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晚迎又下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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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钰默了默。

    想到晚迎那句,“有些事不是我们两只蚂蚱可以干涉的”。

    “兄长能不能查一查,那位五皇子,如今身在何处。”

    这已经越权了。

    林霁不过任了个松江知府,查林家的案子尚可,若牵扯到皇室

    他想到一个更合适的人。

    “你找五皇子做什么?”

    沈涟见是他来,毫不顾忌地摘下了头顶官帽放到桌上。

    林霁其实也不清,毕竟当日林钰没出个所以然,只是坚持一定要他去查查。

    “沈太师自陛下十一岁起就伴驾左右,我想着,他必定知道些什么。”

    沈涟道:“怎么打听是我的事,我问的是,你寻他做什么。”

    对上旁人,林霁或许就糊弄过去了,可这是沈涟,他便了实话。

    “是阿钰想打听。”

    随后,就听人轻轻“啧”了一声。

    “她就是想要天上的月亮,你也只能摘给她了。”

    “那你帮不帮?”

    “一个是我的至交,一个是我的知己,如何不帮?”

    两人婚事告吹,沈涟却仍引她做知己。

    林霁心知肚明,若非因着自己,沈涟未必会拒了这门婚事。

    “不过”

    见他又面露难色,林霁正色道:“什么难处,你。”

    那清雅的少年摇头,“我没什么难处,倒是你。”

    “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跟人提亲呐?”

    错愕。

    林霁从没对人直言过自己的心思,到他口中,直接便问到提亲了。

    “我”

    “还不打算承认吗?”沈涟既然问出口,便由不得他再退,“林霁啊林霁,我会猜你的心意把人让出来,难道旁人也会吗?”

    “我可是听,承平伯府那个心不死,还想着要来你们家提亲呢。”

    承平伯府,谭景和。

    林霁想起此人便蹙眉,若是他来,都不消自己出,林钰就该先闹起来了。

    思忖片刻,他又回过神问:“你怎知晓的?”

    沈涟与谭景和并不亲近,他不死心的事林家都还没知晓,居然先从他口中得知。

    “这个嘛”

    沈涟忽然也有些明白了他。

    恰如此刻,他也不想这是从程可嘉口中得知的。

    “自是有人告诉我的。”

    卖完关子他又开始赶人,“行了,你托付的事我一定带到。”

    林霁不是多嘴的性子,见他不肯也就作罢。

    这一日休沐,阮氏那在常州任官的三哥也到了。

    林钰去见过三舅父,便趁着家中招待人多,马不停蹄去往云雾山。

    这回只带了鸣渊走,朱帘青黛都在院里替她打掩护。

    林霁人是回来了,却一直想着沈涟那番话。

    原本是想着,不要吓着她,等眼前的事都结束了,再慢慢把自己的心意告知给她。

    今日经好友一点,他才开始重新思量这件事。

    林钰比他想的要稳重。

    她甚至主动拒绝了同沈涟的婚事。

    想着这些,他的脚步便不受控,转悠到了瑶光院附近。

    “阿钰在做什么?”

    青黛一见林霁来,立刻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

    “姑娘今日起得早,见了三舅老爷,这会儿正午睡呢。”

    为了不叫人起疑,青黛又故意着:“公子有要紧事吗?可要将姑娘喊起来?”

    “不必。”

    林霁本就是心血来潮,听她睡着,脚步便打了转,也没再多什么。

    回了栖鹤堂,却见桌上摆了个纸包。

    “这是?”

    曹顺告诉他:“是姐一早送来的,是昨日买多了,各处分点。”

    林霁不喜甜,东西备下从来是给她吃的。

    便:“收进柜里吧。”

    而听林霁已经回来了,晚迎也一直等着栖鹤堂那边的消息。

    也没等太久,半个时辰,她买通的外院丫鬟就悄悄来复命了。

    “怎么样?”她立刻兴奋起来。

    那包果脯里,她下了足量的药,保准林霁沾一点就能上钩。

    丫鬟却面露难色,“公子他收起来了。”

    “那他什么时候会吃啊?”

    林霁没有近身的丫鬟,她平日只负责洒扫,对林霁的习性并不是很清楚。

    只知道院里的嬷嬷经常去买蜜桃煎,却不知主子何时会吃。

    “要不,您等到饭后?”

    这已经是晚迎第二回给他下药了。

    眼见这次林霁并不起疑,却还是不肯上钩,多少有些心急。

    “那你盯紧点,一有动静立刻来告诉我!”

    他院里女人虽然少,但也不是没有女人。

    万一被旁人捷足先登,那真能把人憋屈死。

    快马加鞭,林钰颠得骨头都要散架,总算是上了山。

    出乎意料,许晋宣这回不在紫竹林后的竹屋,竟是在千云寺里。

    “是蛊医托付我们照顾的,公子昨日下了趟山,回来后便发病了。”

    耳边是那个经常带路的比丘尼为她解释,“姑娘要见可以,但规矩照旧,只能您一人去。”

    林钰倒不为难,从鸣渊中接过东西,便跟着比丘尼往后院厢房走。

    进门时,许晋宣阖目躺在榻上。

    她便轻轻脚,放东西时心翼翼。

    “怎么不一声就来。”

    背后人突然出声,吓得她腕一抖,油纸包着的酥饼跌到桌上。

    “你醒啦?”

    听他发了病,这会儿睁开眼,那双眼睛懒懒散散,不如平日有神。

    林钰便又:“昨日是你下山寻我,今日怎么着也该我上门一回。”

    可榻上的人只是别过眼,并不接这话。

    林钰只得再上前,“话,你得的是什么病呀?时常会发作吗?”

    许晋宣还是不答复。

    这蛊毒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每月发作一次,一直折磨他直到满二十岁生辰。

    前日刚提前发作,昨日他又不管不顾用烈焰伤了自己,自然是雪上加霜,折腾出的动静大了些。

    但也不要紧,再过两个月,他就要满二十岁了。

    因而他只:“快好了。”

    他今日的气色实在太差,又住到了寺里来,可知病况不容乐观。

    可既然他自己那样了,林钰也并不多问,只将自己带来的吃食一一介绍,问他有什么想吃的。

    许晋宣很安静地听着,待她完却是问:“为了那条蛇,你前前后后跑了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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