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5章 玩的就是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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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细斟酌了一番后,乔喻觉得这事不能著急。qge45起码要等到下个月去参加会议了,在尽可能多的数学家面前,搞定这个问题才对他最有利。
所以不管从任何角度考虑,几何朗兰兹猜想的证明都不能这么快上线。但他答应了潘教授只要想到了证明方法,就要给对方打电话通知一声。
乔喻又决不能容忍对帮助过自己的人言而无信于是乔喻很快就做了个决定。
这个想法暂时封存。
只要他不继续去思考如何证明,他就不知道这种方法对不对,所以他暂时不打电话就不能算言而无信。完美!
当下先写论文才是最重要的,做事还是得分清主次
同一时间,大洋彼岸,普林斯顿大学。
张树文站在洛特杜根的办公室门前,抬敲了敲门。请进。
听到杜根院长的声音后,张树文冲著旁边的秘书微微点头示意后才推门而入。
张树文很尊敬普林斯顿数学院的这位院长,不只是因为他还兼任著nnt主编的身份,更因为这些年洛特杜根帮他们这些华夏裔的教授挡住了许多来自官方的骚扰。
一些本不该发生的事情,正在发生,但起码被拦在了校园之外。当然这也许跟他一直在做数学理论研究,从来没碰到应用向有关总之这个世界正在变得魔怔,也让许多善意变得弥足珍贵。
早上好,杜根教授。
嗨,早上好,坐吧,嗯,需要来一杯咖啡吗?你知道的,我不习惯喝茶,所以只有咖啡。反正都是为了摄取咖啡因而已,我看你们华夏的茶道要比泡咖啡浪费时间。
咖啡就行。其实你看到的那些繁琐的泡茶步骤主要是为了给一些有钱有闲的人提供交流场所,就跟你请人去吃法国菜是一个道理,一般我们喝茶也就是随便泡泡。
哈哈,是吗?看来我对华夏文化的了解还是不够多。也许我应该去更深入的了解这个国度。张树文笑了笑,然后坐到了沙发上。
过了一会,秘书敲门进来,端进来了一杯刚泡好的咖啡。
这是在这片国土上难得能喝到的热饮,虽然稍微苦了些。但如果他只要一杯水的话,肯定是凉的。
四月初,虽然普林斯顿这边已经入春,但早上的摄氏温度一般还在个位数。这种温度条件下,张树文是从骨子里拒绝早上喝一杯凉水的。
好吧,杜根教授,你专门叫我来是有什么事吗?还能有什么事?关于乔喻的。
额?他的稿子我不是通过了吗?哎我还记得给他的评价是优秀的数学直觉跟无懈可击的证明思路。到这个张树文甚至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这还是他第一次为nnt审稿的时候,被主编不停催促审快点,因为其他审稿人都已经给出了审稿意见。稿件还是一个华夏十六岁的学生发布的。
唯一可惜的是,乔喻不是他的学生;更气人的是,明明有他的邮箱,但到现在乔喻还没给他写过一封邮件。
哈哈,不是因为论文。论文已经在排了,等到印刷出来之后,我决定送他一本我亲自签名的样刊,并当面交给他。洛特杜根笑著道。
张树文有些钦羡,如果他十六岁的时候能有这种待遇,大概会高兴到疯了吧?也不知道乔喻那孩子会是什么表情。
但很可惜,人无再少年了。他现在经常会拿到洛特杜根亲自签名的文件已经不可能会有什么心理波动。当面?你打算近期去华夏?张树文问了句。
不不不,你还不知道吗?下个月在巴黎举办的代数几何大会,组委会已经向乔喻发出正式邀请,他会有一场三十分钟的报告会。我打算去巴黎听听他的报告会,对了,舒尔茨也会去。我希望你也能抽出时间去一趟。
你跟那个孩子认识,也许能让我们交流的更顺畅。嗯,虽然田也肯定会去,但考虑到我想跟乔喻聊聊未来是否有兴趣到普林斯顿的读博。高等研究院那帮老家伙很多人都对乔喻感兴趣。
