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重回梦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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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轮红通通的朝阳慢慢地冒出了地平线,把群山万壑染成了一片金色,即便是在夏天,这里仍然有冷冽的风,即便是在人口聚集地方,这里仍然像荒漠,放眼望去,沙多树少的群山,像一座座连绵的沙堡,那静谧的苍凉,像无形的威严,让观者肃然。



    天水镇,去天水市区一百三十公里,一个荒凉的镇,不足万人,只有两家凑和着能住人的招待所,京城一行就下塌此处,那辆别克商务停在招待所外面显得分外招眼,这地方主要是破面包车为主,偶有辆大众,差不多就算豪车了,镇里外路上驶得更多的是各式畜力车,失修的路面,偶而可见被压成饼状的畜粪。



    戴兰君一大早起床,端着脸盆到水房,可能这里穷要超出她的认知了,穷到你有钱都没地方花,想找个带卫生间的房间都成了奢望。



    洗漱水房是公用的,开水得定时打,磨蹭了一个多时才把事情搞定,回到房间,收拾了下东西,把今天准备要用放到桌子上,这个时候还是让她稍有犹豫。



    对,犹豫,现在离京城已经四千公里了,出了陕西,一路走的都是偏僻乡镇,一个接一个,麻沿河、成县、高桥、栗川、南康、裴公她看看这几天粗略的记录,二十几个县乡镇,已经快出天水市区,走到这儿,新奇和好玩情绪结束之后,恐怕就该着疲劳和怀疑出现了。



    没错,这真不是一趟好差事,放着好路不走,偏偏走县乡公路,找山大沟深的地方钻,每天颠簸得像浑身要散架一样,加之天气燥热,路上已经爆过两回轮胎,亏是包三以前偷过轮胎,对于补胎蛮在行的才没有扔在路上。



    可问题还是渐显出来了,每天都在查访地质队的人员,那三位对于此行的目的开始犯疑了,耿宝磊一天能问几回,包三嘴更碎,居然奇思妙想地问,是不是能西北寻宝来,前两年京城传当年留下的宝藏相当多哈完事了鬼鬼祟祟去敲董淳洁的门,就一句:董哥,有藏宝图么



    想到此处戴兰君笑了,相比而言,这几位的心思还是很单纯的,真不知道他们怎么当的商务间谍。



    收拾好东西,起身出门,今天,该是揭一部分谜底的时候了,否则下一步就没法开展了。



    她敲了敲董主任的门,老董起床了,一挥,示意着一起走,电话联系着包三,过了一会儿才见两人揉着睡眼下了楼,大清早的,出来遛遛,顺便把早饭吃了,戴兰君拿着,搜索了这个地方,好吧,不用搜了,根本没有记载,别想找推荐美食了。



    “咦仇笛呢”董淳洁问。



    “他起得早,煅练去了甭管他了,咱们吃咱们的。”耿宝磊道,仇笛的生活习惯相当好,不像他们几人这么随意。



    “累成这样还煅练”戴兰君奇怪地问了句。



    “那牲口累不着。”包三道,打着哈欠,他想起了跟着仇笛学过的那招,找最脏最乱的地方,转了两条街,咦,找着了,一吆众人道着:“这儿这儿卖杂碎的。”



    “哦哟又是杂碎汤。”耿宝磊苦也,这几天的主要吃的就是牛羊肉加牛羊杂碎,青菜比美女还罕见,顶多有点绿油油葱叶子。



    “一个地方一个风俗啊,这地方活累苦重,气候干燥,不吃这玩意可扛不住啊嗨,别啊,还真有复古的味道”董淳洁道着,踱步到铺口子上,包三报饭,他却多踱了几步,看着家宰羊的场面,一座合抱宽的案板,两条腿粗的桩子,拴着一头汩汩流血的羊,待血尽收起,那汉子持着尖刀,嗖嗖嗖剥着,眨眼就是一张完整的羊皮,肉、肠、肚、脏分开,一头挂起,另一头顺从三辆车上揪下来,摁着蹭就是一刀,继续剥皮卸肉。



