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8章 我细娘,她是行走的赌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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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酒店旁边就是商场,而在商场的一楼就有玩具店。



    这要不是光屁屁,阿远高低得去买一把玩具枪,可他没裤子穿呀。



    爸爸还在催司,让快一点,他一身的味儿,要赶紧换衣服嘛。



    而在这种时候,妈妈总是能给阿远惊喜的。



    她把自己的外套脱了,给阿远围了个裙裙,不但让他下车的时候,不必被大家看了辣椒,而且她还问:“要不要去逛玩具店呀?”



    这就是为什么,爸爸也很好,但阿远最爱的还是妈妈了。



    他穿全套的西装了,他还需要一把枪,一只墨镜,才能变得酷酷的嘛。



    对了,聂嘉峪一路跟着细娘,但一直没有过什么。



    他们兄弟有个毛病,陈柔走哪,他们跟哪,但要聂钊,他们就不跟了。



    所以此刻陈柔进玩具店买东西,聂嘉峪就在外面等着。



    阿远有了枪,还有了个墨镜,但是没有裤子了,就还不是很酷。



    孩子挺急的,要上楼找裤子穿,但且不他,进了酒店大堂,聂嘉峪突然:“咦,细娘,快看,那儿有老虎,要不要去试一把?”



    有老虎的地方,就是赌厅的入口了。



    陈柔瞟了一眼老虎,问聂嘉峪:“你有多少筹码了?”



    聂嘉峪从兜里掏出一大把,还觉得有点奇怪:“叠马仔偷偷塞我的,你看到啦?”



    又笑着:“赌怡情嘛,反正白送的,我就收了。”



    聂家不涉及赌一行,聂家兄弟也不赌,当然就不了解赌场的逻辑。



    陈柔笑着:“你去玩一把,还可以赚到更多筹码。”



    酒店摆的老虎,赚率比赌场里的还要高,它甚至有时候是赔本的。



    当然,就跟叠马仔会精准的,于聂钊一行人里狙到聂嘉峪,并悄悄给他塞筹码,哄他去玩一样,其实都是一种诱惑,诱着你踏进赌场大厅,再进vip包房。



    而在进了vip包房之后,一个人基本就上瘾了。



    赔赚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会成为一个忠实的长期客户。



    聂嘉峪扬一扬里的筹码,有点不相信,并:“我就玩一把,玩完就来。”



    但陈柔:“这一把你肯定会赢,而且不会继续往里走。”



    聂嘉峪暂且保留意见,去玩老虎了。



    陈柔掏出电话,给在楼上的宋援朝发了一条短信。



    在她那个时代,他们警察行业,把老虎称之为是鬼扯。



    就是,它是魔鬼的,任你再怎么有定力的人,摸上它,就很难挣脱了。



    但当然,如果一个人上了瘾,要怎么治,大概就得陈柔这种人来。



    罢了,她发信息喊宋援朝下楼吧,陪聂嘉峪过个瘾,也帮她戒了玩赌的瘾。



    



    再楼上,王宝刀不敢乱转乱看,跟着宋援朝,陪聂钊一起上楼了,而此刻,本来聂钊不想麻烦安秘书,他的衣服送去干洗了,他在洗间里给儿子搓着衣服呢。



    但是二太那边,第二波攻势已经到了。



    安秘书接起电话,来电的直接是被扣押的船长。



    对方:“安杰,葡警们距离我们就200米,已经在放艇了,真要开火?”



    安秘书看聂钊,聂钊闭了闭眼就算是答应了。



    安秘书吩咐:“尽量注意,最后扔空弹,不要炸到人。”



    聂钊来了,当然要跟这儿的大老板打招呼,韦德代他去见大老板了。



    挂了电话,安秘书就问老板:“已经打起来了,要不要给韦德个电话,让他跟闻老板讲一讲呢,闻家二太也有点太过分了。”



    聂钊却:“暂时不必,去把阿远的衣服晾起来。”



    安秘书接过裤子,却:“我拿去烘干吧,快一点。”



    聂钊一想也是,:“快去。”



    这是新酒店,气味也要稍微好闻一点。



    而对于闻家二太的极端表现,聂钊都有点出乎意料。



    但仔细想一想,又觉得正常。



    要知道,闻家二太虽然年迈,但是在大房太太去世后的很多年里,她都是唯我独尊的状态,直到丈夫近几年新纳了一房太太,而那位太太,直逼她的锋芒。



    就聂钊所知,闻家大房之死就跟聂臻之死一样,其中曲折很多,疑云重重。



    而就好比聂荣,当他自身的利益不受威胁的时候,他对女人的事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聋不痴不做家翁嘛,再了,孩子们的妈妈,你能拿她怎么样?