洛特杜根答道。
普林斯顿数学院的百年荣耀,就是靠一个个数学天才堆积起来的。
这样的学生,如果有普林斯顿的留学经历,意味著大概率普林斯顿的校友中又要多一位菲尔兹奖获得者。
要知道这种顶级数学奖项,即便是普林斯顿其实也没多少。如果只算校友的话,到目前为止只有六人。如果把高等研究院的教授跟研究人员都算上,这个数字也不过增加到5。
当然这个数据也足够让人骄傲了,起码在常青藤高校中是独一档的存在。
虽然普林斯顿的大学规模只有哈佛大学的四分之一,也远比不上同为常青藤的耶鲁,但到目前为止哈佛大学的菲尔兹奖校友不过四人,耶鲁只有三人。
至于在华夏名声显赫的哥大不过只有两人。
倒是不在常青藤联盟内的麻省这块跟普林斯顿的持平,也有六位菲尔兹奖获得者,所以类似普林斯顿这样的私立大学,对于人才同样是极为渴求的。
尤其是乔喻这样,有极高天赋的数学人才。不需要花费多少心思去带,就能出极大的成果只能谁都喜欢能够低投入,还能高产出的事情。
人才培养这块也从不例外。
乔喻,世界代数几何大会上三十分钟报告会?张树文皱了皱眉头,不过很快又舒展开来。考虑到乔喻的年纪,他下意识的就想到了捧杀两个字。
不过再考虑到最近乔喻在数学界闹出的动静,又觉得他去会议上做三分钟报告并不过分。
不管是在nnt发表的那篇关于探讨曲线有理数上界点的论文,还是找出了几何朗兰兹猜想证明的破绽跟不足,都让乔喻有足够的理由登上这个会议的舞台
但挖人的话
对啊,难道你不高兴吗?他现在可是代表华夏。洛特杜根耸了耸肩
张树文笑了,道:我很高兴。也不介意到时候去介绍你跟他认识,但我觉得你大概会失望。据我所知,之前不止一个人问过乔喻是否有留学的打算,但他都拒绝了。
一方面因为他要照顾妈妈。你可能还不知道,他是单亲家庭长大的,很且能看出他很看重家庭。另一方面,如果他是田的学生,又能得到袁教授的照拂,再加上他的学习能力
张树文没把后面话出来,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乔喻能在华夏过的更为滋润,于嘛要跑国外来受罪?
对于乔喻来出国留学唯一的好处大概就是拓宽视野,能够更接近数学界最主流的思维。
但在这个络时代,乔喻通过读彼得舒尔茨的论文,就能完全理解舒尔茨提出的似完备理论,还能直接应用,这个所谓的唯一好处也显得没那么必要了。
总要试试,不定能交换呢?每个人都应该趁著年轻的时候多多了解这个世界。显然洛特杜根持有不同看法。张树文笑了笑,没有继续争辩。
预防针已经打了,到时候人邀请不来,这老人也怪不到他身上反正下个月的大会上让他邀请的话,他肯定不会开这个口的
其实如果放到十年前,即便洛特杜根不,张树文也会给乔喻建议,一定要来这边留学,既然站在世界数学界的最前沿,又能不受外界打搅安静的做学问。
而且那个时候田言真还年轻,实话,张树文对田言真还没那么放心。
但十年后的今天,张树文不出这种话。外在的环境在变化,身处其中的人感觉更为明显。
好吧,看起来你很不看好普林斯顿对乔喻的吸引力,我本以为你会对我这个想法很有兴趣。还会帮我出些主意,毕竟你们华夏人肯定更加相互了解。
老头有些郁闷的抱怨了句。
张树文端起了咖啡,遮掩住自己的表情。
难怪就这么点事还专门打电话把他叫来一趟,而不是在电话里。
放下咖啡后,张树文突然问道:是你向组委会建议乔喻参加这次代数几何大会的吗?洛特杜根摇了摇头道:不是,是彼得舒尔茨,还有其他几位教授联名推荐的。
张树文正色道:那你现在不光要考虑乔喻是否愿意到普林斯顿的问题了,你知道的。乔喻对舒尔茨的理论似乎有特别的兴趣,也许舒尔茨会想办法把乔喻拉到波恩大学去。
洛特杜根怔了怔,然后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很有可能的事情很多时候导师对学生的吸引力,可要比学校大得多。
