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感谢了哈维的“通风报信”，然后就开始等待赖利家族所谓的“不会善罢甘休”。

    可惜他们表现出来的可完全不像是他们面对哈维时的那样坚决, 因为布鲁斯丝毫没有遇到赖利家族给予的任何刁难。

    布鲁斯都忍不住怀疑莉莉丝·赖利是不是被抱养的, 或者是她实在太作, 作到都没人愿意去管她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不知道的是，赖利家族之所以没有对他做什么, 是因为那个存在于哥谭的黑暗势力之间的心照不宣的默契——我们会杀死韦恩，但我们不会让韦恩消失。

    前一个韦恩指的是人，后一个韦恩指的是姓氏或者家族。

    布鲁斯作为目前韦恩家族仅剩的血脉, 赖利家族自然不敢公然违反哥谭潜在的规矩。

    至于迪克, 虽然他被布鲁斯收养, 但没人将他当成一个真正的韦恩。

    没等来赖利家族报复的布鲁斯开始调查赖利家族，有的事情在你不知道的时候, 你永远不会主动猜到, 而当你知道的时候, 它就再也无可遁形了。

    猫头鹰法庭很隐蔽, 但还不够隐蔽，至少对布鲁斯而言, 它并不是不可查的。当确定这个势力确实存在的时候, 甚至拥有了一个嫌疑人后, 一切过去被视为故事的东西就全都成了线索。

    不知道为什么, 在调查猫头鹰法庭的时候, 布鲁斯下意识的隐瞒了阿尔弗雷德，因此他也顺便隐瞒了迪克。

    在调查初获成绩的时候，布鲁斯看着阿尔弗雷德, 试探性的问道：“阿尔弗，你听过猫头鹰法庭吗？”

    听到布鲁斯的话，阿尔弗雷德下意识的一愣，他突然想起了十几年前的一天，布鲁斯的父亲托马斯也是突然提及了猫头鹰法庭，然后他们一起调查……

    虽然他很快就收敛好了自己的情绪，可是那一瞬间的怔愣并没有逃过布鲁斯的眼睛。

    也正是因为阿尔弗雷德的反应，布鲁斯开始忍不住将莉莉丝过的话的可信性调高了一些，所以杀死他父母的幕后之人就是猫头鹰法庭吗？！

    阿尔弗雷德不知道布鲁斯为什么会突然提及猫头鹰法庭，但他不认为现在的布鲁斯已经成长到足够可以解决那里了，除非他愿意让正义联盟也参与进来。

    所以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道：“猫头鹰法庭，你是那首恐怖童谣吗？”

    布鲁斯能看出来阿尔弗雷德是在故作不知，但他没有拆穿，反而顺着阿尔弗雷德的法道：“当心猫头鹰法庭，时刻监视你出行。暗处窥望哥谭市，藏于矮墙阁楼间。居于家中他同在，卧及床间他亦存。万莫提及他名号，利爪将你头寻来……”

    阿尔弗雷德感觉自己眼前的场景与耳边听到的话似乎都有些熟悉，恍惚间，他仿佛看到了托马斯当年念出这首童谣的样子。

    穿过时间与空间，布鲁斯和托马斯的身影似乎发生了重合，他们都是品德高尚的人，也都是阿尔弗雷德在意的人。

    甚至比起托马斯，他对布鲁斯的在意要更多一些。

    看到阿尔弗雷德状态的不正常，布鲁斯忍不住唤道：“阿尔弗？”

    阿尔弗雷德闻言眨了眨眼睛，“老爷，怎么了吗？”

    “你刚刚在想什么？”布鲁斯状似好奇的问道。

    “我在想——”你和你的父亲真像啊。

    “——你为什么会突然提起猫头鹰法庭呢？”

    布鲁斯没有追问阿尔弗雷德的停顿，他递给了阿尔弗雷德一份记载着自己查出来的关于猫头鹰法庭的东西的文件，“这是我最近查出来的东西。”

    阿尔弗雷德接过来扫了几眼，发现大体与他和托马斯查到的没有太大区别，不过布鲁斯是什么时候查的，查的时候为什么要隐瞒自己呢？

    阿尔弗雷德心中隐约感觉到布鲁斯似乎知道了些什么，他忍不住在心中长叹了一口气。

    “你为什么会突然查这些东西呢？”难道也是像托马斯那样收到了刻有猫头鹰的匕首吗？

    “有人告诉我——”边布鲁斯边不动神色的观察着阿尔弗雷德的表情，“爸爸和妈妈的死与猫头鹰法庭有关，这是真的吗？”

    阿尔弗雷德叹了口气，“这就是老爷你为什么要瞒着我去调查的原因吗？”

    “算是吧，我觉得你可能会不赞同，所以我就干脆先斩后奏了。”布鲁斯感觉自己此刻就像是等待判决的囚徒，对于判决恐惧而又不敢错过。

    “你能告诉我吗，到底是不是他们？”

    关于到底是谁安排人杀了托马斯和玛莎，布鲁斯曾问过阿尔弗雷德很多遍，得到的都是拒绝，他希望这一次能有所不同。

    事实上也确实不同，因为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道：“其实，我也不确定。”

