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布鲁斯消失后，托马斯感觉心中空落落的, 他有预感——这应该是他最后一次见到自己的弟弟了。

    想到这里, 他忍不住迁怒于卡尔, 要不是对方突然出现，他本该和自家弟弟有更长的相处时间的, 而不是因为顾忌对方的存在而坐在一起相顾无言。

    不过虽然心中不太好受，但托马斯面上没有露出半分不对。

    托马斯：我不低头，王冠会掉, 我不流泪, 贱人（卡尔·艾尔）会笑！

    而卡尔在布鲁斯消失的那一刻, 先是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接着又面带疑惑的坐了下去。

    就在刚刚, 他突然感觉有什么对他而言很重要的东西消失了, 但紧接着他又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今天也真是见了鬼了, 自从他来到托马斯·韦恩这里后, 状态就一直很不对劲，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邪了。

    想着想着, 卡尔心中不由感到有些莫名其妙的委屈……

    托马斯震惊的看着哭就哭的卡尔·艾尔, 话明明消失的是他的弟弟, 他都没有哭, 卡尔·艾尔一个根本和布鲁斯没有什么交集, 而且也什么都看不到的人有什么好哭的 ？！

    “你还好吧？”托马斯抽出几张抽纸来递给对方，他这可不是关心对方，而是如果艾尔家族的继承人哭着从他这里离开, 还不定会传出什么绯闻来呢。

    他一个宇宙级钢铁直男可不想和这个傻大个传什么绯闻！

    “我……”卡尔想自己没有哭，但是话一出口，哽咽的声音掩饰都掩饰不住。

    他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摸了一手的泪水。

    “我哭了？”卡尔有些傻兮兮的道。

    托马斯忍不住用关爱智障的目光看着卡尔·艾尔，“是啊，你哭了。”

    “我……”我为什么要哭呢？

    托马斯可没有什么兴趣去扮演知心大哥哥，但是卡尔·艾尔顶着一张哭的惨兮兮的蠢脸，让托马斯不由有些心软。他不由想到了自家的蠢弟弟，对方时候可爱哭了，每次哭完都会顶着一张花猫似的脸眼巴巴的看着他。

    ————————————

    布鲁斯消失在托马斯的办公室中后，并没有立刻回到自己的身体中。

    再次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片星海，星海中有一个圆溜溜的光球飘在他的面前。

    看着光球，布鲁斯心中思绪万千，欣喜、亲近、委屈、不甘……各种情绪在布鲁斯看到光球后出现。一时之间，不清楚是什么感受。

    布鲁斯看着光球颇有些人性化的飘动着，出声道：“你……是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布鲁斯就是觉得这个光球是可以和自己交流的。

    “我是你的父亲。”光球出了布鲁斯听不懂的语言，但是神奇的是，布鲁斯明明不懂对方的语言，却理解了对方话语中的意思。

    不过……这个台词似乎有点耳熟。

    犹记得当年15岁的布鲁斯离开本蝙的世界后，也有一个自称是他爸爸的人出现了。

    那个人就是——

    “巴巴托斯？”布鲁斯试探道。

    “不，我不是。”光球飘到布鲁斯的脸前，“我是这个世界的世界意识。”

    光球，不，应该是世界意识，祂就是布鲁斯前世生活的那个商业位面的世界意识。

    而且有别于那个还略带稚嫩的超英位面的世界意识，祂可是一个成熟的世界意识了。商业位面的世界意识可没有超英位面的世界意识那么多灾多难，祂的重要支柱从商业开始在这个世界出现的那一刻起，就已经随之产生了。一代又一代的重要支柱的繁衍与气运的转移，让世界与世界意识飞速成长，现在祂的位面已经是一个高级位面了，而且正在向着更高一层进化。

    托马斯·韦恩和卡尔·艾尔正是这一代最重要的两个支柱，世界能否成功进化就要看他们的了。而当初祂之所以会同意与超英位面做交易，除了布鲁斯在这个世界不算不可或缺外，超英位面的世界意识能给祂的交易品中有一件能加速世界进化的物品也是重要原因之一。

    “世界意识？”世界还有意识吗，布鲁斯感觉自己好像正身处什么玄幻大片，虽然超级英雄也都挺不科学的，但是世界意识更不科学好吗！

    “是的。”世界意识量着自己面前这个被自己送出去的孩子，“我的孩子，你在另一个世界过的还好吗？”

    听着一个光球叫自己孩子，布鲁斯不出自己是什么感受，不过——

    “听起来你似乎知道什么？”布鲁斯有预感，很多一直困扰着自己的难题将在今天揭晓谜底。

    “……”世界意识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你想要知道什么呢？”

    “我……”布鲁斯的视线转移向了星海中蔚蓝色的那一颗，“我想知道我穿越的原因，我想要知道那场车祸……”

