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克、戴安娜以及史蒂芬使出了浑身解数，甚至布鲁斯自己都被他们逼的不行, 加上自己脑海中一直在不停循环播放的分析报告, 其实布鲁斯也大致信了自己就是那个蝙蝠侠。

    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 布鲁斯还是什么都想不起来。克拉克递给他一个蝙蝠镖想让他找找手感，他差一点将蝙蝠镖扔到了自己头上。要不是身体的下意识反应让他躲开了, 不定他就要被自己扔出的蝙蝠镖给伤了呢，那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紧接着，真言套索, 过去的回忆轮番来了个遍, 布鲁斯依旧还是那个韦恩二少爷。

    眼看着布鲁斯死活想不起来, 史蒂芬都快要给他跪了，要不要这样啊！

    克拉克想了想, 向史蒂芬问道：“这种魔法, 用真爱之吻可以解除吗？”

    史蒂芬有些诧异的看着克拉克, “没想到你竟然还知道真爱之吻。”

    理论上而言, 真爱之吻当然可以做到，不过史蒂芬对克拉克的想法进行了否定, “虽然你和蝙蝠侠之间的感情很好, 被称为世界最佳搭档, 但是吧……”

    史蒂芬看了看布鲁斯, 又看了看克拉克, “你们之间的感情恐怕还没到能动真爱之吻的地步，要知道真爱之吻出现了这么多年，只有一对情侣达成了真爱之吻的条件, 难度堪称亿里挑一。”

    事实上，古一曾给史蒂芬讲过关于真爱之吻这个魔法的事情，但是对于一位之前的职业是医生的纯理科生而言，真爱之吻什么的，听起来太过童话，也太过不科学了，虽然魔法本身就很不科学！

    所以史蒂芬对此兴致缺缺，古一看他不爱听，也就没有继续讲下去，这就导致了史蒂芬不知道那对传中动了真爱之吻的情侣就是蝙蝠侠和超人。

    克拉克现在感觉有些尴尬，史蒂芬看上去并不知道其实那对传所谓的情侣就是他和布鲁斯，自己如果上赶着，是不是有点……

    不过考虑到现在的情况，克拉克抛弃了那点不自在，对史蒂芬道：“事实上，你的那对情侣就是我和蝙蝠侠。”

    一旁的戴安娜闻言，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不少剧情，虽然蝙蝠侠和超人之间整天GAY里GAY气的，但他们都没有明也没有定下来，所以尽管大家都认为他们之间疑似有一腿，但没人对他们之间的关系盖棺定论。

    史蒂芬在听到克拉克的话后，忍不住陷入了思索。

    布鲁斯举起了手，像是一个在课堂上有问题要问的学生一样。

    克拉克看到后，道：“布鲁斯？”

    “你和我是情侣？”这怎么可能呢，布鲁斯觉得如果自己真的是这个世界的蝙蝠侠的话，应该也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吧，克拉克看上去就是那种对感情特别认真的人，一般来，这种人绝对是在布鲁斯的拒绝交往名单上的。

    是还是不是，这对克拉克而言是个问题。

    是吧，其实蝙蝠侠根本就没有同意，可是不是呢，他们之间对彼此的感情也是心照不宣的。

    不过克拉克无意诓骗失忆的蝙蝠侠，“事实上，我们还不是情侣，不过你过要和我谈谈的。”

    “哦——”布鲁斯眼珠一转，没有再什么。

    史蒂芬想了一会儿后，还是拒绝了克拉克的建议。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寄期望于真爱之吻比较好。”

    “为什么？”克拉克不解。

    史蒂芬看了一眼布鲁斯，然后向克拉克问道：“也许你们之间彼此……相爱……”在相爱二字时，史蒂芬感觉自己有些牙疼，“但是，你确定失去了记忆的蝙蝠侠依旧爱着你吗？”

    虽然爱情这种东西是存在于心里甚至是灵魂中的，但所有的爱也都与记忆分不开，哪怕是一见钟情，如果失去了那一见的记忆，爱情还会存在吗，这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就像是布鲁斯在失去了关于这个世界的记忆后，也失去了愿意付出辛苦去守护这个世界的原因。那么他在失去了关于超人的记忆后，他对超人的爱是否还存在呢？！

    毕竟布鲁斯现在已经不记得他们之间的相识、相知、相爱的过程了，那么爱又从何谈起呢？万丈高楼平地起，再深厚的爱情，也是从那些点滴的相处中积累出来的，也许是某一刻的惊艳让感情升华，也许是量变引起质变，哪怕是一见钟情，也不是全靠那一见的。

    克拉克沉默了，要知道当初他中了魔法的时候，虽然衍生出了类似于第二人格的卡尔，但是卡尔是在布鲁斯和他相遇之前出现的，也就是卡尔记得关于他和布鲁斯相处的全过程，克拉克甚至能够感觉到，卡尔其实也是爱着布鲁斯。

    甚至比起自己，对所有的一切都异常愤恨的卡尔对布鲁斯的爱更加执着甚至是偏执。

    起来，克拉克都不确定当初动了真爱之吻的，究竟是自己和布鲁斯，还是卡尔和布鲁斯。

    看着沉默的超人，史蒂芬继续道：“要知道，一旦真爱之吻失败了，蝙蝠侠会沉睡整整三天，我们现在没有那么多时间，也赌不起这个可能。”

    突然间，低着头克拉克抬头看向了某一处，“达克赛德来了！”