更别提是彼得舒尔茨这种世界知名的导师了。
但他能怎么办呢?总不能把彼得舒尔茨给抢到普林斯顿来吧?他倒是想,但人家在德国呆得好好的,还组建了家庭,大概率不会愿意横跨七、八千公里,跑到普林斯顿重新适应环境。
好了,张教授,你可以把咖啡端走喝了。感觉到无助的洛特杜根直接下了逐客令。张树文毫不意外的端著咖啡站了起来,冲著洛特杜根笑了笑,然后就这么轻松的离开。老头的脾气古怪整个数学院都知道,他一点也不意外会被下逐客令,而且心情还不错。
毕竟是华夏出了个天才少年,也许还能成为未来数学界的领军人物,毫无疑问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真要起来,田言真这两天也挺高兴,很多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真不是。
最近田言真就有这种感觉。自从上次他出现在华清大学图书馆的世纪报告厅之后,这两天给他打电话,发消息的人很多。大都在旁敲侧击一些东西。
田言真也都给了肯定的答复,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家子气。
其实只看不管是跟燕北大学合作的燕北国际数学研究中心还是跟华清合作的华清袁正心数学研究中心,都没对上那些自媒体的各种报导发声辟谣就已经明了很多东西。
事实上很多地方在专业领域,社会上那些大公司往往都比大学要强
但唯独从公关这个角度,华夏高校很多时候使用的策略虽然有照著教材生搬硬套的嫌疑,但也要远比那些大公司处理得更得当。
该沉默的时候沉默,该发言的时候发言,就算不能及时处理舆情,但起码不会做出诸多对负面舆情推波助澜的神操作。尤其是燕北、华清这两所顶级大学。
其实这些年也有很多负面舆情,但大都影响可控。各种处理段远比某些世界五百强企业都要专业的多总之,从这次两大数研中心的合作培养,让许多人嗅到了些莫名的味道,对于这个名字也更加关注。
这也是田言真希望看到的。
如果换了别的孩子,他可能还怕压力太大会起到反效果。但经过这几个月的接触,田言真半点都没有这种担心
乔喻的心理调节能力跟适应能力都很强,这种人往往能在有压力的环境下进发出更惊人的创作力,属于抗压圣体。没有压力的环境下,还可能产生懈怠的心思。
至于乔喻接的第一个正式课题,是华清那边的,田言真就更不在乎了。毕竟乔喻第一篇独立论文上单位填写的燕北国际数学研究中心。
就算课题研究成功了,论文发表的时候,单位依然是自家,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田言真是在乔喻学籍转到燕北大学之后,才跟对面袁老谈的一系列条件。本科自然还是拿燕北大学的毕业证书。但乔喻硕博连读期间会采用特别的+联合培养模式。
且在硕博阶段乔喻的研究所有课题由两边分摊经费。
即硕博连读阶段,乔喻会在燕北跟华清各学习、研究一段时间,等博士毕业的时候,直接拿两边数研中心两边颁发的研究生毕业证书跟博士学位证书。
总之,他占了先,所以掌握了主动权。哪怕对面不甘心,也只能认了。
此时田言真心情轻松的坐在车上,翻著报纸,今天科学院那边有个重要会议,所以田言真没有直接去数研中心。随放在旁边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田言真看了眼电显,接通了电话,道:张教授,早上好。
田教授,你好,这次打电话来是专门感谢你的。你的那个学生乔喻效率是真高啊,今天初步试验已经出了结果,问题被彻底解决了。这次可真帮了我大忙了。
啊?已经解决了?田言真有些意外,乔喻还没给他汇报这个事情。
关键是从他把这个事安排给乔喻到今天才三天,所以他也没问。结果这子直接闷不吭声的把事情搞定了?