    再就是,二太的事情,就算韦德不讲,四太也会给丈夫打报告的。



    而胡啸天是二太的人,也掌握着所有叠马仔,搞定他,才等于搞定了二太。



    聂钊给儿子洗完了裤子,还得冲个凉,再换一套衣服。



    是来度假的嘛,他就换了一件polo衫,表也相应的换成休闲表。



    这儿的整条街都是被加了盖子罩起来的,还特地打了氧气,人到了这儿,就会有一种自然的松驰,忘记疲惫,又不是香江嘛,聂钊也想出去走一走,吃顿饭。



    但是不对,他唤了一声,进屋的是nk,他于是问,太太来了否。



    结果nk搓搓指:“太太喊宋仔和王仔下楼,是去”玩两把。



    不对啊,虽然来了澳城,但是聂钊可没想他儿子这么就去看人赌钱。



    他太太要输了还好,阿远也能吸取个教训,但如果她赢了呢?



    孩子喜欢模仿,曾经见陈恪他们多,阿远就要穿军装。



    但现在陈恪他们来得少,而香江高层警司的警服跟西服差不多。



    阿远最近天天电视上看,这都学会耍酷了。



    如果妈妈抱着他去赌了,还赢了,那种老虎哗哗吐钱的快感,是会让的阿远上瘾的,而他现在的理想是做个阿sr,到将来呢,会不会是开赌场?



    聂钊直觉不好,都没顾得上换鞋子,穿着原本的皮鞋就下楼。



    但其实在澳城,婴幼儿是不被允许进入赌场的,所以聂钊不过白操心。



    这会儿,宋援朝抱着阿远,正在酒店大堂里等妈妈。



    对了,阔少上身西服革履,还有了一副质量不怎么好的墨镜,但下身围的,是他妈妈的外套,像个裙子一样围在腿上,宋援朝抱着他,在休息室里看漫画。



    



    一看老板下楼来找,宋援朝解释:“太太,她只是去赌场看一看。”



    但其实陈柔带着聂嘉峪和王宝刀进赌场到现在,已经有20分钟了。



    阿远有点委屈,合上书,竖起指头:“莽莽只看一眼,就一眼喔。”



    家伙撇撇嘴,又:“我不要u,要等妈妈。”



    上身西服革履,



    阿远最大的问题就是太了,妈妈能去的地方,他大多都不能去。



    赌场那边有隐隐的音乐声,听起来很好玩的,可是他去不了,妈妈也不出来,宝宝好委屈,委屈到,刚才还在装的酷哥形象都荡然无存了。



    可妈妈不回来,他就要等,非要等。



    而要进了赌场,只看一眼就出来,那当然是哄孩子。



    这地儿氧气足,人会天然的觉得兴奋,精力充沛。



    而如果是新人入赌场,会有个新保护期,人是能赢的。



    当一个人赢了一把,就会想玩第二把,再赢一把,就要玩第三把。



    要赔了也不怕,反正里有筹码,再玩一把不就行了?



    这么一圈下来,总得几个时才能出赌场。



    聂钊看儿子委屈巴巴的,也不想让太太在赌场里玩得太久,就带着保镖们进去了。



    这间赌厅是目前整个澳城里最新,也是最大的,据有三千台角子老虎。



    一进赌场就是大厅,密密麻麻的老虎,几乎每台器前都有人在玩儿。



    而不论赌厅里的氧气打得多足,新风系统有多好,人多,人的体味就臭。



    而且这种赌场里是允许客人抽烟抽雪茄的,那味道就不必了。



    天还没黑呢,但是赌场里面烟雾缭绕,简直搞的仙境似的,仙气飘飘。



    聂钊最烦抽烟的人,更烦的就是二烟。



    在他闻起来,那就跟狐臭一样,是世界上最难闻的味道。



    这里面不仅有烟草的味道,还有香水的味道,客人们的脚丫子臭,放屁的味道,简直难闻之极,他要进来,真是冒了超大的勇气,这会儿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但他刚走进去不久,跟几个保镖正在找他太太,突然间,对面的老虎整个儿变成了红色,噗噗爆闪不,还响起了音乐,然后是聂嘉峪的声音:“哇,哇!”



    他整个人直接跳了起来:“哇,哇哇!”



