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你究竟有何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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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睡了多久,她感觉到有人轻轻推她,睁开眼睛之时,便见着月姝正望着她。



    “你醒啦?你睡了好久,呐,这是给你的,快些吃。”



    孟婉看向她里拿着的馒头,神情有些微微动容,“你给了我,你吃什么?”



    “我在饭堂都吃过了,这是偷偷给你带的,她们现在都还没回来,你快拿着,我先出去了。”



    大概是怕别人看见,月姝将馒头给孟婉后,赶紧走出廊房。



    捧着那个馒头,饿了整整一天,孟婉也顾不得什么,大口咬了上去。



    的馒头,三两口便下了肚,往窗外看去,天竟是已经黑了。



    睡了一觉,又吃了东西,孟婉这会精神好了许多,于是披上衣服,走出廊房。



    外面清冷,用完膳的宫女们三三两两从饭堂回来,孟婉站在那里,见着月姝也和一个宫女边走边的走了过来。



    她想到那个馒头还有月姝眼中的善意,于是迎过去。



    月姝见着她走过来,同那个宫女了声,便冲着她扬起笑脸。



    “多谢你给我送饭。”



    孟婉走到她面前开口道谢,月姝笑着开口,“不用这么客气,只是一个馒头而已,今儿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孟婉。”



    她轻轻开口,月姝点点头,“那我以后就叫你婉姐姐吧,婉姐姐,今儿在饭堂,我见着来找你的姑姑一身贵气,想来你先前也是在哪位贵嫔宫里侍奉的吧?”



    月姝脸上浮上天真无邪,孟婉摇摇头,“我并非出自哪位贵嫔宫里,如今和你一样,也只是在掖庭做事而已。”



    “哦,既是姐姐不愿,那月姝便不问了,对了,今儿你不在时,程绣夏去找过徐嬷嬷,不知道了些什么,出来的时候,她似是很高兴。”



    听到月姝的话,孟婉这才明白,今日为何徐嬷嬷会拦在门口等着她了,原来是程绣夏告的状。



    看来昨儿摔掉牙齿,还没长教训。



    “无妨,我已同徐嬷嬷解释过了。”



    “那就好,还好徐嬷嬷没责备你,对了,今儿早上,徐嬷嬷,让我们好好做事,不定太子大婚之时,能有大赦出宫的会。



    我可是好想念爹娘和弟弟呢,若是有会出宫,那就不用在这里整日受罪了。”



    看着月姝满脸憧憬,孟婉心里也跟着蠢蠢欲动,今日丽妃宫中提及此事,容胤没有回答。



    但想来既是如今宫里都这么了,那势必离定下太子大婚之期应该不远了吧。



    抬头看向天空的一轮圆月,月华皎皎,让她的心情也跟着透亮了几分。



    若到时候真能大赦天下,那她便也可以跟着出宫了。



    带着这种想法,回屋熄灯之后,孟婉怎么也睡不着,好不容易捱到亥时,她悄悄披上衣服离开了廊房。



    答应全子,今晚会给他药的,她不能食言,宫里除了御药监,还有一个地方也有药,那便是南宫。



    先前她在南宫之时,偷偷藏了一些常备的草药,容胤搬去东宫之后,那里无人住过,那些草药定然都还在。



    轻车熟路,很快孟婉便来到了南宫门外,此时里面一片漆黑。



    压住心里的狂跳,她从偏门悄悄进去,摸索着朝自己曾住过的屋走去。



    



    月华照进南宫的长廊之中,孟婉纤瘦的身影走在这熟悉的地方,每走一步,便感觉到那股似曾相识的气息,萦绕于鼻息间。



    这里,是她和容胤相依相偎五年的地方,他们几乎走遍了这里的每间屋子,每条长廊,甚至是摸过每一块砖石。



    轻轻抚上那斑驳墙面,寸寸寒凉,沁入指尖,指摸到的凹凸处,渐渐的,与一个人的指腹相融。



    孟婉站在墙壁前,月光正好投射到那墙面上,指痕入墙三分,孟婉的指放在上面,的,根本无法遮盖住。



    脑海里浮上那个人的指,骨节分明,修长如竹,抚琴弄墨,如银碗盛雪般芳华无双。



    那曾是她的心之所想,如今却成为她心中那一道道镌刻于骨血里的痛之所在,不愿忆起。



    将慢慢收回,孟婉将眼中那丝过往淡去,推开关着许久的门。



    年久沉重,那门打开的刹那,吱呀声也一并传来,伴随着一股清冷,袭入她的鼻息之中。



    看了眼里面,她走进去,却不料,脚步刚踏进去,便见着一道黑漆漆的身影坐在那里,吓的她立马捂住口鼻。



    呼吸在这一刻犹如被人扼住,脚步亦仿佛被定在了原地。



    孟婉睁大眼睛,望着那黑影,心跳与耳弦产生共鸣,越来越放大,以至于她全身的血脉,都像是被凝结住了。



    终于,就在孟婉觉得快要窒息的时候,那道黑影终于动了。



    “孤以为你不会再来这里了。”



    孟婉眼皮瞬间狂跳,捂在鼻息尖的,恨不得将自己直接捂死掉算了。



    他过,再见着她,绝不会放过她。



    此时此刻,任她再怎么想,也没想到,容胤竟会大半夜的出现在这里。



    她就像是一只掉入陷阱的兔子,明明很想逃,可那腿,却是被钉在了陷阱里,分毫动弹不得。



    屋子安静的像是孤坟,可孟婉却觉着自己耳弦里的声音被无形的放大,甚至振聋发聩,击的她心慌。



    “呵呵。”



    呵笑声传来,声音里透着三分酒气,终于,容胤动了动。



    孟婉睁大着双目,看着他慢慢站起身,身影渐渐从阴影走出来。



    月锦蟒服,容胤长发垂着,一如他曾在南宫时一般,一执着白玉酒壶,唇间似是弯着清浅的弧度。



    看着孟婉的目光,就像是看见了等待已久的猎物,一步一步,不紧不慢,直到矗于她身前。



    清香醇烈的酒气顷刻间将她全身包裹住,她恍惚无措之际,唇齿已被撬开。



    春雨落洒,籽食破土疯长,那浓烈的酒香肆意妄为,将她紧紧纠缠。



    孟婉觉得自己也像是被灌足了佳酿,脑子开始晕眩,她残存的清醒,让她慌乱挣扎,可却敌不过男人莽撞的力道。



    “砰!”



    玉壶落地,传来清脆鸣响,孟婉眼前的混沌仿若被撕开了一道清明。



    她用力一咬,猛地推过去,身子往后退了两步,眼神失措的看向面前的容胤。



    男人半垂着头,唇上那抹艳红在月华之下分外醒目,只见他轻轻抬,指腹擦过,幽沉的眸子,漫过一丝凉薄。



    “看来,孤的话,你并未放在心上,你到这里来,究竟有何意图?”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