对啊,乔喻没跟你汇报吗?他前天去的时候就把问题指出来了。我们的实验室照著他的方法操作,现在情况已经稳定。而且效果出奇的好。目前只是用活性炭做初步试验就让生产效率提升了百分之二十。
如果用更好的材料,把完整的数据做出,实验室数据会非常漂亮!这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他了。你知道的,以往其他教授都只是帮著修正下模型,并不会直接给出建议。但这次乔喻不但重新做了模型,还直接给出了试验方面的建议。
田言真明白了对面为什么会专门给他打这个电话。
如果只是帮著修正模型,实验室那边结果完成之后,请客吃顿饭就差不多了。毕竟数研中心这边只是帮著根据数据调整模型,具体问题还是实验室自行通过模型进行拟合、模拟分析出来的。
而且不管是数学院还是数研中心这边,也有许多应用向的项目需要跟化学院那边合作。
比如自然科学基金的项目中,类似基于高维统计与人工智慧结合的抗体类药物筛选和优化新方法;人工智慧驱动的锂电池跨尺度模拟和关键材料设计这类课题。
搞数学的教授申请的,但如果没有化学实验室的配合,拿不到第一的数据,这类课题根本没法完成。但这类课题完成之后,一般都会给参与帮助的实验室主要人员署名的。
同理,化学课题的实验室操作关键步骤,如果是照著乔喻直接指出的问题做出来的,这其中的贡献就很大了。尤其是这还是横向项目
乔喻如果是别人的学生也就罢了,恰好又是他的学生,现在还是燕北、华清两大数研中心联合培养对象,对面的确可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比较好。
这让田言真也有些头疼了。
顾不上去思考乔喻哪那么大的本事,去趟化学实验室就能给人家直接出具体建议,还能成功,而是开口问道:这个项目有签保密协议吗?
有,本来就是帮助甲方优化产线的。技术细节肯定是不能公开的。而且这个项目目前来看已经具备了专利申请的潜力。即便要发表论文,技术细节这块也会模糊处理。
田言真思考了片刻后道:我明白了。这样,我先问问乔喻是什么想法再吧。
行,顺便帮我感谢下他。这还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田教授,我都动了心思。要不干脆让他没事儿也来我们化院听听课。拿个双学位。技多不压身嘛。
张教授很有想法,不过这个提议田言真直接开口帮乔喻婉拒掉了:哈哈,行,回头我跟这孩子提一句。不过你可别报什么希望。他对物理可能还有些兴趣,化学还是算了。
开什么玩笑?
让乔喻去泡化学实验室?乔喻愿意他这个做导师都不可能同意的。倒不是看不起化学。
但为什么燕北大学的化学新楼要建在东门外,靠近华清那边,化学院的教授自己心里没数么?
不太夸张的,每一个进实验室的新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作死能。其实也没办法,不每个人的安全意识都能靠老师耳提面命就能建立起来的。
往往只有经历过危险,才会意识到生命的可贵。
化工新人到了一个崭新的化学实验室,只会觉得哪里都好奇,恨不得到处都摸摸碰碰。
化工老进了一个崭新的化学实验室,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找到逃生通道的位置以及确定各类灭火器的位置,细心的还要看看灭火器有没有过期
巧的是,学校恰好就是培养化工新人的地方。
哎下次有会可能还要请乔喻来帮下忙。帮我转达下,他有什么要求尽管提。我这边尽量满足。好。
挂了电话,田言真闭目沉思了片刻。然后再次打开,拨给了乔喻。
很快他便听到了乔喻颇有朝气的声音:喂,田导,您好,有什么吩咐,学生正时刻准备著呢。田言真道:嗯,看来你最近心情挺不错。
哎,苦中作乐呗。李教授那边的课题我一点头绪都没有。不过论文我到是又快完成了一篇,就是关于脊络状奇异点分析的,尤其是对奇异性的分析,我觉得写得还挺好的。正打算写完之后看您推荐发到哪里呢?
