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A+A-

    哪……哪有人这样问啊?

    让她怎么回答?

    太静,也没有点声音来分散注意力。

    她的心一下下跳动着,快而重,跳得心口疼。脸上被他手贴着的那块烫得要烧起来,她呼吸困难,口干舌燥,极度紧张之下,干脆闭上眼睛。

    唇上忽然有一点软软的压迫感,很快的一下。马上就离开了。

    杨流舒有点懵。

    就这样?

    没了呀?

    第一次亲吻,就这样没了呀?

    好短。

    他要是亲长一点时间就好了。

    刚才她脑子懵了一下,都没真正感觉到。

    不过,不好意思。

    那现在,是不是要睁开眼睛?

    这些想法其实只是一闪而过,她刚要睁眼,嘴唇上有了比刚才还要重的压迫感。

    这一次他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含着她的下唇瓣轻轻吮吸。

    湿,热,呼吸交缠,原来这就是亲吻呀。

    她心里有头鹿,正撒着欢儿乱跑,跑得她心突突跳,越跳越快。

    不能呼吸了。

    可能因为缺氧,身体越来越软,直想往后倒。

    恍惚中感觉被抱起来,大概是坐到了桌子上,比椅子硬。她还没来得及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嘴唇又被堵住。

    是比刚才更热烈的亲吻,她手足无措,最后本能地搂住他的脖颈。

    他的舌尖舔过她的上腭时,杨流舒身体一颤,手一松,一直紧紧捏着的相片顺着他的后背滑到地板上。

    --

    呼吸还没平复,心脏仍在砰砰乱跳着,他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她羞得不行,不敢看他,只手还攀在他肩上,忘了松开。

    这算是,确认关系了?

    明明早出门时,她还憋了一肚子的气和委屈,怎么才半天都不到,就变成这样啊?

    她心头一直压着的疑问,还没有答案。

    她舔了下嘴唇,鼓起勇气,轻声问:“你以前,真没有女朋友啊?”

    “没有。”他的声音带着笑意,“一个都没有。”

    她心里美滋滋的,嘴角不自觉翘起,又问:“也没跟其他人亲热过?”

    “没有。”他笑,“都没有女朋友,跟谁亲热?”惩罚似的咬了一下她的耳垂,“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耳垂被咬那么一下,她半边身子都酥酥麻麻的,声音更软了:“真的亲都没亲过啊?”

    他带着笑给了她一个十分肯定的答案:“没有。”在她唇上轻轻啄了一下,笑道,“你是第一个。”

    她又羞又喜,声嗫嚅道:“我也没有的。我跟他……”

    “我知道。”

    她微愕,抬起眼,看到他满眼笑意。

    “你怎么知道的?”

    他亲她眉间,轻笑:“你醉酒那晚,问了一模一样的问题。”

    无论喝醉了还是清醒,都关心一样的问题,明是真在乎这些。

    他很开心这些年没有乱来,能给她一个满意的答案。

    姑娘藏不住事,情绪都在脸上,瞧这表情,绝对是在高兴。

    杨流舒是真高兴,怕他笑话,只能将脸埋到他胸口。

    可是还是高兴,完全压不住。

    原来他真没有。

    庆幸她也没有。

    都是干干净净的一张白纸,可以交给对方随意涂画。

    不过她现在才明白,以前不是她理智,而是不喜欢。

    真正碰到喜欢的人,不会反感有肢体接触,也不会觉得接吻恶心,就算……

    她被自己的想像羞到了,更紧地将脸贴到他胸前。

    只是,她是十九岁,没有那些经历还算理所当然,他都二十八了,竟然还……

    有种拣到宝的感觉。

    他怎么能这么完美?

    “不怕我在谎?”他问。

    她忙抬起头,用力摇头。

    他单手捧着她的脸,嘴唇碰到她的之前,轻声:“的确没有。”

    — —

    后面他去做晚饭,给她留了写观察手记的时间。只可惜她被那场亲吻乱了心神,将手记写得乱七八糟。

    最后是一塌糊涂地自己也看不下去,干脆丢开笔,下楼去看他做饭。

    到了厨房门边,她就站在那里,没进去。

    他冲她招了招手,待她走近,抱住她,笑问:“离我那么远干嘛?”

    她抿嘴笑,心里是忍不住的欢喜。

    这个人,这个接近完美的男人,现在是她男朋友了。

    简直不敢相信!

    “几点结束?”她是指将要看的话剧。

    “十一点。”

    “那,我可能……门禁时间过了。”

    “住这里。”

    他的语气十分平常,她却心跳加速,脸上发热。

    “我六点半要到学校的。”

    “好。”

    她本来还想问她睡哪里,但是又觉得多余。肯定不会和他睡一起的,这个她还是相信他。

    — —

    吃完晚饭后,他带着她去国话剧场。上演的是《简爱》。

    这部里,有一段特别出名的台词,不过他们今晚看的不是这一场。

    事实上,她的注意力压根儿就不在这上面,虽然他带她来的本意,大概因为那晚聊天时她有提到过。

    他倒很是全神贯注的样子,侧颜沉静。

    是他平时最常见的样子。

    偷窥的次数多了,终于被抓包。

    他偏过头,倾身过来,俯在她耳边,低声问:“怎么一直看我?”

    原来他早就察觉。

    她抿唇笑,不回答。

    他握了握她的手:“回家再看。”

    这语气……

    因为离得近,他的嘴唇一直若有若无地碰着她的耳朵,她心慌慌,只好假装认真看剧。

    只是心里却像揣了几十只兔子。

    这下换他瞅她了。

    其实他一直没仔细看台上演了什么,心思全在她身上。

    看着她老鼠一样偷看一眼,又偷看一眼,就忍不住想笑。

    这会儿被抓包,又假装认真看剧的样子,更可爱。

    他收回目光,假装看台上,暗地里反复揉捏着她的手,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

    她的手指细长,的,软软的……

    不行,还是想亲她。

    这种感觉,就像十多年前,看到刚出生不久的南南一样。

    想抱,想亲,想时时刻刻在一起。

    对南南,是亲情,是缘于血管中流着相同的血液;对她,是爱情,是缘于血液中涌动的男性本能。

    她今年十九岁,再过一年,就到了法定年龄。

    不知道她肯不肯这么早走进婚姻?

    作者有话要:

    杨流舒:肯定不会跟他睡一起的

    向东阳:这可不一定。上次你喝醉那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