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用时间宝石，在有限的时间内, 史蒂芬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等他再次回来的时候, 在克拉克他们看来, 史蒂芬不过是走了一分钟，接着就立刻出现了, 但在史蒂芬自己看来，时间已经过了好几个时了。

    布鲁斯沉默的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低气压。

    此时他的脑子里乱哄哄的, 属于蝙蝠侠理智的那一面意识, 在根据各种已知信息分析情况, 一串串数据以及文字在布鲁斯脑海中闪过，其内容之全面、条理之清晰, 简直堪称一篇有理有据、令人信服的分析报告。但这个对于上一世算得上是一个学渣的韦恩二少爷而言, 有些过于不友好。

    而属于上一世的纨绔子弟布鲁斯·韦恩的相对蝙蝠侠而言比较感性甚至懒惰的那一面, 则是不停地否认着蝙蝠侠那一面分析出来的东西。可以概括为：我不听, 我不听，我不听！

    两种声音在布鲁斯的脑海中分庭抗衡, 宛如大型精分现场。

    守着布鲁斯的克拉克和戴安娜此时就像是一对关心孩子的父母, 围着布鲁斯嘘寒问暖。

    “你回来了。”戴安娜草草看了史蒂芬一眼后, 问道：“找到答案了？”

    累了个半死的史蒂芬：我有句mmp, 不知当讲不当讲？！不管了, 我一定要讲！

    “咳咳……”他咳嗽了几声，向着其他两个人提醒着自己的到来，“事实上, 我好像找到了蝙蝠侠变成这样的原因。”

    史蒂芬的这句话让克拉克、戴安娜以及布鲁斯将目光投向了他，从近乎无人问津到万众瞩目，就是一句话的事。

    然而史蒂芬一点也不开心，他忽略了那些大段大段的晦涩难懂的魔法原理解释，直接告诉了他们布鲁斯中的是什么魔法、魔法作用是什么以及该怎么才能解除魔法。

    布鲁斯中的魔法虽然是偷渡者从系统那里花费能量点买来的，但却并不是异世界的魔法，这个魔法在本世界也有记载。

    起来，这个魔法虽然会让人失去记忆，但却并没有被归类于邪恶魔法的范畴，这是一个会让人忘记工作的魔法，常被那些工作狂运用于放松自己，不过布鲁斯中的算是这个魔法的加强版，而且还一次性中了两个，所以……

    克拉克听完后，忍不住问道：“我们如果找到施加魔法的魔法师，是不是可以让他解除魔法呢？”

    “但问题是，我们根本就找不到那个施加魔法的魔法师。”史蒂芬无奈道。

    要知道，虽然魔法是偷渡者弄得，但是那些偷渡者本身并不是魔法师，这些魔法是他们花费能量点从系统那里买来的，而系统也并不是魔法师，真正提供这些魔法的魔法师是系统背后的主神。

    那些主神为了躲避三管局的追捕，都一个比一个藏得严实，而且他们跟史蒂芬他们本身根本就不存在与一个世界中，史蒂芬的本事暂时也无法跨越多元宇宙，所以施加魔法的魔法师根本就无从找起。

    退一步，哪怕他们找到了，由于布鲁斯一次性中了两个魔法，导致魔法叠加产生了变异，就算是一开始施加魔法的魔法师估计也很难解决。

    要知道，相比较于低魔抗的超人，蝙蝠侠的魔抗可以是数一数二的高，对他这样的人，精神方面的魔法很难起作用，而一旦起了作用，想要解除魔法，难度绝对成倍上升。

    戴安娜摸了摸她的真言套索，“所以，我们只能靠蝙蝠侠自己想起来？”

    史蒂芬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布鲁斯，最终还是没有将他心中想到的那个办法出来。

    其实对于像蝙蝠侠这样的人而言，他坚强是真的很坚强，但他的心灵漏洞也是挺明显的，对方显然对自己父母的死耿耿于怀，如果让场景重现，用来刺激对方……

    不过史蒂芬也不是什么魔鬼，他不可能对蝙蝠侠做出这样的事情，那太过残忍了，他们对待敌人都不会用这种方法，更何况是对待一位英雄。

    不过……如果情况真的到了不得已的时候，也许他真的会选择用这个方法的。

    毕竟布鲁斯是蝙蝠侠，史蒂芬想，如果让蝙蝠侠自己选择，以对方的行事来看，对方不会介意采用这样极端的、揭开自己伤疤的方法。

    其实如果布鲁斯只是一个普通人，哪怕失去对方世界就会被毁灭，史蒂芬也不会强求对方站出来去做什么。毕竟他们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去保护普通人，为他们赢他们不赢的仗，每一个普通人都是他们保护的对象，他们不可能为了保护更多普通人，而牺牲少数普通人。

