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钟青宴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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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不走岐山那条路,应该就不会遇到山体滑坡,也就不会砸断双腿了吧?



    柳映枝如此暗想着。



    她还怕父亲不同意,又一脸严肃地解释了一句,是前几日做梦,梦到了岐山会有山体滑坡危险,父亲会因此失去双腿,所以,她才不想让父亲走那条路的。



    听到女儿的做梦这等无稽之谈,自是不信,但见女儿的样子确实很担心自己,看自己不信,她都要急哭了。



    只是改一下路线而已,倒也无妨,便顺着她的意点头应了下来。



    柳映枝是真的要哭了,见父亲总算点头应下,她那眼泪才堪堪憋住。



    心也稍稍放心了些。



    但,她心底还是有些不安。



    不知道为什么。



    她只得在心中默默祈祷,只希望,改道溪山,多带些护卫,父亲能安然无恙回来。



    从书房出来,回到百蓉园。



    就见郁北霖正在扫院子等她回来。



    见她回来了,便拍了拍身上灰尘,随着入了堂屋,屋内一直备着热水,他净了在壶身试了试水温,确定不烫才给她斟茶,递到她边。



    柳映枝饮了一大口,温热的茶水入胃,暂时压下了心中的不安。



    她敛了思绪,这才问了郁北霖身体怎么样,还拉不拉肚子。



    听他无事了,才又问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吃坏什么东西。



    郁北霖本就是装的,他三年前奉旨来临州平盐价暴乱捉探子,高县令见过他,所以,才故意装病不跟着她去的。



    但见她问起来,他暗忖了一瞬,便道是早上饮的牛乳,才引起不适的。



    他倒也没撒谎,他自也确实只要喝牛乳,哪怕只一口,都会拉肚子。



    柳映枝听后便用心记下,当下吩咐喜桃去通知厨房,日后送来她院里的早饭,都不要有牛乳。



    还特意又嘱咐了郁北霖,日后有不能吃的喝的务必告诉她,不能不言语。



    郁北霖眉眼低垂,眼里有光,乖乖点头。



    他这模样叫柳映枝看得心软软,忍不住上,又揉了他头发一把。



    他不反抗,只乖顺地任其抚摸着。



    喜桃又站在一旁无事可做了,她百无聊赖站在姐身旁,看着眼前姐蹂躏郁北霖头发的画面。



    不知为何,她总有种,她很多余的错觉。



    而且,她记得,前几日,和郁北霖同屋的黄侍卫,还跟她抱怨了一句,是他只是感叹郁北霖头发发质怎么这么好,跟绸缎一样,刚想上摸一摸,还是摸的发尾。



    就险些被他把腕掰断,还他不喜欢别人碰他的头发。



    可姐这么摸他,他又不不喜欢了?



    翌日,学院。



    从学院门口到堂室,一路上都是在方柔拜师成功还被夸是奇才等事迹,也全都是在夸赞她不愧是临州第一才女等话。



    当然,偶有一两个在谈论别的话题,是关于高县令身患恶疾女儿的。



    据高县令都花重金请北荣第一医师叶十二来看,都没能治好,却在昨夜意外请了一个神秘医师就治好了。



    柳映枝听到后与喜桃对视了一眼,便转身入了堂室。



    昨日她从高府出来时,被耽搁的事,便是突遇高县令得恶疾发病的女儿。



    她得的病确实罕见,发病时浑身发臭还头脑不清发癫发狂,但其实并不算难治。



    恰巧她上一世见过如此发病之人,也知道如何治疗。



    不过她头没有趁的银针,当时只拿着簪子趁扶她的空当暗暗扎了某个穴位,让她暂晕。



    之后,昨夜她乔装打扮了一番,佯装成那个神秘医师,入了高府为其行针通脉,又为其开了几副药,如此才便治好了。



    



    收回思绪,坐到自己的位置,就看到钟青宴,他脸上的瘀伤,虽然被药膏遮了大半,却还是很明显。



    离得近的白芝芝就看到了,关切问他伤是怎么来的。



    钟青宴余光瞥了柳映枝一眼,只道是不心跌倒摔的。



    可那伤很明显是被打的,白芝芝自是不信他的辞,也看到他目光瞥向柳映枝。



    就以为是柳映枝打的他。



    “柳映枝钟公子就算不喜欢你,你也不能因爱生恨,找人暴打的钟公子以泄私愤吧?你怎么能干出这等恶劣之事!”



    白芝芝一开口,众人都纷纷附和。



    柳映枝有时真的很想笑,他们一个个都是没脑子?她真的不喜欢钟青宴了,他们都看不出?



    而且,她要是找人暴打钟青宴,才不会只打这么轻,还让他顶着脸上地伤被人看到。



    “我没有找人打他,他的伤是被他父亲和叔打的。”



    她直接言明道。



    可大家自也不信,钟青宴的父亲和叔平白无故地为何打他。



    至于为何,柳映枝本打算如实他有个赌鬼叔色鬼父亲的,可钟青宴此时却打断了她的话,夫子来了,提前结束了这个话题。



    而柳映枝看到钟青宴那慌乱的样子,冷笑一声。



    也是,若是被大家知道他父亲叔是这样的人,他在大家心中的威望可就大打折扣了。



    他可不慌可不怕么。



    扬了扬眉,她大发慈悲一次,没硬是揭穿他。



    钟青宴很不高兴,柳映枝刚才的话,她知道自己很介意被大家知道,还,方才还想都挑明了。



    但见她这会儿也乖乖闭嘴不打算了,他才放下心。



    只是,他这心才放下没多久。



    课堂上,突然有赌坊和青楼的厮跑来找钟青宴。



    然后当着全班的学子面,道,他叔在赌坊,父亲在青楼都欠下了百两银子,都被赌坊和青楼的人扣住了。



    让他现在带着银子去赎人。



    还,他们没钱还一个有赌瘾一个管不住下半身,让他多去柳家要些银子来,别像昨日只去柳家要了五百两,根本不够花。



    最起码要上几千两存在青楼和赌坊,也省得他们来请他去赎人,他再去柳家要钱,这一来一去的,怪麻烦的。



    那厮完后,屋内鸦雀无声。



    众人反应了一会儿,这才想明白,上课前柳映枝的钟青宴父亲和叔为何打他。



    而柳映枝又为何知道。



    感情,昨日钟青宴被父亲叔打,就去了柳府要钱来着,应该被柳映枝看到,所以才知道的。



    继而,众人又想,原来钟青宴的父亲不仅是管家,还是个色鬼赌徒!



    此时,大家心中震惊,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起来。



    白芝芝和方柔想明白后,也都很是惊诧。



    尤其是方柔。



    她以为钟青宴从柳家出来,顶多是没钱花了,穷困点儿而已,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个赌鬼叔色鬼父亲,而且,还欠着外账。



    而且,还动打他!



    这,她怎么能将自己托付给这样的人啊!



    绝对不行!



    她绝不能让他连累了自己!



    方柔暗暗看了一眼钟青宴,眼底嫌弃意味明显,而后拧着眉若有所思地收回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