    这孩子怎么了,难不成是王子变青蛙,不会人话了?



    紧接着是哗啦啦的吐币声。



    这个年代的角子老虎还不是电脑操控的,而是吐币式。



    聂钊绕过一排老虎,就见有叠马仔已经在帮聂嘉峪清点爆来的金币了。



    而且王宝刀和聂嘉峪人端个篮子,里面有游戏币,也有现金,尤其是聂嘉峪的篮子里,躺着厚厚一沓的港币,那一看就是从赌场里兑出来的。



    要知道,他来的时候,好奇的是赌场各种器的运行模式,是来看模式的。



    想要的是陈柔带他去一趟赌场的房,看看人家是怎么操控的。



    但这才踏进赌场,他就把来时的初心给忘的一干二净了。



    因为就像陈柔的,他在赌厅门口,第一把试牛刀的去玩,他就赢了。



    这个他知道,就好比玩游戏,一开始的关卡都设置的比较简单,才能吸引玩家继续玩下去,玩家也会往里走,所以不新鲜,当然,也吸引不了聂嘉峪。



    而吸引聂嘉峪的,其实是他细娘。



    这会儿有两个叠马仔在帮他清点硬币,他都顾不上看别的。



    看叠马仔终于清点完了,他再看陈柔:“细娘你观察到了吗,下一把赌哪一台?”



    聂钊就在旁边站着呢,王宝刀还好,在跟他打招呼,但聂嘉峪全然没发现他叔来了,还在拉他细娘:“走吧,咱们再找一台,再接再厉。”



    聂钊咳了一声,r拍了一把,聂嘉峪才看到他叔。



    不过他虽然玩的忘乎所以,也不怕他叔责备,反而兴高采烈的:“叔,我猜你也不知道吧,我细娘,她是行走的赌神,真的,她押了四把,把把中。”



    所有澳城的叠马仔都知道,香江首富来澳城玩了,当然也都抢着想要服务。



    抓到会的两个叠马仔一抬头,见竟然是首富本尊,也是喜笑颜开。



    其中一个解释:“太太押中的可都是大奖,四次,有一次是2000,剩下三次可都是6000,是真正的大奖,爆金币了。”



    角子老虎真正意义上的超级大奖可不是六千,而是五百万。



    但角子老虎最擅长的吃钱,而不是吐钱。



    陈柔第一次来,玩了四把,爆了四把金币,加起来两万块,确实算好气了。



    那么,她就只是气好,还是,她真懂点儿赌的门道?



    聂钊并不相信他太太是赌神,更愿意相信她是因为还在新期,运气比较好。



    但就在这时,陈柔环顾全场一圈,却来了句:“这几天应该开不出五百万的大奖,算了吧,我也玩累了,咱们走吧。”



    她这样,叠马仔当然失望,因为他们的使命,就是把游客引进vip包房。



    一个叠马仔笑着:“就在上个月,喽,您看,那台子就曾爆过500万超级大奖。”



    另一个叠马仔:“要不您去试试那台子呢,您今天运气爆棚喔。”



    正好这时一个颤巍巍的老太太拄着拐杖,走到一台老虎前,先双合十对着半空祷告了一番,这才一拉杆,一准备要投币。



    陈柔漫步着经过老太太,从她里抓过币,到旁边,另一台子上敲了敲,老太太瞬间明白她的意思,于是换了这台子来投。



    然后陈柔笑着对两个叠马仔:“要出大奖,靠的是子,而不是人的气。”



    紧接着她一把拍上老太太正在拉杆的子,又反问:“我的对吗?”



    随着老太太投币拉杆,整台子哐啷啷的响了起来,紧接着画面上哐哐哐落下来,一个,两个,三个,同时三个,这就是6000的大奖了。



    只听一阵音乐响起,硬币哗啦啦的淌了出来。



    这老太太是信上帝的,下意识先是一句:“哦我的上帝,感谢上帝。”



    再回头看陈柔,见是一个穿着白衬衫,微卷的中长发,眉眼间露着几分英气,笑容又透着清和和温柔的女孩子,又来抓她的双:“孩子,感谢上帝让我遇到你。”



    陈柔再拍拍老虎,给俩叠马仔一个了然的笑容,转身就走。



    要赢大奖,靠的不是人的气,而是子,这个道理大多数人都懂。



    但问题来了,所有的老虎都长一个样子,她是怎么知道,哪台子能赢的?



    这下就不聂嘉峪和王宝刀了,就连聂钊都怀疑,他太太怕真是个赌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