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幸福在天上磨磨唧唧的不下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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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老太在院子里哭嚎,但是还是比较有心眼的,她不乱话,只哭着对老天爷自己命咋这么苦,嚎的都带调的。



    跟那跳大神的一样一样的,摇头晃脑拍大腿,还念念有词,全是带着哭颤,让外头旁人听不清楚也听不明白。



    为啥这样?



    还不是怕邻居听见,万一听见了逃荒的事,那不得捅到里正那去啊,那可就容易被扣下关起来,这是她老头子跟她的。



    要那你就别嚎了呗,有啥话不能进屋?



    那还不是因为老太太一是一时腿麻了起不来了。



    二是今天发生的事一桩桩一件件的都让她心焦,焦虑大劲了,心里堵的没缝了需要发泄。



    对于一个农村大字不识的老太太来,最好的发泄就是拍着大腿嚎。



    老伴和儿媳妇们是越劝越来劲,干脆各忙各的也不劝了。



    孙子们都是大伙子语言匮乏不知咋哄,溜边自己找活干。



    丫丫是怕奶奶不敢上前,上前也不知道咋劝,还容易给劝急眼了挨揍。



    三个儿子还没在家,都去通知岳丈家逃荒的事了,一时半会回不来,根本指望不上。



    就在这个时候,徐焕顶着大血包双按着太阳穴从屋里出来了。



    这老太太给她脑瓜子差点没嚎炸了。



    徐焕蹲在老太太的跟前,笑嘻嘻的瞅着她:“奶奶,你这唱的调挺别致啊,我学学,诶呀我滴命运呐



    不行,奶,我唱的没你好听,您这调门,要是搁那千年之后备不住就是台上唱曲的名人,



    台下几万人为你欢呼,徐老太你最棒,你就是我心中的二玫瑰!我们爱听你唱曲爱死啦好听好听好听!”



    徐焕有节奏的拍好听。



    老太太被她的没心情嚎了,“滚一边去,哪都有你!”



    老太太爬起来的动作那叫一个干脆利落,就像是那练家子一样,一点不拖泥带水,连带着转身翻的那个白眼都带了那么点女侠的犀利。



    徐焕起身抱个膀目送徐老太进屋,不禁莞尔一笑,“还怪可爱滴。”



    宝和丫丫等奶奶走了,赶紧凑了过去,俩人都是一模一样崇拜的表情和赞赏的眼神看向徐焕。



    丫丫:“姐,你胆子可真大,敢跟奶奶那么话。”



    宝:“我的亲姐啊,你可太厉害了,了那么大一堆话,让奶奶自己起来回屋去了,我奶也是奇了怪了,居然还没揍你。”



    然后又好奇的问:“姐,啥是二玫瑰啊?”



    徐焕嘿嘿一笑,“玫瑰就是形容美丽的女人,咱奶这不是有老伴了嘛,要不然就是一玫瑰。”



    这段纯属徐焕胡咧咧的,二搁在现代是离婚的意思,那在这可不能跟人家那么,那还了得,在古代这里离婚就等于是女人的坟墓。



    反正也没人听过这个词,自己咋咋有理。



    再了,还不是她奶你一嗓子“诶呦我的命运呐”让徐焕一下子就想到了二玫瑰乐队,实话真没她奶唱的好听,毕竟没她奶的人生感悟那么深刻,也唱不出她奶那种穷苦人由心而发的向老天爷呐喊控诉的无奈与悲凉。



    俩孩子还是没弄懂,一两的,玫瑰又是个啥。



    徐焕觉得自己这坑挖的,差点给自己埋喽。



    解释完一二,又开始讲玫瑰,什么象征着爱情啊美人啊,跟月季花很像,但是玫瑰有刺也象征着女性的坚强。



    不得不,二玫瑰确实比二月季好听,哈哈



    



    完了玫瑰,俩孩子又问起了为什么会有那么多人在台下听曲,几万人是多少人啊,那么多人能听见台上唱的吗?



    徐焕不厌其烦的给他们俩解答,都是自己编的,就是为了逗奶奶开心,把心放宽点。



    老太太进屋没干活,支棱着耳朵听,其实她也好奇丫的那是啥意思,刚才都没听懂,就听明白了孙女夸她唱曲好听,好听吗?自己从来没发现自己还能唱曲了?



    心里不由自主的又哼起了那句:诶呦我的命运呐



    后来听着三个的在门口叽叽喳喳的话,听着听着忍不住捂嘴乐了起来。



    三个媳妇不管是老人哭还是孩子叫,他们在厨房愁的是今晚吃啥?



    这个问题要是放到现代,那绝对也是一道难题,特别让人头疼。



    有一种头疼是因为可选性太多了。



    啥都想吃,但是钱包太,选择困难的人往往在这个时候就要开始给自己上一课,什么这个不营养不能吃,那个昨天吃过了不能重复影响代谢,这个太贵会导致经济拮据,那个颜色不好看影响食欲不定里面也不干净,最终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选了个麻辣烫。



    还一种头疼就是啥也不想吃。



    没胃口不想吃,没心情不想吃,怕胖不想吃。但是不吃又怕饿死,饿不死也能饿成低血糖直迷糊也是怪难受的,勉为其难的想对付一口,又不知道对付啥,然后就跟上面那位一样费尽九牛二虎之力选了个麻辣烫。



    做饭的人最怕听吃饭的人“随便”,“随便”是个啥?乱炖啊?不,有可能也是一碗麻辣烫。



    这不是古代没有麻辣烫嘛,而且也没有啥可选性。



    所以三个妇女愁眉苦脸面对着陈的不能再陈的粟米和粗的不能再粗的粗面,外加一袋子实实惠惠喂猪的糠,和今天采了半个山头得之不易的一把野菜,外加两大葫芦水,陷入了头疼的沉默。



    不舍得放水,那就不能做粥。



    还得省粮食,那就不能做干的。



    然后还没有油。



    连米都不能淘,菜也不能洗,费水的事不能做。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也难为无水之炊。



    李秀就是那急性子嘴快的人,在院子里喊老太太:“娘!这饭我们不会做,你快来吧!”



    老太太一听,嘴里叨咕着:“啥玩意?都三十多岁的人了,饭不会做了?!这个家没了我真是不行,整天娘娘的喊个没完,咋就不自己动动脑,粮食都背回来了还不会做?!不会做不会做,会个六!”



    片刻后,厨房里的徐老太也陷入了沉默,这饭她也不会做了。



    老太太又喊徐老头:“老头子!你来,你看看这饭咋做?”



    徐老头在院子里磨农具,这些可都是居家旅行逃荒种地必备的神兵利器。



    听老伴问他饭咋做,嘴里嘀咕着:“这个家没我就是不行,一天天的啥都找我,现在做个饭还得让我拿主意,长脑子干啥的,自己不会琢磨吗?!”



    片刻后,徐老头也陷入了沉默,但是作为一家之主,必须得拿个主意。



    “蒸干粮,路上带着吃方便。就可一葫芦水用,能蒸多少算多少,留一葫芦喝。”



    完背个走了,继续磨农具。



    老太太这个心疼啊,这一大家子这一葫芦水能够喝?



    但是老头子发话了,就必须照做,这就是古代的家教,女子在家从父,出嫁从夫,无夫从子。



    天黑透了,去通知岳丈家的三个儿子陆续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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