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霸王硬上弓(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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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全家人看你笑话的时候也不少啊。



    季春花强忍着才咽下这句话。



    她当然是不能的,出来就完了。



    没准不等开春翻修,这院墙就得叫他几脚干塌。



    她仰起头耐心又轻柔的哄:“你先进来,进来我咱再唠,好不?”



    “我还给你做热水了呢,你要洗澡吧?”



    “嗵”的一声,段虎蹦下来了。



    黑红黑红的脸在月色下透着浓浓的憋屈,张嘴就道:“你给老子洗!”



    “你、你不你没稀罕别人儿吗?”



    “你要是还稀罕我,就、嗝!”



    “证明给老子看看!”



    “行啊,”季春花佯装淡然:“洗就洗,走!”



    语罢提起一口气,拽着他就往灶房走。



    如此痛快的作答,差点叫段虎酒意都散了几分。



    可今儿本来就带着心事喝得酒,实在是很难清醒。



    他大着舌头吭吭嗤嗤:“不,不对,你他娘的不对劲。”



    “你咋能这么痛快给老子洗澡?”



    “前些日子我叫你给我洗,你都不乐意,咋今天就乐意了?”



    “咋?前、前些日子不熟?现在又熟了?”



    季春花先把他薅进灶房,关上门以后几乎用气音呵斥:“到底还叫不叫我给你洗!”



    “再多一句嘴就把你扔这!你搁热水你淹死我也不管!”



    段虎一愣:“所以你是、怕老子喝多了,不安全?”



    季春花开始撸袖子:“谁管你啊?你跟头大老虎似的,哪来那多不安全。”



    “”段虎耷拉下脑瓜。



    季春花催道:“洗不洗?快点脱!”



    段虎唰拉一下撩起睫:“我不是大老虎,我是老虎。”



    “老子不会自己脱衣裳,你给我脱。”



    季春花憋笑:“老虎不会老子。”



    段虎点点头,乖乖纠正:“哦,那我不会自己脱衣裳,你给我脱。”



    季春花抿了抿嘴儿,只消片刻就好似被灶房的热气熏红了脸。



    她虚么着眼,颤颤巍巍地朝他伸—



    段虎打个嗝:“你给老虎脱衣裳闭眼干啥?”



    季春花彻底急了,在羞愤欲绝中使劲跺了跺脚,紧接着,一个步子上前就开始解他褂子。



    她这胖儿从来巧得很,捏饺子的褶儿都比段虎捏得好看。



    三两下的,就无比顺溜地解完了扣子。



    然后齐齐往下—



    “哗”一声。



    段虎一瞅,二傻子似的乐了:“跟我学的嗷?裤衩裤子套着挒?”



    季春花不作声,虽然脸还红着,眼神却逐渐变得坚定。



    害臊就害臊吧,反正这些年都是害着臊过来的,又不能死。



    不对,不对!



    季春花立马搁心底反驳:今天害臊的人不应该是她。



    她要好好给他看看,啥叫“霸王硬上弓”!



    她也要让他体会体会害臊的感觉、被动的感觉!



    “过来,水一会儿凉了。”季春花在桶边等好,招唤了一句。



    段虎晃晃悠悠地过去了,扒着澡桶往里一迈,溅出好些水。



    季春花眉毛都没跳一下,连脑门溅上的水珠都没管,只道:“坐下,我给你打胰子。”



    



    段虎背对着她坐下了。



    季春花抄起胰子打上水,刚碰到他胳膊—



    “嗬—”段虎就倒吸了口气。



    季春花皱起眉:“你夹肩膀子做啥?我还咋打?伸开,搭桶上。”



    “就,就这么搓不行?”



    脸贼烫,身上也烫,往热水里再一泡,让他醉意朦胧中觉得自己好像马上就要被煮熟了。



    他脑瓜里也像是烧开了,愈发混沌,大着舌头脱口而出:“你不行碰我,我好像要坏了。”



    季春花都无语笑了,“谁搭理你?难伺候得很。”



    “要叫人给你洗,完了还不让碰?”



    “我就碰!现在由不得你!”



    她干脆绕到侧面,攥着胰子探身就蹭向他凸起的喉结,再往下一滑!



    “哗啦!”



    水面猛地被激起浪花,段虎粗喘着嵌住季春花的,胸膛剧烈起伏,不出话。



    季春花乐了:“那只呢?”



    “捂着干啥?”



    “虎子?”



    季春花又凑近了些,只见他脸红得惊人,立马暂停调戏:“不成,先不闹了。”



    “抓紧打几下冲冲咱就回屋。”



    他本来就怕热,这灶房又热气滚滚的,就连她都有点喘不上气。



    何况他还喝了老多老多的酒,舌头都大了!



    原先他就是再喝,也没这么大过舌头!



    她错算了,这里不适合开始“霸王硬上弓”的计划。



    还是回屋去吧。



    她还特地没烧炕,屋里都比这凉快。



    



    将近半拉点儿以后,季春花才废了老大的劲硬撑着把段虎整上炕。



    她实在是坚持不住了,直接跟他一起摔倒在炕上,大冷天的生生出了一脑门子的汗。



    但她不能放弃。



    季春花一面拼命捯着气儿,一面瞅着房梁子心想:这么好的会。



    她能随心所欲,不害怕他影响自己的会,要是失去了,还得等到啥时候?



    怎料正这么寻思着,身边便传来一道嘶哑的呜咽—



    “你,你别不稀罕我,媳妇儿。”



    段虎眼都睁不开了,只堪堪留着条缝,蓦地勒紧她道:“你不要见过花花世界以后,就不稀罕我了,行吗?”



    季春花心尖被重重掐了一把,问:“这话到底是从哪儿起的呀?你刚搁墙后头就这个。”



    “我咋可能不稀罕你呀?”



    “啥、啥花花世界!我就是花花儿,我才不稀罕啥花花世界呢!”



    “!”段虎倏地睁开眸,眼里通红。



    恍然大悟道:“艹!对、对嗷!”



    “你,你就是花花儿,咋能稀罕花花世界?”



    季春花用力点头。



    段虎顿了顿:“那,那你今儿为啥,赶、赶我出去,还,还对我不耐烦!”



    季春花眨了眨眼,直接翻身上胯—



    “我要罚你了,虎子。”



    “以前你就‘罚’过我,记得吗?”



    “因为我瞎寻思。”



    她扯掉皮筋,乌发泼下,老甜老甜地一笑:“你也瞎寻思了,所以我现在也要罚你!”



    “罚你—”



    “甭管咋都不许动!我想干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