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回营
公衍锦费了很长的时间,才把殷其雷放到马背上。
马儿驮着他们两个飞快的朝着军营方向跑去。路上没有一点懈怠,没想到殷其雷还能训练出如此有灵性的马儿,倒是让她刮目相看。
军营的士兵远远看到一道黑影,快速朝着他们的方向移动,黑夜无影,看不清模样,只能看见一团黑影。
守卫的士兵立即警惕起来,将军早上才刚刚离开军营,难道是蛮北得到了消息,趁机攻经营。
待走进一看,才发现是殷将军的马,马背上坐的不正是殷将军和锦督公吗?
“开门。”公衍锦一手握住缰绳,一手扶着殷其雷的身子,抬首吩咐楼上的守卫。
“开门。”守卫赶紧挥手示意,大门开。
“驾。”公衍锦双腿夹紧,踢了马儿。
“将军。”副将章质夫收到士兵的通报,立即从营帐走出来。便看见殷其雷昏到马背上。两人脸上皆是黑乎乎的一片。
“快去请军医。”公衍锦立在一侧,用袖子简单的擦拭了一下,转头对着身侧的士兵吩咐道。
“是。”士兵见此慌不择路的去请军医。
章质夫将殷其雷送回营帐,唤了他几声,他好像昏睡了过去,没有一点应答。
章质夫脸色聚变,转过身怒瞪公衍锦,语气中带着咄咄逼人的口气,“锦督公,这是怎么回事?”
此时此刻,他已经顾不得公衍锦是什么身份,他只想知道将军怎么会昏迷不醒,身上怎么会有伤口。公衍锦为什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
对于章质夫无理的质问,公衍锦并不在意,她坐在一旁道:“我们遇到了蛮北人。”
“蛮北人?”章质夫道。
“军医到了。”营帐外,响起士兵的声音。两人停止了对话,现在将军的伤才是第一位。
“快让他进来。”章质夫对着营帐外道。
士兵掀起门帘,后面跟着一位中年男子,肩上背着药箱。
“锦督公,副将。”军医拱手施礼。
“军医,快看看将军,这是怎么了?”章质夫不在乎这些虚礼,拉着人,看向床上昏迷不醒的殷其雷。
军医按了一会儿脉搏,又检查了殷其雷受伤的胳膊,现在已经变成了紫色,触目惊心。
军医开药箱,从里面拿出一个瓷瓶,在伤口处倒了一些粉末,然后将伤口包扎起来。
待军医站起身,脸色凝重。
“怎么样?”章质夫忙问。
“将军这时中毒了。”军医道。
“中毒?”章质夫脸色惧变,对于一个军队来,将军是军队的支撑,如果让士兵知道,恐怕会动摇军心。
军医点点头。“这种毒,鄙人从未见过。恐怕要请军师回来了。”
章质夫摆摆手,让他退下,走时吩咐他不许对泄露出去。
“军师?”公衍锦喃喃自语,她在边关也有几个月了,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过军师。
“看来要请军师回来了。”章质夫望着床上昏迷不醒的殷其雷道。
“纯束姐姐,督公回来了。”杜康得到消息立马跑到营帐,通知纯束。
“督公回来了?”纯束脸上带着欣喜。督公终于回来了,她牵挂了一夜。
“督公回来了,现在在将军营帐呢。”杜康见纯束高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你快去点水。”纯束吩咐道。
“是。”杜康欣喜转身朝外面走去,边走边呆呆的笑。
杜康刚把好的水放下,公衍锦便走进来。
“督公,你回来了。”纯束高兴的应了上去。语气中皆是不出来的欣喜。“督公出去一天可有累着?”纯素为公衍锦解下斗篷。刚想把它搭起来,便看见斗篷上浸出一块血迹。
“有血。督公你受伤了?”纯束心底慌乱,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这才出去一天怎么受伤了呢?
“无事。”公衍锦摆摆手,没有解释。殷其雷受伤的事情还是少点人知道更好。
杜康见公衍锦回来,刚想退出去,便被公衍锦叫住。
杜康心下一紧,不明所以,虽然他在公衍锦身旁待了几个月,没有过几句话,对于公衍锦他还是害怕的。
公衍锦躺在软榻上,接过纯束递过来的茶盏,轻轻抿了一口,道:“咱们这军营还有军师?他是谁?”
杜康道:“督公有所不知,咱们军营确实有位军师,军营的都叫他韩军师。他本名韩士缜。”
“韩士缜。”公衍锦轻声唤了这个人的名字,点头示意,让他继续下去。
“韩军师是将军在蛮北兵手底救回军营的,带回来的时候浑身是伤,救了一个多月,才将他从鬼门关拉回来。等韩军师醒了之后,为报将军的救命之恩,便一直待在军营,做军师。几回咱们胜仗,都有军师的功劳。军师会的东西很多,不光摆兵布阵,还会治病。”提到这个韩军师,杜康眼底只有崇拜和赞叹。
公衍锦抿起一抹笑,手指轻轻的捻在Y一起,对于杜康刚才绘声绘色的描述,她不置一提,看来这位军师在军队的威望,已经超过了殷其雷。心底不由得对这位军师更加好奇。
公衍锦摆摆手让他退下。杜康抬头看了纯束一眼,纯束对他点点头,他才走了出去。
“一群废物,连一个人都抓不住。要你们何用。”蛮北营帐内,沙索耶王子一脸怒像,看着脚下跪着的曳风。地上是他砸碎的瓷片。
曳风将军一动不动跪在地上,垂下头任由沙索耶王子咒骂。
“王子。殷其雷已经中了毒,如果没有解药,他活不了一个月。”曳风将军抬起头道。
“中毒?”沙索耶王子眯着双眼,盯着脚下的曳风,他很喜欢被人臣服的感觉,看着所有的人跪在他的脚下,他心底涌上成就感。
“是。只要让国师看管好解药,只要一个月殷其雷必死无疑。”曳风将军道。
“好。本王子再等上一个月。”沙索耶王子将手重重的拍在座椅上,站起身,从旁边端起一大杯酒,仰头大口吞下,喉结上下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