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入灵空 142酒桌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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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印天蓝冷笑起来,道:“这倒透着新鲜。”月魄追魂仍旧面带笑容道。“你不信吧?”印天蓝反问一句:“你我能信吗?”

    月魄追魂道:“我要是你的话,就会信。”印天蓝轻蔑地道:“那真可惜,可惜你不是我。”

    月魄追魂不加分辩,道:“我是三年前,到巴彦来的,原因是堂叔及二舅,在好的归期内没有回去。”印天蓝从这句话内,发现了破绽,接口道:“令尊令叔也是卖身的佣奴?”

    “佣奴”这两个字,是印天蓝有心挖苦月魄追魂。哪知月魄追魂,却不以堂叔身为“佣奴”为耻,道:“不错,寒家贫困,堂叔及二舅,在十四年前,一道前来,到达此地后,曾有银两书信托族中父老带回,临行时及来信中,俱皆言明十年后必定返乡,自此就断无消息。”

    印天蓝很快地接口道:“所以你就由东乡来了?”月魄追魂默然一笑道:“不,我就由家乡来了!”印天蓝仍不算完,道:“不是山东乡?”“不是!”

    “不是蓬莱?”“不是!”“你不姓郭”“不姓郭。”“那你姓什么?哪里人?”月魄追魂笑出声来,道:“现在不。”

    印天蓝哼了一声道:“大丈夫磊落光明,假如你连自己的姓氏家乡都不敢向人明,其余的话谁还敢相信呢?”

    月魄追魂面色突然一沉,道:“信不信由你。”印天蓝头一摇道:“看来我们是都找错了目标。”她话声一顿,瞟了月魄追魂一眼,接着又道:“你请吧,临行我有句话嘱咐你,今后请不要和郝、胡二人下为难,你该知道,他们是秉承我的命令办事。”

    月魄追魂沉声接口道:“譬如郝甫下四煞,血洗‘白石树’又像胡梦熊两个盟弟,横霸‘连江’码头,惨杀‘公记船行’等这种勾当,都是你下的命令?”

    印天蓝沉斥道:

    “胡!”月魄追魂冷哼了一声道:“你回答我?”印天蓝道:“你该知道他们因为什么才受我令派行事,你更该明白,他们替我办什么事!”

    月魄追魂冷笑一声道:“不错,这些事情我明白,你以重金,请他们将大批货物运送过甘地,可是你却并不知道,他们仍然干着杀人越货的残忍勾当!”

    印天蓝一楞,道:“你有证据?拿出来!”月魄追魂道:“当然有!”月魄追魂才待答话,厅门被人推开,进来了一位三旬左右,乍看上去相当英俊的中年人!

    印天蓝瞥目看清来者,黛眉一皱道:“有事?”中年人笑着道:“蓝妹,没有事就不准我来?”此人话声一顿,目光一扫月魄追魂,问印天蓝道:“此人是谁?”

    印天蓝不高兴地道:“我的客人!”月魄追魂这时竟也问道:“这人是谁?”印天蓝不能不答话,道:“他是”

    中年人接上口道:“我姓马,字凤阳,阁下是?”月魄追魂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马场主,失敬失敬。”马凤阳一笑道:“好,阁下贵姓?”月魄追魂道:“落拓书生,羞提姓氏。”

    马凤阳双目光华一闪,脸上掠过一丝残酷狰狞的冷笑,这种冷笑,使人印象深刻,进而不觉地发生警惕之心。

    在这一丝残酷狰狞的冷笑后,随即传出令人更觉寒冷的话声:“朋友,你连个名号都没有吗?”月魄追魂冷冷扫了马凤阳一眼,转对印天蓝道:“难不是你们两家矿场,已经合并了!”

    但印天蓝不理睬月魄追魂,却对马凤阳道:“这里是我的待客堂,请你自重!”马凤阳作出关怀的神态,道:“蓝妹你听我,我已知道了这个人的来意,所以才”

    印天蓝声调一扬,道:“他是我请来的客人,如今正在谈着一件只能由他或我才能解决的事,与你无关,你也不必懂得?”马凤阳颔首道:“这我懂,但是”

    印天蓝脸色一沉,指厅门道:“你懂就好,那就请暂时离开这里。”马凤阳双眉一挑,道:“不,我必须陪你!”

    印天蓝火了,道:“你别不识趣!”月魄追魂此时一笑,道:“两位不必为了我来争论,再马场主来得正巧,在我来,是十分欢迎。”

    马凤阳目光斜一过印天蓝身上,哼了一声道:“恐怕未必欢迎我吧?”月魄追魂仍含笑意道:“不瞒马场主,我拜访完了印姑娘,就准备去见场主的,如今场主不请而至,我自是十分欢迎。”

    马凤阳哦了一声向印天蓝道:“蓝妹听到没有,这样一来,我可以暂时借你这间会客厅堂,和这朋友一谈了吧?”

    印天蓝没有答话,只皱皱眉,马凤阳故作未见,向月魄追魂道:“朋友,你准备找我姓马的干什么?”月魄追魂道:“问几句话!”

