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7章 十几岁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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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00d“二十七年前的中秋节?”



    曲文松怔了怔。



    不翻日历,他根本不知道二十七年前,是哪一年。



    宋思铭提醒道:“就是您在国宾饭店工作的最后一年。”



    此言一出,曲文石脸色大变。



    他重新审视着宋思铭,“你到底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那天在国宾饭店出事的人,究竟是什么人。”



    宋思铭也不再拐弯抹角。



    “你为什么要打听那个人?”



    曲文松反问宋思铭。



    “我是孤儿,有人,我跟那个人长得很像,我想顺着这条线索,寻找我的亲人。”



    宋思铭实话实道。



    “谁跟你,你跟那个人长得像?”



    “我觉得一点儿都不像。”



    曲文松不住地摇头,但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宋思铭的脸。



    其实,他刚见到宋思铭的时候,就觉得宋思铭似曾相识,只是没有往那个方向联想。



    “是邰承印跟我的,他二十七年前,在国宾饭店当厨师。”



    “您应该认识他。”



    宋思铭出提供线索的饭店老板的名字。



    “邰承印”



    曲文松脑海瞬间浮现出一个胖乎乎的形象。



    邰承印,国宾饭店曾经的金牌厨师,他和卢东辉很像,都是那种天赋极强,跟随名师学了两三年,就能独当一面的人。



    当时的国宾饭店,工资最高的是身为经理的曲文松,工资第二高的就是邰承印。



    不过,出事以后,邰承印被警察带走调查,放回来之后没几天,就辞职了,从此再无联系。



    “关于那件事,有人不让我多。”



    沉默半晌,曲文松叹了口气,道。



    “什么人不让你多?”



    宋思铭问道。



    “不知道。”



    曲文松解释道:“都是打电话,如果我多一句,就让我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您也是因此才辞职?离开国宾饭店?”



    宋思铭又问。



    “是。”



    “我想离开那个是非之地。”



    “可是我辞了职,换了地方,换了联系方式,他们还是能找到我。”



    “刚开始那十年,每年过年的时候,他们都会给我打电话。”



    曲文松喃喃道。



    “这样吗?”



    



    宋思铭眉头紧锁。



    曲文松则是继续道:“就因为总是遭受威胁,我在十多年的时间里东躲西藏,直到后来,他们不给我打电话了,我才逐渐安定下来。”



    “看来我是强人所难了。”



    虽然曲文松没人再给他打电话了,但宋思铭还是能看出曲文松心存恐惧,这种情况下,他也不好逼迫曲文松。



    “其实,我都七十了,也没几年可活了。”



    “有些事,还是不要带进棺材了。”



    经过短暂的思想斗争,曲文松打开自己的大行李箱,从行李箱中,找出一本书,又翻开书,拿出一张夹在里面的纸。



    那是一张京城第一医院的住院费收据。



    上面写着住院号,患者姓名,收费金额,收费日期。



    收费日期是二十七年前,收费金额是一千元,患者姓名是宋心怀。



    曲文松将收据递到宋思铭面前,宋思铭心接下,而后看着收据上的内容。



    “宋心怀”



    看到这个名字,宋思铭的心本能地一颤。



    而另一边的曲文松已经开始详细讲起这张收据的前因后果。



    “那天是中秋节,那时候的中秋节和现在的中秋节不一样,人们更喜欢在家里,一家人聚在一起过节,很少有在饭店吃饭的。”



    “那天客人很少,整个国宾饭店就接了三桌,其中一桌就是这位宋心怀先生。”



    “这位宋心怀先生是国宾饭店的常客,但通常,他都是一个人来,一个人,一张桌,一道菜。”



    “每次吃完饭会额外支付一千块的占台费。”



    “因为,他喜欢安静,每次都是在包厢。”



    “那个时候,一千块可不是数目,我一个月的工资,也才几百块。”



    “而且,宋心怀先生只吃邰承印做的菜,如果邰承印休息不上班,他都是坐一坐就走。”



    “后来,每次来之前,他都会提前打电话,询问邰承印在不在。”



    “中秋节那天,宋心怀先生也是提前打了电话的,确认邰承印不休息,才到的饭店,他应该是晚上七点左右到的,点了一道邰承印的拿菜红烧牛尾。”



    “可是吃了没两口,就倒地不醒。”



    “服务员打了20,我跟着救护车一起到的医院,交了这一千块钱的住院费。”



    “宋心怀先生第二天凌晨宣布不治,一共抢救了八个时,医生给出的死因,是突发性心脏病。”



    “但宋心怀先生太年轻了,当时也就二十多岁。”



    “后来,有人打电话威胁我,让我更加确定,宋心怀先生的死不正常。”



    “可是,我没有勇气为了一个和我没有太大关系的顾客,堵上性命。”



    “你应该也知道,二十多年前的治安,不比现在,我是真的害怕。”



    到最后,曲文松一脸的羞愧,



    宋思铭认真听着,等曲文松完全讲完,宋思铭问曲文松,“关于这位宋心怀先生的个人信息,您还了解多少?”



    “我只知道他是开公司的,应该挺有钱的。”



    曲文松回答道。



    顾客到饭店吃饭,饭店也不可能查户口,宋心怀开公司这件事,还是他偶然一次,听到宋心怀打电话才知道的。



    “宋心怀先生被送到医院后,他的家属来了没有?”



    宋思铭想了想,又问道。



    “家属”



    曲文松努力回忆着,道:“当时,警察守在抢救室外边,凌晨过后,来了一个十几岁的姑娘,非要进抢救室,但是被警察拦下了,那个姑娘戴着京大的校徽,但年龄又不像大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