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张毅武逃亡之路
张毅武在这片深山里,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几声狼啸,给他急的,又哭又嚎。
“你他是不是傻,哭这么大声,不怕把狼引过来吗。”
沈离实在不明白。
郭逸之眼底漾着轻蔑,“你看他忍得住吗,他自己也知道。”
“而且啊”,魏明安幽幽笑开,“我敢肯定这胖子平时路都不怎么走。人还是求生的时候潜力大啊。”
江辞嗤笑,“他那是贪墨的银子还没来得及花吧。”
“不看了不看了,走,回去睡觉。”
回到他俩的院子以后。
破晓终于笑她了。
“夫人”
沈离羞于启齿,“江辞真不争气!”
破晓揽着她的腰,“夫人输了噢”
沈离脑袋都不抬,“癸水癸水”
破晓笑,轻轻一提把她托起,凑近她的耳畔,缓缓道,“我可以等噢”
“啊!”
沈离仰头长叹。
江辞赖床搭上她的腰了!
啊!
沈离悠悠然地扑腾了几下,“睡觉了,困了。”
破晓吻了吻她的唇角,“夫人晚安。”
次日。
沈离醒了以后,自己洗漱回来。
本来想去看看那个逃命的张毅武,怎么样了。
但是她的赖床鱼好可爱,又娇又软的抱着她撒娇似的。
那还看个屁,让他自己自生自灭去。
把她的漂亮夫君抱在身前,沈离揉了揉埋在她颈窝的脑袋,飞身前往东宫。
楚嵘川还是没醒。
沈离望着楚嵘川苍白的脸,连连叹气,抱着睡的正香的破晓,回家去了。
破晓自己睡醒了。
沈离靠着榻,忽的怀里的脑袋动了动。
“醒啦。”
沈离放下书卷,破晓就已经仰着脑袋,眼底闪着星星点点的光芒,嘴巴也噘得老高。
沈离逗他,晃晃脑袋,右边看看,左边看看。
“昂!”
破晓急眼,紧紧环抱着她的腰,扭了扭,脚都翘起来了。
“哈哈哈哈。”
破晓一个猛的探头,捉住了那个不理他的红唇。
半晌过后。
沈离拍了下他的屁股,“快起,去看张毅武的乐子。”
破晓依旧撒娇耍赖皮,要沈离又亲又抱。
沈离宠着呗。
把他们仨叫醒,看乐子去了。
“诶哟我。”
江辞嫌弃地捂住了眼睛。
张毅武挂树上了。
“这么大个地方,他能踩陷阱啊。”
这胖子不知道踩了哪个猎户留下来的陷阱,被一张大吊起来,挂树上了。
正生无可恋地喊人救命呢。
别,他运气还不错。
遇到人了。
“救命啊!救命!!”
正是布下陷阱的猎户。
“呸,晦气,怎么是个人啊。”
这猎户见没有猎到野兽,骂骂咧咧地踩了关,张毅武被缓缓放下。
张毅武以为人家发现他了就能将他救下,根本没想到这个猎户转身就走。
“喂!大爷!别走!”
“好没礼貌”,魏明安嫌弃。
张毅武屁股后面没有狼追了,遇到人了,开始摆大爷范了。
“救我。”
这个猎户本来就烦,面色不悦地走到他身旁,绕了一圈,甚至把他拎起来看了看,转身就走。
“喂喂喂!别走!你想要多少金银财宝都依你!本阁老有的是钱。”
“救你?给我惹上杀身之祸吗?!”
猎户冷冷地瞥了一眼,便走了。
沈离哈哈大笑。
“太逗了,太逗了,这个猎户绝了啊。”
郭逸之伸指向他的胖身子,“他这个样子,加上捆住胳膊,很像偷跑出来的罪犯。”
估计是后面没有狼追了,张毅武气急败坏地破口大骂,也不着急跑了。
让他们没想到的是,白天他都跑不出去这片深山啊。
“我看他也不着急活命啊。”
沈亭御稍微在他身后制造了点动静,撵着他跑。
张毅武一吓就怂。
再加上有沈亭御给他指方向。
终于走出树林了。
一边走一边骂,骂楚嵘川,骂沈离。
破晓冷笑几声,指一弹。
本来就不灵活的张毅武摔了个大马趴。
他又骂,爬起来还没走几步,破晓又出了。
以此往复,张毅武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哭嚎,不走了。
“救命啊!有人吗!救命啊!”
他运气也是绝了。
叫他遇见一伙混混。
“老大那有个人。”
沈离他们早就看见了,张毅武还不知道呢,他们已经在讨论他有钱没钱了。
“不管了,抓了再。”
张毅武惊恐地看向突然冲出来将他团团围住的几个人,“你们是什么人!”
