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1章 明年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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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谁的醋了?”他悠然问。



    “吃你的。”



    “嗯?”



    “我承认吃你的醋了。”我发誓我全了。



    “好端端地吃我的醋干嘛?”他这口吻甚是矫情:“我又不是你老公。”



    “我要是真怀孕你就是了。”我:“赶紧交代。”



    那边繁音就像突然炸裂的炮仗似的笑了起来:“听见了吧!来,愿赌服输,掏钱掏钱,我就她是我老婆!”



    我感觉很不好:“你到底在干什么?”



    “玩儿。”繁音笑着:“你先忙吧,老婆。”



    仔细听的话,可以听到那边有男人的话声,还有个女声不满地嘟囔:“人家都自己没怀孕,这样也算我们输,你好过分。”



    “放心,明年摆酒。”繁音又对电话:“就这样,拜拜。”



    “你敢挂试试。”我问:“你在哪?哪来的朋友大半夜跟你一起玩儿?”



    他没理我,叫了一声:“怀信过来。”



    稍久,费怀信的声音传来,:“是我的几个朋友,因为要走,所以办了个型prty。”



    我:“原来如此。”



    他的语气依然充满平静:“您不要担心,我太太了,要我帮您盯着他,我会的。”



    那边传来繁音的笑骂声:“重色轻友。”



    我:“谢谢。”



    费怀信还:“刚刚的女人也是我的朋友,是大哥让她帮忙测试的。”



    我:“”



    费怀信顿了顿,又:“她她早就听您脾气差,希望您别生气。”



    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我才没有她脾气差啦!只是她总派律师团刁难我爸爸而已!”



    看来是我曾经的客户。



    不过我也没问是哪个,只:“他真幼稚。”



    “我也这么觉得。”费怀信淡淡的语气中隐隐有点笑意:“恭喜。”



    我已经懒得去解释自己没怀孕了,只:“谢谢。”



    挂了这通电话后,我回到了iu那边,一切依然和我走之前一样,珊珊仍在门口坐着,但她已经靠在椅背上睡着了。



    这个时间正是很容易犯困的时候,可我依然非常清醒。



    又坐了不知多久,七姐上来,见珊珊睡着了,对我:“你去休息一下吧,干等着也不是办法。”



    “我不困。”我:“你先去吧,等我困了,我再换你。”



    她不依,跟我推拒了一会儿,见我真的一丝睡意也没有,便她去隔壁的休息室躺一躺,要我有事找她。



    走廊里很快就完全静下来。



    不多时,周助理也上来了,见七姐不在,便:“把亲戚们都安置好了,楼下已经没人了。”



    我点头,:“你跟我来。”



    我把周助理领到一个确定无人的角落,问:“你知道星星得病,怎么没有告诉我?”



    他完全不意外,大概也猜到我是要问这个,:“她希望我能尊重她的意愿,不告诉您这件事。”



    我有些生气:“你这不是在陪她胡闹吗?”



    他:“她当时情绪很低落,虽然我把她住处的刀具全都收了起来,但她还是拿床单结成绳子自杀。后来我只好天天盯着她,告诉她我决定把这件事告诉你,她求我不要告诉你,还保证她不会再自杀,后来我见她确实不再那么做了,就瞒了下来。”



    抑郁症患者关于不自杀的保证并不值得信任,因为她随时会被病情影响,因此我张口想要教,他却又:“我知道这样做不对,但”看得出他明明想要解释,却不了。



    我问:“但是心里还是觉得同情她?”



    他摇头:“不只有同情。”



    我想了想,问:“星星对你感觉怎么样?”



    他神态紧张起来,一向精明能干的脸上竟然出现了近乎木讷的神情:“我不知道她有对您什么吗?”



    我:“没有,我随口问问。回去吧。”



    他便陪着我往回走,我这才想起来,“对了,你在楼下帮忙拦着访客,那有没有见到孟简聪?”



    “没有看到他。”



    “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他问:“需要我去看看监控录像吗?”