    “这才叫恢恢乎其游刃必有余地啊。”董淳洁赞道,那满身血污油渍的屠户,从某个角度讲,也是得道高人。



    “您这游刃快没余地了啊!”有人轻声道,董淳洁瞥眼,戴兰君站到他身边了,两人回头看看疲惫一脸的包三和耿宝磊,心里的担忧就在于此,这几位的积极能动性,随着新鲜感的消逝,也快耗尽了,戴兰君声提醒着:“您确定要告诉他们,现在可还没见影呢。”



    “必须滴,这几个我看一个比一个灵,比我去年雇的那些专业保镖强多了。”董淳洁道。



    “你觉得他们能接受”戴兰君不无担忧地道。



    “江湖传言,好汉全在嘴上看我的。”董淳洁神神秘秘一笑,那份盲目的自大和自信,却是让戴兰君的担忧更甚。



    “买不买”



    徒然一声断喝,吓得两人一个激灵,愣住了,不知道何故宰羊人吼了。



    “我们不买。”戴兰君这才省得,不买肉挡着人家的摊位了。



    不买摊主怒了,眦眉瞪眼呸了口:“不买,b歪个吊滚球子!”



    哎呀,这骂人恶心的,气得戴兰君眼冒金星了,董淳洁赶紧拉人,出门一辈,宁吃亏莫多事。



    却不料有位多事的,一听摊主骂人,包三怒了,咣地一脚踢翻凳子,直指着气势汹汹就上来了,直吼着:“骂谁呢骂谁呢个愣吊。”



    “b歪货的捅死你的球。”摊主愣了下,操着屠宰刀,出摊就上来了。



    包三一伸脖子,朝自己脖子一指:“来!捅捅不死,你特么是的。”



    这恶相烂人,时刻准备拼命的架势,可把摊主给吓住了,拿着刀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总不能真捅死吧又不是头羊。



    还是老董不想生事,赶紧拦着包三,相熟的摊主叫着宰羊的,那人借了个台阶,退后了,气势顿消,包三却是气势更盛,吼着道:“骂我哥,我姐涅真尼马找死你再骂句我听听刚才啥来着。”



    唬住了,那摊主不敢接茬了,看来还是恶人需得恶人磨,戴兰君暗笑着,直觉得这回找这几位,好像还真对路了。



    这不,吃饭的功夫的,包三就声了:“出门在外别害怕,越怕越受欺这社会就像一个大牲口群,力气单薄点的,你不惹人都有人欺负你,人跟牲口没啥两样这叫什么来着,宝蛋”



    耿宝磊忍着笑道:“丛林法则”



    “哎对,就这意思。”包三道。



    本来想劝三儿几句少惹事的,听到此处,董淳洁也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其实这法则还真是管用,从吃到吃罢,那摊主老老实实,愣是没敢再犯浑。



    吃完饭董淳洁使着眼色,叫着包三和耿宝磊到他房间,有点事,戴兰君自告奋勇地去找仇笛。三人先行回转,戴兰君联系着仇笛,根据他的描述,她一直往镇外走,直到一处干涸的河床边上,才看到仇笛向他迎面而来。



    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怀里还抱着东西,走到近前看时,却是一捧黄瓜,这东西可真是稀罕,戴兰君拿着根就啃着,好奇地问着:“哪儿来的,这可是稀罕货。”



    “往远处跑了跑,从老乡里买的,不到季节,都舍不得摘这个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这里又偏僻,水源又缺。”仇笛道着,他绕有兴致看着戴兰君吃,怎么觉得硬朗朗一根直进红唇白齿里,那么让人暇想无边呢。



    “笑什么”戴兰君纳闷了。



    “呵呵,第一次送你礼物,就送了根带刺的黄瓜,呵呵。”仇笛呲着。



    啪哎哟,戴兰君毫不客气踹了他一脚,脸上微微发烧,仇笛又挑了根嫩的递上来道:“嫌少,再来一根。”



