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杀我?我要精彩地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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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笙笙难以置信,纵然她再不期盼母女之情,听到这句也难以平静。



    苏夫人脸上浮现笑意,却不达眼底:“我曾想过喝打胎药,但大夫,我本就身体不好,好不容易怀上你,要是强行打了,会让我自己更受损伤。”



    “你瞧瞧,你这个灾星,一怀上你,就处处不顺,打都打不掉!”



    余笙笙鼻子发酸,喉咙发堵,指尖有些麻木。



    灾星,生她的人,她是灾星。



    程夫人的没错,从一开始,她就是被厌恶的。



    “好不容易把你生下来,”苏夫人很满意余笙笙的反应。



    这么多年压在心头的秘密,终于有个会,能一吐为快。



    “我一眼都不想看你,可你的啊,忽然就紧紧抓住了我的指,什么也不肯撒开。”



    苏夫人捂嘴笑,状若癫狂。



    “真是可笑,你以为凭这就能让我把怜惜你,重新喜欢你?”



    苏夫人轻嗤:“那婆子进来的时候,其实我没睡着,就是累极闭上眼睛,她干的事,我都瞧见了。”



    “本来我也在想,怎么处置你,她肯把你换走,正好。”



    “倒省了我的麻烦。”



    余笙笙胸口像被掏了一个大洞,风狠狠穿过她的身体,浑身凉透。



    她以为只是命运捉弄,以为只是恶奴心生歹意,以为在得知被换之后,母亲也期盼着娇儿尽早归家。



    从未想过,从一开始,她的母亲,就默认了这一切。



    甚至,期盼着她的被换。



    “你是不是很难过?”苏夫人笑问。



    余笙笙抿唇不语,口腔中不知何时弥漫上血腥气。



    “现在你知道了吧?你对付程家人,让程家落得如此境地,我有多难过!”



    苏夫人双掐住她肩膀:“为什么要害死恒儿,为什么?”



    余笙笙被掐得回神,挣开她的:“我了,他该死。”



    “至于我,哪怕你不想要我,我也要好好活,精彩地活。”



    “若非今日你告知我真相,我也许还没有这般决心,现在,我告诉你,也告诉我自己,没有人能我是灾星,没有人,能对我的命下评判。”



    “哪怕身在泥潭,我也要,骄傲精彩地活!”



    余笙笙极慢地笑笑,看着苏夫人呆愣的脸:“看着你厌弃的人,活得耀眼夺目,肆意快活,会是什么滋味?”



    “我会让你亲身体会。”



    罢,余笙笙转身,原本要溢上来的泪,又逼退无痕。



    没什么可哭的。



    不喜欢她?得好像她多喜欢苏家似的。



    既然如此,那就断亲。



    其实也不用断,她本就不姓苏。



    转身往外走,苏夫人回神快走几步:“余笙笙,其实你”



    余笙笙脚步未停。



    苏夫人急怒道:“你并非我”



    话未了,苏怀远喝声传来:“闭嘴!”



    苏怀远像愤怒的下山虎,裹着怒气冲进院子,上前把余笙笙挡在身后。



    双眼喷火,看向苏夫人。



    “你真是疯了,什么话都能出口。”



    苏夫人见是他,又激动起来:“对,我疯了,我是疯了!你不是早就被外宣布过?吴莲儿那个贱人呢?你们这对奸夫淫妇”



    苏怀远再也忍不住,上前一脚把她踢倒。



    



    苏夫人本站在屋门口,被他踢得跌进屋里,撞到桌子上,登时吐出一口血来。



    余笙笙依旧没有回头,低声对绿湖道:“我们走吧。”



    金豹豹快跑过来:“姐,没事吧?”



    余笙笙笑着摇摇头。



    苏怀远回头,不见她的身影,本想去追,苏夫人突然轻笑一声。



    “你急什么?”



    “怕我告诉她,她不是我亲生的?”



    苏怀远满脸惊怒:“你还胡!”



    “我是不是胡,你心里有数,”苏夫人臂撑地,目光怨恨,“那婆子来之前,是你先来的,不是吗?”



    “我生产力竭,喝了一碗参汤,你让人在参汤里加了安眠之物,我喝下很快昏睡。”



    “但你岂知,我生产时有多疼,那点药不足以让我昏睡许久,我迷迷糊糊看到你进来,把孩子抱走了。”



    苏夫人眼底恨意翻涌:“你在外面养的贱人,也差不多生产,你想调换,让我养她的女儿,你打的好算盘!”



    苏夫人笑出声:“可惜了,你的如意算盘被一个婆子给毁了,她把你们的野种偷走,让你如珠如宝疼了那么多年。”



    “哈哈,被算计的滋味不好受吧?知道真相之时,你是什么感受?”



    苏怀远握紧拳头,目光如箭,恨不能刺穿她。



    “无知毒妇!”



    “我是毒妇?哪比得过你的心毒?”苏夫人强撑着站起,“是不是很想杀了我?来,杀,反正程家没了,我也不想活。”



    “苏家这个脏肮之地,我也不想待!”



    苏怀远憋着的那口气,猛地一叹,冷笑从胸口挤出。



    “杀你?那岂不是便宜了你,我还要看你将来如何后悔。”



    苏怀远大步出院:“来人,把院子封住,每日只送一餐,没我的令,任何人不得出入半步!”



    身后传来苏夫人一声凄厉叫喊。



    余笙笙回到院子,金豹豹和绿湖都担忧得不得了。



    金豹豹心急如焚:“姐,你脸色好差。”



    绿湖借着扶余笙笙的时,指搭上她腕子,眉头一皱。



    余笙笙摇头,对她们笑笑:“我没事。”



    话未了,一口鲜血喷出,身体软软倒下。



    “姐!”



    恍惚中听到金豹豹和绿湖的叫喊,余笙笙却没力气睁开眼睛。



    好累。



    傍晚时分,黑白捏着一个红色竹筒进来。



    “主子,绿湖来信。”



    “谁?”傅青隐上动作未停。



    “就是七号,派到郡主身边的”



    上一空。



    傅青隐打开信纸,眼中冷意尽现。



    黑白被他神色吓了一跳:“主子?怎么了?”



    傅青隐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太医院今天谁不当值?”



    “孙太医今天当不当值的?李院首今天在家。”



    半个时辰后。



    年过半百的太医院院首李太医,被傅青隐拎着翻过院墙,双腿战战兢兢落地,抖得不成样子。



    “指挥使,这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