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橙子味的夕阳,映红了整片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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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城本来没想撕掉那幅画的,他看到许栀画的是他,落款也是阿成,他并没注意,是阿成,不是阿城。
实话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他心里是很暗喜的,看来许栀心里还有他,没有她表现的那么决绝,和不念旧情。
可听到她那充满怒气的声音,他心里就不高兴了,本就喝了酒,他突然很想忤逆她,给她点教训,让她敢不听话,因为这点破事,跟他闹了这么长时间!
嘶——
颜料都没干掉的油画,顷刻间被陆城那双大,撕扯成两半。
“陆城,你神经病是不是?你凭什么撕我东西?”许栀怒斥的同时,伸去抢他里的油画。
他很不喜欢她这副样子,乖乖巧巧地许栀,他才喜欢。
油画没抢回来,他个子比她高半个头,他把油画撕个粉碎,砸她脸上,语气嘲弄:“这么想要啊,还你。”
纸屑纷飞,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俯身去捡,可纸屑太多了,满地都是,她根本捡不过来。
陆城喝得有点多了,他后背的伤口还没怎么好,还不能喝酒,可他想到许栀忤逆他,把他送局子里去了,他就咽不下去这口恶气。
他的眸光忽然落到墙壁上挂着的相框,相框里是一束满天星,只不过是红色的,他知道她一直很宝贝它,从他认识她起,她就一直很珍视。
陆城突然很好奇,他和这个破花儿,到底谁更重要。
一把扯过满天星的标本,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许栀听到脆响时,只见满天星重重地跌落在地板。
她忙去捡。
陆城见她跟狗似的,一个破花儿,至于么,看来这个花儿比他还要重要。
许栀的指马上就要触碰到了,这是阿城用生命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啊!
突然满天星被皮鞋狠狠的踩住了,不停地碾压。
“陆城,你疯了是不是?把你脚松开!”许栀想把他腿给移开,可他力气太大。
满天星被碾成碎渣,陆城居高临下地嗤笑:“这就是你许栀忤逆我的下场。敢送我进局子,怎么你没想到我会找你麻烦?”
许栀抬眼,冷冷地盯着他看,她突然觉得这个男人,坏得超出她的想象。
“许栀,这是你最后跟我回去的会。别给脸不要脸,你知道的,如果换成其他人敢背后这么阴我,绝不是毁掉你的画和花那么简单。”
“你盯着我做什么?你画的画丑死了,你这双还是适合给我煮饭,叠被,给我解皮带。我今天是来接你,以后你想回来都没会了。”
许栀缓缓站起身,呵,她们相处了七年,他嫌弃她的画,她们一点共同语言都没有。
只会命令,和pua,现在还毁掉了陆城留给她最后的东西。
许栀自认是没什么情绪的人,可这一次,她是真被气得浑身发抖,克制不住怒气了,她想到这七年,被他当狗一样的对待。
想到陆家对她的鄙夷,想到她活成了烂泥,想爬出困境,却被他死死的纠缠。
许栀一巴掌就扇再陆城的脸上了;“滚出去!你给我滚出去!”
她怕影响到邻居休息,声音还再克制。
可陆城一点都不怕她,他眼底闪过震惊,像是没想到她会动。
俊脸火辣辣的疼,陆城舌尖抵了下口腔内侧,反就捏住了许栀下巴:“我给你脸了是吧?嗯?敢打我?”
他的力气很大,她掰扯不掉。
疼的她眼泪直流,但她眼底还是倔强:“滚,陆城,我让你滚!”
“滚?滚哪儿去啊?滚你床上去?还是滚你心里面去?许栀,你知道我最鄙视你的是什么吗?就是你这副装模做样的鬼样子。你装给谁看?口是心非,你累不累?一边叫我滚,一边再偷偷画我,呵,还阿城,我不就是你的阿城。你每次跟我办事,都会那么痴情地叫我的名字。”陆城站得笔直。
反就把许栀翻了个面,从她后腰的位置抱住了她。
把她拉到了新买的全身镜前:“你看看你离开我,过成什么鬼样子了,许栀。你承认吧,你就是离不开我陆城。”
陆城本想羞辱她的,可美人再怀,长发的幽香往他鼻尖钻。
他的瞬间就不老实了,再许栀的身上肆意游走:“快二十多天没做了,想你老公了没有?嗯?”
“陆城,你不觉得你这样很恶心吗?”
“我一直都这样,你不是喜欢我对你这样?”陆城闭着眼,深嗅她身上的香水味,淡淡的,很好闻。
清清浅浅的吻,落在她的耳根:“许栀,不闹了,回到我身边来,陆氏需要你,我也需要你。你不知道,你走了的这段时间,我没睡过一天安稳觉。”
陆城这样,算是服软和认错了。
若是以前,许栀会很感动的,会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跟他回家。
可现在,她不想过哈巴狗的生活了,她自己都会看不起自己的。
都快一个月了,他还是认识不到他的错误,不过都不重要了,她搬家了就好了。
许栀疲倦地呼了口气:“陆城。”
“嗯?”
“你到底走不走?”
“你走,我就走。”陆城此时此刻沉浸在暧昧里。
许栀腿一抬,陆城猛地放开了她。
他疼得倒吸口凉气:“你出息了。”
“陆城,我给你当了七年的替身,这七年,我给你洗衣做饭,给你应酬,陪着你创业走到今天,我累了。我是真的累了,我也是真的不爱你了,真的不要你了。”许栀满眼疲惫地看着他:“这七年来,我身心俱疲,七年替身,我不伺候了。”
“你知不知道你再什么?”陆城气极反笑,攥紧拳头。
许栀知道他生气了,但她不想惯着他了:“我惯了你七年,但谁惯我呢?大家都是爹妈生下来的,我不欠你什么,也没义务非要惯着你的,陆城。陆城,我们好聚好散行么?我是真的不想伺候你了,你爱咋的咋地吧,让我回到你身边去,不如让我死了。”
陆城听了这话,面上升起了红温:“你不伺候就不伺候,许栀,没那么容易的。看来还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才让你浑身长了这么多刺。你是该好好调教调教了。”
“你想干什么?”许栀后背发凉,收紧了领口。
他突然朝她逼近,她退一步,他紧逼一步,直到把她堵在床上。
许栀整个人跌坐在床沿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