    但是布鲁斯不是普通人，他是蝙蝠侠，他是超级英雄，他自己选择了站出来，不是吗？！

    克拉克走到布鲁斯面前，“布鲁斯，你……”想到对方拒绝承认自己就是蝙蝠侠，非要什么他是从另一个世界来的，克拉克就忍不住叹了口气，“如果，我是如果，如果你是蝙蝠侠……”

    “不可能！”布鲁斯情绪激烈的断了克拉克的话，“我绝对不可能是蝙蝠侠，绝对！”

    对于没有这个世界记忆的布鲁斯而言，他不记得这个世界的父母曾多么爱他，他不记得爱他的父母是怎样死在他的面前，他不记得自己曾经的无可奈何与下定决心……他不记得这个世界的阿尔弗雷德对他多么好，他也不记得自己在这个世界还有孩子，他更不记得自己对哥谭的爱恨交加……

    所以成为蝙蝠侠对他而言，就像是成为类似于电影和漫画中的超级英雄，虽然听起来似乎很酷，但想一想就知道很难！

    他失去了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也失去了愿意付出辛苦去守护这个世界的原因。

    克拉克看着脸上写满了拒绝的布鲁斯，他能听见对方的心跳声，不同于以往的沉稳有力，对方现在的心跳声中充满了慌乱和急促。

    “布鲁斯，别急，你不是。”克拉克出声安抚道。

    起来，以前总是蝙蝠侠来安抚中了魔法的超人，这次他们倒是完全调了个个。

    刚完，克拉克的眼睛突然看向另一个方向。

    “达克赛德似乎快要来了，巴里他们……”

    巴里他们需要他，可是布鲁斯这里……

    克拉克看着史蒂芬道：“蝙蝠侠到底在对付达克赛德中起到了什么作用，你不如给我们听一听，也许……”

    “我不能。”史蒂芬颇有些意味深长的看着超人道。

    实际上，魔法侧能够观测、预言未来的人有不少，保密是第一要则！因为有些事情一旦出来，造成的结果是无法估量的，也许他们本该赢的战役，因为有人提前将结果了出来，就会导致他们最终一败涂地。

    而且，史蒂芬毕竟只是一个人，哪怕他是至尊法师，在本质上，他仍然是一个普通人，他承受不起透露未来要付出的代价，也许在他出的下一秒，他的存在就会被这个世界或者是时间的规则抹杀。

    克拉克皱着眉头道：“达克赛德并不是不可战胜的敌人，哪怕没有蝙蝠侠，也许我们……”

    “不，我们需要蝙蝠侠。”史蒂芬低头看向了时间宝石所在的位置，“你遇到过达克赛德，对吗？”

    “……是的。”他和布鲁斯去过别的世界，这件事情并不算是一个秘密，至少巴里、戴安娜以及托尼、扎塔娜他们都知道。

    “你战胜过他，所以你认为他不是不可战胜的，对吗？”史蒂芬再次问道。

    “对！这有什么问题吗？”达克赛德确实很强，但据克拉克所知，不义世界和领主世界都曾与达克赛德战斗过，领主世界甚至没有复仇者联盟，也没有至尊法师，但是他们也赢了。

    “可是你知道吗？你遇到的达克赛德并不是真正的达克赛德。”到这里，史蒂芬也忍不住感叹这个世界的倒霉程度。

    “你这是什么意思？”克拉克不太明白，难道达克赛德还有假的？

    “事实上，达克赛德并不是我们世界土生土长的存在，他是一个能跨越多元宇宙的强者，他在多元宇宙中的名声堪称恶名昭昭！当他对别的世界进行侵略的时候，从来都不是真身降临，因为很多世界根本称受不了他的力量，而且力量强大的人也不免要受到一些规则的制约。所以你遇到过的达克赛德，很大可能性是对方的精神投影以及分/身。”

    就像是史蒂芬对付过的多玛姆，对方也不是真身上阵的。强大有的时候也意味着要受到束缚，就像是强大如超人拥有像氪石、红太阳、魔法等众多的克星，正是这样的束缚，才使得强大与弱保持一个平衡。强者不能肆意妄为，弱者也获得了战胜强者的可能以及生存的空间，这才是各个宇宙生生不息的原因。

    戴安娜闻言皱起了眉头，“你的意思是……”

    “这次达克赛德来侵略我们的世界，很大可能是真身降临的。”史蒂芬有些沉重的道。

    而他通过时间宝石看到的可能性中，所有没有蝙蝠侠参与的可能中，他们都输了。虽然有蝙蝠侠参与的他们也不是都赢了，但至少他们还有赢的可能。

    想到这里，史蒂芬忍不住看了超人一眼，起来，好几次他们输的原因就是因为超人被达克赛德的魔法击中了。当他们没有蝙蝠侠的时候，没人能轻易唤醒中了魔法的超人，而哪怕他们有蝙蝠侠，也有好几次因为没能快速唤醒超人而输了。

    但是他们也不能因此就不让超人去，毕竟对方是对抗达克赛德的重要力量，如果没有对方，不定达克赛德都不需要用魔法，这个世界就玩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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