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怠惰冕下还是太过稳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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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爷子,你也不希望你孙女出事吧。”



    话到一半就停下,陆故安饶有兴致打量着病床上呼吸紊乱的老人,静候下文。



    “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



    半晌,弦月玄御才调匀气息,沉声问道。



    “就凭我是怠惰罪冠,是从原初纪元开始,连冠至第六纪元的六冠王。”



    前者换了个更散漫坐姿,似笑非笑道:



    “唯一幸存的金丝雀,也就是西塞留皇室的那个皇女,就是我保下来的。”



    “在这方面,我可是专业。”



    弦月玄御眉头紧锁,对于上述话语抱有怀疑:



    “可我还是不能相信你这一面之词。”



    “不信就拉倒,我可不会求着去帮你办事。”



    陆故安也懒得废话,拍拍屁股就准备走人。



    “提供线索的那两百万报酬我拿了,顺便也祝老爷子你能早日找回完整的弦月姐。”



    而正当他半只脚踏出监护室大门的时候,弦月玄御苍老的声音在背后响起:



    “等等!”



    陆故安停下脚步,头也不回,只是静静等老人发话。



    “要多少钱。”



    前者会心一笑,侧开身子,抱臂依靠门框:



    “20亿,最低了,除非你觉得你孙女还不如那块被炒起来的石头值钱。”



    弦月玄御扶额思索,双目紧闭,用非常虚弱的口吻:



    “我可以先付你一半,但另一半得等弥安全回家我才能给你。”



    “行。”



    有关大笔资金流动的事情,自然会有专业人士帮忙处理,不需劳犯陆故安操心。



    “把0亿汇到这个账户里面就行。”



    陆故安在纸上写了两个账户的账号,交给弦月家的管家:



    “两百万汇到另一个账户里,别弄反了。”



    弦月玄御眼神示意管家,微微点头:



    “照他的去做吧,从我私帐里划钱就行。”



    “是。”



    管家走后,陆故安回到椅子重新坐下,态度难得带上点因金钱而产生的尊敬:



    “老总还有什么吩咐吗?”



    “参加过第六次罪冕战争的人,能参加第七次罪冕战争吗?”



    陆故安答道:



    “能,而且必须参与,到时候会被强制传送到乐园。”



    听到这个回答,弦月玄御揉揉眉心:



    “那就太好了。”



    “这样吧,我希望你到时候能尽快和秩司六组的人汇合,然后把弥交给斩曦那孩子。”



    “虞斩曦吗?那当然没问题,还有吗?”



    “”



    望着面前青年那散漫不太靠谱的德行,弦月玄御欲言又止,最终摇摇头:



    “没有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



    陆故安掏出,看着自已账户上转进的两百万,看着相当满意:



    “交易愉快。”



    客人走后,管家走了进来,低声问道:



    “老爷,你相信得路先生能做到吗?”



    弦月玄御叹息,爬满皱纹的老脸上满是苦涩:



    “除了相信他,我还有的别选择吗?”



    “只要能顺利交接,以斩曦那孩子的实力,完全不用担心弥的安全问题。”



    “这样子,我弦月家与虞家的联姻,也就不会再出岔子了。”



    



    回晦明司的路上,张刚随口问陆故安:



    “账要到了?”



    “要到了,那么多钱给就给,弦月老爷子也是忠厚人呐。”



    听了,张刚嘿嘿一笑:



    “弦月家的钱多的是,给你两百万跟打发叫花子没什么区别。”



    “对了,你刚才还要跟弦月老爷子做买卖,是什么呀?”



    陆故安漫不经心地回答:



    “他再给我钱,我就帮他把孙女找回来。”



    张刚有些错愕地问:



    “你是想投靠弦月家吗?”



    “不,单纯只是当个拿钱办事的雇佣兵。”



    陆故安望向车窗外车水马龙,高楼林立,轻声道:



    “然后拿那些钱,在世界秩序崩塌前,享受最后一把。”



    “我要生前及时行乐,哪管死后洪水滔天。”



    张刚打着方向盘,瞥了坐在邻座的青年一眼,嘴上还在加油打气:



    “年轻人别那么消极嘛,全民超凡也不见得全是坏事呀。”



    “而且我相信,大夏当局也一定能把持住局面的。”



    陆故安笑了笑,没有反驳也没有附和。



    第七次罪冕战争结束后,蓝星各国所要面对的,可不单单是全民超凡所产生的治安问题。



    更要命的,还是乐园降临后,所带来的各种灾厄和异变。



    各种各样超乎人类想象,可能只存在于神话描述中的物种来到尘世,神明、魔鬼以及那些隐秘而伟大存在将会把蓝星变成新的乐园。



    在祂们面前,现代文明引以为傲的科技武器都不值一提。



    只有超凡,才能战胜超凡。



    “在想什么呢?”