好家伙,又一篇论文出炉了。
从影响力上看,这篇论文也的确应该能发比较好的刊物
于是田言真直接给出了建议:这篇论文可以考虑i。也是数学界的顶刊之一,prnger出社的期刊。不过我不是问你这个,张教授那边的课题你已经帮他们处理完了?
对啊,哎,这事儿也太简单了,我随便看看数据就知道问题出在哪了,我都不好意思跟您汇报。我怀疑那些张教授实验室里那些家伙本科阶段肯定没好好学高数,那么明显的问题都看不出来。
您可以建议一下,让他们都来咱们数研中心深造一段时间。把微分方程、线性代数、还有统计原理这些课程都再补习一遍,以后他们就不用来找我们帮忙了。
田言真立刻开口训了一句:这话你跟我就行,其他场合你别瞎提建议!这您放心,我在实验室里的时候很乖的,我都是夸他们技术精湛来著。
田言真微微感觉有些头疼,第一次感觉原来学生太厉害了也不完全是件好事:你心里有数就好,刚刚张教授打电话来问你想要什么奖励。
奖励?就是去帮了一下忙,也能有奖励?
田言真解释道:如果你只是去帮忙调整了模型,我也觉得没必要讨论什么奖励。但既然你直接给出了建议,该有的奖励还是可以谈的。比如论文二作,不过他们这个属于横向项目,而且签署了技术保密协议。
所以即便是发论文,也只是大概原理。国外那些特别好的期刊肯定不能发的。如果是国内的期刊对你来也没什么意义。不过横向项目,如果做出成果,一般会有奖金的分配会比较灵活。
您是现金奖励啊?那挺好啊,我这两天还在琢磨怎么赶紧攒钱呢。你生活方面有困难?
生活上倒是没困难,但田导,我可是有大志向的。我打算等毕业了就自己开公司,我打算读书期间,把未来创业的钱先攒够。
田言真感觉血压有点升高,道:你以后主要精力要放在做数学理论这块!创什么业?开什么公司?你做出成果了,还怕以后没钱用?
不是,田导,创业跟做数学理论不冲突啊?我一边研究理论,如果发现有应用价值,也能做数学应用。赚到钱了,就意味著我都不用去申请专门的科研经费,想做什么研究就能做什么研究。把更多的会留给别人。您对吧?
而且您放心,其实我想创业也是给我妈找点事儿干。所以我不会把主要精力放在公司那边,肯定还是会以科研为主。毕竟我未来可是要继承您的衣钵,扛起华夏数学大旗的人!
乔喻嘴巴拉巴拉一番话,把田言真刚升起的血压又按了回去。好吧,如果是给妈妈找个事情做,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也听了,乔喻正在鼓励他妈妈复习高中知识,准备考大学。虽然社会生考大学,田言真并不看好,但如果能帮的话,他肯定不会介意帮上一把。
其实企业管理方面的专业,燕北大学也是很有发言权的。
学校的经济与管理学部包含诸多知名学院,比如光华管理学院就招生有多个院系招收本科生,其中就包含了工商管理专业。
不过那是以后的事了,现在考虑早了些。
行吧,如果你不介意直接现金奖励的话,我会跟张教授提一下这个事。不过现阶段你别为这些事分心,尤其是别担心钱方面的问题。我会向学院反应,奖学金这块会适当倾斜的。
谢谢田导,我就知道您不会让我吃亏的。对我最好的感谢是多把精力放在数学上。
嗯,没问题,要不您再给我安排个课题吧?最好是我单独做的,难一点,别找这种跟实验室合作的了,完成了都没什么成就感。
好,上次我给你布置的任务就转成正式课题。我等你做完尽快提交给我。素数随分布模型?
对!
您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田言真挂了电话,脑子一时间混乱起来。脑子里下意识的浮现出一个问题。
下学期乔喻到底怎么办?