“带走!”
笑死了。
这张毅武,搞半天都是个被抓的命。
他们几个人看着这群混混把张毅武兜头一抓,沈离还问呢,“他会怎么样?”
江辞一摊,“无非是,他给钱,消灾。”
沈离笑了,“那他完了。”
这里离京城十万八千里。
这个张毅武被他们几个直接给丢到山洞里了。
“此人绝对非富即贵”,混混头子得出结论。
张毅武一边哀嚎一边求饶,“别打我别打我,我有钱我有钱,你们不认识我吗!”
“谁认识你啊!”
挨了一脚。
沈亭御没忍住,笑出了声。
“啊啊啊啊,我是京城张阁老!!别打了!!”
“京城??!!”
张毅武一怔,“对啊。”
混混头子冷哼,“京城的人,还被绑成这样,打成这样?浑身上下还没钱?”
“我被人绑架了啊!!!”
张毅武眼眸灵光一闪,“你们不是想要钱吗?给我送回去,有的是钱。”
他们几个人的老大抱着胳膊,轻蔑地嗤笑,“哟,你知道这是哪吗?”
“哪?”张毅武觉得大概就是京城附近的哪座山。
混混头目面无表情道,“定州和云州的交界。”
“定州??云州??”
张毅武彻底懵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张毅武喃喃自语。
“老大,他癔症了吧。”
“别管了”,混混头目淡淡一瞥,“这种人看着就像祸害,少惹为敬。”
见他们要走,张毅武眼见他的唯一救星要走,终于放低姿态求人了。
但是呢,混混头目不仅不听,还嘱咐他弟,把这胖子绑起来。
“别跟着我们!”
“哈哈哈哈哈。”
沈离笑疯了,“这张毅武,万人嫌啊,怎么谁都不要他。”
郭逸之嫌弃的很,“你看他那样,一身伤,穿的衣服还贵,还嚷嚷自己是京城权贵,谁敢救。但凡有脑子的都不会趟这浑水。”
求救无门的张毅武,叫一堆瘦子,丢在了这个山洞里。
用吊的。
“真服了。”
后面躲着看他笑话的六个人,都想不到。
给他放了让他跑,居然还能被别人绑了。
沈离指一弹,微风拂过,吊着张毅武的一截绳子拧成一团。
张毅武又哭又嚎,扭着身子想从高处下来,又不想直接掉下来。
他们几个回去吃午饭了。
玩呗。
下午再回来看乐子。
温谨珩还是没醒。
沈亭御都要急死了。
那边的桑婉也要急死了。
沈离在想要不要直接给桑婉放了得了。
破晓点点头,“我觉得行。”
“但是不能让她出来,我感觉不能让她见到温谨珩。”
沈离干就干。
桑婉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姐姐,你又来了啊,温谨珩还不来?”
“他要关我到什么时候啊。”
沈离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所以我先给你放了得了,反正我也是偷着来的,温谨珩不知道。”
可怜的桑婉,腿劈太久了,收回来的时候嗷嗷叫。
沈离带她去沐浴,去吃饭,然后看她去做自己的玩意,好的,锁门了。
“你假装我没来噢,反正你没跑,我也能和温谨珩交代。”
沈离靠着门补充。
“姐姐”,桑婉一边干事情,一边哼哼,“我看出来了,你就是想看热闹。”
“哈哈哈”,沈离笑得前仰后合。
下午。
沈离他们仨,抬了一堆东西去。
破晓道,“来吧,吃的,喝的,桌子,全都整好了,看戏。”
可不呢,还有按摩服务呢,一人伺候一个。
这仨人笑得简直不要太开心。
山洞里还凉快。
沈离看了一下郭逸之的天赋。
眉头一挑,给江辞默哀一刻吧。
“舒坦噢”,魏明安翘着脚,“干活的时候还有现场的戏看。”
江辞书卷放在腿上看,在吃桂花羹,“你这胖子饿不饿。”
郭逸之在他旁边吃,扬了扬下巴,“肚子都叫了,你问问他。你饿不饿,饿就我给你吃掉。”
“哈哈哈哈,哥你学坏了。”
郭逸之从他碗里挖了一勺,“和谁学的啊坏蛋。”
江辞无赖惯了,左边吃魏明安的,右边吃郭逸之的,“我”
“他那一身膘”,魏明安打量几眼,“我感觉饿几天也不碍事。”
“当然了。”
他们六个真的很舒服。
躺的也舒服,吃的也舒服。
晚上,他们教郭逸之修炼,郭逸之也成苦瓜了。
江辞笑,沈离白了他一眼,“你赶紧练吧,师父可还有三天就回来了。”
江辞不笑了。
变成他们几个笑了。
夜深了。
张毅武这个笨蛋还没把绳子弄开。
“走咯,回去睡觉了。”
又一天。
这地方真的人迹罕至。
他们再来的时候,发现那个绳子已经很脆弱了,张毅武有气无力地哼哼,肚子还是咕咕叫。
他也好努力,那看起来是贪了不少钱。
强大的求生欲啊。
沈亭御回去看楚嵘川了。
魏明安枕着江辞的腿,在午睡。
江辞看信笺。
郭逸之自己练习口诀呢。
“砰!”
