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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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里少了一个人,突然显得空荡荡的,安静的可怕。

    曾卫国白天翻箱倒柜。把温尔雅穿过的用过的都翻了出来,堆在客厅的地上。

    以前,父亲去世的时候,把父亲穿的用的都堆放到楼下的垃圾桶旁,满满的一堆。转眼之间就被捡垃圾的拉走了。

    衣服都是新的,丢掉有点可惜。都是花钱买的。送人好像又不吉利。纠结了一整天,还是决定寄给二婶。

    晚上,往事想电影一样在脑子里放映。极力想从中找出让自己感动能勾起回忆的片段:第一次在电影院看电影,他的碰到了她的,她抓住他的紧紧的握着。他第一次握女人的,柔软、细腻、光滑、丰满。在单位宿舍,第一次把她抱在怀里,因为紧张激动竟然失败了,她慌慌张张地跑了。然后是一段快乐甜蜜的约会:她使劲折腾的样子,她贪婪、快乐、呻吟的样子。她第一次生娃的样子:她脸色铁青,使出了全身的力气,心脏都快承受不住了(打了强心剂),等理想出来了的时候,她了一句,“我还有力气”。后来因为什么事争吵了,彼此不话、冷战。然后她用脚在被子下钩他,用撩他。她翻身压在他身上后来分床了后来再也回不到从前了住在一起的陌生人她薄薄的两片嘴不停地唠叨着他想离开想逃离他想死

    以及最后的那一句话:对不起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一缕阳光通过窗帘的缝隙射进来。天亮了。

    中午,曾卫英打来电话,“妈有点不对劲。”

    “怎么了?”

    “精神不对。软软的,饭也不想吃。”

    “我这就过去。”

    母亲坐在饭桌前,前面放着一碗汤面,吃了两口就不吃了。

    “没有胃口,”母亲,“不想吃。”

    后面喝了点面汤,干的都剩下了。

    母亲看起来很憔悴,也瘦了很多。

    “哪里不舒服?”曾卫国问。

    “浑身都不舒服。”

    母亲不是矫情的人,一般的痛都不声不响,母亲不舒服,一定是有点严重了。

    “有发热吗?”

    “可能有一点,有点怕冷,吃了退烧药会出一身汗。”

    “有咳嗽没?”

    “想咳嗽,又咳不出痰。”

    “有黄痰没?”

    “黄痰到没有。”

    曾卫国看到过报道,赤脚医生用消炎加激素加抗病毒药治疗新冠病毒肺炎,效果很好。

    也看到医院内部的新冠病毒预防治疗培训录音,新冠重症用剂量糖皮质激素治疗,效果很好,百分之九十以上治疗三五天都会好。

    曾卫国给妹留言:你从你们医院开三天的氧氟沙星和地塞米松,我给妈挂盐水。

    “还是先带妈去医院检查一下吧,拍个t,做个血化验,然后再决定是否挂盐水。”曾卫英打来电话。

    “怕老妈行动不便,医院检查也太麻烦。”

    “没事,我带婆婆去我们医院检查过,中午的时候人不多,去了就能检查。我中午吃完饭就过来。”

    “好吧,我在妈家等你。”

    城区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中午没什么人。医生开了t检查单,直接去做了检查,结果右肺上部三分之一都白肺了。

    血化验要等到一点半上班。

    等到化验结果出来,医生肺炎挺严重的,需要挂盐水。

    曾卫国叫医生开三天的氧氟沙星加地塞米松。

    “我们现在都用甲泼强龙。”医生。

    “也好。”

    回到家里曾卫国给母亲挂一瓶氧氟沙星加一百毫升的氯化钠,里面加了20毫克的甲泼强龙。

    虽然好久都没有打过静脉注射了,但是以前的经验还是有用的,一针见血。

    连续挂了八天,母亲一天一天好了起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