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7章 阔少负心断情,阿sir一夜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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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瘦不瘦的没所谓,关键是要精神好。
曾经霍岐人是胖的,但一直被公安们压着打,他精神不好。
可现在,每天只要打开电视,他就能听到令他振奋的消息,他知道,添马舰最终被啃下来了,也知道警方掌握了证据,他开心的什么似的。
吃饭?不需要!
他现在是只要靠着信念就能活的。
阿远觉得他怪怪的,他也觉得阿远怪怪的。
上回见面的时候,他还穿个背心,赖着要聂嘉峻拉他拖地呢。
也就一两个月没见吧,西装穿的那么整齐,腰上甚至还系着腰带?
他在他爸爸的怀里抱着,但他一只还插在兜兜里,这算什么造型,酷哥吗?
霍岐看了一圈,也担心他的好拍档,但又不见人,就问阿远:“你大哥呢?”
这个阿远最知道了,他:“哥哥上电视了喔。”
在澳城,要不专门找,也看不到香江的电视台,所以霍岐还不知道。
就又追问一句:“他上电视干嘛呢?”
听起来像胡,但其实阿远没错:“他喜饭,喜饭姐姐啦。”
喜欢姐姐就上电视,这意思是聂嘉峻恋爱了吧。
既然他没来就算了,霍岐看陈柔,语气急促:“就这几天,我可以回香江了吧?”
宋援朝代陈柔:“不可以,因为在关于你的事情上,还有30%的反对票。”
顾督察长提议重审林勇林sr的案子,想为他洗刷清白。
但是警署还有三成的人表示不赞同,那他回去,就很有可能被抓,被暗杀。
这一趟还得是湾岛仔,把他送回大陆,直到香江警方转变态度。
但霍岐并不想这样,他:“不,我想早点回香江。”
又:“他们要反对就反对咯,随他们,我要回去,我见证英军的道歉。”
宋援朝:“但你会被抓,会被人揍,打死了呢,你也愿意?”
霍岐点头:“如果还有人脑子不清醒,觉得杀了我能改变结果,我任他们杀。”
聂钊忍无可忍,:“你想做殉道者,但听我,你最终只会成为殉情者。”
他这话霍岐听不懂,反而有点生气,反问:“您这是什么意思?”
聂钊看事情当然更透彻,也更深远。
他先:“香江人天然的,爱狗血八卦用过一切。”
又:“今天嘉峻上电视,公开澄清你们俩的事,明天,他的新闻甚至能盖过添马舰的事,毕竟它已经发酵半个月,民众的激情已经要耗光了,而你再回去,你觉得还有人会关注添马舰吗,你不觉得市民会认为,你是为了嘉峻而回去的?”
霍岐和聂嘉峻的事,一开始谁都没在意。
但确实,娱乐至死,人们爱八卦胜于严肃的传统新闻。
霍岐要现在回去,媒体立刻就会写,阔少负心断情,阿sr一夜白头。
民众看了也只会哈哈大笑,骂霍岐一声衰仔,添马舰的热度,也将彻底散去。
聂钊又:“吃好点,休息好点,要走的时候,我们会通知你的。”
他总觉得这客房里有一股难闻的血腥味儿,这就要走了。
霍岐和毛子哥也继续回他们的客房里捂蘑菇。
下了电梯,聂钊夫妻直奔新酒店,他们今天晚上要住在那儿。
不过他们刚上电梯,又有意外发生。
先是不远处,楼上掉下来个什么东西,差点砸到一个女人。
那女人尖叫着跑开了,酒店的安保人员也围了过去。
紧接着陈柔就接到了董爷的电话。
一接通电话他就是大吼:“气死了气死了,气死我了。”
陈柔笑问:“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其实从董爷当街暴打叠马仔的那一刻起,双方就开始试探彼此间的底线了。
毕竟牵扯良多,牵一发而动全身,四太这边使出浑身懈数来做招待,虽然还没有安排见面和晚饭,但是派来招待聂氏夫妻的,是自己下最得力的人。
但是二太那边,听聂家不但不管她被关在警署的儿子,船被扣了都无动于衷,竟然兴师动众跑到澳城来,还一见面就打人,当然生气,就让下不要客气。
而胡啸天呢,自以为尔爷董爷已经失势,不过老泥鳅,当然就想欺负一下。
就在刚才,被打伤的阿四去给俩老爷子送礼,要问送的是什么,就是一盒泥鳅。
那意思明摆着,嘲讽他俩老眼昏花,就是两条老泥鳅。
董爷差点气炸,直接把泥鳅一股脑从窗户扔了出去,现在就准备进赌场。
他不玩别的,只玩轮盘赌,他要去杀了胡啸天。
不过陈柔暂且不急,这趟来,她就是来赌钱的,可是她答应了儿子,要给买枪,对了,家伙还要一副墨镜,她还要给儿子买墨镜呢。
赌钱那种事,都是愈夜愈嗨,现在天还亮着呢,董爷有什么好着急的?
