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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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厝此时拱给陈郡主行礼请安,又给柳家的老太太请安,“来得迟了些,是在下的错。”

    “错什么错,好饭不怕晚!”陈郡主早已经笑得合不拢嘴,过年都没今天高兴。

    谁能想到人人瞧不上的袁厝给了这么大惊喜?她怎么看这个非血亲的女婿都高兴!

    陈郡主亲自搀扶庄老去主位坐下,其余几位大人坐在庄老后方的椅子上,不敢与庄老和陈郡主同列。

    柳月初心跳的极快,看到袁厝笑眯眯的眼睛望她,凑过去低声:“你可真坏!”

    他故意不告诉她,让她心生担忧。

    袁厝躬着身子凑近她一些,“再不济,也不能让人看月娘的笑话。”他悄无声息的就把称呼改了,格外亲昵。

    柳月初撇他一眼,“怎么请动庄老的?”她十分好奇。

    袁厝刚要,方嬷嬷突然出现,“怎么这个时候凑一起?稍后就要走规矩了!”她拽着柳月初就往内堂去,更嫌自家娘子臊得慌。

    还没嫁呢,就大庭广众之下离得那么近?

    柳月初被拽得没辙,好歹让她听完最后一句也行啊!

    袁厝笑意甚浓,一直看着她身影消失,待他再一转身,又是冷漠古朴的翩翩公子,与柳月初面前判若两人了。

    时辰已经不早。

    众人简单叙话之后,就开始走下聘的各项仪程。

    有庄老和陈郡主做主婚人,这一场下聘大礼没人再敢支吾半个字。

    “恭喜恭喜。”

    “同喜同喜。”

    庄老与陈郡主等人笑着互相道贺。

    但笑不出的也有几个人,譬如老太太,她身为柳家的长辈,好似不存在一般;

    再譬如魏公铭和裴淳,呆若木鸡,刚刚有多得意、此时就有多打脸。但其他纨绔却笑得欢实,因为看到了裴淳吃瘪

    陈郡主有些好奇,“庄老肯长途跋涉的跑到城里给这子做主婚人,也不知看上他什么?若他能拜在您的名下,那实在是喜上加喜啊。”

    袁厝一个秀才身份的确差太远,今天被裴淳和魏公铭轮番嘲讽,陈郡主心里不出的火大。

    也就是柳月初的父亲和母亲都不在,老太太又夹枪带棒的不做人,否则她岂会被这么欺负?!

    她再为柳月初做主,也是个外人,而且就要离开京城去西南。若袁厝能有庄老撑腰,她也能放心大胆的离开了。

    庄老冷哼一声,“我倒是想,奈何这子不争气啊!”

    “是学不好?我会让月娘多多盯着他”陈郡主道。

    “是他不肯考。”鸿胪寺卿在一旁笑道。

    “他若把心思用在科举考试上,定是一个状元郎。”杨斩春格外笃定。

    “考试不过写点儿八股文章,做些辞藻华丽的无用文而已,有什么难的。”工部左侍郎已经位列重臣行列,此时再回望科举考试,或许是从官以来最简单的事情了。

    “所以我更愿从庄老之意,让百姓们识字写字,踏遍大齐各地,做文汇贯通的使者。”袁厝出内心所向,他也一直都在这么做。

    “那你为何又答应参加这次春闱了?”庄老冷哼,若不是袁厝答应了这件事,他可不会来做主婚人的。

    袁厝嬉笑一声,“柳家的女婿只是个秀才不好听”

    “???”

    几双大白眼朝他狠狠地飞过去!

    柳月初愕然:原来是为了这个?

    “行了,我可走了,工部还有事情等我回去处理。”

    “国子监下晌也有课。”

    “外邦又要来谈上供之事,真是提起来就让人恼火!”

    三位状元郎身居要职,抱怨了几句便先行离去。

    陈郡主和庄老不会急着走,柳家也安排了景春楼的席面,全府同庆。

    裴淳脸皮极厚的留下来蹭吃,与柳慕升和李呈越等人一桌。

    魏公铭早已不见了踪影,甚至没与袁厝上半句话。

    他曾幻想在柳月初面前得意盎然,数落着她眼光太差,袁厝根本不值得可袁厝不仅抬出了庄老,甚至还有三位状元郎做陪衬,他又算得了什么?!

    他畏惧杨斩春,不想在柳月初面前失魂落魄,他一定要查明袁厝到底怎么一回事!

    此时还有一个人在不停喝酒,一个字不,是跟着下聘队伍一同到柳家的林孟君。

    他昨日还特意去见袁厝,提起父亲不做主婚人,高高在上?他恨不能现在把自己的脸皮子抽烂。

    不提庄老的身份,工部左侍郎和鸿胪寺卿,哪个不比他爹的品阶高、身份重?甚至国子监的杨斩春都风头极盛,完全不比他父亲的身份差多少!

    可他的父亲母亲,居然认为袁厝不配让林家出面?哪来这么大的脸?!

    他今日得知真相时,呆得好似一个木头人,恨不能钻了地缝儿去

    “咣当”一声,酒不醉人人自醉,他上的酒盅都已经拿得不稳了。

    “君兄,还是少喝点儿,不如先喝点儿茶。”袁厝知道他为什么醉,敬过众人之后,特意过来安抚他。

    林孟君不敢抬头,“我、我实在”

    “其实你想的没错,我只是个普通的书生,家境不穷,但也不富,若没有林夫人生病需要药引子做勾连,我此生都不会与林家有交集的。”袁厝完,又想到了柳月初,但娶了柳月初还是不一样,毕竟她和林孟玉是闺中密友。

    “袁兄,你骂我,你骂我一顿,我林孟君实在不知天高地厚了!”他此生最大的梦想是成为庄老之徒,可庄老却格外看重被他轻视的袁厝,这是多么大的讽刺?

    “我与庄老相识,也是缘巧合,我一时稚气的无脑言论,庄老才放弃祭酒之位,其实我是罪魁祸首。”袁厝今日也饮了两杯,外加此处没有外人,提起了过去。

    林孟君愣住,用茶洗了眼睛,擦干后仔仔细细地望着袁厝,“你就是庄老口中的那个开悟人?”

    “什么开悟,那时我才十岁。”袁厝自嘲,“那时我的父母双双过世,我为糊口弃了书本去大街上帮人写信写字。恰好庄老路过,我几句,我便脑子一热的嘲讽回去,便有了后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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