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将此子真面目公之于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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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0章将此子真面目公之于众!



    “确是嗯怎可对圣人刻刀不敬”一位老先生点了点头,又立即反应过来,佯怒地斥道。



    陈泰泰然受之。



    “院长,也不能一直挂上吧。”魏安抬起左,颇无奈道。



    好的瞻仰先贤遗物,非要他上,这下好了。



    “这”赵守一时也没招,稍作思忖,道,“你将刻刀掩进袖中,我领你去问问监正,若问世间炼器第一,应无人能出其右。”



    “好。”



    魏安回得极果断。



    “先生,为不引人瞩目,只我和无恙走一趟吧。”赵守看向两位老先生和陈泰。



    “自该如此。”



    “无恙,不必忧心。”



    两位老先生点头,又对魏安宽慰了番。



    陈泰没什么,拍了拍他的胳膊。



    赵守往魏安身侧走进了些,“咱们快去快回,长公主还等着呢。”



    



    观星楼,京城最高的建筑。



    观星楼顶为八卦台。



    司天监监正常在八卦台俯视人间。



    一道清光在观星楼前亮起。



    “何人敢在司天监放肆”



    “院长。”



    “见过院长。”



    “”



    最先开口的勇士头埋得最深。



    “我有事寻监正。”赵守语气淡淡,目不斜视。



    “监正在八卦台,院长可自行上去。”开口似是司天监中辈分稍高的,其白衣胸前绣的是火炉,周遭一圈大多绣的是草药,那人目光落在魏安脸上,“这位是”



    对于司天监有人不识魏安,赵守没半分奇怪,这些人大多脑子里只有炼器。



    “上来吧。”



    一道低沉沧桑的声音悠悠而来。



    赵守和魏安的身影消失。



    “监正。”赵守揖了下,又为魏安介绍道,“无恙,这位便是司天监监正。”



    “后学见过监正。”魏安长长揖下。



    老者发如雪,衣如霜,沟壑的一张脸,双眼明亮且深邃,仿佛历经千百轮回,此心通透又深不可测。



    “友才华横溢,天纵之才,我在友的年纪,成就不及友一二。”监正笑呵呵道。



    话多的让赵守不由侧目。



    “不敢当。”



    “坐吧。”监正挥一招,横几之上的红泥炉自燃,须臾间,茶壶噗噗喷洒热气,淡淡茶香扩散开。



    “好茶。”



    赵守叫了声好,与魏安一前一后坐下。



    监正伸将茶壶拎起,茶水咕噜噜滚进茶盏之中,“院长此来何事总不是为我这一盏茶吧。”



    赵守不啰嗦,将刻刀之事道出。



    魏安也配合地将隐仔袖中的刻刀递出。



    他握住刀柄,刀身横着。



    缕缕热气从茶盏中升腾而起,裹挟茶香拂过每人的脸。



    监正只看了几眼,便道,“友不妨再试试。”



    有一瞬的错愕,魏安反应神速地松开五指。



    “铛铛~”



    刻刀落在横几上,发出一阵清脆。给一旁赵守看得一脸肉疼。



    连忙掏出素锦,先冲刻刀揖了揖,准备将其收起。



    



    监正端起茶盏,眯了眯眼。



    只见赵守持素锦的伸向刻刀时



    “嗤!”



    无声乃至无形,甚至形状极的一道刀气



    “非刀气,锋锐也。”监正拾起飘落到横几上的一角素锦,大拇指摩挲上那道整齐的破口,有些感慨道,“圣人刻刀,自是神异非凡,虽被封印,得了文运温养,也能显露一二。”



    “也亏它有灵智,不然”



    “不然斩破的便是我的。”赵守接过话,又看向魏安,“无恙,还是你拿着吧。”



    封印



    灵智



    魏安已听出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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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并不多问,指了指赵守中的素锦,“院长,要用这个吗”



    赵守摇头,将素锦收起,落在刻刀上的目光一时复杂。



    颇有种自己翼翼呵护的白菜对黄别人予取予求、低三下四,偏他还无可奈何。



    “谢过监正。”



    事既已毕,赵守不拖沓,领魏安离开。



    



    此刻,某处,一只纤细白皙的握住一只毛笔,正在一张信笺上写:



    ‘尊敬的主人



    今日京城起了变故,儒家有天骄出世,他建立了新的学,打败了程学。



    他在与国子监太明池斗辩后,更著了首正气歌,据他所言,此文可正心、诛邪、荡魔、斩妖、驱神,他甚至以此唤出了云亚圣。



    原谅我没有将此人更详细的信息禀报给您,主人,事发突然,我正在努力搜集。



    恭迎您的降临,予我指明前路’。



    



    京城,一座精巧雅致的园子



    其山水环绕,回廊曲折蜿蜒,粉墙黛瓦,韵味古朴。



    一串侍女脚步轻移,捧一份份美味珍馐,进了一座亭子。



    亭子不大,四处置了炉子,烘得亭子温暖如春。



    亭内,数人围了一圈,正在观两人对弈。



    “李侍郎,终究您棋高一着。”苦思许久,孙敏又从玉制棋奁中捻出一子,与中黑子一同置在棋盘之上。



    “哪里,哪里,孙尚书下留情罢了。”那人笑笑。



    孙敏也笑地起身,见布置地差不多,招呼众人落座。



    “诸位,太明池之辩,云鹿确略胜一筹,朝堂之上却另有一局。”孙敏话中有话。



    “只怕不易,早前圣上有意请赵守出山,后者百般请辞,才任了杨恭,云鹿重返朝堂已是定局。”



    开口之人是工部尚书,乃齐党之人。



    “可否如以往一般,丢些官职,放到偏僻之地”



    这话出自燕党的代表。



    “一个二个,倒还罢了,此时境况不似以往,榜单每年怕要添不少云鹿学子的名字,年复一年,不断累积,难免有一两个冒尖的。”



    梁党代表摇头道。



    “诸位,此次云鹿重返朝堂虽难再遏制,总有地方可以争一争的。”孙敏笑道。



    “孙尚书是那位如今大半京城士子奉之为师的魏安此人势头正汹,怕是不易。”



    “刘尚书,怕这怕那,不若自缚双,引首就戮,将朝局拱让给云鹿便是。”孙敏对刘谷鸿冷声道。



    他忽然爆发,其余人有些不自然。



    不是来商量个对策的吗



    怎么还内讧了



    “诸位,你我往日虽有微词,今时今日却该同结一心,否则置先辈百年经营于何地”



    “一个青州出来的泥腿子,三两句诡辩之,糊弄了国子监立的老师学生,那是欺负他们不愿与人争辩!”



    “我等应将此子真面目公之于众,好叫世人知其险恶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