魏明安被吵醒了。
江辞不悦地瞥了一眼,魏明安随着声音望去,“我以为地动了呢。”
“还睡不睡?”江辞温声道,“还睡我就给你把他吊回去。”
魏明安噗嗤一笑,“看好戏啊。”
“他会回来的”,沈离一点不着急,“外面晒。”
果然,张毅武跌跌撞撞地爬起来,出去没两步,就钻了回来。
他们今天为了好玩,特意带了个旧旧的水囊,和一个干巴的饼。
调戏他嘛,看他吃不吃啊。
张毅武骂骂咧咧地在山洞里转了一圈,发现了。
结界里看戏的几个人目不转睛地望着。
天才丛寒的法,简直绝了,这么折腾,纹丝不动,张毅武拧着身子拿被捆在身后的拧水囊的盖子。
但是他们高估了他的灵活程度。
水囊叫他整撒了。
他自己还摔了个屁墩,一屁股坐在那个饼上了。
张毅武都快哭了,“啊啊啊!!该死!该死!”
“他会吃吗?”
“我觉得可能不会。”
张毅武蛄蛹着他的胖身子,弯身下去,叼了一块最干净的饼,吃下去了。
“看来还是没饿急”,郭逸之很平淡,“咱们还是多余了。”
等到傍晚,张毅武出了山洞。
他晃晃悠悠地转悠,找到了一条溪。
估计高贵如他,不知道多少年没跪过了,为了空空如也的肚子,一咬牙,跪下埋头下去喝了不少。
给他们几个笑坏了。
后来他想摘树上的野果子吃,本来就胖,更上不去树了。
一个胖墩,坐在树底下生闷气。
晚上了,一声狼啸,给他吓破了胆。
张毅武撒腿就跑。
空空如也的山道他管都不管,只管往狼的反方向跑。
今天还不算太晚,他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这个家伙一边跑一边哭。
“真没出息。”
他实在是跑不动了。
一瘸一拐地往下走。
骂天骂地的。
都开始喊娘了。
懒得看了,他们回去睡觉了。
第三天。
温谨珩和楚嵘川依旧没醒。
东宫都要乱成一锅粥了。
他们接着来看逃命的张毅武。
他睡在野外,自己找了个有稻草的地方躺了躺。
他们来的时候,他还没醒。
“我真服了,心这么大吗。”
破晓抬了抬,温度瞬间低了下去,张毅武唰得一下弹了起来。
嘟嘟囔囔的,“好冷。”
他坐起来,哭丧着脸,原地嚎叫了一会儿,喊救命没有人理他,喊来人,更没人了。
于是他又开始往下走。
终于叫他找到了村镇啊。
张毅武脑子可能也是真不好使。
他想偷吃的偷钱,叫人发现了。
“来人啊!有贼!!”
沈离他们几个就看张毅武被一群人按倒在地,这个摊主微微疑惑,“这人?本就是绑着的?”
张毅武肚子咕咕叫了两声,沮丧地道,“给我点吃的。给我解开。”
这个摊主给他扔了两块肉,然后把他丢走了。
在他被第七家主人打出来以后,张毅武生无可恋地躺在县衙里,胳膊依旧被捆的结结实实的。
沈离和破晓和沈亭御,仨人偷偷拿灵气护住了麻绳。
断不掉的。
张毅武甚至还挨了县衙的板子。
因盗窃,被赐五十大板。
几个县衙的人把他堵了嘴,七八脚地按在长凳上,一板一板地打。
好了,这下屁股也开花了。
被丢出县衙了。
张毅武怒视着围观的群众。
等他把嘴巴解放以后,就只想着一件事。
他看见一个问一个,“有没有去京城的车!”
几乎整个镇子的人都知道他刚刚因为盗窃被抓进了县衙,谁理他啊。
破晓下去当路人了。
张毅武连滚带爬地去问他。
破晓很无辜地摆了摆,“我不知道有没有车,但是京城在那边。”
别走错了噢。
破晓笑嘻嘻地回来了。
第四天和第五天。
张毅武遇到几个帮他的脑子不好使的人,都解不开他的绳子。
张毅武气得想死,“一个绳子怎么会解不开!”
