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父慈子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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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基金会的运作情况如何?”



    怠惰大人,我们的基金会现在正蒸蒸日上哦。



    “你的蒸蒸日上,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呃,是的吧。



    对话那头似乎没能听懂陆故安所的话,心翼翼询问:



    根据我学的大夏语,这个成语是指某样事物发展很好的意思我应该没用错吧?



    “那行,能具体跟我有多蒸蒸日上嘛?”



    最近又招收了一批新员工(超凡者),现在基金会员工总数已经达到66人,其中s级3人,a级50人,b级266人。



    父皇和母后都在暗地里向基金会倾斜资源,把很多科研人员调了过来。



    现在又有怠惰大人您提供这么大笔资金支持,基金会一定能在第七纪元开始之后,帮上怠惰大人您的忙!



    电话那头的人越越兴奋,到最后甚至激动得连嗓音都开始发颤,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哭腔:



    怠惰大人,终焉圣战开始后,请务必带上妲倪丝为您准备好的千军万马!



    这一次,我这只没用的金丝雀,绝不会再让您孤军奋战!



    “行,那这次就先聊到这里吧。”



    陆故安挂掉电话,揉揉眉心,感慨这姑娘的中二病又加重的同时,看了眼墙上航班提示牌后,转身向安检通道走去。



    另一边,夜巡司。



    “报告组长,我们刚才监测到陆故安拨打了国际长途电话。”



    “接听者的ip地址是西塞罗首都。”



    虞斩曦听完下属的汇报,轻轻扬起下巴:



    “知道了,继续监视。”



    “是!”



    虽然陆故安身份有点特殊,但鉴于其表现出来的危险性不高,加之第七次罪冕战争临近。



    所以只要他安分守已不惹事,那秩司六组也没有空再去管这位怠惰罪冠。



    不过必要的监视还是有的。



    这件事由虞斩曦亲自负责,当然,这也是其本人自已的提议(命令)。



    到底,她还是不太相信能在罪冕战争夺得冠位的人,只有区区b+级的实力。



    肯定还有所保留。



    打发走下属后,这位夜巡司组长把抱在怀里的钝剑靠椅子放下,打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相册簿子。



    冷冽如刀剑的女孩垂下眼帘,眸子不再像平时那般凌厉,目光随指尖扫过张张照片,神色复杂。



    照片里都是她“未婚妻”弦月弥的照片,也有几张自已参与的合照,不过那些都是在家族安排下的任务。



    其中有张照片,是订婚仪式时拍的,两人站在一起,虞斩曦身着西装,牵着弦月弥的。



    前者冷着俏脸,紧抿薄唇,眉宇间蕴藏几分忿怒。



    后者则依偎在那个并不比自已宽的肩膀,抱着花团,笑得甜美羞涩。



    非常标准的新娘子应该表现出的喜悦,就是不知道她本人心里在想什么。



    台下无数宾客们也在笑,抚掌庆贺。



    然而其中利益勾当,也只是牺牲台上那对璧人的一生幸福换来的。



    真是肮脏和虚伪。



    “金丝雀”



    虞斩曦低声呢喃,指拂过自已和弦月弥的影像,目光如水,澈亮清明。



    龙雀



    力量



    “斩。”



    像是在回应自已主人的话语那般,靠在座椅旁边的钝剑发出细微的嗡鸣。



    



    另一边,a市。



    陆故安下了飞,也没有去别的什么地方,直接返回学校。



    宿舍楼,看到消失了好一段时间的舍友,正在俯卧撑日床的周闫立马从弹射起步,问长问短:



    “这十几天去哪了?发消息不回,打电话又不在服务区内,搞得我都以为你被拐到腼北去了!”



    陆故安随便找了个借口:



    “有事回了趟老家,家在山区信号差,所以才会那样。”



    “是吗这样啊。”



    周闫将信将疑,但也没去过多追问,又起了另一件事情:



    “赵焕天,这个人你知道吗?”



    陆故安不假思索地回答:



    “听过,上次你不是跟我起过嘛,把你女神泡走的富家公子哥。”



    “对,就是他。”



    周闫点点头,一脸被戳到痛处的表情,接着道:



    “前些日子赵焕天有在调查你的事情,好几次都派人到我们宿舍来找我套话。”



    “看着来者不善的样子你是不是在什么地方惹到他了?”



    陆故安摩挲下巴,努力回忆无果,摇摇头表示:



    “没什么印象。”



    也不怪他忘事,毕竟也只见过一面而已,陆故安当时甚至都不知道那个挡了自已路的人就是赵焕天。



    现实又不是什么装逼打脸的,总不可能有人因为风头被抢就破防了吧。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这种人吧。



    “对了,管,你回老家干嘛呀?”