    “是我做的！”世界意识毫不避讳的承认了。

    “什么？！”布鲁斯一时之间竟然没能反应过来，如果可以，他真的不想要这个答案，这不就相当于自己被自己的世界抛弃了吗。

    “你的车祸是我做的，你的穿越也是我安排的。”世界意识解释道。

    布鲁斯：“……”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那个人要是我？！

    “因为那个世界需要你，因为你是最好的、也是唯一的选择。”世界意识已经存在了许久许久了，祂看惯了世间的悲欢离合，哪怕是重要支柱们也不都是一帆风顺的，所以已经很难有什么能动祂的心了。

    不过超英位面的世界意识不同，对方还太过稚嫩，要不是对方找过来让祂做一下“售后工作”，帮忙对布鲁斯进行一下心理按摩，祂今天根本就不会见布鲁斯。

    “那么那个世界本来的布鲁斯·韦恩呢？”这才是布鲁斯最大的心病。

    “死了。”世界意识冷冰冰的道，“他在还未诞生之前就出了问题，所以那个世界需要你，而现在的你已经不再是过去的你了，你的灵魂中还融入了那个世界的布鲁斯的一部分灵魂。你们彼此早就已经融为一体，你就是他，他就是你。”

    “原来是这样吗……”布鲁斯喃喃自语道，“所以这个世界不需要我吗？”

    “如果你想的话，我可以给你看看你在这个世界本来的命运与未来。”实话，世界意识认为对方只要看完，绝对不会再对这个世界有什么留恋了。

    白了，世界的发展如果是一场电影的话，在这个世界布鲁斯不过是一个配角，而在超英世界，对方是绝对的第一主角。世界意识不认为有人会放着主角不干，非要演什么配角。

    “我想。”布鲁斯毫不犹豫的道。

    世界意识围着布鲁斯转了一圈，然后道：“好。”

    话音刚落，布鲁斯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类似于影院中观影用的大屏幕。

    上面没有从布鲁斯出生时开始放，而是从布鲁斯出车祸的那一天开始放。

    在本来的命运中，布鲁斯依旧出了车祸，但是布鲁斯并没有因为车祸死亡或者是穿越，这次的车祸只不过是让布鲁斯擦破了一点皮。

    但是闻讯赶来的托马斯却因此狠狠地将布鲁斯训斥了一顿，于是布鲁斯接下来的破/处/计划也随之取消了。

    他们大吵了一架，看着屏幕中托马斯的样子，布鲁斯从未见过托马斯如此失态。更离谱的是，对方当场就让人将那辆让自己弟弟出车祸的车给砸了。

    正处于叛逆期的布鲁斯对此恼火极了，就连因为之前出车祸造成的惊吓都给气没了。

    看着屏幕中的自己极其有种的对着托马斯大喊：“托马斯·韦恩！混蛋！大混蛋！我不用你管！”

    布鲁斯不知道为什么，竟然有些佩服自己，他感觉屏幕中的自己简直帅呆了！

    紧接着，布鲁斯在跟托马斯吵完架后，被带回家关禁闭了，他的卡都被托马斯给停了。

    不过这没有倒叛逆的韦恩二少爷，屏幕中的布鲁斯离家出走了。

    在一间酒吧中，布鲁斯遇到了卡尔……不，应该是卡尔·艾尔伪装成的克拉克·肯特。

    屏幕中的布鲁斯认为这不过是个巧合，而且他根本就不认识卡尔，不过现在站在上帝视角观看未来的布鲁斯看得出来，这场“偶遇”是卡尔·艾尔故意为之。

    在布鲁斯离开韦恩庄园后，对方就得到了消息，然后刻意伪装好自己和布鲁斯来了一场“偶遇”。

    至于这是为什么，那当然是因为对方暗恋布鲁斯了。

    屏幕中的韦恩二少爷对一个看上去土里土气的男人没什么兴趣，毕竟对方一不能帮自己对付托马斯，二也不是什么美女——能和他干点成年人爱/干的事。

    不过卡尔并没有因此放弃，在用克拉克·肯特刷了布鲁斯一阵子好感后，发现此路不通，卡尔就“不心”让布鲁斯发现了他艾尔家族继承人的身份。

    对此，极其想要和托马斯对着干的布鲁斯想也没想就跟对方表白了，不，其实也算不上是表白。他只是冲到对方面前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是一个蝙蝠侠永远不会的直球，但韦恩二少爷从来都是能直球就直球，绝不拐弯抹角！

    屏幕中的卡尔·艾尔愣了一下，虽然他知道布鲁斯目的不纯，但是卡尔还是如实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是的，我喜欢你。”甚至是爱你呢。

    作为一个商业位面的重要支柱，卡尔一点也不缺少商人的精明，但是再精明的商人，在某些事情上也会忍不住去做点亏本买卖，比如爱情。

    作者有话要：　　十分抱歉，作者预计出错，要明天可能还要再加上后天才能讲完布鲁斯和卡尔之间的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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