    “哼”戴兰君鼻子哼了哼,拿到里一捋,狠狠咬了一口,翻了他一眼,仇笛笑了笑,强调着:“我送了你两根带刺黄瓜啊,权当帮你清胃泄火了啊。”



    “你再恶心,信不信我踹你啊”戴兰君有点不舒服了。



    “什么叫恶心一天吃三顿牛羊肉,偶而炒个蔬菜也是动物油,我就不信你不上火瞧瞧,脸上痘痘都出来。”仇笛道。



    “这么漂亮的脸蛋,你就看见个痘痘”戴兰君幽怨地道,她早发现了,赶紧拢了拢头发遮住了。



    “要没有,不是更漂亮,呵呵”仇笛笑道,这点倒是取得了戴兰君的谅解,再怎么还啃着人家送的黄瓜呢,闲扯几句,电话响时,她道着:“呀,光顾和你话,把正事忘了,董主任让回招待所,有事商量下。



    仇笛身形顿了顿,瞬间又恢复了正常,信步走着。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戴兰君窥到了,她追了一步,装做随意地问着:“喂,你一点也不好奇啊”



    “好奇什么”仇笛问。



    “自然是”戴兰君觉得这个问题好难回答,要好奇自然就是他们隐瞒的事了,可仇笛一点兴趣也没有似的,她想了想道着:“此行的目的了。”



    “今天是不是揭开谜底了”仇笛问。



    “嗯,由董主任来给你揭开吧没揭开之前,考考你,知道是什么吗”戴兰君笑着问,她倒过来走着,表情丰富地看着仇笛。



    “我反应这么迟钝,还是别考我了。”仇笛道。



    “你话,我怎么一点都不相信呢你还迟钝”戴兰君不屑道。



    “你看你这人,非逼我自作聪明啊往往聪明人,自以为眼睛看得高,看得远,她不看脚下,经常会吃亏的。”仇笛很稳重地道。



    “什么意思在讽刺我”戴兰君稍显不悦了,面前这个刺头,要比想像中难对付多了。



    “哟,真聪明,一下就听出我在提醒你了那你明白我是什么意思了”仇笛坏坏地笑着问。



    



    “莫名其妙呀”戴兰君蓦地一声尖叫,脚下软软地像踏空了,急速抬脚却发现,踩到一堆新鲜的马粪上了,一只鞋上全是那青黑的玩意,她咧着嘴,可怜巴巴地看着仇笛,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都了,不看脚下会吃亏的,你都不明白哎”仇笛一声长叹,戴兰君被冷嘲热讽气恼了,抬步就追,可不料仇笛反应更快,早提前一步大踏步跑了,直追到镇上,戴兰君愣是没追上



    



    



    回到了招待所,匆匆处理了一下鞋上脏物,等到董主任房间时,几个人已经津津有味啃完了黄瓜,董淳洁招呼着戴兰君坐下,坐下戴兰君已经恢复了不苟言笑的姿态,只等着董主任开口。



    “同志们,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有几个意思啊,首先感谢大家这几天来的辛苦。”董淳洁讲话似地开场了。



    “不辛苦,光吃了。”耿宝磊道。



    “是啊,吃得真辛苦。”包三道了。



    戴兰君被刺激的噗声一笑,董淳洁话全噎住了,他敲着桌子道着:“我的时候,你们别打断成不”



    两人赶紧点头,董淳洁看看仇笛,直赞道:“不是你们俩啊,看看人家仇笛,这才像个革命同志,的比做的多,做得还贴心大清早的,都能给咱们弄回黄瓜来吃。”



    也是,这活办得真叫一个贴心,隐隐地让包三嫉妒了,他刚要话,仇笛虎着脸一指,打断了。



    对了,这儿得听领导的,董淳洁继续着:“还有个意思呢,就是我得把真实地情况和大家讲一讲,其实此行的目的,是为了找人找一个特殊的人一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



    找人包三几人相视怔了一下。



    找人戴兰君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了。



    “什么人”仇笛问。



    “身上有藏宝图”包三道。



    “哇,董主任,您不会是负有特殊使命吧”耿宝磊景仰地道。



    哎呀,又把董淳洁找到的情绪给刺激没了,他继续敲敲桌子道着:“别打岔行不行这话我憋了好久,一直觉得没法开口,你们让我痛痛快快出来成不”



    成成成!您讲三人客气地道。



    “这个人啊其实是”董淳洁蓄了好久的情绪,才像偶像剧里那些蛋疼男主一样道了句:“我的情人!”