跟著英才班一起学习,似乎完全没有必要了。
让他提前来燕北大学,本想著是让他提前适应环境。
结果学校丰富的文献资源搭配上乔喻超强的自学能力,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算了,直接纳入本科科研人才培养计划吧
英才班那边还是要占个名额。不过日常培养还是照现在的来,似乎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燕北大学,化学实验楼。
除了陈江一如既往的在外面洗那些洗不完的瓶瓶罐罐外,其他人都聚集在办公区。
没有太多得到好结果的振奋跟喜悦,也没什么沮丧情绪,一定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大家都觉得挺尴尬的。当然办公区这帮人并不能代表全部人。
比如外面洗瓶子的陈江就挺开心的,嘴里哼著的曲顺著没有完全关上的门,闯入了办公区众人的耳朵里。洗瓶子有洗瓶子的快乐。
虽然没有上操作那些仪器,但依然是对课题组有贡献的。毕竟那些瓶瓶罐罐可不是一次性的,总需要有人去清洁,最关键的是这个贡献度是恒定的。
既不会因为课题组独立完成而增加一点,也不会因为课题组请了强有力的外援而减少半分。但课题完成的进度直接影响到工作量。所以当得知这个课题就要成功了的时候,就能享受这种单纯的快乐。
但对于其他成员来就不一样了。
有种自己为什么这么废物的感觉。
回过头来看,这个问题很明显啊?当初咱们怎么都没想到这块呢?终究还是有人受不了这种尴尬的气氛,自嘲的了句。
开口话的是张浩源,大前天就是他带著乔喻逛了一圈实验室。
那天他很热情,但心里总觉得乔喻像个屁孩,什么都没见过,还好意思充当专家,心里是有些鄙夷的。
乔喻走后,从藏不住事的陈江口中得知了这位爷最近有多火,又觉得各种羡慕嫉妒恨。对乔喻提的建议也有些不以为然,总觉得浩哥跟老秦有点想多了。
一个对化学没啥了解的数学生,随便看看数据就能找出问题?这不是扯经常来帮忙的陆教授都没有这么牛逼。
到了今天,只剩下一个想法——原来丑竟是我自己
现在张浩源甚至感觉很庆幸,还好这两天他最多只是嘴上抱怨两句,并没有把心里真实想法出来。不然他今天就真成实验室兄弟们眼中纯纯的丑了。
虽然大家面上肯定不会,但自己想起来都会不舒服。
哎,事后肯定都会觉得简单,但事前我们都看过多少次数据报告了?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动记录数据的仪器出问题了,也没想到这个问题。
所以单看数据就能有这种判断力,只能乔喻不愧是两位顶级教授都看好的学生。对数据的敏感度太强了。秦忠梁推了推眼镜,颇为中肯的道。
秦师兄,你这也太夸张了。那要这么,还要我们这些学化学的干嘛?以后化学实验室都不需要了,直接让那帮搞数学的在办公室里推算了。张浩源忍不住嘟了句。
刘浩干咳了两声,道:行了,张浩源你这就属于抬杠了。妄自菲薄也不是这种法。没有实验室,没有我们干活,哪来的第一初始数据?没有数据人家数学院的来了那啥分析?靠编么?
实验室里的大师兄发话了,办公区也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其实张浩源也知道自己的话很没道理。但没办法,不点什么,心里那股子莫名的郁郁之气就是散不出去。
想想看吧,为了这个项目前后后光是各种准备就花了三周,然后大家辛辛苦苦在实验室忙了两个多月,结果人家派个屁孩来呆了一天搞定了,出去功劳还比他们大。
技不如人的痛苦莫过于此。
环视了整个办公区一圈后,刘浩拍了拍,再次开口道:各位振作点。咱们搞不定的时候,请数院的教授来帮忙常有的事情。无非是以前教授们只帮我们调试模型,这次乔喻给了些建议而已。
而且人家的建议也的确帮我们解决了困难,我觉得这是值得庆祝的好事情。真要感觉不服气的话,下次再遇到这样的问题,我做主咱们不求助数研中心那边了。就靠我们自己把成果磨出来,让大家都享受一下完全依靠自己的感觉,如何?
