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鬼地方我实在待不下去了，我这次回来就是想顶您的班，您放心，少的那些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补给您。”阎解方三两口又干完一个窝窝头，希冀的看着父亲，道。“不可能。”阎埠贵断然拒绝了，他已经听出点门道来了，老三没跟着回来不定就是老二暗中搞的鬼。“为什么？我又不会少您的一分钱，就是以后少的退休金我也能补给您，我还可以写借条，算上利息都行。”阎解方愕然，再一次诚恳的强调自己的条件。“不为什么，现在顶班还不是时候。”阎埠贵摇了摇头，觉得眼前的二子越来越陌生了，目光还令人害怕。“爸，您能不能偶尔也替我想想？我今年都23了，在这样耽搁下去这辈子就完了。”阎解方激动的肯求道。“是啊，当家的，反正你的工作将来也是要让老二、老三顶替的，现在提前一点时间也没什么，又不会少一分钱。”三大妈看着二子都瘦的有点脱相了，于心不忍，跟着帮腔。“行，那我也不藏着掖着了，老二，我问你，你弟弟是真的因为人家队长不肯开介绍信而回不来的吗？”阎埠贵直接了当的问道，言毕就紧紧的看着二子。“没错啊，我骗您干嘛？刘光福跟我一起回来的，不信您去问他。”阎解方信誓旦旦的回道。“好吧，回头我去问问，不是最好。”阎埠贵默默的点了点头，暗忖难道自己想错了，老二不像撒谎的样子，真没对他弟弟使坏？“那我这顶班的事情？”阎解方急切的问道。“你急什么，等我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还有我们校长那边，你毕竟也是上过报纸的人呐，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阎埠贵不悦的回道。“哦。”阎解方知道父亲的有道理，闷闷不乐的吃起了窝窝头。阎解娣倒是听点门道来了，心中一喜，自家二哥三哥好像都上过报纸啊，那岂不是父亲的顶班人选就只剩下自己了，要是自己开出和二哥同样的条件的话？啧啧。刘光福背着个破包袱穿过垂花门，看着秦淮茹家门口一群莺莺燕燕围着桌子吃肉和谈笑风生，眼馋的流了流口水，稍稍伫足了一会儿就头也不回的朝家走去了，这样美好的生活只存在于他的梦境当中。还是槐花眼尖，首先瞥见了刘光福，声惊叫道：“咦？咱们院怎么来了个乞丐？”众人纷纷循声看去，被刘光福的气质和装扮惊住了，当轻轻的拉了妹妹的衣袖，“不要乱话，那是光福叔。”“噢。”“他这个时候怎么回来了？”潘采菊很是疑惑。“八成是二大妈给他拍了电报呗，家里出这么大的事了能不回来看看嘛？。”禹雅清给儿子喂了点菜，笑道。“有道理，呵呵，这下我们后院有好戏看了。”潘采菊开心的笑了笑。“嗯，茜茜，咱们吃饭吧，没啥好瞧的。”禹雅清晓得她在什么，并不接茬，对妹柔声道。“诶。”禹雅茜又把外甥女掰了回来。何雨水同样也不感兴趣，端起酒杯闷了一口。刘光福回家后的表现不比阎解方好多少，直接把二大妈和赵红菱吓了一大跳，却赵红菱在符景略的指点下去求了易中海，易中海听后二话不就答应了，连她们的东西都没收，昨天已经办好了入厂续，如愿以偿的当上了食堂帮工，今年中午正好煎两个鸡蛋庆祝庆祝一下。“光福，你可回来了，我跟你”待认出了是三子后，二大妈激动的哭了，趁着他吃饭的工夫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家这段时间的委屈都了。刘光福听完之后怒不可遏，将窝窝头往盘子里狠狠的一摔，咬牙大骂：“许大茂，你这个王八羔子，我现在就把伱砍了。”言毕拔腿就跑去了厨房寻菜刀，他这次回来就是奔着顶他老子的班的，眼下唯一的希望破灭了，能不急吗？二大妈傻眼了，要是三子也进了看守所，那这个家是一点指望都没有了，慌的连忙起身去拉儿子。赵红菱倒是无动于衷，搂着女儿继续吃饭，她现在也恨透了许大茂，要是刘光福真能把他砍了，她保准得竖起大拇哥赞一声真够爷们，至于刘光福因此坐班房或者吃花生米，那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刘光福这几年下乡锻炼，练就了一身好力气，虽然这会儿有点饿了，但也不是二大妈能拉动的，提着菜刀就往许大茂家走去，二大妈真的急了，跟在儿子身后大喊：“许大茂，你赶紧跑，先别急着回来。”许大茂正坐在屋里就着炒鸡蛋闷闷不乐的喝着酒，死对头的养儿子被招了工，往后就是个很大的助力了，可惜自家亲儿子还，赶不上这个好会，听见二大妈的喊叫声很是不解，连忙起身出门，结果就看见刘光福提着把菜刀怒气冲冲的迎面走来，吓的直打哆嗦，这个时候跑已经来不及了，再自己跑了儿子怎么办？要是被刘光福一刀劈了自己哭都找不到坟头，还有媳妇和老娘怎么办？这几年许大茂在保卫一科也不是白混的，至少心里素质有了提高，还增强了责任感。“光福兄弟，冷静，千万要冷静啊。”许大茂随摸到了门口的大扫把，直接端起来做了个防御的姿势，同时谄笑道。“我冷静个锤子。”刘光福大喝一声，提起菜刀就要砍他的扫把。“等等，我给你踅摸个工作怎么样？”许大茂知道刘光福的命门在哪，想都没想就画了个大饼。“嗯要那种能转正的正式工。”刘光福瞬间心动了，他这次回来顶老子的班，会也至多是五五开，现在能从许大茂这里得到好结果，也不是不能接受，至于那些深仇大恨，比起长期待在那个鬼地方都算不了什么，有账可以慢慢算嘛。“没问题，没问题啊，我的就是这种工作。”许大茂忙不迭的点头，只要能挨过眼前的这场危，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那总得有个时间限制吧。”刘光福自然不会轻易相信许大茂。“三个月。”许大茂直接比划了三根指头，看见刘光福脸上一寒，又缩回了两根，吞吞吐吐的道：“一一个月。”“不行，太久了，顶多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刘光福知道许大茂在打什么主意，他的户口不在这里，要是回头许大茂找街道办一报告，自己过了假期就得老老实实的回乡下。“不行，时间太短了。”许大茂连忙摇头，眼下正式工作哪有那么好找，他本来就是糊弄刘光福的。“顶多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刘光福也知道现在的行情，暗忖就是逾点期回去也不大要紧。“行，就这么定了。”许大茂知道这是刘光福的底线，有半个月的时间足够自己操作了。“好，那你现在借我三十块钱零用，等发工资了就还给你。”“我好吧。”许大茂微微叹了口气，只想尽快打发走了这个瘟神。许大茂郁闷的回屋问媳妇要了三十块钱交给了刘光福，刘光福拿着钱满意而归，二大妈顿时对三子刮目相看，看来他这几年在乡下真的长进了不少。赵红菱则撇了撇嘴，不觉得刘光福能成功，许大茂哪是那么好相与，回头不被坑死就得念阿弥陀佛了，同时可见刘光福也没变，还是以前那个只顾自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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