    注意到陆故安走神,张刚肘了下他,半开玩笑地打趣:



    



    “在想妹子吗?”



    “是的,我在想弦月弥的事情。”



    陆故安借驴下坡,随口应声道。



    “她?哦呦,那姑娘可不兴惦记唷。”



    张刚边打方向盘,乐呵呵地道:



    “人家可是将来嫁到虞家当豪门少奶奶的,都订婚了,老弟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还有这层关系?



    陆故安挑挑眉,打算吃一下这个瓜:



    “虞家?”



    “对,就是虞斩曦的家族。”



    张刚装出副神秘兮兮样子,接着:



    “我跟讲啊,你绝对想不到弦月弥要嫁给谁。”



    陆故安也是很懂事地捧哏:



    “我从来没有了解过那些豪门家族的事情,确实想不到捏。”



    “所以弦月弥要嫁给谁?”



    刚子哥笑了,笑容相当耐人寻味,只听他缓缓吐出三个字:



    “虞—斩—曦”



    听到这个名字,我们的怠惰冕下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可能并不简单。



    “搞姬?”



    “比搞姬还刺激呢!”



    张刚又点了根烟,开始分享自已所知道的相关内幕:



    “虞家和弦月家老早就指腹为婚了。”



    “都2世纪了还搞这种封建陋习?”



    “欸你别打岔,听我细细道来”



    原本弦月弥是跟虞家少爷订婚,可惜虞少爷在五岁的时候就不幸早夭。



    可两家都不愿因此而取消联姻,所以就把少爷的孪生妹妹推出来顶包,妹代兄娶。



    也就是虞斩曦。



    白了她们两人估计也就是走个形式啊,以这种有花无实的婚姻,作为连接两个大家族的纽带。



    “切,就这呀?”



    陆故安大失所望:



    “生不出怎么办?该不会是借种或者直接上科技吧?”



    张刚摇摇头:



    “不知道,反正也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事了,在旁边吃瓜就行。”



    陆故安想想觉得也是:



    “对头。”



    回到晦明司后的几天,风平浪静,陆故安很配合地接受各种调查。



    得益于他的配合,没用多久就恢复人身自由。



    “耽搁了这么久,学业方面应该没受什么影响吧?”



    亲自把陆故安送到场,临别前,张刚问道。



    “还行,只是连翘了十几节课,现在连期末考试都不能参加了。”



    前者下车,关上车门,无所谓地耸耸肩:



    “但现在谁还会在乎那种事呢?”



    “哈哈,也是。”



    张刚爽朗一笑,重新启动byd改装车,排气的轰鸣声引得不少过路人侧目:



    “我还有事要忙,就先走了,乐园再见吧。”



    “嗯,乐园再见。”



    告别张刚,陆故安看了下,距离飞回a市的航班还有十几分钟,于是在沉吟片刻后,拨通了某个号码。



    自从上次分开,这个号码,他已经很久没拨打过了。



    大概有五六年那样。



    而这个号码的主人,也很乖巧懂事,从来不会来叨烦自已。



    



    是怠惰大人吗?



    电话那头是个很清脆婉转的女声,着口略显蹩脚的大夏语,语气中带着崇敬与激动。



    “是我。”



    陆故安远远眺望那些飞起落下的客,言简意赅道:



    “钱都收到了吗?”



    是那十亿吗?原来是怠惰大人弄到的钱吗?



    “对,把那些钱都投入到基金会里面去吧。”



    好的,但能容许我冒昧地问一下吗?



    “想问什么?”



    您这钱是哪来的?我记得您以前在乐园的时候,您跟我过,您是孤儿,出身并不富裕。



    我有好几次提议,请您来皇都居住,或者给您钱,您都拒绝了。



    您还钱什么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留在大夏有很多乐子可以看



    见被问起这个,陆故安略微想了想。



    就把自已跟弦月玄御达成交易的事情经过,告诉电话那头的人。



    啊?您要选那只金丝雀作为自已加权物品吗?



    “不,我能选≠我要选。”



    陆故安抿嘴一笑,熟练使用不等式解题:



    “我只答应会把弦月弥带回去,可从来没过要选她作为我的初始加权物品。”



    “如果不出意外,这次开局我可能依旧会选择选顽石。”



    “至于那只金丝雀,我顶多就是去帮忙找找,还活着就顺稍出救一下,死了的话就算了。”



    “大不了,剩下的十亿尾款不要了。”



    怠惰大人,您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健呢。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该如何评价这空套白狼骚操作,只得干巴巴地给出较为主观色彩的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