办公区立刻没人话了。
张浩源嘴巴更是闭得紧紧的。
他也就是吐槽两句罢了,以大师兄的性子,如果真的发起狠来,就硬扛著不找人帮忙也不是不可能。如果恰好又要赶进度,那简直就是噩梦。
这么吧,今天这种情况,最多只是心里稍微有些不舒服而已。
但如果天天呆在实验室里找原因赶进度,那是身心同时受虐。如果再加上庞大的压力真的,那种痛苦但凡经历过一次,绝对不想经历第二次。
两害相权取其轻的道理,到了博士阶段,还是要懂的。
看来大家心态都变好了。不错,明你们心里还是有点数儿的!把任务分配下去干活吧。这次多备些料,做持续反应数据采集。根据之前的设计,把活化好的那部分用碳纳米管做修饰。
人家都已经把饭喂到咱们嘴里了,咱们做个漂亮的结果来。老板跟甲方那边也更好谈。老秦,你不参与具体实验,赶紧把初步报告写出来,老板要一份。
好的,大师兄!
行了,今天的组会就到这儿,大家都去干活吧。
乔喻并不知道他只不过去了一天化学实验室,就给一个项目组留下了如此深刻的印象,甚至还因为他的高效给许多人带来了一丢丢的困扰。
当然即便知道了他也不会在意,毕竟还要忙著写论文。好消息是这篇论文并不算难。
毕竟之前他主要证明过程已经写的很详细且严谨,绝大部分都可以直接复制黏贴。
不过乔喻即便打算水论文,对自己的学术声望还是有追求的。他还是选择加了些内容进去,比如在文章结尾部分,乔喻打算对可能出现的一些类似脊络状奇异点,结构却更为复杂的高阶奇异点做了粗略的分析跟预测。
之所以论文还没完成,主要就是在考虑这一部分内容。
如果这一块足够完善,对于这篇论文来绝对是点睛之笔。
要知道这绝对不是无用功,而是有著现实意义的。数学上在微分几何、复分析、图论等等都有相关的应用,对于计算科学来,高阶奇异点的识别还可以帮助改善图像分割、特征提取跟对象识别的算法性能。
最重要的是之前的证明过程他已经公示过了,无非给审稿人带来任何新鲜感,如果仅有那部分内容,乔喻觉得也撑不起一篇能投给顶刊的论文。
更别提他还要过田导跟袁老这两关。
至于其他人的看法,对现在的乔喻来,都是浮云,完全不需要关注。
当然这项工作乔喻没有再傻傻的靠自己做,而是直接写好程序之后直接丢给超算,他则继续思考著李教授那边的课题。已经尝试了许多方法,但大都卡住了。
就这样乔喻度过了无聊的一天,去食堂吃了顿晚饭,回寝室的时候接到了一个座电话。接通之后,没有出乎乔喻的意外,熟悉的声音直接钻进他耳朵里。
喂,喂,哥哥。
你这是在哪打的电话?不是你上次的寝室号码。
长君中学住校生不允许带,但在寝室每层楼都装了一部公用电话,凭一卡通拨打。我在另一层楼啊。上面的电话被占了。
哦,怎么不好好去上晚自习?跑来给我打电话?乔喻严肃的问道。正所谓长兄如父
虽然老夏还活得好好的,但老夏大老粗一个,又经常要出车,帮不了夏可可学习,所以乔喻觉得哪怕看在老夏跟刘姨平日里照顾老妈的份儿上,他也得让夏可可认真学习,考上华清或者燕北,给老夏家光宗耀祖。
找你有事情啊!我们数学老师我很有潜力,今年就想给我报燕北大学的夏令营,我就是来问问你赞成不?乔喻想了想,问道:高中数学学的累不?
课本上的还行,不过你给我的拔高卷,大概能拿三、四十分吧。
那你报吧。乔喻首肯了对面数学老师的建议,然后又立刻补充道:不过我可不保证你肯定能选上。嘿嘿哥哥同意就行了。那我挂了。
嗯。
挂了电话,乔喻觉得这个暑假,他可能要晚回家几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