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一改常态为扩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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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隆之听闻,心中一惊,抬头看向高澄,眼中满是疑惑,不明白他到底意欲何为。



    但听其话语之意,尚书令之位似乎已是自己的囊中之物。



    尚书省一干人等此时面面相觑,心中明白高澄此次并非真正要追究高隆之的罪过,最后一句话更是暗示高隆之日后将成为尚书令。



    众人虽心中明白,但皆谨慎微地立在堂内,不敢发出丝毫嘘声。



    高澄见目的达到,便大步走出尚书省。



    众人见他离去,这才开始低声议论起来。



    “这还用吗?如今四贵,司马子如倒了,高岳在外,孙腾又刚为太保,自然就是司徒公上位了。”



    “这世子骂了这么多,原来是给官职啊!”



    “唉,世子也是在敲打警示!”



    也有几人纷纷抱,向高隆之恭贺:“恭喜司徒公,将领尚书省权事”



    



    过了几日,高澄在中书省传召孙腾与高隆之。



    待二人到来,高澄罕见的亲自上前迎接,脸上堆满微笑,并礼貌地示意他们先行入座。



    把高隆之与孙腾二人,反而被他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他们缓缓坐下,眼神略带局促地望向高澄,静待其发言。



    高澄见二人坐定,微微抬起头,目光在二人脸上扫视一圈,缓缓开口:



    “二位都是我父王的挚交亲友,幼年之时,我也是都唤二位一声叔伯!”



    两人不知高澄此番言语,又是意欲何为,只是赶忙回道:“世子,万不敢当!万不敢当!”



    孙腾可是被高澄拽下过床榻严训过一番,高隆之也是几番被高澄当众训斥,又怎不知高澄的真正的为人。



    如今高澄的反常之举,只能明高澄定是有重要之事相托。



    “如今朝廷上下,谣言四起,解我高澄,以反腐之名,行打压之事。”



    罢,他抬眼观察二人的反应。



    孙腾与高隆之突然又闻此言,脸色又瞬间变得难看。



    高澄见状,轻轻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丝无奈



    “此事当真是冤枉我啊!



    想当初我姑父尉景,行贪之举何其猖獗,即便我父王几番好言相劝,警示敲打,他仍旧无动于衷。



    直至私藏逃人入狱获罪,方才悔过,操行也算有所改正,如今再任青州刺史,当地百姓才得以安居身立命,也都对他连连赞许!



    都言我忘恩负义,不想我亦是有苦难言。



    古往今来,贪之一字,百姓何其痛恶,



    只因这贪字吮的是他们的血肉啊,其中的贝字乃是他们安身立命的财富啊。



    百姓恶,则乱世起,况且如今本就天下未定。



    又如何能纵得了这贪?又如何遏不得这恶?



    父王向来情重,只要朝中众人,都能及时改正悔过,亦有会再为重用。



    不知太保,与司徒公,亦作此想否?”



    高隆之与孙腾听闻,心中稍安,连忙点头,齐声道



    “世子所言甚是!”



    高澄闻言一笑,



    “二位叔伯,既能理解,我也就欣慰了。”



    接着才引入正题。



    “如今叫二位叔伯前来,便是有一重要之事相托!”



    二人见高澄终于提及正事,赶忙坐直身子,全神贯注地望向高澄。



    高澄先拿起两叠文书,分别递给他们,随后神色严肃,侃侃而谈。



    



    “自六镇之乱,如今又东西分治,百姓因战事纷扰,不得不四散逃亡。



    尤其是两境沿线,以及河南一带,百姓安定者少,流亡者众,分别流散至河东河北诸州。



    流民无户,多数又被地主豪强所控,沦为奴隶私兵。



    从仲密叛逃之后,父王已在各州巡视,先后掌握了大致的流民情况,皆记录于此文书之中。



    粗统便有五十万众以上,此数庞大,朝堂不得不重视。



    我如今所托之事,便是这流民扩户的之事!



    朝廷会委派兵力给二位叔伯,以前往诸州,为流民编户,置分田产,重新核定各州租调基数。



    其中流民论为私兵者,便以诏充公。



    河北一代的豪强门阀,乡党氏族,擅养私兵者甚众,二位叔伯,亦当好好与之周旋。



    若遇负隅顽抗者,则以欺君谋逆之罪处之,切莫心慈软。”



    高澄越往后,越发严肃,到最后一句,言语之调更是狠厉。



    “司徒公,昔日你曾上表撤裁私兵之事,当知之中厉害之处。



    你们都是朝廷的栋梁,大魏的能臣,将此重任托付于你们二位,我才会放心!”



    高澄没有征询他们的意见,完以后就静静地等着二人的回复



    高隆之率先打破沉默,站起身来,双抱拳,语气坚定



    “既为朝廷命官,大将军委任扩户之事,下官在所不辞!”



    孙腾看了高隆之一眼,也只能缓缓道:“老朽虽年迈,既得大将军信任,也定然全力以赴。”



    高澄闻言大笑:“很好,此等重任,也只能是交给你们二位重臣,如此,我们便好生商讨一番。”



    随后,几人在中书省内详细商议,直至傍晚,才各自离开。



    十月,朝廷便委派太保孙腾、大司徒高隆之出任括户大使,分别到各个州开始流民扩户。



    再之后高澄也很快走完程序,任命了高隆之为尚书令。



    之后带着宋游道一起,去了晋阳,委任大行台吏部。



    在高澄返回晋阳之前,高欢特意安排秦姝暂行居于大丞相府外,以防他俩碰面。



    高澄的几个儿子听闻父亲到了丞相府,皆雀跃着奔向他。



    孝琬一头扎进高澄怀里,撒娇求抱抱;



    其他孩子则在父亲跟前站得笔直,急于展示自己近日的“才学”,



    眼神里满是期待与兴奋,脸个个涨得通红,仿佛在“阿爷,先看我,先看我”。



    高长恭因与秦姝相处了大半年,数日前才被娄昭君接回府中,相较其他兄弟,显得有些拘谨疏离。



    或许是受秦姝平日教导的影响,他见到高澄时,并未如其他兄弟那般急切地“争宠”。



    只是静静地立在一旁,目光平和地看着父亲与兄弟们互动,不自觉地揪着衣角,微微咬着下唇。



    高澄偶然抬眼,瞧见了长恭,便轻轻放下怀中的孝琬,微笑着向他招,眼中满是慈爱。



    “长恭,来,到阿爷这儿来。”



    高长恭眼中闪过一丝喜悦,嘴角上扬,快步跑到高澄面前。



    高澄一把抱起他,亲昵地问道:



    “长恭为何站得那般远?莫不是不认得阿爷了?”



    高长恭连忙摇头,摆了摆:“不是的,阿爷!”



    高澄嘴角微微上扬,可看着高长恭,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眼眶渐渐湿润,他极力忍住泪水,声音依然温柔。



    “你的兄长们都给阿爷背诗了,长恭你可有学得几首?”



    高长恭眨了眨眼睛,认真地回答:“阿爷,长恭未曾学诗,只跟着阿姑学武。”



    是学武,不过是比划几个姿势。



    但高澄一听,心中一怔,眼里顿时又了光亮,轻声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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