    噗噗连声放喷,连戴兰君也笑喷了,董淳洁一瞪,她赶紧收敛行色,那三人也觉得出事情不可笑了,赶紧坐正,就听董淳洁道着:“你们笑话我也罢,可怜我也行,不过我还是要把该做的事,做下去我可以告诉你们,今年是第四个年头,我千里迢迢来找她来了”



    这是个匪夷所思的浪漫邂逅故事,发生在五年前,一个阴霾密布的天气,黄昏时分,离异后一直走不出阴影,出来散心的董淳洁,乘坐着从麦积山景区回天水市的大巴,大巴抛锚了,很不幸的是,天下雪了,暴雪,一下子把半车人困到了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路上。



    “那一天,我很绝望,车外零下二十度,白茫茫的全是雪,什么也看不到,我们只能等着救援,可直到第二凌晨四点,救援还没有来,司也急了,那种天气不敢关引擎,关掉车里温度下降,恐怕大家捱不过几个时就得被冻死车发动工作了十几个时,油也快耗尽了第二天又是暴风雪的天气,不是我一个绝望,是全车人都开始绝望了”



    董淳洁讲着他的经历,眸深如水,表情肃穆,那肯定应该是一个刻骨铭心的故事,否则不会触到到这位侃爷如此程度,他继续讲着:



    “那时候,我提议,想办法下车找到周围的居住点,找不到,那怕找回点柴火来烧起来取暖,也可以捱更长的时间,当时车上一共二十一个人,三个孩、十三男、六女暴风雪来得很突然,这里的暴雪天气常常恐怖到能冻死牛羊的程度,而且人到这个时候都是自私的,我想找个伴,谁也不愿意和我一起下车他们在窃窃私语讨论着,温度零下多少度,出去就是找死,与其死在雪地里,倒不如死在车里”



    董淳洁唏嘘道,就像见识到人性的丑恶一般,让他无语,让他不再在这个节点上多做重复。



    这是一个转折,明显地看到董淳洁眼睛柔情似水地亮了,他喃喃地道着:“我很生气,让司开门,要一个人下去,这时候,我没有想到,有人站出来了,她叫住了我,了一句话,她:我和你一起去!”



    哇这就是那位情人的出场很勇敢的一位吗几人好奇地听着。



    董淳洁兴奋地道着:“那是我这辈子听到的最动听的一句话,而且是一位女人一位不怎么漂亮,却让我很佩服的女人我是破罐破摔无所谓,她却是关心全车人的安危。她和我一起下了车,我们踏着齐膝深的积雪,你搀我、我搀你,硬生生在暴风雪里走出了十公里,找到了一处堆满玉米秸杆的谷仓,不远处就是一个村落十公里,我们差不多走了四个多时,我们体力还不如她,一直是她在探路,还在裸露的树干和电线杆做路标那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一段路程,我有点懂了什么相濡以沫,有点懂了,什么叫执子之啧”



    “真的很浪漫啊。”耿宝磊动容地道。



    “别打断。”仇笛直接扇了他一巴掌。



    这并没有影响到董淳洁的心境,他那么柔情看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像深深地陷到了回忆中不可自拔,包三心翼翼地问着:“那董哥,人都救了”



    “救了。我们找到的地方叫西上堂大队,车困住当地人很热心,村里组织了十几个人,开着五零拖拉,一路铲雪前进,到当天快天黑的时候,才又回到了被困地,那时候,车里油早耗尽了,司已经急得开始烧轮胎取暖了我们出现的时候,就像英雄回归一样,那些带孩的父母,都快哭成泪人了呵呵,那是我这辈子干得唯一一件很英雄、很光彩的事想起来,都让我觉得没有白活这一回。”董淳洁笑着道,那自信满满的笑,丝毫不像平时吹牛打屁。



