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是睡了?还是跟别人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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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向身边的金嬷嬷,如水急声吩咐。

    “金嬷嬷,你带着周嬷嬷去收拾屋子,把姐那屋都收拾干净了。姑爷送过来的东西,全都清理了,食盒、梅花全都烧了,炉、锦袍也一并扔灶膛里烧干净了,别留下痕迹。”

    “好。”

    “禄子,你去通知大家伙儿,所有人都给我咬死了,今夜姑爷来了守倾苑,只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再没回来。咱们姐染了风寒,喝了药早早就歇下了,这会儿还在屋里睡着,从没离开过,记住了吗?”

    “是。”

    禄子虽然不知具体情况,可他知道,如水不会害顾倾歌,他应得极快。

    闻声,如水放心不少,她随即又道。

    “把那几个身子壮,力气大,底下有点功夫的,全都给我调过来,要是有人想强闯守倾苑,别管是谁,直接动。记住了,咱们姐病了,养身子就是最要紧的事,谁敢打扰咱们姐养病,那就是在害咱们姐,那咱们就都不会客气,这就是守倾苑的规矩。”

    “是。”

    “快去吧。”

    都交代好了,如水在衣服上搓了搓,擦掉心里的汗,她深呼了一口气,快步去了大门口。

    如水也在心里暗暗祈祷,顾倾歌平安无事,能快点回来。

    不然,这场面她怕是真的撑不住。

    她害怕。

    如水思量这工夫,岳氏已经带着人,将大门打开了,除了留下守门的人没动,岳氏带着其他人,直接冲了进来。

    如水见状,忙带着人上前,不着痕迹地拦住岳氏的路。

    “奴婢见过伯爷、伯夫人。”

    如水带着人行礼。

    瞧着挡在眼前的十几个人,岳氏眉头紧锁,“都滚一边去,顾倾歌呢,让她滚出来见我。”

    如水快速看向岳氏,“回伯夫人,我家世子夫人昨夜连夜对账,受了凉,染了风寒,身子不大爽利,她喝了药之后,早早的就躺下歇着了。郎中,她需要好好休息,伯夫人若是有什么事,可告知奴婢,等明儿一早,奴婢就转告给世子夫人,可好?”

    “好个鬼。”

    举着里的木棍指着如水,岳氏一脸怒色。

    “你们主仆,根本就是蛇鼠一窝,你这么拦着我,遮遮掩掩的,是顾倾歌那个贱蹄子,干了见不得光的事吧?,是她在屋里与人苟且,还是她跟人跑了?那奸夫是谁?那对狗男女对景鸿动了是不是?景鸿人呢?他们把景鸿怎么样了?”

    岳氏质问,话都是吼出来的,歇斯底里。

    如水脸色也冷了下来。

    这阵子积压在心中的火气,也像是被点燃了,如水心疼顾倾歌,她眼睛泛红。

    对上岳氏的眸子,如水梗着脖子回应。

    “伯夫人慎言,我家姐只是病了,在休养而已,伯夫人怎能空口白牙,污蔑她的清白?自我家姐进门开始,她恪守礼节,孝顺恭谨,何曾有半点行差踏错?伯夫人这般,是要逼死我家姐吗?”

    也不叫什么世子夫人了,如水一口一句“我家姐”。

    话里话外,满满的都是对顾倾歌的维护。

    她为顾倾歌叫屈。

    到怒极处,她的语气,也比之前更冷了不少。

    “难不成,是伯爷和伯夫人知道,世子爷变了心另娶他人,做了负心人,想要为其遮羞,就想磋磨死我家姐,给她泼脏水吗?伯爷、伯夫人,人在做天在看,这大半年,我家姐对二位不够好吗?要银子她给银子,有个头疼脑热的,她也跟着伺候,她哪做的不好,要你们这般对她?”

    莫梁听着如水的话,只觉得脸上臊得慌。

    可那些刺耳的话,落在岳氏耳中,她更觉得如水是在胡搅蛮缠,是在心虚。

    岳氏抬就给了如水一棍子。

    “一个贱婢,还敢东拉西扯主子的不是,承恩伯府真是白养你了,就是喂条狗,都比养你这样贱婢忠心。”

    岳氏骂人狠,下更狠。

    如水肩膀处被打的地方,骨头都像是被敲碎了似的,疼得要命。

    她几乎站不稳。

    听着岳氏怒喝,如水还想什么,偏岳氏一把推在了她受伤的肩膀上,她承受不住,直接栽在了地上。

    下一瞬,岳氏就带着人,要奔屋里去。

    如水忙看向禄子。

    禄子带着下人上前,直接站了三层,成了一堵人墙,挡住了岳氏的路。

    禄子低着头赔笑,“伯夫人,我家姐真睡下了,她人还病着,身子正虚,病来如山倒,还望伯夫人能够体谅。”

    “睡下了?”

    呢喃着这三个字,岳氏咬牙切齿。

    “是病了睡下了,还是跟奸夫睡下了?是在这屋里睡下了,还是跟狗男人跑了,去别处睡了?不进去看看,谁得准呢?”

    “伯夫人慎言。”

    “都给我滚开,要不然,我让人把你们一个个的都卸了胳膊卸了腿,全都发卖出去。”

    岳氏威胁,只不过,禄子寸步不让。

    那样子,把岳氏气得发抖。

    外面。

    一直盯着守倾苑这头动静的孟绾绾,眼见着岳氏连守倾苑里的几个下人都斗不过,这么久了还没进门,她心里着急。

    暗骂岳氏废物,孟绾绾在明琴的搀扶下,快步进来。

    她脚步匆匆,眼泪来就来。

    “娘,我听下人,姐姐对夫君动了?伤了夫君的头,都见血了,是真的吗?夫君呢?他人在哪?他还好吗?”

    孟绾绾一句莫景鸿伤了头,见了血,直接刺激到了岳氏。

    岳氏攥着木棍子,也发了狠。

    “来人,给我冲进去,这些个狗奴才,但凡敢阻拦的,有一个算一个,全都给我乱棍打死。”

    岳氏带来的下人,听着这吩咐,都略微迟疑。

    毕竟这大半年,他们都是顾倾歌养着的,顾倾歌出大方,也不曾苛待过下人,在承恩伯府伺候这么久,这大半年的日子是最好过的。

    主子的事他们不懂,可谁对他们好,他们心里却不糊涂。

    砸砸门也就罢了,对顾倾歌的人下狠

    他们下不去。

    可岳氏的话,他们不敢不听。

    下人们犹豫半晌,硬着头皮上前,禄子带人阻拦,两群人打成了一团,趁着这个工夫,孟绾绾四下观望,她拽着岳氏绕路就奔着屋里去了。

    “娘,夫君他会没事的,对不对?姐姐她不会伤害景鸿的,对不对?”

    孟绾绾哭着询问。

    岳氏被哭的心烦意乱,火气更盛。

    她语气冷若寒冰,“顾倾歌那贱人,若是敢伤害景鸿,敢不守妇道,我今儿一定弄死她。”

    孟绾绾听着这话,心里欢喜。

    顾倾歌完了!

    孟绾绾心里想着,这工夫,岳氏已然踹了屋门,大步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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