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策 声东击西 第五回 利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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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回利害



    还有谁会对湛卢剑念念不忘?



    “你是,老韩是大老板的人?”赖四海惊问道。



    范守安一声冷笑:



    “是或不是,我们一试便知。”



    赖四海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



    “那就更不能找他了,本来大老板就一直想要湛卢,你还主动把他叫来,这不就叫那啥引狼上炕嘛!”



    “引狼入室,”范守安忍不住纠正道,随后脸色也有些晦暗不明:



    “就算我们不叫上他,他也会时刻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和一个躲在暗处的毒蛇相比,还不如把他拉到台前,让那些只能在背后使出的段没有用武之地。”



    虽然觉得得有些道理,但赖四海总感觉哪里有点儿不对劲,隐隐约约中,似乎范守安并不想让自己得到湛卢剑。



    的确,出于敬畏,范守安一开始便不想留下湛卢剑,现在更是不想也不敢把它据为己有。



    如今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老话:兵者,不祥之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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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月前,韩石和张新泰率人跟着二龙的汽车一路向北,要不是那次急刹车,偶然间发现了身后还有人跟随,自己这些人怕是会一头扎进范守安布置的包围圈。



    只是从那以后,赖四海和范守安突然间变得异常低调,底下的人也都规规矩矩,就连那个平日里最喜欢去地下赌场的大龙,也像戒赌了一般,赌桌上再也没见到他的身影。



    打探到的一些零星消息大多数都无法确定真假,只知道这次赖四海他们吃了一个大亏,而对却不知道是谁。



    按照墨痕斋伙计赵宝生的法,孟子夏和孟希从未提到这件事,似乎外面发生的一切他们都不知道。



    时间一长,再加之气温转凉,对赖四海和范守安的监视也变得不那么上心,甚至不少人有了放弃的打算。



    在主张放弃的诸多人中,韩石就非常不理解大老板为什么对湛卢剑如此执着,为了它甚至可以不计代价。



    “老韩啊,”张新泰一边为他把酒到满,一边劝道:



    “一个上了岁数的、一生顺遂的、从不服输的大老板,怎么会在暮年时轻易承认自己的失败,从而使自己完美的履历上多出一个污点,这份儿心思一动,怕是就停不下来了。”



    尽管韩石对争夺湛卢剑基本丧失了信心,但还是安排下人做好日常的监视和打探工作,然后寄希望于一些概率事件发生——就像买彩票中大奖一样。



    然而概率再,不代表不会发生,只是中大奖方式可能有所不同。



    就像现在,他正要再抱怨几句,谁知一个电话打到了他的上:



    “韩老板你好,我是范守安。”



    “是范老兄啊,你好你好!”



    韩石又惊又喜,范守安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肯定别有一番谋划,没准就和湛卢有关。



    “多日不见,不知韩老板又在哪里发财啊。”范守安先是一番寒暄道。



    “眼下的情况,哪里还有发财的地方,”韩石假作沮丧,“要是能有和赖老板、范老兄合作的会,估计离我发财的时候就不远了。”



    范守安呵呵笑了两声道:



    “谢谢韩老板对我们的抬举,不过现在还真有个事儿,在我而言不能合作,应该是想求韩老板助我们一臂之力。”



    这是在搞什么鬼?韩石大脑飞转,却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直接答应道:



    “范老兄客气了,你我之间有什么求不求的,只要是我老韩能办到的,绝无二话。”



    “果然爽快,”范守安赞道,“行走江湖这么久,想必韩老板一定认识很多奇人异士,我现在急需仿制一批古玩,韩老板能不能帮我找到这样的人?”



    难道范守安知道了什么?韩石心中一动,连忙掩饰道:



    “别的事也许可以,但恕老弟无能,我还真不认识这方面的人物。”



    “据韩老板自己讲,你可是消息灵通,知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比如关于湛卢剑的下落,谁能仿制古玩这等事对你而言,又有何难,难道你就不想知道,要仿制的是什么东西吗?”