    克拉克完这句话后，在场的戴安娜和史蒂芬都将目光投向了布鲁斯。

    布鲁斯被看的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你们看着我做什么？”虽然他接受了自己脑海中的分析报告——自己很可能是在出了车祸后穿越到这个世界，并脑残的当了什么蝙蝠侠，可是他现在是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

    史蒂芬看了看他身后的披风，“穿好你的蝙蝠侠制服，我们走！”

    “什么？”布鲁斯有些不知所措，走？去哪里？！不会真的要让他去什么反派吧，要知道虽然这具身体反应不错，但他完全不会操控啊！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穿越到足球运动员的身体中，你让他颠个球，凭借着身体长期训练留下的近乎本能般的反应，也许没有什么问题。但你如果让他直接上场比赛，那妥妥的要玩完！

    “不行！”克拉克坚决的反对道，“你是想要让他去送死吗？！”

    戴安娜也不赞同让现在的蝙蝠侠去战场，实话，真的会死蝙蝠的。

    面对克拉克和戴安娜，势单力薄的史蒂芬毫不退步，“你们不肯让他去，等到我们都被达克赛德杀死后，他难道就能活下来吗，还不如让他去，至少他、我们以及这个世界还有活下去的可能！”

    他看着布鲁斯，使出了激将法：“你好歹也是一个男人，难道你就懦弱到连试都不敢，要直接留在这里等死吗？”

    如果是蝙蝠侠，他不会被如此简单的激将法激怒，不过他也用不着别人对他使用激将法，自己就会自觉的上战场了。

    而换成布鲁斯，他也不会被如此简单的激将法激怒，因为他从心。而且因为前世他的人设是纨绔子弟、败家子，虽然因为他的家世，很少有人敢直接当着他的面什么，但这个世界上总是不缺傻大胆和背后闲话的，他也没少听这种闲言碎语，有的人的可比史蒂芬难听多了，而那时候，韦恩二少爷一般都是直接找他哥告状，让混蛋托马斯帮他解决。

    具体情况如下——

    布鲁斯：哥哥，有人欺负我，XX我是韦恩家的废物。

    托马斯（明面上）：我愚蠢的弟弟哦。

    托马斯（背地里）：天凉了，让XX家破产吧！

    没错，商业位面的主角就是这么霸道总裁！

    ……

    所以面对史蒂芬的激将法，布鲁斯弱弱的道：“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啊。”

    实话，布鲁西宝贝那张脸扮起柔弱来，一点也看不出他有200多磅。

    戴安娜看着布鲁西宝贝的表演，再想了想蝙蝠侠的画风，感觉有点难以言喻。辣眼睛倒是不至于，就是画风差距太大，有种莫名的破灭感。

    还没等他们讨论出什么来，一队类魔军队侵入了瞭望塔。

    看着突如其来的类魔大军，布鲁斯浑身都僵硬了，他堪称手足无措的站在原地，愣愣的看着戴安娜他们战斗。

    在终于解决完来瞭望塔的类魔后，瞭望塔也被毁了个七七八八，看着战后现场，布鲁斯的内心中开始出现一系列计算战损的数据。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控制不住的看向一个方向，脑子中“嗡”了一声。

    克拉克注意到布鲁斯所看的方向后，突然对布鲁斯道：“阿卡姆爆/炸了！”

    布鲁斯闻言，瞬间感觉自己心中一跳，“你什么？！”

    他的脑海中似乎有一道锁悄无声息的开了，一扇门被推开了一条缝。

    看着布鲁斯的反应，克拉克面无表情的道：“阿卡姆爆/炸了，丑越狱了，稻草人在散播恐惧毒素，毒藤女在改善哥谭的绿化……哥谭玩完了！”这些东西当然是克拉克乱的，但如果他们这次对战达克赛德失败了，后果绝对比这些严重多了。

    随着克拉克的讲述，之前被布鲁斯紧急封锁的记忆宫殿被开了，一连串的记忆出现在了布鲁斯的脑海中，让他有些头晕脑胀的。

    在不知不觉中，他的气质也慢慢发生着转变。

    虽然布鲁斯什么都没有，但是克拉克敏锐的察觉到了布鲁斯状态的变化，现在站在他面前的已经不再是之前那个布鲁斯，而是他最熟悉的那个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比起高兴，此时克拉克心中的可惜更多一些，不是为自己，而是为了蝙蝠侠。

    那个快乐的布鲁斯，终究还是被他们给杀死了，回来的，是要立刻面临战火的蝙蝠侠。

    不过——

    真爱之吻又算什么呢，还比不上阿卡姆的一个爆/炸来的管用。

    克拉克：果然哥谭才是你的真爱吗？！

    克拉克不知道的是，其实布鲁斯并不是因为哥谭而恢复记忆的，他在锁死记忆宫殿之前，设置的触发词是战损，因为接下来的讨论内容就是战损，而且就算因为他的事情断了会议，他认为凭借正义联盟这群人的造作能力，肯定很快就能让自己解封，万万没想到……

    不过克拉克胡编乱造的哥谭的事情某种程度上也刺激了他记忆的恢复，所以真爱是哥谭这一点，的也不算错。

    想起自己在失忆期间做过的事情，布鲁斯感觉非常一言难尽！其羞耻程度，堪比公开处刑！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以前世的姿态和他们相处一段时间，前世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布鲁斯心里再清楚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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