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四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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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身负重任的韩信率军北去。

    同韩信一同离去的,除了季布、虞子期、武涉和七万楚军,另有两万多南越俘虏和大量百姓。

    由于南越人口近乎百万,想要短时间内全部迁移楚国,属实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在项羽的计划里,自年后开始,直到闷热天气来临,大致应有四个月的时间。

    四个月的时间,是项羽给出的极限。

    时间到了,仍有百姓未迁往楚国,那他将不再等待。

    到时候,生死将各安天命。

    接下来,项羽命人将项伯、雍齿、王翳押了过来。

    三人进入大殿时,项羽略微惊讶。

    只见三人气色大好,红光满面不,竟隐隐有些发福的势头。

    对此,项羽心生好奇。

    他看向桓楚,勾了勾。

    桓楚会意,他急忙来到了项羽跟前。

    “陛下有何吩咐?”

    看向项伯三人,项羽眉头紧皱。

    “他等气色极佳,此乃何故?”

    “呃,末将不知。”

    “不知?往日,他等三人由谁负责看守?”

    “应是季布将军!”

    到季布,项羽微微点了点头。

    “他乃守诺之人,又乃仁厚之人!”

    季布的为人,项羽再清楚不过。

    项伯三人能得到礼遇,定然同季布关系极大。

    想来,季布顾虑项伯的身份,并没有为难他们。

    不过,话回来。

    在拿下瓯越、闽越、衡山、临江四国时,项伯三人属实立下了功勋。

    这功勋建立在不情愿的基础上,项羽认为这是迫不得已,他并未有所动容。

    想到楚国差点亡于刘邦之,他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

    看向三人,项羽拿起矮桌上的物件走了过去。

    还未来到近前,项伯三人面色惶恐,他们仿佛提前预知了接下来的事情。

    目视项羽里的物品,三人皆是惴惴不安的模样。

    映入三人视野的物品不是别的,正是‘几度要命’的传国玉玺。

    这传国玉玺,玲珑剔透、四寸见方,沉重而又压迫力极强。

    再次看到传国玉玺,他们失去了该有的激动、好奇、敬畏,取而代之的是,发自内心的惧怕、胆寒。

    在世人眼里,传国玉玺代表着权威、正统、不可磨灭的合法性。

    再加上楚国依照秦制后,这玉玺的珍贵程度,并未随着秦国的覆灭而失去其作用。

    相反,项羽却把它用到了极致。

    当传国玉玺近在咫尺时,项伯三人额头冒出了冷汗。

    在他们看来,再次看到传国玉玺,就如同一把要命的‘左轮枪’,又一次抵到了他们的脑门上。

    可怕的是,这把左轮枪的使用权,却紧握在项羽里。

    出使瓯越时,左轮枪已然‘击发一次’。

    项伯三人运气极佳,那瓯越王皱摇很是识趣,并未杀了他们。

    后来,他们又以同样的方式前往了衡山国。

    值得庆幸的是,衡山王吴芮也同样很给面子。

    两次命大,这要命的左轮枪,并没能击发枪膛内的子弹。

    可运气毕竟是运气,万一遇到‘盲目自大’的主,那他们将彻底摆脱‘楚国使臣’的厄运。

    如今,死神再次临近,项伯忍受不住压力,他吓得连连后退。

    “籍儿,不,陛下,逆臣知错,望陛下念及吾等同族亲情,莫要派遣老夫出使。不则,未亡敌,亦乃被惊吓至死!”

    项羽停下脚步,他面露狰狞。

    “惊吓至死?哼!寡人心慈软之时,汝又乃如何对待寡人?身为楚人不忠大楚,反之,竟同外人狼狈为奸!如此悖逆之行,又何谈亲情?”

    “此事怪逆臣,不,全怪张良。若非救命之恩,吾怎可同他交往!”

    “张良于汝有恩,缘此,乃汝双奉天下以为报乎?”

    “不,不”

    “吾姬姓项氏皆血性彪炳,寡人不解,皆同族同种,又怎可生出尔等叛逆之人?”

    “陛下”

    “再欲多言,寡人立斩!”

    递过玉玺,项羽面露杀气。

    “当下死亦或去而死,任汝择之!”

    项伯一愣,他满脸横肉瞬间变得煞白。

    在项伯不知如何是好时,雍齿抬肘捅了一下他。

    侧目看向雍齿,项伯看到他那眨动的眼睛。

    虽不解雍齿隐喻的会意,项伯心一横,立马伸接过了玉玺。

    两人之间的动作,项羽尽收眼底。

    他没有挑破,只是冷冷的看向项伯。

    “叔父,此行何地,汝可否知晓?”

    “呃,不知”

    “汝记下,此行之地乃夜郎!”

    “夜郎?夜郎国?”

    “无需多言,此行,寡人将与汝同行。”

    “这”

    项羽瞥了一眼,他转身看向桓楚。

    “传寡人令,命大军西进夜郎!”

    “诺!”

    桓楚前脚刚走,龙苴匆忙跑了进来。

    他来到项伯三人跟前,稳住脚步后,向项羽俯身施了一礼。

    “陛下,韩亲王已率十二万兵力离去。”

    “嗯!”

    项羽应了一声,他看向了项伯。

    只见,项伯满脸诧异。

    他侧目看去,仰视龙苴的侧脸,他震惊的目瞪口呆。

    “龙?”

    项伯话刚出口,龙苴扭头迎面逼近。

    那阴森森、怒气冲冲的大脸迎来,项伯惊叫一声。

    “啊呀!”

    连连后退时,他一个没站稳,直接倒在了王翳怀里。

    “呀,怪哉!怪哉!”

    眼见项伯行为反常,雍齿看了一眼龙苴,他心生好奇。

    看向惊吓过度的项伯,雍齿大感疑惑。

    “项伯大人,汝为何如此惧怕此人?”

    “龙苴,他乃龙苴!他他潍水身死,竟现身此地,不,将死之人方可遇见邪祟,如此看来,吾等前往夜郎国将必死无疑!”

    “龙苴?大将龙苴?”

    雍齿嘴里念叨着,他赶忙抬头看去。

    一眼看去,他虽不认识,还是被龙苴古怪的表情吓了一跳。

    龙苴一张大脸很是得意,他直勾勾的盯着项伯,又发出了一连串的怪笑。

    “桀桀桀,季布、虞子期初见本将军,亦未尝同汝一般惊惧。如此看来,汝乃心虚也!”

    “邪祟!汝乃邪祟!”

    瞪了一眼被吓得六神无主的项伯,龙苴转身看向了项羽。

    “陛下,仅剩五万兵力已集结,当下可否举兵西进?”

    项羽看了一眼项伯三人,他嘴角微动。

    “速速发兵夜郎!”

    “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