。
没想到最后这烫山芋还是落到了自己中,不由得心中暗骂道:“不就拿你点皇粮吗?还真想让我给你卖命啊?”
无奈,连夜找了师爷柳忠前来商议。
“柳师爷,你可有降敌之计?”林长空道。
“此事其实并不难。”柳忠道。
“噢?师爷有何妙计?”林长空不禁喜道。
“古人云:‘擒贼先擒王’,”柳忠道,“这叛军的贼首陶冶,我曾与他有过几次交情,此人艺浅心大、不足为惧。”
“怎么?”林长空道。
“陶冶曾言,他祖上上数七代,曾经做过四品明辉将军,他自诩为名将之后,不甘于屈居区区九品仁勇校尉之职,一心想要飞黄腾达。”柳忠道,“大人只需给他些虚名,将他招安即可。”
“好,那我这就奏请朝廷,封他个正六品昭武校尉就是。”林长空喜道。
“大人莫急。”柳忠道。
“师爷还有何话,尽管来。”林长空道。
“他一个的九品校尉,这么随便一闹就给升了六品,以后大家都哭闹起来,那朝廷岂不要应接不暇了?”柳忠道,“皇上必然不会准奏的。”
“那依师爷只见,该当如何呢?”林长空沉吟道。
“我们可以”柳忠凑近林长空耳边,将谋划之计细细与他知晓。
经过郑得悉心医治,幽绝终于得以延命。
这一天夜里,一些浣月兵士睡梦之中突然被一股巨大的冲力扔出几丈远,登时毙命。
惨呼声惊醒了其他浣月兵士。
只见幽绝白须翻飞,全身朱厌兽样,兽吼不断,猿杖中赤红的光芒猛烈地扫向浣月兵士。
幽绝好容易才夺回身体的主宰,浣月兵士死伤已经数以千计。
()(e) 幽绝望着眼前惨境,明白如今只要他睡着,意识眠去,朱厌就会抢占他的身体,大开杀戒。
浣月兵士每日提心吊胆,人心惶惶。
幽绝再不敢入睡,每夜睁眼到天明,昼夜煎熬。
驰天帝又下了新旨:继续攻打尤龙。
幽绝便率军出战,每战必捷。
朱厌红光一下,尤龙兵溃如山倒。
眼看浣月军就要攻到都城醒厉城。
尤龙鼎成帝给每一个嫔妃、皇子、公主赐了一把匕首:“能战的就死在战场上,不能战的就死在意气上。这是我尤龙人最后的骨气和尊严。”
浣月军杀到,皇族无一人生还。
鼎成帝死后,怒睁的双眼无论如何无法合上。
鼎成帝的尸身被摆放在偏殿之中。
夜深之时,红萝一袭红衣来到尸身旁:“这颗心我甚是中意,有了你,我恨海荒天终于可成了!”
尤龙既平,幽绝回转净月城,在大殿叩拜驰天帝。
驰天帝满意地点头:“幽绝你功勋显著,特赐你流光珠一串。”
旁边侍立的暗听便将一个木盘捧到幽绝面前。
木盘铺陈的锦缎之上,躺着一串九颗光华夺目的明珠串成的串。
“谢皇上。”
幽绝谢恩接过。
驰天帝从蟠龙椅上立身而起,走了过来,拿起了那串串。
暗听接过幽绝中的木盘。
驰天帝拿起幽绝右,将串亲自与他戴好,笑着点头道:“甚是相合。”
幽绝再次谢恩。
回到府邸,幽绝沐浴之时,想要摘下串。
但他却发现这个串无论如何无法取下
青罗峰中。
无情的伤也终于好的差不多了,这就与诸人告辞。
榆儿道:“这次真是多亏了你,一定要多保重。”
“大家也保重。”无情道。
他要离开,众人中弥最是难过,问道:“无情哥哥,你住在哪里呀?我们可以去看你吗?”
无情只道:“以后有了缘,再请大家去寒舍聚吧。”
桀风道:“这么不爽快,难道怕我们去喝光了你的酒不成?”
无情尬笑道:“告辞。”
众人皆道:“保重。”
榆儿在青罗峰,处处盛景,处处伤情。
所以总是乘了青思四处游荡。
唯一的会,
她差一点儿就能杀了他,却功亏一篑。
究竟该怎么办?
天外泉内,玉溯收到语事鸟送来的消息。
启州曲风酒楼中有人起柳师爷家中似乎有人病重,数月来一直不断进步启州各个药铺。
()(e) 曲风酒楼的掌柜徐宥便留了意,派人探查柳师爷府上情况,并未发现有人生病。
探查的人报:府中下人有人好像见过一个灰白道服的身影。
“难道是他?”
玉溯沉吟一回,向胭脂道:“备马,去启州走一趟。”
“是。”
胭脂即刻准备,玉溯与胭脂两人便打马前往启州。
来到启州后,在曲风酒楼的雅间,掌柜徐宥跪地磕头:“玉溯大人。”
“情况如何?”玉溯道。
“柳府中应该有密室。”徐宥回道。
当夜,徐宥领路,玉溯来到柳府外。
胭脂在僻静处铺好彩垫,玉溯盘腿坐于其上,闭目凝神,将周遭声响收入耳内。
不久,她睁开了眼:“果然是他!”
很快,净月城皇宫中驰天帝收到了语事鸟来报。
“竟然躲在那里!”
驰天帝冷笑道。
便令暗听:“看来他伤还未愈,你速去启州,杀了天玄这个臭道士。”
“是。”
暗听领旨。
酒楼中,玉溯向徐宥问道:“青云可有什么事吗?”
“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徐宥道。
玉溯点了点头。
徐宥突然又想起一事:“就是听前一阵祭祀青龙庙的时候,出了件怪事。”
“什么事?”玉溯道。
“有一个孩子闯进庙里抱着青龙塑像不撒,还又哭又闹。”徐宥道。
玉溯陡地立身而起,一掌掴在徐宥脸上:“有这种事为什么不早来报我?蠢货!”
徐宥立刻跪了下来:“玉溯大人恕罪”
“那个孩子在哪儿?”玉溯厉声问。
徐宥忙到道:“人这就派人去查。”
暖阳倾洒,花影摇动。
孔怀虚坐于临窗案前提笔写下几行墨字。
一只灰青的鸽子飞入园中,落在了窗台之上。
孔怀虚伸出一来,将鸽子取至心,取下了它脚上的笺。
三更鼓过,夜色深沉。
一轮弯月穿梭于乌云之间,时隐时现。
迟凛、宁葭、莫金山、梁毅等人的房门突然被同时踢开,执刀剑的兵士们冲了进去,却发现房内空无一人。
灯火亮起,房门外赫然站着他们欲要捉拿之人,还有十几个兵士。
迟凛向站在房中、愕然望着自己的陶冶道:“陶将军,这么晚了,找迟凛有何贵干?”
“你、你们?”陶冶道,向身后兵士们吩咐道:“把他们都给我拿下!”
他自己便举起一把大刀向迟凛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