    马凤阳冷哼两声道:“你很自信,莫非认为姓马的应该有话必答,会告诉你?”月魄追魂道:“恰好是不,我希望你拒绝答复!”

    马凤阳一楞,道:“你这人很怪,吧,想问什么?”月魄追魂道:“外传你是已故老印记主人,‘飞鹏’印盖世的弟子,确否?”

    马凤阳冷冷地道:“不错,怎么样?”月魄追魂淡淡一笑道:“印场主故世已有七年,传闻你是带艺投师?”

    马凤阳接口道:“很对,九年前,为了双方矿山问题,相约会谈,十分佩服老人的德格和武技,遂以弟子―”

    月魄追魂不待马凤阳下去,又问道:“又据,印场主死前年余,你曾聘媒议婚?”

    马凤阳哈哈一笑道:“大概传不太清楚,再不就是你没听明白,我与现在的印场主,成婚已有六年!”

    月魄追魂报之极淡的一笑道:“这点我清楚,不清楚的是,印老场主死前半月,曾有悔婚之意。”

    马凤阳抑色随变,吡道:你敢挑唆离间胡八道!”印天蓝也由接口道:“你是听谁的?”月魄追魂对印天蓝微微一笑,不作答复。

    马凤阳沉不住气,接着又道:“你要给我个明确的答复,否则?”月魄追魂头一抬,目光如电注视着马凤阳道:“否则怎么样?”

    马凤阳嘿嘿两声,那股残酷凉薄而狰狞的冷笑,又自他嘴角眉尖掠过,这也等于回答了月魄追魂!

    马凤阳的嘴脸,使旁立的印天蓝芳心暗凛,她十分纳罕,相认已久夫妻多年的人,在这一刹那,怎会变了?

    不错,变了!变得竟加陌生般从未见过的人

    ,那神情,那嘴脸,那令人寒透骨中的笑意,怎会出现在这里?

    不对,这人自然并不陌生,更不对的是,这种令人窒息的冷笑,也不陌生,她见过,但却想不起在何处!

    印天蓝的神情,使马凤阳暗生警意,迅即换了另一种嘴脸,有些老实堪怜的神色,这种神色,印天蓝看在眼中,温慰在心怀。

    这才是她认定的马凤阳,自己终身的依靠。,但那先前的暗影,却煞是作怪,竟绕行脑海心田,无法抹掉,她摇摇头,像要甩脱掉那丝寒凛的阴影。

    此时,马凤阳话声又起:“朋友,你知道我们不会对你怎样,不过你这种不当的话语,实在使人无法缄默!”月魄追魂暗中冷哼着,表面却坦然地道:“传闻也许失真,我原向场主致歉。”

    马凤阳摇摇头,苦笑一声道:“算了算了,过去了不再谈它就好。”话声一顿,更见诚恳地又道:“朋友问了不少事和话,我还没有请教一声,这是为什么?”

    月魄追魂摇摇头道:“场主慷慨,不再追究过去了的事情,但是有些人,却必须挖好死人的棺木,找寻过去!”

    马凤阳心田一凛,这话他懂,但他不能承认懂,固之作煞费心思的神情,楞怔地看着月魄追魂。

    月魄追魂也正双目凝神直盯着他,印天蓝竟也星眸神射,扫向他的身上,马凤阳只有装糊涂,问道:“朋友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月魄追魂目光一扫印天蓝道:“请问印姑娘吧!”印天蓝不待马凤阳开口,黛眉一锁道:“凤阳,近几年来,你那农矿山方面,不会没有满期离开的工人吧!”

    马凤阳坦然答道:“有,当然有,可以每隔十天半月,都有满期离开的工人,有时十个八个,有时多到五六十人。”

    他话锋一停,以诧疑的眼光看了看印天蓝和月魄追魂,又道:“怎么样,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印天蓝低沉地道:“人家指责,那些业已满期身怀巨款的佣工,并没有回家。”

    马凤阳一笑,接口道:“这也难怪,当年一片朴直的巴彦城镇,如今是多繁华,他们久困矿山,乍见那种气象,自会流恋忘返。”

    印天蓝摇摇头道:“人家却,大批满期的佣工,不但没有回家,并且也没在巴彦各镇居留,而是失踪了!”马凤阳啊的一声叫了出来,道:“这怎么会?”

    月魄追魂冷笑一声道:“这是事实,怎么不会!”马凤阳皱着眉头,摇着脑袋道:“这简直不可思议!”

    这句话完了之后,他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事情,立刻以诚恳的态度,怀疑的语句问月魄追魂道:“朋友,你既然敢这样武断此事,那一定是有证据的?”

    月魄追魂目光直盯住马凤阳,一瞬不瞬,对马凤阳的这句“巧妙”问话,不由暗中冷笑,他用“武断”这两个字来形容此事的可疑,最后更直接了当地问月魄追魂要证据。

    此人之难缠难惹刁滑都可想见了!不过月魄追魂早有成竹,立即回答道:“我早过,有证据!”马凤阳暗自惊心,但事迫如箭搭弓弦,不得不发,硬着头皮,作出欣然之态道:“那太好了,请朋友指示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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