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 我是不是亲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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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看到床上的余笙笙,李院首才知道这是到了苏家。



    心头如拍过惊涛骇浪,震惊看向傅青隐。



    “你只管看病,别的不用管。”



    李院首心,我也得敢管。



    “把脉。”傅青隐吩咐。



    李院首回神,上前给余笙笙把脉,眉头越皱越紧。



    “如何?”傅青隐问。



    李院首心中暗自惊奇,真是奇怪,堂堂指挥使,怎么对苏家这个不起眼的表亲这么在意?



    “急怒攻心,又忧思过度,惊惧伤神,”李院首收回首,叹口气,“她应该撑了很久,能熬到现在,也是不容易。”



    急怒,忧思,惊惧,撑,熬,这样的字眼,让傅青隐目光一寸寸冷下去。



    “给她调理好,”他冷然道,“开方子。”



    李院首喉咙里憋口气:“方子是能开,就是这药”



    “药你不用管,”傅青隐干脆,“开。”



    李院首哪还敢别的,赶紧开方。



    傅青隐低声道:“她关系到一件案子,皇上颇为重视,后面还有大用,必须调理好。”



    李院首愣了一下——指挥使是在向他解释?



    傅青隐自己也不知,究竟是在和李院首,还是在和自己。



    他只是为了以后的大事,余笙笙和他还有交易,怎么能就这么倒下?



    答应了他的事,还能有反悔一?笑话。



    李院首开好方子,交给傅青隐。



    余笙笙还在昏睡,绿湖等在外面堂屋,金豹豹中了迷香。



    傅青隐把方子给窗外的黑白,让他把李院首送回去,顺便按方子取药材来。



    屋里分外安静。



    傅青隐看着床上的余笙笙,她好似瘦了些。



    不是才见过吗?怎么瘦得这么快。



    脸色苍白,头陷在枕头里,乌发散开,愈发显得脸得惊心。



    傅青隐伸想碰一下,指未触及,又停住。



    她现在瞧着脆弱至极,好像一碰就会碎。



    罢了。



    “你到底在忧惧什么?”



    余笙笙眼角似有泪痕,他微蹙眉,心头也像被刺一下。



    扬声想叫“七号”,忽然记起,七号已经有名字。



    “绿湖”,还怪好听的。



    绿湖进来,傅青隐身影半隐在光影中,周身散发煞气。



    “今天发生何事?”



    绿湖不敢隐瞒,把事情经过如实一遍。



    傅青隐脸色冷若白瓷,目光没有一丝温度。



    绿湖罢,大气也不敢喘。



    许久没有见过指挥使泄露如此浓重的杀意了。



    傅青隐轻转上扳指,极慢极低地笑一声。



    院中忽有脚步声,绿湖立即退到外堂,把金豹豹弄醒。



    金豹豹眨眨眼:“我怎么睡着了?姐呢?”



    绿湖声:“你许是太累了,也吓着了,姐还在睡着。”



    金豹豹还想,外面苏怀远道:“笙笙。”



    两人对视一眼往外走。



    绿湖眼角余光瞄一眼里屋。



    也不知道指挥使走了没有。



    苏怀远心里一直不安,下午来了一次,但没见着余笙笙。



    这回一起来的还有阮静。



    “我给笙笙看看。”



    



    金豹豹还没话,绿湖道:“已经请过大夫,给姐看过。”



    阮静看她一眼,眼生得很,但也听了余笙笙从庄子上带回个丫环的事。



    想必这个就是。



    “我也懂些医理,看看总是放心些。”阮静着往屋里走。



    绿湖上前一步拦下,低着头声:“姐临睡前吩咐了,不见任何人。”



    阮静被拦,不禁一怔。



    这丫环看着软弱,但软钉子也能伤人。



    金豹豹不记得余笙笙过这话,但下意识就向着绿湖。



    “是,姐了,难过难受,不见人。”



    苏怀远深知两个丫环在余笙笙这里的分量,也不好责怪硬闯。



    只好叹道:“算了,等笙笙醒了再。”



    两人只好离去。



    金豹豹赶紧回屋去看余笙笙,心疼得要命。



    绿湖目光迅速在屋里一掠,不见傅青隐的人影。



    微微松口气。



    恰在此时,黑白在外面敲窗。



    金豹豹赶紧出去,见他送了药来,又惊又喜,赶紧张罗着煎药。



    傅青隐还没走远,就在树枝上。



    黑白把药的事交代清楚,前来复命。



    “主子,您放心,郡主很快会好的。”



    傅青隐语气冷淡:“本使有什么不放心的?”



    黑白摸摸鼻子:“您是不开心,对吧?”



    傅青影没话,心里更烦了。



    “主子,您有没有想过,”黑白看一眼底下,声提醒,“您是喜欢上郡主了?”



    傅青隐目光一瞥,颇有些难以置信:“你什么?”



    黑白把胆子调大一点:“我,您是不是喜欢上郡主了?郡主这样的娘子,满京城也找不到第二个。”



    “长得好,性子韧,还聪明,又画得一好画,还不娇气。”



    “总之吧,我觉得她值得被喜欢。”



    “要不那谁,程肃,陆家老三,还有那个孔德昭,对了,孔德昭还中毒了,也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气儿。”



    “我觉得他们都喜欢郡主。”



    “呵,”傅青隐短促笑一声,“你家主子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本使会喜欢谁?能对谁动情?”



    “笑话,”傅青隐看向夜色,“不过就是有些用处,不能让她死,本使懒得再找其它人帮忙,仅此而已。”



    黑白还想什么,傅青隐一个眼风扫过来,他又把嘴闭上。



    再一眨眼,红色袍子如同火光一闪,人已不见。



    黑白幽幽叹口气:“斩情丝啊斩情丝,你倒是斩得干净也行,把主子斩得动情而不自知,这样下去可怎么得了?”



    傅青隐离开苏府,已经出去又返回。



    来到苏夫人的院子。



    站在厢房屋顶,从袖笼里摸出两颗东西,往正屋外堂一扔。



    他飞快掠走,随后听到一声轰响,如同炸雷。



    黑白正准备走,听到这声脚下一滑,差点掉下去。



    与此同时,苏府也热闹起来。



    黑白撇撇嘴——瞧着吧,这才刚开始。



    回到镇侫楼,黑白思来想去,找出特制墨汁写信。



    寥寥几句:主心已乱,斩情丝未断,引导识自心,尚未奏效。



    把信鸽放走,黑白回身,看到郝孟野,吓了一跳。



    “你怎么鬼鬼祟祟的?”黑白没好气。



    郝孟野:“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两人正拌嘴,无常吼声传来:“来人!”



    黑白脸色一变:“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