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奇
京中流言四起,放在京兆府的尸体其中两具过了不到一日便逐渐化成了一堆骨灰,剩下的两具倒是还保存的还好,只是看着比刚抬过来时干枯了不少。
那些尸首的家中之人觉着这事越发的吓人,都传着是那山上有什么不干净的,如今害了人的性命还要毁了那些人的尸身,让其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宁。
化成骨灰的两具皆都让其家人带回去安葬,其余两具与其家人安抚一通倒也是留了下来。却不想走漏了风声,闹得京中人心惶惶。
“大哥?大哥!”易兰汀伸推了推古亦铭,“怎么了?”
古亦铭一个激灵,回过神来。
古爻问道,“可是最近有些劳累,是宫里的那事还是最近太子交代给你的事?”
古亦铭猛地摇头。
三人原是在书房议事,过完年之后的事情有些多,先是宫里的那事至今未能找出幕后之人,后是太子近些日子频频招古亦铭去东宫议事,古爻等人询问是何事,古亦铭也只是一句父亲还是少知为妙便堵了回去。古爻便不再多问,这天家的事,里面有许多当真是不可为外人道,若不是古家还顶着皇亲国戚的名头,怕是这种事情办的多了哪一日就该抄家灭族了。
易兰汀担忧的问道,“可是有什么难处?大哥若是能透露一二,我与岳父大人也好替你出个主意。”
古亦铭有些哭笑不得,这事如何,先不新年开始帝后宫里的事情,就着太子殿下在云府出的事情,再加上前几日夜探京兆府,也不知自己是撞了什么运了,一件比一件离奇。阿玄也是让他有些意外,只是幸好她是向着他们的,如若不然,怕是真的束无策了。
“可是事情十分棘?”古爻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若是解决不了,找个能解决的人,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古亦铭扯了扯嘴角,“不是殿下的事,是阿玄的事。”
“云夫人?”易兰汀有些不解,“云夫人不是有些我等常人不及的本事,能有什么事情让大哥这般为难?”
古亦铭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若是发现阿玄不但是有异于常人的本事,而是她本身就异于常人,我又当如何自处?”
古爻捋着胡子,笑道,“你这孩子,可是死心眼了。这云夫人救你妹妹那日你也在的,这有何难以接受的?”
易兰汀也笑道,“我当是什么事。天地自有灵物可幻化成形,那便是缘。若是得了这等缘,那便也算是宿世的修行造就了今世的因果。”
古亦铭心中豁然开朗,面上再不是那勉强的神态。“是我想岔了,多谢父亲,妹夫的指点。”
他二人并未想到外面的流言是否与阿玄有关,只当是阿玄又显出什么不一样的本事来吓到了古亦铭。
阿玄夜探京兆府回来后便躲在云霄的纵横园不敢出去见人,除过云霄和桑榆,就连云泽也是不敢见了。额间的凤翎花隐隐泛着光,就连吃食都是等着云霄或是桑榆端进来,避着府中的下人用的。
桑榆倒是嬉笑她,“娘亲这浑身的气息桑榆倒是觉着身体通畅,不若桑榆每日随着祖父学完那些东西,再来随着娘亲学白薇姨教的那些。”
是以桑榆近两日倒是进益颇大,惹的云霄都好奇,还询问着这本事能不能教他一二,阿玄只是笑道他用不着这些。
阿玄每日里无所事事,总要对着铜镜使劲磋磨额间,“这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就消失了,在这般下去,我总不能一直躲着不见人。”
云霄倒是看得开,放下中的折子看着她的背影低低的笑着,“纵使这印记一直都在,倒也不是什么大事。”
阿玄噘着嘴,“你的倒是轻松,若是被那多嘴的人看见了,好生编排我一番可如何是好?”
“编排?”云霄走到她身旁掰过她的肩,二人对视,“这般栩栩如生的印记,编排也是些好话,杞人忧天。”
阿玄有些不信,“真的?”
“你呀!可是这云府的主母。谁会这般长舌?”云霄刮刮她的鼻尖,轻抚额间的凤翎花,“额头都要被你蹭下一层皮来了。”
门外响起脚步声,云鉴的声音传来,“公子,夫人,古大人求见。”
“请进来吧!”
“是。”
阿玄有些为难,“我要不躲躲?古大哥怕是被我吓的不轻。”
云霄轻笑,“你可是忘了长公主?”阿玄似是有些疑惑,云霄在她额角一点,“古大人和长公主都不是墨守成规迂腐之人,你不必担忧。先前古姐姐的事情你已让他们看见过你的本事,怎的对他们这般不信任?”
阿玄讪讪的抿着嘴,心中默默地思忖。也是,先前救古亦铃。后来孜墨的事情古亦铭也是看见的,这还有何别扭。
“古大哥定是为着京兆府的事情来得,你与他好好。早日抓住那背后作妖的家伙,管他是人是鬼,免得夜长梦多。”
“恩恩!”
“好了,快些起来,一会儿古大哥就来了。”阿玄就着云霄的起来稍稍整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