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缆车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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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务生端了菜品进来。棠转头看着,并不动声色看了眼身边的拐杖。



    何安礼立刻察觉到她的心思,笑着对服务生:“拐杖影响田姐吃饭,麻烦放远些。”



    服务生立刻把拐拿到了远处的墙角。棠气恼地看向何安礼,他正好笑地看着她。



    “你可以填饱肚子了。”棠示意着桌上的食物,“我想听你正事。”



    何安礼不慌不忙地拿起筷子,一边给棠夹菜一边:“罗渊的妈妈失踪很多年,你知道吧。”



    棠心跳骤停,警觉盯着他。



    何安礼把她的反应看在眼里,继续:“他本就没了妈妈,按理爸爸应该是他最亲的人。可我搞不懂,为什么对这个消息最无动于衷的人,是罗渊自己?”



    棠想起那满胳膊的伤,和满胳膊的糖。



    何安礼放下筷子,凝视棠:“你似乎对罗渊的反应一点都不意外。为什么?你知道他和爸爸关系不好?”



    棠摇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爸之前来公司找过他,”何安礼,“据我所知,罗渊给了他一大笔钱,几乎是他能拿出的所有钱。你猜,这个钱是不是为了买断他们的父子关系?”



    棠想起肖黎看到爸爸时那深恶痛绝的眼神,心里隐隐痛起来。



    “你觉得,他爸死了,罗渊究竟是开心多些,还是伤心多些?”



    棠冷冷看他:“我是为了问问题来的,不是为了回答问题。”



    何安礼挑眉:“好。问吧。”



    “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死的?”



    “今早。事故。”



    “什么事故?”



    “据是景区的缆车事故。”



    “他爸爸自己在缆车上?”



    何安礼顿住了,歪头审视棠:“为什么这么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棠垂下眼睛:“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很少有人自己坐缆车。”



    何安礼似乎觉得确实也得通,便没再追问,继续:“不是自己。有个女人和他一起。女人还在重症监护室,没死。”



    那天和肖黎爸爸一起逛街的那个女人的脸,模模糊糊浮现在棠记忆里。



    “罗渊现在怎么样?”棠咬了咬唇,她真的很想知道肖黎现在的状况。



    何安礼抱起胳膊看她:“你为什么不自己问他?你不敢?”



    棠看着窗外,没话。



    何安礼喝了一口酒,:“田棠,你和罗渊上过床?”



    棠厌恶地看向他,脸腾地红了。



    何安礼挑眉:“没上过?那跟那个范俊,上过?”



    窗外天色渐暗,棠感到不安,她冷冷:“我得回去了。”



    何安礼没听到她的话似的,噗嗤笑出声:“你不会还是处吧?”



    棠起身想去拿肘拐,何安礼先他一步,站起来,挡在她面前。



    她戒备地看他:“这里是餐厅,你别乱来。”



    他居高临下地看她:“那稍后我们找个可以乱来的地方,你好不好?”



    棠紧张地抓紧口袋里的,眼睛扫向桌上的酒瓶。



    



    何安礼失笑:“怎么,又打算摔酒瓶吗?田棠,你觉得同样的招数,我还能让你用第二次?”



    何安礼俯身朝她欺了过来,棠往后退时受伤的腿一个不稳,跌坐在座位上。她强压着恶心和恐惧,昂头看他:“我受伤了。你该不屑做趁人之危的事吧。”



    何安礼笑出一口明晃晃的大白牙:“我最爱做趁人之危的事。”这么着,他突然压低身子,脸忽地凑到棠面前。



    棠下意识猛地转头去躲,后脖子上的拉伤部位传来的剧痛令她皱眉惊呼了一声。



    何安礼停下动作,把伸进棠披散着的头发,去揉她的脖子:“怎么,这里也受伤了?”



    他的碰到她皮肤,她汗毛直竖,浑身颤栗,想向后退开,何安礼的扶在她脖子后,使她动弹不得。



    上的触感让何安礼心满意足,他不禁加大力度揉搓着她细嫩的皮肤,玩味地观赏着她的恐慌和嫌恶:“田棠,有一个方法,能让我对你失去兴趣,想听吗?”