而且关于俄罗斯轮盘赌,她还有件事要问董爷:“阿耶,要我猜得没错,当初教你玩俄罗斯轮盘赌的人,应该就是叶寒吧,你有没有想过,胡啸天也会?”
要这个可就来话长了。
澳城博彩业也曾经历了各种混战,而在争赌牌的阶段,叶寒找到董爷,要求他为闻家站台,清理别的势力,他不但教了董爷怎么玩俄罗斯轮盘赌。
那时候的阿康还很,董爷指派他,跟着叶寒学的缩骨功。
但叶寒跟董爷是同辈,他只愿意合作,而不愿意向董爷低头,所以之后董爷就扶持了他的干儿子胡啸天,然后霸了澳城的地方,收起了保护费。
可现在胡啸天翅膀硬了,要来反杀董爷了,那么,他也会俄罗斯轮盘赌?
董爷沉吟片刻,:“叶寒是个君子,承诺过我,这项技术,他再不传授任何人。”
陈柔反问:“胡啸天连干爹都能背叛,难道他就不会偷学?”
董爷是个直性子,又:“我问过他多回,他都他不会。”
陈柔:“当他那么讲的时候,就是在谋划,那一招,是要用来杀你的。”
人家是在守拙,也是在引诱董爷,他要真的下楼激情开赌,只怕竖着进的澳城,就得横着出去,被下们抬回香江了。
但一来就被人送一盒泥鳅,董爷受不下这个气来,就问:“咱们什么时候去赌场?”
又拍大腿:“就现在吧阿柔,我必须给胡啸天一个教训,就现在,咱们杀去赌场,找他!”
陈柔边打电话边看儿子,家伙在他爸爸怀里,但是扭来扭去的,就,怪怪的。
她突然意识到什么,挂了电话就问:“阿远,你是不是要尿尿?”
孩子要尿或者要拉的时候,眼神就会变直。
阿远听妈妈话听入迷了,一直憋着呢,但其实他尿都快憋炸了。
聂钊也是秒懂,一把推开车门,抱着儿子就下车,四下寻觅,找卫生间。
没有妈妈提醒还好,但有,阿远就憋不住了。
这时候找厕所也来不及了,安秘书紧急递来个矿泉水瓶子。
不过今天阿远穿的,是礼服,而这种礼服,哪怕崽崽的,也得系皮带。
平常是松紧裤,一歘就掉,牛牛往瓶子里一塞就尿了。
但今天聂钊还得解皮带,好容易解开,就发现还有扣子和拉琏。
正解着呢,只觉得胳膊上一股温热,阿远当然已经尿了,尿了他爸一身。
也终于,他把一直耍酷,插在裤兜里的拿了出来。
尿太多,孩子的都湿了。
然后阿远壮着胆子,把搭到爸爸肩膀上,擦了一下,又一下。
聂钊也不是橡皮做的,他也有脾气的。
兔崽子,尿憋了不早,尿一裤子,还要用爸爸的衣服来擦?
不过看他生气了,又正好安秘书递来白毛巾。
阿远于是撇着嘴巴接了过来,又一下下的,帮爸爸擦起了胳膊。
他本来只想把自己搞干净嘛,但发现爸爸生气了,就选择先把爸爸搞干净。
这个就叫眼色了,刚才聂钊差点就翻过儿子,在他屁股上来几个大巴掌了,可是儿子撇着嘴巴,悄悄瞥他一眼又擦一下,他又怎么能忍心责备他呢?
深吸一口气,聂钊问:“还尿不尿了,要不要解裤子?”
其实还有,可是一帮黑西服围着,安秘书还举个瓶子,阿远就不想露出他的辣椒,所以他撇嘴摇头:“没有喔,一点都没有啦。”
上了车,帮儿子脱掉裤子,变成个光屁屁,他嗖的,跑他妈妈怀里去了。
而聂老板呢,儿子在他身上画了个大地图,还给他一身的尿腥味。
但就这,阿远不担心爸,担心的是自己。
车上又不止爸爸妈妈,还有别人呢,他双捂着辣椒,就在想,下车的时候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