    布鲁斯在听到这个答案，有点失落，又莫名有种果然的感觉。

    他向阿尔弗雷德问道：“为什么这么？”

    阿尔弗雷德看着布鲁斯，他看着布鲁斯的时间长了，恍惚间似乎看到了托马斯的影子，可其实布鲁斯长的和托马斯并不相像，布鲁斯的长相更多的继承了玛莎的样子，只有两分带有托马斯的特点。

    布鲁斯已经成长为一个足够承担一切的人了，他做的甚至远比阿尔弗雷德想象过的要好的多，他已经从一个男孩成长为一个男人，他已经从一个孩子成长为一个父亲，也许自己不应该继续隐瞒下去了。

    无知，也许更危险也不定呢。

    定了主意后，阿尔弗雷德对布鲁斯道：“在托马斯老爷和玛莎夫人遇害后，当时我的第一反应是——这是猫头鹰法庭干的。因为我之前和托马斯老爷一起在调查猫头鹰法庭，而我们之所以会去调查，是因为托马斯老爷收到了一枚雕刻着猫头鹰的匕首。”

    布鲁斯认真听着阿尔弗雷德讲述的东西，他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与托马斯和玛莎有关的事情了。

    伴随着他们的死亡，他们成了布鲁斯的禁忌，因为那是提及就会痛的伤。

    “随着我们调查的深入，我们发现曾经多名韦恩的死都与那个组织有关，就当我们想要继续调查的时候，他们似乎发现了我们，托马斯老爷收到了死亡威胁。”

    可仅仅只是死亡威胁，是不足以让托马斯却步的。

    “你知道吗，猫头鹰法庭是怎样的庞然大物，它囊括了哥谭绝大部分的家族势力，可就算是如此，它并不是哥谭黑暗的全部，甚至连大部分都算不上。”

    布鲁斯当然知道哥谭有多黑暗，他想，在这方面，应该没人能比蝙蝠侠感触更深了。

    随着阿尔弗雷德的讲述，布鲁斯有好多问题想问，但他都没有问，他只是静静听着，听那一段属于他父亲的英雄岁月。

    “无边无际、浓稠到近乎实质的黑暗是会让人绝望的，但托马斯老爷并没有绝望，因为他知道，一旦他后退，那么所有的糟糕就会留给你以及你的子孙，他是那么爱你……”

    布鲁斯忍不住咬住了唇，他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被保护的感觉了，哪怕是克拉克也没有给过他这种感觉。

    爱情和亲情是不同的，比起爱情，亲情无疑更让人信赖与依赖。

    “……在哥谭，是没有秘密的，托马斯老爷最终被发现了……”也许仅仅面对猫头鹰法庭，他们还能挣扎自救，但是面对整个哥谭……

    听到这里，布鲁斯忍不住问道：“那么，到底是谁……”

    阿尔弗雷德摇了摇头，“我曾以为是猫头鹰法庭干的，后来，我又觉得与他们的作风不符，而且托马斯老爷曾避开我和某些人单独谈过，我猜测可能是猫头鹰法庭的人，虽然最后谈话的结果似乎并不好，但托马斯老爷曾很有信心的认为短时间内不会有事……”

    布鲁斯心中一团乱麻，所以一切都又回到了原点，难道他这辈子都找不出真正的凶手了吗？！

    阿尔弗雷德仔细想了想，对布鲁斯道：“在你离开后，我曾经去查过，也许……也许与哥谭无关，我们不应该被哥谭的黑暗蒙住眼睛。”哥谭很黑暗，但不代表别的地方就没有黑暗了。

    布鲁斯听到阿尔弗雷德的这句话，他突然想到了偷渡者，对方能在克拉克婴儿的时候给对方施加魔法，那么会不会是……

    他将这个猜测暗自记在了心中，不管是不是与哥谭有关，蝙蝠侠的存在就是与哥谭的黑暗为敌，不是吗。

    接下来，就先调查猫头鹰法庭吧，不管到底是不是他们杀了自己的父母，他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错误。

    “阿尔弗，我之前……”瞒着你，很抱歉。

    虽然布鲁斯后面的话没有出来，但阿尔弗雷德听懂了，所以他笑道：“没关系，很高兴为你服务，老爷。”

    布鲁斯指了指他递给阿尔弗雷德的自己查出来的东西，问道：“你有什么补充的吗，也许你和爸爸查出来的远比我要详细呢。”

    阿尔弗雷德笑道：“我们可比不上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之一——蝙蝠侠。”

    是的，现在蝙蝠侠被人们称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之一，在DC漫画中，蝙蝠侠可是直接被称为“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可是在有夏洛克·福尔摩斯的综英美世界，他就只能是之一了。对此，其实某位长脸侦探也是很有话的。

    话虽是这么，阿尔弗雷德还是给布鲁斯查到的内容补充了一些东西进去。

    在完后，阿尔弗雷德想了想，对布鲁斯道：“也许托马斯老爷可能会给你留一些东西呢，你不妨找找看。”

    作者有话要：　　关于谁是世界上最伟大的侦探

    夏洛喵：我知道蝙蝠侠是谁

    猫耳侠：我天文学成绩很棒

    盲生：我发现了华点

    酥皮：布鲁斯最棒！为布鲁斯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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