    范守安笑道,接着便出了十几样古玩的名称。



    



    虽然没有出仿制的意图,但从这十几样古玩上,韩石已经大致猜到范守安要干什么,眼角跳了两下,语气里有些不确定的问道:



    “范老兄,仿制古玩的事我倒是可以帮忙打听一下,可是这么做,能起到多大的作用呢?”



    “看来韩老板已经猜到我要做什么,”范守安轻笑一声:



    “但谋划之初,谁都想结果如自己所想,可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结局如何,正所谓武侯妙计如能就,安得山河属晋朝,只能做尽力一试而已。”



    “世间事确是如此,”韩石点点头,假装不解地问道,“距上次见面也有一个多月了,怎么范老兄才开始动?”



    范守安无奈地叹口气道:



    “四海兄弟和我对湛卢本无太大兴趣,若不是想澄清一些谣言,这件事本可以不管,但不知为何,黑田也知道了这条消息,便恳请我们帮他寻回湛卢,都是朋友,出言相求,又怎有不帮之理。”



    告诉黑田的人还能有谁,肯定是没有得后,想把黑田拉进来,你们好火中取栗,韩石心中冷笑,但还是装出有些惊讶:



    “如此来,你们是想帮黑田夺回湛卢剑?”



    “当然,”范守安微微一笑,“无论黑田是怎样得到的湛卢剑,但当时确实属于他,帮他寻回也是顺理成章。”



    话虽然得义正辞严,但韩石又如何听不出范守安其中的含义——要么我们联阻止黑田,要么湛卢可能会被黑田夺走,把利害关系梳理了一下,当即道:



    “正如范老兄所言,朋友出言相求,怎有不帮之理,仿制古董的事情我可以帮忙,但也有一事相求,可否把黑田的计划告诉我,请老兄放心,我只是好奇,绝不会做出伤害赖四哥和你的事情。”



    “也无妨,”范守安笑道,“既然开口请韩老板帮忙,开始就没有相瞒的意思,黑田的计划是这样”



    听范守安罢,韩石心中将信将疑,总感觉范守安没有把全部计划和盘托出:



    “范老兄,黑田是不是低估了孟希,如此简单能成事?”



    “那就不是我们考虑的了,”范守安干笑了两声,“这些仿制品需要在十天之内做出,还请韩老板费心了。”



    韩石禁不住摇摇头:



    “十天太短,做出的东西根本瞒不过行家的眼睛。”



    “再真的仿品也是仿品,也有破绽,所以不需要太真,只要能骗过那些不懂装懂的人就可以,当然,要是有一两件能以假乱真的,那自然是最好。”范守安无所谓道。



    “就依范老兄所,”韩石点点头,“我马上就去找人,现在还不敢保证一定能成,我们随时联系。”



    范守安宽心地一笑:



    “谢谢韩老板,把银行卡号发给我,先转过去五十万做仿制经费,事成之后,将双奉上五百万作为辛苦费。”



    韩石现在的心思并不在这五十万上,摆摆道:



    “还不一定就能找到人,至于钱的事以后再吧。”



    结束与范守安的通话,韩石与张新泰商量一番后,拨通了大老板的,把刚才的对话原原本本地讲述了一遍。



    “范守安帮黑田,看似为虎作伥,实则与虎谋皮,”大老板哼了一声:



    “此时他发出邀请,应该是大致猜到了你的身份,既然还不想破,那便糊涂庙糊涂神,前期全力帮他们,最后的时刻我们再出,务求一击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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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守安和韩石的一番对话,听得赖四海烦躁不已,通话刚一结束,便皱着眉头道:



    “军师,你到底是啥意思,有些话一半儿留一半儿的,不是真想帮黑田夺回湛卢吧?”



    “当然不是,”范守安惬意地躺在沙发上,“正如黑田不可能把全盘计划告诉我们一样,我也不会把所有事情都对老韩,就让他们猜去吧,只有乱起来,我们才有会。”



    “老韩真是大老板的人吗?”赖四海还是半信半疑。



    “十有八九,否则十天时间,还有谁能完成十几件赝品的仿制,现在就看大老板想不想淌这趟浑水了。”范守安道。



    赖四海却完全没有范守安的那份从容和自信。



    水浑了是好趁乱下,可也看不清眼前都有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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