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6章 赵巧娘,这次你死定了

A+A-

    r白浅点了点头道:“那些人是认识的,以前还是同乡,我们还帮助过他们。”



    白父白母直接带着白浅来到了祠堂,一大早族长们都在,白父把事情了一遍。



    白浅跪在蒲团上,指节因用力攥着裙摆而泛白,她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



    “族老,他们化成灰我都认识!



    先前看在同乡情谊,不过是打闹,我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能想到如今竟如此胆大妄为!”



    白父双猛地拍在供桌上:“五万多两银子啊!这是要逼死我们一家!”



    白母红着眼眶,声音哽咽:“当初就不该心软,让那些狼心狗肺的东西得寸进尺!”



    族老半眯着眼睛,接过白浅递上的账单,重重地哼了一声,中的龙头拐杖重重杵在青砖地上:“当我们白家是好欺负的?这次定要他们付出代价!损失了多少?”



    白浅颤抖着掏出一张泛黄的宣纸道:“回族老,一共五万六千八百两,这是掌柜列出的清单,每一笔都清清楚楚。”



    “你可知道他们的住处?”族老问道。



    “自然知道!”白浅咬牙道:“这些日子,我和相公四处打听,终于摸清了他们的老巢,就在城南杏花巷三号!”



    族老猛地站起身,苍老的声音在祠堂内回荡:“白氏儿郎听令!召集村中青壮,随我前去讨个公道!今日不拿回银子,誓不罢休!”



    祠堂外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声,一百多个年轻力壮的男子持棍棒、锄头,腰间别着短刀,迅速集结。



    白浅站在队伍最前方,冷冷一笑,轻声道:“赵巧娘,这次你死定了。”



    赵巧娘端着鎏金盏,将温热的莲子百合粥吹凉,轻轻递到林晚晚唇边:“慢些吃,烫着了仔细喉咙。”



    “姐切记,大家闺秀用膳需三指执盏,唇不点盏沿。”郑嬷嬷在耳朵不停叨叨:“老祖宗过,孩童习性当如白纸,越早浸染规矩,越能成方圆。”



    卯时三刻,晨钟未响,林晚晚已端坐在绣墩上。



    郑嬷嬷持檀木戒尺,在她僵直的脊背旁游走:“脖颈再挺三分,肩若寒梅,腰似弱柳。”



    每当动作稍有懈怠,戒尺便“啪”地落在案头。



    她才一岁啊!



    白夫人有些不忍心,赵巧娘更是看不了:“娘,晚晚还这么,现在这些规矩会不会太早了一些?”



    郑嬷嬷持戒尺,缓步踱到林晚晚身前道:



    “你们可知,为何这礼仪非得从教起?人就像这河边的顽石。



    一旦成年,习性就像顽石上的纹路,根深蒂固,再难更改!”



    她看着林晚晚道:“大家闺秀的举止,要从牙牙学语时便开始打磨,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得浸在规矩里。”



    林晚晚可怜巴巴地看着白夫人,白夫人叹了口气道:“确实如此,我也从就学习这些礼仪。”



    赵巧娘也是爱莫能助,她现在每天还得花一个时辰学习这些。



    突然就听到黄毛在外头通传道:“外头来了00多人,是要见咱们夫人。”



    赵巧娘皱眉道:“00多人?”



    



    黄毛点了点头道:“我看到白浅和林大盛了,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赵巧娘带着十几个家丁走了出去。



    白家族老捻动佛珠,看着她道:“你就是赵家娘子?”



    “你又是谁?”赵巧娘反问道。



    族老抬示意身后躁动的族人安静:“听你骗了白浅五万多两的首饰,现在,该物归原主了。”



    赵巧娘“嗤”地笑出声:



    “原来白浅是这么跟你的?当时首饰铺掌柜在场,还有那么多证人。



    那些首饰,可是林大盛亲送给我的!怎么到了你们嘴里,就成偷了?”



    一个络腮胡壮汉踏前半步,腰间斧头随着动作晃出寒光:



    “谁不知道白浅嫁的是富贵郎君!怎会为这点银子诬陷你?



    识相的就赶紧交首饰,别逼我们动!”



    “可不是!”另一个青年啐了口唾沫,目光像刀子般剜向赵巧娘,“从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妇人!抢首饰,难不成是缺汉子缺疯了?”



    赵巧娘看着林大盛道:“林大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林大盛看着她道:“巧娘,你就把那几件首饰还给我吧?我我现在已经有了媳妇儿”



    赵巧娘似笑非笑地看着他道:“那当时在铺子里你是怎么的,你给大家听听。”



    “我我那是客套话”



    赵巧娘看着白家的人道:“你们都听到了吧?这些首饰可不是我偷的,是他让我们拿的。”



    “他让你拿你就拿?要点脸吧!拿别人家男人的东西,和勾栏里的娼妇有何分别!”四周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哄笑,唾沫星子几乎要溅到赵巧娘绣着并蒂莲的裙摆上。



    “可不是!私相授受,伤风败俗!”梳着双髻的妇人尖着嗓子附和,里的擀面杖狠狠戳向地面,“换作是我,早没脸见人了!”



    赵巧娘冷笑一声道:



    “这话又错了,林大盛以前是我的男人,我为他生了三个孩子。



    他把我和孩子赶出了家门,我跟孩子差点饿死,现在他拿些钱出来养孩子不是很正常吗?”



    白家众人顿时炸开了锅。



    白夫人和白夫子走了出来,白夫子扫过乱作一团的族人,冷笑一声道:“白家百年家风,如今竟沦落到听个妇人几句疯话,就抄家伙上门的地步?”



    “您您是?”一个白发苍苍的族老颤巍巍向前,浑浊的眼睛突然瞪大,中的烟杆“当啷”坠地。



    人群中不知谁倒抽一口凉气,惊呼声此起彼伏,竟是白家多年未现身的“太叔公”,在族谱上位列高祖一辈,是连现任族老都要执晚辈礼的存在。



    白家儿郎跪了一地,白夫子冷笑一声道:“你们越发厉害了,我是真没想到,白家会变成这样。”



    白浅攥着袖口,指尖泛白,“不是的,五万两银子是我的,不是林大盛的,凭什么要拱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