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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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北无视他的挑衅,用冰箱里的白萝卜和排骨给他炖了汤,结果他把肉挑出来吃干净了,剩下了半锅萝卜。

    “你不是喜欢吃萝卜吗?”骆北。

    祁南拿筷子拨弄了一下锅底,“种类不同,不吃?”

    “滚,别扰我洗碗!”骆北夺过他的筷子,“要吃什么自己做。”

    多方压力之下,骆北老老实实演了品,并且和祁南暂时休战互不骚扰,偶尔祁南会给他讲两道数学题。

    不是他转性想学习了,而是顾芸芸时不时会问他一些比较有难度的题。

    离晚会没剩几天,品在班上展示,虽然全班都看过原版了,还是被他们逗笑了。

    “骆北不凶起来很可爱!”一个女生在台下,“还很帅,就是演得有点傻。”

    “对呀,没想到骆北会老老实实地来演,还是祁南有办法能治他!”

    这两句话正好触到了骆北的底线,骆北一个凶狠的眼神瞪过去,两个女生吓到了,收回赞美的评价。

    杨建华很满意他们的表演,嘱咐了两句加油好好表现节目要评奖之类的话。

    下午放学骆北和祁南去了志华附属学,学生们放学时间早,只有六年级才刚刚放学没多久。

    “你跟着我干什么?”骆北问边上悠闲的学霸,“你再不回去,作业能写完吗?”

    “不用担心,学霸的脑子好使,作业写得很多,”祁南从裤兜里摸出mp3,插上耳机,“听歌吗?”

    “不听。”

    骆北收回视线,继续看着校门口。

    有一伙六年级的学生背着书包闹闹地出了学校,经过骆北时,骆北逮住了一个胖子。

    “年纪学会偷东西了?”骆北揪着他的书包。

    胖子的同伴收起嘻嘻哈哈,一脸畏惧地看着高高大大的两个高中生。

    胖子扑腾了两下胳膊,“谁偷了?我自己的书包!”

    祁南摘下一个耳机,看着骆北。

    骆北笑了,“我好像没你偷了书包吧?着急承认?”

    再有贼心也是个毛头子,胖子脸红了一会儿,脱掉书包和同伴们一溜烟地跑了。

    骆北提着书包,“书包在这,人估计没走,进去看看?”

    祁南认得这是秦正宇的书包,点了下头,跟着骆北进了学。

    因为骆北以前在这里读过学,门卫大爷认识骆北,所以不用登记就把他们放进去了。

    “我在这里读过学一年级,”祁南回忆道。

    骆北把书包里不是秦正宇的书本悉数丢进了垃圾桶,“我们同班过一年,你那时成绩没有现在好。”

    祁南:“你不是不记事吗?竟然还记得我们同班过,好像还同桌过?你跟我坐同桌就一直哭,才一天,老师就把你调开了。”

    骆北有点不记得这事了,“我们同桌过一天?我还一直哭?信你有鬼。”

    祁南摸了摸他的头,“你不信算了,你时候很爱哭。”

    骆北手肘一怼,把他撞开。

    到了三年级二班,班级们门还虚掩着,不推开进去看看的话,不会发现有个朋友在里面偷偷地哭。

    秦正宇蹲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头埋进膝间,肩膀一下下抖动。

    骆北两步过去,就想把他拉起来。祁南制止他,“先等他哭一会儿。”

    骆北皱了下眉头,“这有什么好哭的,被欺负了就欺负回去,哭就太怂了。”

    “你时候不也爱哭吗?”祁南反问道。

    骆北:“……”

    眼看两人要起来了,地上的秦正宇抬起头,哈哈大笑,帅气的脸上看不出哭过的痕迹。

    秦正宇举起手:“骆北哥哥,你才怂嘞,”

    骆北把秦正宇拉起来,帮他把裤子的灰拍掉,秦正宇怕痒,边笑边躲。

    “我的确是被欺负了,在QQ上给你过啦,”秦正宇,“那几个高年级的男孩子欺负我。”

    骆北教训他,“欺负你,你不知道还手?还搬救兵,真怂。”

    秦正宇声咕哝,“我搬救兵你还不是来了……”

    骆北听见了,“我是怕少了你这个傻子雇主,下次不照顾我生意了怎么办?”

    “你的生意就是写作业?”祁南笑了笑。

    骆北:“关你屁事。”

    秦正宇拿过自己的书包,“我也想欺负回去啊,但我妈妈过我现在太了,不能和别人架,不过,我要养精蓄锐,以后长大了再‘报仇雪恨’!”

    “的确,你这身板谁也不过,多吃点肉,长壮点。”骆北狠狠磋弄着他头顶的的头发,“现在话都带词语了,你知道这两个成语怎么写吗?”

