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就许你吃不许老子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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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吃吃吃”季春花磕巴得不像样,



    就觉得这几个字在脑子里晃来晃去,跟个要把人逼疯的啥咒儿似的。



    她眼神不自觉地在段虎脸上乱晃,一会儿瞅他凶戾的眉眼,一会儿瞅他冒出青黑胡茬儿的下巴颏,



    咕咚一声吞下口水,“吃,吃哪儿?”



    里的豆角终于被揪成好几瓣儿,可她这回却硬着头皮没想再逃。



    她寻思明白了,他不就是要自己跟他亲近些、热乎儿些么,她、她照做就是嘞。



    人话要算数儿,刚才明明是她亲口答应他的,所以就算是再臊得慌,她也不能反悔。



    段虎听见她问,很不耐烦地将眼皮微微掀开,留出个漆黑的缝隙,“老子管你吃哪儿?”



    “你乐意吃哪儿吃哪儿,随便。”他眸底透出急躁般的灼热,不屑冷哼,“你他娘以为老子跟你似的矫情?”



    “成天竟一堆屁事儿——”



    怎料话没完,便陡然瞪大眼。



    如被雷电击中般,孔武有力的彪悍身躯倏而僵硬绷紧。



    季春花从他脸上退开嘴儿,这回算是彻底不再敢瞧他。



    段虎少有的沉默让她恨不能找个地缝儿钻起来。



    她又哆嗦着抓起一把豆角,胡乱抹去唇上湿润,没再言语,只磕磕绊绊地开始继续摘豆角。



    定定地盯着上的豆角瞅,就跟要把这豆角再瞅烂乎一回似的。



    段虎仍是一脸懵。



    就跟傻了似的、打死都没想到似的。



    他失神般抬起粗糙指腹,摸了摸仍然留着余温的侧脸,然后就觉得这块儿地方,好像比别的地方都软乎、都热乎。



    都舒服。



    他不忍耷拉下坚硬眼睫死盯着她嘴儿瞅,正好瞧见季春花启开贝齿,咬住下唇。



    不一会儿,她就咬出个印子,那印子更红。



    段虎喉结猛然滚动,



    只觉跟刚才一样,过电似的麻。



    他没余裕细想,直接用沾着白面的右攥住她丰软下巴,叫她高高扬起颈,显得脆弱又无助。



    “你甭甭再闹我嘞,”季春花扒拉他,乞求似的,“我都听你的了,我都吃完了,”



    “妈还没吃饭,咱快——”



    “闭嘴!”段虎指腹用力,季春花猝然浑身颤栗着紧抿住唇。



    他见此却蛮不乐意的啧了一声,“谁叫你闭这老紧?属蚌壳儿的?”



    “你松点儿。”他粗哑着嗓子命令,再次俯首逼近。



    季春花一双胖儿又被禁锢在他厚实鼓绷的胸膛,



    她都要急哭了,控诉着呜咽,“你咋这么喜欢为难人?”



    “你刚才只叫我把中午的补上,我也,补上了,现在咋又要又要,”



    “又要啥?”段虎打断,炙热呼吸几乎拂在季春花巧的鼻尖上。



    他喉咙深处传出柴火被烧着一般的声音,嘶啦作响,“就许你吃不许老子吃?”



    “老子也要吃,老子要吃你嘴儿!”



    话音野悍落下时,他迅速生生咬住她下唇。



    如饿兽一般凶猛,丝毫不温柔、也不缠绵。



    季春花结结实实的被他咬了一口,疼得马上要躲,眼尾已经红起来,泛起湿意。



    



    她顾不得别的,拿肉乎乎的儿啪啪拍他,“疼,你咬的我疼!”



    “我哪儿是这么吃的你?我刚都没使劲儿!”



    “不对,不对。”段虎也品出不对了,他低吼,“别动弹,艹!”



    “你他娘的让老子研究研究,”



    “我不要!”季春花又抿紧嘴儿,奋力挣扎着拒绝,“我不要了,不要了。”



    “哪儿有你这么折磨人嘞!你这是故意欺负我!”



    “不是,艹!”段虎急得俩眼都噼啪冒火星,咬牙切齿地双臂用力一勒,箍住她柔软丰腴的腰儿。



    他就跟那刚尝着蜂蜜,隐约品出滋味儿又不老清楚的大黑熊似的,嘶哑着吼她,“告你别动别动,你能不能听点儿话?”



    这么一边凶着,他一边急切粗莽地胡乱蹭她紧闭的唇缝。



    深蹙浓黑眉心,试探性地放轻力道。



    他没再咬她,就干蹭。



    季春花挣扎的力道也随之渐缓。



    她抖着嘴皮子心想:好,好像是不那么疼了。



    他这回好像没想再咬她。



    段虎呼哧呼哧地喘着,身上和脸上都忙活出一堆汗。



    他额角湿淋淋的,那汗顺着他眉骨往下淌,恰好流到他人中的位置。



    段虎隐约觉得有点儿痒,就下意识地舔了舔嘴。



    怎想俩人正嘴贴着嘴,他这刚舔了口,就听季春花蓦地哼哼一声儿,跟被烫着似的、整个人瞬间从马扎上弹了起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儿来的劲,等再缓过来的时候却已双用力捂在嘴上,受惊似地瞪大眼眸。



    滴流圆儿的,渗出湿软雾气、透着盈盈水光。



    段虎状态也不老好,耳朵里好像还能听见她刚才那声哼哼。



    贼轻贼黏糊儿,把他哼哼得直痒痒。



    可又不知道到底是哪儿痒。



    他老难受了。



    但他还想再难受会儿。



    他伸就要捞她,凶蛮道:“你躲个屁?”



    “刚才肯定不疼了,你甭想诓老子!”



    季春花却攥紧双拳,迅速转身夺门而出。



    她还故意老大声地喊:“妈,妈!!段虎不叫我帮忙嘞!”



    “我,我来陪您唠嗑儿嘞妈!”



    “!”段虎愤然站起,气得满脸凶煞,牙关咬得咯嘣咯嘣作响。



    但他又不能直接追到孙巧云屋儿里去逮人,便只能作罢似地暴躁搓头,恨恨低骂,“艹!”



    “就他娘的知道跑!”



    他也转身重新回到灶上,继续哐啷哐啷揉起面,那可怜的搪瓷盆被更加用力地磕来撞去,发出无助悲鸣。



    不过片刻,又被段虎土匪般的叫骂声掩盖。



    他死盯着底下又白又软还黏糊的面团儿,咬牙切齿地加重力道,“揉死你!!老子揉死你!”



    段虎一边骂着,一边又从碗里抓起把白面洒进大盆,低吼,“老子不光要揉,一会儿还要给你烙成香喷喷的大饼子!”



    “完了全都嚼碎了咽下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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