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2章 你自己都不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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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一来,我原本想在飞上休息的计划也被破坏了,她真的是来找我聊天的,了不少时候的事:“我爸爸,你时候一直住在舅公那栋有很多梅花鹿的大宅子里,是吗?”



    “嗯。”



    “那里我只去过几次,而且都没有进到里面,但我觉得好漂亮!”她高兴地:“下次你可以带我去看看么?”



    我看着她问:“你跟着我到底想做什么?”



    她一愣,:“真的只是和你聊天而已。”



    我:“我跟你没那么熟。”



    “你不是我妹妹吗?”她问。



    “不是。”我这两个字是实话。



    但她以为我在置气:“虽然你没有在爸爸妈妈身边长大,可舅公家里也很好吧?我觉得其实比我家里好,我家里并没有你家大,我弟弟也很顽皮,总是烦我,我爸爸和我妈妈很严厉。但舅公家里什么都有,还有很多哥哥姐姐可以疼着你,他也很温柔。”



    我听出来了,她可能是觉得我挺可怜,所以点什么好让我平衡些。



    我:“你就算跟我去了,也见不到费怀信。”



    她微微一怔,然后落寞起来:“我不是为了见他。”又迅速转移了话题:“我爸爸你老公很能干?”



    “嗯。”



    无论从哪个角度,繁音都称得上“很能干”,包括破坏。



    “那你喜不喜欢他?”她问。



    “喜欢。”



    “真好。”她颇有些羡慕地:“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我看了她一眼,没话。



    后来就这样聊到了下飞,盛萌萌扶着我下来,硬要跟上车,我也就没拦着,由着她一路把我送了回去。



    住处繁音的妹妹妞妞正在,看到我跟盛萌萌一起进来,她脸上先是露出警觉,同时扶住了我,问:“你还好吗?”



    我:“没事。”又对盛萌萌道:“你回去吧,谢谢。”



    她点头,脸上露出有点可怜的神情,:“以后你可以随时联络我,找我聊天,一起去逛街、去做美容、去玩都可以,我对化妆和穿衣搭配还算有一点心得。”



    这三样我都不喜欢,但我觉得她这话没有恶意,便点头,:“好。”



    妞妞扶着我进了房间,再三确认我没问题后便走了。



    我累得不行,决定去泡个澡,躺到水里时发觉经期还是没有来。我摸着腹,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觉得它好像胖了不少,我努力地吸气,并没有什么改善。



    难道我真的怀孕了?



    我想了一会儿,觉得头痛,索性先不去想了,闭目养神。



    这一闭,便干脆睡了过去,只觉得似乎有人在跟我话,然而我浑身酸痛,意识模糊,也醒不过来,还有人往我嘴巴里塞了什么东西,我用舌头顶了几次,对方锲而不舍,我只得吃了。



    再后来也没有做梦,且没有意识,这感觉舒服极了,如同未出生。



    我醒来时,发觉自己正在卧房里,天色正是火红,是傍晚了。



    妞妞正坐在我床边看书,见我醒了,笑着问:“感觉好点了吗?”



    我:“感觉有点冷。”



    “哦。”她:“你下午一直高烧,为了帮你退烧,我们就把房间的温度调低了些,还喂你吃了退烧药,现在总算降下来了,不过房间的温度还需要几分钟才能彻底暖和。”



    我:“谢谢。”



    她:“你是为我的事才累成这样的。”



    我:“不是。”但不想继续这个话题,“繁音呢?”



    “不知道,不过他在家,我这就去找。”



    后来我便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有人正在摸我的脸。我便睁开眼睛,见是繁音。



    他身上挂着泥土,上也有点脏兮兮。我问:“你怎么搞的这么脏?”



    “费叔叔好端端地非要种菜。”他靠到了椅背上,叠起腿,像受委屈似的:“人一老了真是难搞,以前他洁癖很重。”



    “你也会有这么一天的。”我:“不要太刻薄。”



    他笑,“昨天打电话时候还好好的,干什么去了搞成这样子?”



    “因为突然降温了。”我见他神色疲惫,问:“你怎么这么蔫儿?”



    “昨晚先跟怀信的朋友们玩了一会儿,然后一夜没睡。”他打了个哈欠,。



    我问:“为什么一夜没睡?”



    “唉”他似笑非笑道:“还能为什么?素太久了,想女人。”



    “不会用啊?”我问。



    “毕竟感觉不同。”他挑了挑眉,道:“我还以为你会叫我去女票。”



    “钱在你口袋里,你想去自然就去了。”



    他笑了一下,又道:“念念还是不理我。”



    



    “”



    他对我不言不语的态度很是不满:“你捅的篓子。”



    我没话。



    他问:“不想道歉么?”