他一横,人家不帮他了。
整个一个流浪汉。
现在衣裳也脏了,人也脏了。
头发乱糟糟的,人臭臭的。
他去乞讨都没人给他吃的,这么胖的,满脸就写着,不安好心几个字。
他就只能在酒楼处理不要的食材的时候,去跪下吃一些剩饭剩菜,以及菜叶子。
他们几个倒是没有什么不忍,每次他这样的时候他们都在后面吃大餐。
五天了,他终于到云州了。
可能是张毅武忍受不了自己现在的样子了。
他想去住客栈。
想沐浴。
想吃东西啊。
好巧不巧,他挑的客栈,是江辞的。
“好家伙,我这客栈多贵呢,他疯了吧。”
魏明安喊沈亭御推他下去,“等着啊,我去逗逗他。”
客栈的掌柜看到魏明安还很激动,魏明安淡笑,“看到那边那个流浪汉了没,他要过来,你记得喊我。”
掌柜瞬间懂了。
“老板,我要住店。”
张毅武连爬带蹭地进来了。
掌柜面不改色地迎上前去,“客官您这是?”
张毅武声道,“我住,住一晚。”
掌柜很有职业道德,笑吟吟的介绍,“客官想住什么样的房间呢,我们这一晚上,根据房间的观景,大,布置不同,价格也不同,好一点的在一两银子左右,差一点的差不多七八百文。”
张毅武近乎嗫嚅,“最差的。”
掌柜啊了一声,“最差的一间,要六百文。”
张毅武头都快埋到地底下了。
也不走。
“客官住不起?”掌柜一笑,“我问问我们东家吧。”
沈亭御就推着魏明安出来了。
魏明安轻盈浅笑,“找我什么事?”
掌柜行礼,“东家,这位客官最便宜的房间六百文他住不起,但也不肯走。”
魏明安望向狼狈站立的张毅武。
“可是有难处?”
张毅武眼眸瞬间亮了,狠狠地点头。
魏明安悠悠一笑,“如果客官没钱住店的话,我和典当铺的老板也挺熟的,可以抵押东西给我,待客官有钱了再将其赎回去。”
张毅武明显犹豫了几瞬,他朝掌柜扭了扭身,“帮我解开,我可以。”
不知情的掌柜于是上去试。
但麻绳纹丝不动。
“解不开啊。”
掌柜望向魏明安。
魏明安遂偏头示意沈亭御,“你去试试吧。”
沈亭御低垂着脑袋,憋着笑过去了。
明目张胆地再加了几成灵气,从外面看就是普通麻绳,实则斧头来了也劈不断。
沈亭御摇摇头。
没有话。
他在张毅武面前过话。
魏明安开口,“那回来吧,客官,您这绳子很奇特啊,解不开。”
张毅武拼命扭头去看,“不就是普通麻绳吗!!”
魏明安淡淡道,“那客官您还住店吗。”
张毅武生怕他反悔,立刻道,“住!我把这个给你。”
掌柜从他脖子上摘下了一枚信物。
“这值钱吗?”魏明安很怀疑道。
张毅武狮子大开口,“我要住一周,每日要饭食,沐浴,再帮我买两身新衣裳。”
魏明安敛了笑意,“客官,我是好心帮你。”
张毅武耍无赖了,“你收都收了,就得帮我!”
魏明安唇角勾了勾,“这样吧,你的要求我尽量满足。”
尽量。
张毅武很快就知道魏明安什么意思了。
魏明安叫掌柜给他找了一间巨的杂物间。
一个淘汰下来的浴桶,今天晚上厨房剩的菜,和不知道哪翻出来的破衣裳。
张毅武激动地大吼,“你骗人!!我要住店!”
魏明安无辜地摊了摊,“你没钱啊客官。”
“我的信物很值钱的!”
“典当行的老板它只值一两银子。”
“他放屁!”
“把信物还我!!”张毅武急了。
魏明安还笑着,“那就把他请出去吧。”
张毅武吵吵嚷嚷地要信物,最终,就被丢了出来。
信物也没要到,房间还没住上。
他又后悔了,“让我进去!我住我住!我住!!”
为了不影响其他住客,掌柜喊人给他丢到了七八里开外。
装麻袋里了。
一切归于起点。
张毅武又哭又嚎,外面几个人笑得岔气。
江辞给他鼓掌,“高,实在是高。”
魏明安嘚瑟,“一般一般。”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