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9回 因为我没失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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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南径其实是个心理素质很强的人——至少渠与宋一直都是这么认为的。



    当初从祝璞玉口中知道宋南径从十几岁就确诊双相的时候,渠与宋整个人都惊呆了。



    宋南径的这病主要就是因为他对黎蕤的感情无处宣泄,自已拧巴出来的。



    宋南径在其他事儿上都能勉强算个正常人,摊上黎蕤的事儿就不行了,要多脆弱有多脆弱。



    不过之前渠与宋也没真的见他被刺激之后是什么样子,今天是第一次。



    一会儿的功夫,宋南径把抠得血肉模糊的。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黎蕤不喜欢温敬斯了,宋南径都能把自已搞成这样。



    真不知道他过去那些年是怎么过来的——不会还玩过自杀吧?



    渠与宋想想都后背发凉,后怕得很。



    渠与宋往宋南径身边靠了靠,开始安慰他:“黎蕤用敬斯的生日当密码就是个习惯,她肯定没别的意思,你要是介意就跟她直,她换一下就成了,你在这儿一个人生气自虐也没用啊。”



    在渠与宋看来,这不是什么大事儿,动动嘴皮子功夫就解决了。



    黎蕤现在虽然嘴上傲娇着暂时不会和宋南径和好,但谁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呢,要是真不喜欢,她何必亲给宋南径捏那一套生日礼物。



    还有,宋南径这次参加知越和星星的生日,可给她担心坏了。



    宋南径是还没把人追到,但实际上享受的待遇可比他强得多。



    渠与宋想了一下柳窈半死不活公事公办的冷淡态度,心理开始不平衡了。



    “黎蕤对你这么够意思了你还这样,照你这标准,我得拿把刀捅死自已了。”渠与宋朝着心口做了个捅刀子的动作,“行了啊,一把年纪了,别矫情。”



    宋南径:“办不到。”



    他的态度坦诚极了,而且还理直气壮。



    渠与宋听完之后哽了一下,气笑了,搭上沙发靠背,“得,那你你为什么这么难受?”



    “因为我没失忆。”从昨天听到黎蕤密码之后,宋南径脑子里就都是过去的事情,记忆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倾泻而出。



    黎蕤为了温敬斯做过的每一件事情,他都记得清清楚楚。



    没错,黎蕤现在是对他挺好的,这段时间他也一直这样反复告诉自已。



    但再好,都比不了温敬斯。



    宋南径也无数次告诉自已不要去做比较,毕竟黎蕤也明确了,她过了那个为了一个男人倾尽所有的年纪。



    可他不是神仙。



    看过她那样用力、不顾一切地追另外一个人,怎么能做到完全不比较?



    这件事情已经成了他的心魔,他能做的只是大部分时间里靠理智压下去,但忘记是不可能的。



    除非他真的失忆。



    宋南径想起了之前的术——术前,医生过他有失忆的风险,但他最后没有失忆。



    宋南径自嘲地笑笑,他现在倒是希望自已当时失忆了,省得这么拧巴。



    渠与宋也因为宋南径的那句话,想到了不少黎蕤和温敬斯过去的事儿,然后,长叹了一口气。



    他用力拍了拍宋南径的肩膀,眼神复杂:“你要不要再约个心理咨询师聊聊?”



    这问题太复杂,他恐怕是解答不了。



    劝宋南径别在意就太废话了,而且站着话不腰疼——渠与宋在这事儿上还挺有体会的,他只是知道柳窈当年追过温敬斯,还会时不时地翻旧账不痛快呢。



    更何况宋南径。



    “你不在意?”渠与宋刚想到这里,宋南径也正好开口问他了,“你女人也追过他吧?”



    



    宋南径主打一个共沉沦,谁都别想好过。



    渠与宋呵了一声,“我对她玩玩而已,可没你对黎蕤那么痴心。”



    宋南径掀起眼皮看了渠与宋一眼,忽然大笑。



    越笑越诡异。



    渠与宋看了一会儿,头皮都麻了,严重怀疑他是犯病了。



    “打住打住,你别笑了,”渠与宋忍不了了,“你直接哭都没你笑起来吓人。”



    宋南径渐渐收起笑意,双交叉在一起,若有所思:“有时候觉得,他真可恨。”



    “他什么都不需要做,就能得到最多的关注。”



    渠与宋知道宋南径的是温敬斯,“这话就太绝对了吧,敬斯当初对黎蕤也挺照顾的,黎蕤依赖他也很正常——还有,你跟黎蕤不也是从就认识的,你自已憋着不,也不表现,怪得了谁。”



    “你要是早早地跟黎蕤表白了,你俩不定孩子都好几个了。”到这里,渠与宋也挺纳闷的:“所以你当时为什么不,不敢?”



    渠与宋提到了“孩子好几个”,又无意间戳到了宋南径的痛处。



    他跟黎蕤是不可能有孩子了。



    宋南径的沉默,落入渠与宋眼底就成了默认,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算了,不这个了,还是往前看吧,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宋南径:“不知道。”



    渠与宋给他建议:“你自已别扭完就回去找人吧。”



    宋南径看着背上的伤口,继续沉默。



    他早上找过了,人没在。



    渠与宋以为宋南径是不想去,便刺激了他一把:“别怪我没提醒你,你现在竞争对好几个呢,你要是因为这事儿跟黎蕤闹得时间太长,她脾气来了直接跟那个闻擎结个婚——唔唔。”



    渠与宋话还没完,宋南径忽然一按住他的后脑勺,一捂住了他的嘴。



    活像要就此闷死他的。



    “乌鸦嘴。”宋南径看着渠与宋不爽的眼神,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渠与宋:“e%^$%$!”你麻痹的,快放开老子!



    宋南径冷哼了一声,松开他之后,抽了两张湿巾擦。



    渠与宋大口呼吸了几下,没好气地:“你可真是个神经病。”



    ——



    黎蕤跟周清梵和陆衍行一起吃完午饭,就接到了黎溪的电话。



    黎溪替她将肉桂卷接回了黎家待着。



    考虑到明天一早要去医院见医生,黎蕤索性就去黎溪的公寓住了。



    下午,宋南径再去黎蕤家里的时候,走进院子,隔着落地窗在客厅找肉桂卷的身影,愣是没找到。



    黎蕤的车不在,不可能是被她带出去了。



    宋南径有些担心,便输入密码进门去看。



    楼下找了一圈,又叫了十几声,都没见肉桂卷。



    它不见了?



    是黎蕤把它接走了?



    宋南径思来想去,放心不下,最后拿出,给黎蕤发微信。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