    我:“你还没给我道歉。”



    他撇撇嘴,道:“看你嘴硬到几时。”



    我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有点事,晚点回来。”他一边一边站起身,倾身过来捏住了我的脸颊,我还没来得及挣扎,他便摆正了我的头,在我的头顶上亲了一下,道:“安心养胎吧,乖宝贝儿。”



    我问:“你有什么事?”



    “赚钱啊。”他又捏了捏我的脸,站起身:“这相亲、女票女支哪个不得要钱?”



    我没搭理他,他便转身往门的方向走,一边:



    “你前男友那可不便宜。”



    我便没再什么,闭上了眼睛,还未睡着,便听到脚步声回来了。我一睁眼,眼前已经见到他的脸,下一秒,他的嘴唇已经贴上了我的。



    他企图用舌攻进来,但我一面是心里不想,一面也是累的,并不想张口配合。但胸口便传来一阵异动,我不禁张口想叫,便见到他眯着的眼睛弯了起来,待我发觉自己中计时已经晚了,想要合上嘴巴,他的趁势捏住了我的下颚,卡住了我的颚骨,令它一动也不能动。



    我也就没再挣扎了,由他口允咬了一会儿,便有些心颤,情不自禁地用臂缠住了他的脖颈。



    这大概使他受到了鼓励,掌便是一捏,痛感并着快感交织而来,我不禁打了个激灵,身体如琴弦般绷紧,企图被敏锐的琴师拨动,弹奏。



    然而就在这关键的当口,他突然松了口,目光有几分幽暗:“复婚么?”



    我皱眉:“你能不能别这么煞风景?”



    他挑眉,一边抽出,握住我的,拉到嘴边吻了吻,道:“我先去请医生。”



    我问:“为什么?”



    “给你做个检查。”他一边,一边在我的指上咬了咬,我痛得一缩,他便又嘬了嘬以示安慰,含糊道:“之前那位胎儿不稳,不让做。”



    我有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不禁抬头看着他。



    他又笑了,屈起指在我的额头上弹了一下,道:“我可早就告诉你了。”



    我问:“你怎么没医生检查过?”



    起先他仍在笑,但显然我的神态太严厉了,他慢慢地敛起了笑容,同时松开了我的,问:“你又要闹?”



    我侧开脸,避开他的目光,问:“已经四个月了?”



    “嗯。”



    “之前关我是为了保胎?”我问。



    “不算保胎。”他:“只是想让你歇着。”



    我问:“你检查为什么还要背着我?”



    “我感觉你不想要。”他坐到了床边,姿态很是闲适,笑着:“因为你一直出血,我没觉得是怀孕,是怕你有别的问题。不过幸好没有,只是孕卵植入性出血,一般第四个月就会停止,虽然比较少见,但也是正常现象。”



    我没话,因为心乱如麻。



    如果第一个月就发现,那我至少有选择流\/产的权利,毕竟那时它不过是一颗受精卵。可是都四个月了,他不仅早已有了心脏四肢,也具备了五官、性别、会动、会做鬼脸、会吞咽羊水、会听、甚至会吃自己的指他是个人了。



    半晌,繁音才开口:“你是担心血块么?医生它暂时还没有受影响。”



    我确实是担心这个,抬起头问:“你那本妇产科学白看了吗?怀孕要十个月呢?哪个医生能保证那个血块能够一直不被孕激素影响?如果它突然爆了怎么办?”



    他笑了,“你不是不怕死么?”



    “死的是我一个人么?”



    “那怀都怀了,你把他打掉不是连个会都没给?”他的逻辑天衣无缝。



    我知道自己这么有些强辩:“你的意思是你根本不在乎我的生死?”



    他摊:“你自己都不怕死,我在乎有用么?”



    话已至此,我当然没话可了。



    他站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之前都是把药混在饭里给你吃,现在既然知道了,就认真吃药吧,多休息,哪怕是为了孩子。”



    我问:“你真的要生?”



    他又笑了:“我明明记得那血块不影响智力呀。”



    这太草率了:“生下来了怎么办?”



    “养啊。”他得很轻松。



    “你整天出去相亲约会鬼混还叫我又给你生孩子?”他的表情彻底激怒我了。



    “我有找你复婚啊,是你要考虑,考虑也就罢了,还破坏我跟念念之间的关系。”他继续摆出那一副吃定我的态度,笑着:“我看你确实是不想复婚,那我就找别人,孩子生下来给你给我都可以,你要是有本事现在把他流产,那就算你厉害。”



    我很诧异:“你真的?”



    他一扫玩味,正色起来:“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