    看到棠眼睛发亮,他兴奋起来,越靠越近,棠几乎能感受到他呼出的气:“再可口的菜,我也懒得吃第二次。你陪我一晚上,之后我保证不再碰你。当然我也不让你吃亏,想要多少钱,只要你开口,我都满足你,怎么样?”



    棠瞬间失了血色。她用力想把他推开:“不怎么样。我没兴趣,你去找别人吧。”



    何安礼咧起嘴:“其实你要是顺着我,我反倒没这么感兴趣,你越是这样不情不愿,我越开心,最好在床上一边挣扎一边哭着求我,那最合我心意。”



    “你你变态!”棠惊恐万分,不管不顾地把他推到一边,急忙起身一蹦一跳去拿肘拐,何安礼从身后伸一揽,让她撞进怀里,瞬间收紧,低头在她耳边喘着粗气低语:“急着去哪儿?你是想去我家,还是想去酒店?”



    “何安礼!”棠一边去掰开他的一边呵斥,“我可是罗渊的朋友,他要是知道你欺负我,一定会”



    “会怎么样?”何安礼嗤笑,“罗渊算什么东西?一个乳臭未干的子,他有今天靠的都是公司,是我。我能一捧红他,也能一毁了他。你大可以试试,他会选你,还是选自己的前途。”



    罢他扳过棠的身子,让她面对他,扼住她的下巴,低头嘴就凑了上去,棠尖叫着挣扎起来,脖子一阵剧痛。



    突然,电话铃声响起,何安礼动作顿住,皱眉看向声音来源处——是棠的。她慌忙从口袋里掏出来,看向屏幕。



    棠惊喜得几乎叫出声——是肖黎。她忙不迭接听起来:“肖黎!”



    “棠,”肖黎听到她声音发颤,紧张起来,“怎么了?你在哪?”



    “肖黎!”听到他的声音,棠几乎哭出声,“我在外边,和何安礼一起。”



    “什么?”肖黎吼道,“你跟他在一起做什么?”



    何安礼夺过,放到耳朵旁:“罗渊,你我和田棠在一起,还能做什么?”



    肖黎声音冰冷:“何安礼,你在哪?”



    何安礼撇撇嘴:“在哪又如何,你飞过来也赶不及吧。”



    肖黎情绪极力压抑着,声音不稳:“你别动她。”



    “我有些好奇,”何安礼,“要是我动了她,你会怎样?”



    “我会拖着你一起下地狱。”肖黎毫不犹豫。



    何安礼沉默了,似乎有所忌惮。他眼睛眯起来,危险地盯着棠,随后报了地址,:“我只等半时,如果吃完饭你还没到,那我就算是去地狱溜达一圈,也得带田棠一起去。”



    何安礼挂了电话,塞到棠里,低头看了眼时间,又看了看棠惨白的脸,笑道:“可别我没给你会啊,你不如趁这半时好好想想在哪做,开什么价。要是罗渊到不了的话,那我们就换个地儿继续。”



    完,他揽着棠走到餐桌边,按着她坐到座位上。



    棠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又看看门口,心里七上八下。她心存一丝侥幸,即便肖黎赶不过来,从餐厅到何安礼车上的这段距离,她无论如何也能找到人求助,或找到会逃脱。



    何安礼仿佛能看透她的想法,咽下嘴里的食物,淡淡:“我既然有办法带你来这,就有办法带你去别处。你有那个功夫,不如想想怎么讨好我,省得在床上太过吃力。”



    棠几乎吃不下什么东西。她忐忑地看着上的时间,何安礼饶有兴致地把她的紧张看在眼里,那满足的眼神仿佛是他一头以紧张和恐惧为食的怪物。



    二十分钟过去了。二十五分钟过去了。棠抖得越来越厉害,何安礼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二十八分,门砰地一下被撞开,棠猛地看过去,肖黎正站在门口,大口喘息着。



    何安礼满眼失望,他啧啧摇头:“真是可惜我正想去地狱玩玩呢,没劲。”



    肖黎冷冷看他一眼,眼神里充满威胁。



    棠呼吸终于顺畅些,急忙起身去拿墙角的肘拐,刚走了两步,肖黎烦躁地把两只拐抢过来,重重扔到一边,拦腰抱起棠,大步走出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