    秦正宇拿笔在草稿纸上写上了八个字:养精须锐,报仇雪很。

    骆北实实地捧腹大笑了。

    这错字方式,真的很学生。

    但秦正宇的字写得很好看,一笔一划工工整整。

    骆北的字也不赖,他拿过笔,一笔一划地把秦正宇的错字改正了。

    祁南不能理解写字有什么好玩儿的,于是重新戴上耳机,靠着墙等着他们把写字当游戏玩个痛快。

    “祁南,你来看看这道题怎么解!”骆北一遇到难题,就叫祁南。

    祁南摘下两边耳机,挂在脖子上,顺着一大一两张问号脸低下头看题。

    “我手里有五十元,买衣服花了20元还剩30元,买拖鞋花了15元还剩15元,买糖花了9元,还剩6元,买食品花了6元 ,还剩0元。把买东西的钱加起来等于50,把花去的价钱加起来等于51,这是为什么?”祁南声念出来。

    秦正宇很是苦恼,“总共只有50块钱,怎么加起来有51啊!老师布置的课后作业题太难了。”

    骆北摸了摸后脖子,无奈地看着祁南,“我总感觉我会做……”

    祁南看了一眼就明白了,甚至都没去碰纸笔,“花去的价钱每次都不同,随着东西的价格而变,并不是像手头有50一样固定的值。如果你买的东西价格越,它剩下的钱就会越大,再算它最后花去的值可能会比51更大。剩余的钱没有意义的,只是扰乱了你们的思维。”

    骆北一听就明白了,秦正宇还懵着,骆北只好用更简单的方法给他讲,讲了一遍,秦正宇也懂了,却给祁南竖大拇指。

    骆北摔笔,“是我给你讲明白的,还是他给你讲明白的?”

    秦正宇:“没有差别啦,你们不是朋友吗?”

    骆北“啧”了一声,“谁和他是朋友了?”

    祁南重新背上包,特帅气地对秦正宇眨了眨眼,“意思,下次还有问题可以问我!”

    秦正宇一脸崇拜,“好的,加个QQ吧?哥哥你代写作业吗?”

    骆北狠狠揉弄他的脑袋,最后摸了摸他不中有的头顶,“你就不能自己写?就算要找代写,也只能找我!”

    秦正宇抱着整理好的书包,屈服于‘恶势力’,点了点头。

    骆北觉得揉别人头发的感觉特别好,不停地揉秦正宇舒服的头发。直到头顶又被某人揉上之后才松手。

    祁南揉着骆北的发顶,看了看手表,“时间不早了,回去了。”

    骆北最讨厌别人揉自己的发顶了,特别挑衅,特别欠扁,但祁南就是不怕他炸毛,总是趁他不注意把手放他脑袋上。

    要不是有学生在,影响不好,骆北绝对要和他一架。

    送秦正宇回去的路上,三人就高年级霸凌问题,展开了激烈的讨论,骆北主张以暴制暴,秦正宇和祁南主张见机行事。

    骆北火冒三丈,“那几个高年级的,又叫你做值日又叫你跑腿,还抢你书本,和某个死胖墩有什么区别。”

    曾经的胖墩,现在变成了校草也还是当过胖墩。骆北口中的死胖墩指着自己,:“萝卜,你在我?”

    骆北就怕他听不出来,“难道我得很隐晦?”

    祁南赞同,“不,你得对。但我记得某个萝卜每次买了零食回来,还要甜甜地一声南哥哥请喝水。”

    骆北太阳穴突突地跳,“我特么什么时候过了,不要污蔑人!”

    祁南望天,假装什么也没,“我好像没是谁,怎么有人自己承认了。”

    “你!”

    请人来解决问题的秦正宇不得不靠卖萌当和事佬,让骆北想砸到祁南脸上的拳头化为手掌,揉在自己的头顶。

    骆北:“那你们怎么办吧?”

    祁南对秦正宇:“你现在的校长姓什么?”

    “张!”秦正宇不假思索道。

    “张校长,他是我妈妈的妹妹的姐姐的姨的弟弟,”祁南,“直接找他?”

    骆北冷笑着:“听起来好厉害,是瞎扯?”

    祁南不隐藏,“是的,我不太记得了,但他的确是我的亲戚,十年没见过了。”

    “啧,”骆北看了他一眼,“难为你还记得我,回来了还来折腾我。”

    秦正宇双手交叉,“不了不了,我有个好办法!你们最近下午放学来接我吧,只要他们叫我”

    “可以。”祁南同意。

    因为秦正宇得是‘你们’,而不是‘你’,所以骆北一万个不同意。

    这不就变相的让祁南和他放学一起回家了?

    “我不来了,没空,”骆北把任务交给祁南,“让你祁南哥哥接你就行了,他得过那群学生。”

    祁南把手插进兜里,表情淡淡地,看不出情绪。而骆北则是满心满眼地抗拒。

    秦正宇一句话扭转了骆北的想法。

    “但祁南哥哥看起来没你厉害呀,万一他不过,那我们得一起挨了!”秦正宇抱着骆北的胳膊摇啊摇,“骆北哥哥,来接我嘛!求求你了!”

    这个似曾相识的动作由秦正宇做出来没有什么违和感。秦正宇那句‘祁南看起来没他厉害’完美地取悦了骆北。

    “行!准时来接你!”

    “好的!”

    秦正宇在骆北看不见的地方悄悄对着祁南比剪刀手。

    作者有话要:  又是木有评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