    戴兰君似乎也不知情,她疑惑地看着董主任,仿佛初识一般,这个故事带给她的震惊不亚于其他人,以至于她械地在问着下文,女人嘛,总关心一个浪漫的结局。



    “后来我们就认识了,后来我们就相约游遍西北,然后我们一路沿着丝绸之路,从秦岭到北疆,几乎是徒步走过去的有时候借住在农家,有时候就住在帐篷里,那是我最幸福的日子,不过没有延续多长时间后来在乌鲁木齐分开后,我就失去她的所有消息了。”董淳洁道。



    “所以,您想沿着这条路找她”耿宝磊好奇地问。



    “对,她向我隐瞒了身份,我知道她有她的苦衷不过她无意中过,他是搞地质勘探的,一直就在大西北。”董淳洁道。



    “什么信息也没留下”仇笛好奇地问。



    “对,我一直叫她尹,她没有问过我,我也没有问过她我们也许都怕揭开真相,就失去彼此了。”董淳洁道。



    也许,不定对方也有家有口,只是偶而的碰出火花而已,仇笛难为了撇了撇嘴道着:“那这就不好找了,偶而浪漫一回,回归到正常生活中,这种事谁还会提及”



    也是,董淳洁显得黯然无比,像心愿未了一般,紧紧地握着拳,触着自己的额头,他看到滞滞瞪他的包三时,随意地问着:“你有问题”



    “有。”包三严肃地道。



    “什么问题”董淳洁软软地问着。



    “我问您呐。”包三凑上来,好奇地问着:“你俩睡过了么”



    戴兰君一愕,没憋住笑,仇笛和耿宝磊齐齐扯包三耳朵,包三急急地着:“喂喂,别扯,听我,这事不能这么办,睡都睡过了,你找人不是找麻烦去万一人家有老公怎么办”



    众人呲笑着,不敢大声笑出来,董淳洁蓦地咚声一拍桌,很猛地吼着:“怕什么,我就想找到她,告诉她,我要娶她不管她是什么人,我都要娶回家;那怕她嫁人了,我也要拆了他们一对,把她娶回家我一辈子就遇到这么一位让我真正放不下的女人,因为胆怯、因为窝囊,我不敢带她回家,可我没想到,窝囊了一回,我得后悔一辈子啊”



    一干人被董淳洁蓦来的怒意惊得耸然动容。



    董淳洁指着自己,大声问包三:“三儿,你哥这么想,这么干,对不对吧”



    “对,太对了。”包三佩服得五体投地。



    “耿,你,我很无耻吗我很自私吗”董淳洁气咻咻地问。



    “爱情就是自私的,只要两情相悦,有什么无耻的。”耿宝磊道,很赞同。



    “仇笛我一直没对你们讲,就是觉得脸上有点挂不住,我现在了,我很轻松,你吧,要是没啥光彩的,照哥脸上来一巴掌,让哥清醒清醒。”董淳洁道。



    “不,很爷们!我也支持。”仇笛竖竖大拇指。



    “那各位,就拜托了,我想自己静静,让戴告诉你们该怎么找拜托了。”董淳洁长叹着,像是糗也似地先行出去了。



    这就是滞留此地的原因了,也是此行的目的所在了



    正是,戴兰君此时从包里掏出来了一摞塑封的彩页,没有女人照片,却是一些仪器照片,她给三位分发着,解释着,从这里开始就进入状态,每到一地,想方设法查访,有没有拿着这种仪器的地质勘查人员路过,只要有就追上去,看看能不能找到董主任的那位消失的情人。



    布置完,戴兰君匆匆离座,让三位愕然不已的消化着任务细则,她跑出招待所,跑出好远,跑到一处房背后的背荫地方,低着头,捂着嘴,然后全身耸得花枝乱颤。



    像哭像笑还是像哭笑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