    



    “去看看吧。”



    之后周助理去看录像,毕竟录像不容易查,他这一去,便去了约莫两个时。



    这段时间,依然没有发生什么,我爸爸也没有醒,珊珊睡得更沉了,我让人给她盖了条毯子也没能惊醒她。



    直到周助理回来时,天已经微微亮了。



    他告诉我:“孟先生昨天就来了,而且跟老先生见过面,然后就去了骨科,可能是要给腿做检查,之后就留在了病房。”



    “原来如此。”



    虽然基于安全考虑,这间医院并不对外大范围营业,不过像孟简聪这种关系比较亲近的朋友也是接待的。同时这也证明他跟我爸爸之间的关系已经基本缓解,看来他已经有了合适的理由。



    等他汇报完这个,天色便已经大亮,周助理的电话多了起来,还对我:“董事长,方便得话,能不能请您跟我一起去叫总裁起床呢?她今天还有四个会议。”



    “你是我七姐?”



    “对,”他解释道:“我毕竟不方便进去。”



    “好。”我便跟他过去,在路上感叹:“看来最近不光是你复职了,她也做得不错。”



    “她”他欲言又止。



    我想就算七姐做得不好,他也不会什么,自己的话有些刁难他了,便没有再什么。



    结果他却自己主动:“总裁的心地善良,容易感动,因为想法单纯,所以常遭愚弄。最重要的是,她对经营完全没有兴趣,非但不懂,还不肯学习。”



    我不禁看了他一眼:“你就不怕我把这些话告诉她?”



    “我经常在她面前这样。”他有些不悦地:“这么大的一份事业,她却当做游戏,动辄休息休假,把与重要客户见面的工作交给我,导致客户觉得自己受到冷落交给她的文件不看就要签字,常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我笑了一声,心想这必然是七姐教他的,周助理深谙职场之道,怎么可能轻易在我面前这种话?



    不过他所的情况有一部分肯定也是属实的,毕竟我还没给人家交接完,这几个月肯定比较混乱。



    于是我道:“那就辛苦辛苦你吧,这样也好,她就不敢轻易把你派去分公司了。”



    他见状没有再下去。



    之后我们叫七姐起床,她一醒来便自责不已,自己又要出门,我又不能休息。



    我现在的确困了,且有些头痛,但再等会儿也不是问题。



    她走前我跟她商量继续交接的事,她挥:“爸爸不用交接了,要我就这么做,实在不懂的可以问他。赔多了你自然就会着急。”



    可不是么?股份都还在我名下。破产了也是我跳楼。



    我:“他不是要珊珊辅助你么?”



    “他而已,又没有下文件。”她:“爸爸一知道你的病,立刻就把珊珊派去管建在西亚的幼儿园了。”



    “哦。”我:“难怪她的皮肤看上去粗糙了不少。”



    那边毕竟辛苦。



    没聊几句,七姐便赶不及要走了,且对我:“最早的医生今天就到了,你记得不要走,乖乖做个检查,我回来要看。”



    “你去吧。”我:“你给病人做术也迟到么?”



    “没我会一样可以开,而且开得更顺畅。”她笑着了一句,带着周助理走了。



    我从休息室一出来,便见医生护士一起把我爸爸推了出来,珊珊也醒了,满脸激动地跟在病床边。



    虽然那从我的角度看不到我爸爸的脸,但看珊珊的表情就可以得知他八成是醒了。



    我便放了心,眼看着他们进了病房,没有过去。



    等了一会儿医生才从里面出来,我便过去询问,果然医生告诉我,我爸爸已经醒了,不过还不能话,但病情已经稳定,也已经脱离危险。



    我便放了心,转身进了电梯。



    昨天我来时,气温还算温暖,但夜里便开始下雨,因此我一出门便被冻了个激灵,身上迅速地发冷。



    司仍在楼下等我,我上了车便直奔场,在路上接到了电话,是珊珊,她问:“你在哪里?”



    “我回去了。”我:“你陪着他吧。”



    她立刻就:“你不是答应不走了吗?”



    我没理她,挂了电话,她再打来,我便把她加入了黑名单,但很快七姐也打来,我干脆按了关,反正繁音找不到我自然会联络司。



    到场时,刚进大门,身后便传来叫我名字的声音,我一扭头,见是盛萌萌。



    显然她也是刚从车上下来,:“总算追上了!”



    我问:“你有什么事?”



    “我”她犹豫着:“我想送你回去。”



    我不禁皱眉:“为什么?”



    她咬住了嘴唇,楚楚可怜地:“你别这样看着我我不过想多跟你聊聊天而已,你不是我妹妹吗?”



    虽然觉得莫名其妙,但她要跟来,我也没阻止,这主要是因为我爸爸挺疼她,而且繁音的飞上荷枪实弹的,不必害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