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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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营隐瞒了殷其雷中毒的事情,全军上下仅仅只有几个人知晓。士兵也和往常一样早起练操,由副将章质夫监督。

    军医被安排在殷其雷的营帐,时刻照看殷其雷的伤情,以防出现什么事情。

    公衍锦无事便到殷其里的营帐坐上一会儿。他们现在最大的期望都寄托在韩士缜身上,等着他回来。

    现在营帐内只剩下公衍锦和躺在床上的殷其雷。公衍锦坐到殷其雷旁边,看了一眼他被包裹的胳膊。

    他的脸色惨白,没有一点红晕,看模样比昨天还要虚弱。公衍锦皱着眉头,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如果那个韩军师再不回来,殷其雷的这条命还能保得住吗?

    她现在可不想让殷其雷死,整个涔东边关靠的便是他殷家的军队,如果他现在死了,朝廷根本没有人能够看得住边关,蛮北恐怕更肆无忌惮了,涔东恐怕就要完了。

    她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官,没有做过什么好事,但是她也不想当什么亡国奴。

    “你可快要醒来。”公衍锦对着昏睡中的殷其雷道。再不醒蛮北过来了怎么办,那个韩军师到底有没有办法。

    “醒……醒……”殷其雷迷迷糊糊开了口。公衍锦诧异望着殷其雷,他这是要醒了。他的是什么?

    公衍锦低下头靠近他的嘴边。想要听他在些什么。

    殷其雷虽然没有清醒过来,但是微微有些意识。他听到有人在身边话,他想要回应她。他挣扎想要睁开眼睛但是眼皮沉重,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出的话也只是断断续续。

    他觉得有东西离自己很近。便下意识伸出手,想要拽住眼前的东西,不让它溜走。

    “殷其雷,你做什么?”公衍锦看着落在肩膀上的手,喊道。他的手如同钳子一样紧紧的禁锢她的肩膀,挣脱不开。

    殷其雷多此毫无感觉,纯属无意识禁锢公衍锦的肩膀。不想让她离开。然后又猛地一拉,将她拽到自己的脸前。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附在他的唇上,唇上一热,软软的,嫩嫩的,像时候父亲给他买的棉花糖一样。他下意识张开嘴狠狠地咬了一下。

    公衍锦疼得眼泪快要出来了,她刚才不防,被殷其雷拽到他的身上,两人的嘴唇正好碰在一起。

    她脸色通红,挣扎想要起来,嘴唇又被他重重咬了一口,还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在两人嘴唇之间流转。

    殷其雷像是找到好吃的似的,不断地吮吸公衍锦嘴唇流出的鲜血,有一丝丝的甜味,弥漫在味蕾之上,让他舍不得放开。

    公衍锦气急败坏,用力终于挣脱一只手,重重的拍在殷其雷的肩膀。

    殷其雷闷哼一声,松开嘴,眼睛猛一睁开,吓了公衍锦一跳,朝后推了几步。公衍锦刚想骂他,下一刻便看见他又闭上了。

    “殷其雷,殷其雷。”公衍锦皱眉唤了他几声,丝毫没有回应。

    现在倒昏得快。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已经破了。死死的盯着床上的殷其雷,恨不得给他几脚。

    刚伸出脚,想了想他还是个病人,才忍住没有出脚。

    转过身离开,刚走带营帐门口,副将章质夫便掀开帘子走了进来。

    “锦督公。”章质夫抱拳问礼。抬起头看见公衍锦破了的嘴唇,满脸疑惑问道:“督公你的嘴。”

    “狗咬的。”公衍锦瞪了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也不理会他的反应,掀开帘子跨步走了出去。留下一脸迷茫的章质夫。

    “军营里只有战马,没有狗啊。”他不明白的了句。想不通也不再想了。看了一眼床上的殷其雷,没有出什么事情,才放下心。

    公衍锦一路怒气冲冲,士兵看到了也没有敢拦她。一个个跑的更远了。谁都看得出她的心情不好,也不敢上她面前触眉头。

    纯束看见她的模样,也不敢询问。心翼翼的站在一旁时候。

    公衍锦倒了几杯水,漱过口,依旧没有消气,半响才想起道:“京城有书信传过来吗?”

    来边关几个月,每个与她都会给京城的江有汜写信。到现在也没有收到一封他的回信。不由得心底有些失望。

    纯束哪里不明白公衍锦问的是什么事,只是垂下头低声道:“没有。”也不敢抬首望公衍锦。

    觉得头顶压下一片黑沉沉的乌云,让她有些喘不过来气。现在天气已经逐渐转暖,她却觉得有些冷。

    “你下去吧。”公衍锦脸色阴沉,唇上的疼痛,一直提醒她,她被殷其雷调戏了,关键是他还不知道。

    她敛下眉眼,指尖轻轻的抚摸嘴唇,手指沿着嘴唇慢慢的划过。

    “纯束姐姐。”杜康见纯束从营帐走出来,站在一旁,压低声音唤她。

    纯束看到他走了过去。“纯束姐姐,督公怎么了?你没有被责骂吧?我们会不会被罚?”杜康担忧的问道。刚才他看见锦督公一路怒气冲冲进了营帐,他守在外面也不敢抬头。

    “没什么,你做好你的事情就行了,不要关心其他什么事情。若不犯错,督公不会无缘无故罚人的。”纯束见他一脸担忧,笑着开口道。

    “那就好,那就好。”杜康一展笑容,傻傻的笑着。他家里就他一个儿子,不想这么早送命。关键是他还没有娶媳妇呢。以后等回到了家乡,他一定找一个和纯束姐姐一样好看,体贴的媳妇。想到着,脸上红了一大片。

    “不过对于督公的事情还是少听为妙。”纯束知道军营对于她和督公的关系猜测依旧,暗自围在一起嘀嘀咕咕个不定,不过她也懒得理会。但对于眼前的杜康她还是提醒一句,虽然这里不是京城,但也要注意一点分寸,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可是要掉脑袋的。虽然她没有读过几年的书,但也知道军令大如山。

    “放心吧,纯束姐姐,这些弟都明白。对督公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杜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