    “村里发金条了。”



    “别闹,严肃点。”



    “骗你干什么?”



    陆故安微微一笑,把账户余额亮出来给周闫看:



    “喏。”



    “啥玩意儿啊让我看看我靠!”



    周闫在看清账户余额后,瞪得两眼睁圆,差点没把眼珠子瞪出去:



    “两百万?!”



    陆故安把收兜里,脸上的笑容依旧淡淡的,



    “都了没骗你。”



    周闫咋呼咋呼,围着他不停追问:



    



    “真发金条啊?”



    “嗯哼。”



    “啊这假的吧。”



    “好吧好吧,其实是老家要修路,拆迁补偿。”



    “那倒合理。”



    胡渣伙眼睛滴溜一圈,苍蝇搓:



    “义父也是好起来了呀能不能看在我们多年舍友情的份上,借哥们点”



    陆故安眉梢一挑:



    “借钱想干什么?”



    周闫直言不讳道:



    “办会员洗脚。”



    胡渣伙星压抑了,每日锻炼精力旺盛,神志不清的他开始将罪恶的伸向义父。



    “你跟你爹要钱就为了做这种事情?”



    “真的只是去洗个脚而已!”



    周闫挣红着脸,嚷嚷着:



    “最多加个按摩套餐什么的,叫上几个靓妹一起踩背”



    “那上三楼吗?”



    (注:一楼大堂,二楼素,三楼荤)



    “主观上呢,肯定是不应该上的;但在客观上呢,裤子都脱啊不对,气氛都到了,总不能不上吧?”



    听完这话,饶是气定神闲如陆故安,也给气笑了:



    “大学生歪理就是多啊。”



    完,他环顾寝室四周,似是在寻找什么。



    “管爹你在找什么呢?”



    周闫很热心地问道,想过去帮忙。



    “七匹狼,作为义父,我准备替你亲爹抽你一顿。”



    “别啊管爹,我不借钱了还不行吗?!”



    这下周闫畏惧了,连忙摆表示不再借钱:



    “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见他终于消停,陆故安方才作罢,回到自已电脑桌前坐下。



    “其实呢,想要你要是想要钱,我倒也不是不能给你。”



    从显示屏反光注意到舍友正悻悻走开,陆故安想了想,扭头道:



    “这样吧,把你的sc账号借我玩玩。”



    “啊?”



    周闫对于这个突如其来的要求有点摸不着头脑,但出于对金钱(草皮)的渴望,他还是把账号借给陆故安。



    “怎么突然有兴趣玩这游戏了,我记得你以前没玩过吧,要不要我教你打两盘?”



    “不用,我对打枪不感兴趣,只想玩玩开箱。”



    陆故安点开库存,清点一下,扭头问周闫:



    “你怎么没箱子啊?”



    “不充钱哪来的箱子?”



    “哪充?”



    “呃,这里”



    在周闫的帮助下,陆故安找购买的市场入口,然后一口气在里面买了4000+钥匙和等量箱子。



    “我靠你在干什么?!”



    周闫傻眼了,看着库存里多出来的箱子和钥匙,忽而感到脚直哆嗦。



    足以顶自已整年的生活费的大几万块,花得跟流水一样,他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要开,就开个爽。”



    陆故安给周闫让座,拉他坐下;



    “但我自已开又太累,所以你帮我开吧,我看着就行。”



    “开出什么都算你的。”



    周闫大吃一惊:



    “都算我的?”



    “嗯,我就图个开心,你也不用推辞。”



    陆故安拖来张椅子在旁边坐下,支着下巴淡淡笑道:



    “开吧,能开多少算你本事。”



    话都到这份上,周闫也没有再客套,挺直腰板,深吸一口气,拖动鼠标:



    “好,我开!”



    “开出大钱,儿子我就带义父到市里最好的洗脚城蒸桑拿,吃最烧的鸡!”



    带着无与伦比的憧憬与孝心,胡渣伙毅然点下开箱选项。



    



    另一边,a市某高档洗浴中心。



    “什么?你有人看见那个姓陆的子回来了?”



    “是的赵哥!”



    披着件浴袍的赵焕天听完弟的话,面露狰色,牙齿咬得咯咯响:



    “好啊,总算是逮到你了!”



    经过这段时间的调查,赵焕天已经完全摸清了陆故安的背景。



    没有背景,就是个孤儿院出身的平头子而已,靠福利构资助上的大学。



    刚开始赵焕天还不信,又反复调查了许久,直到查无可查,才最终选择相信这一事实。



    但这也让他更气了。



    喵的什么东西?一个孤儿,也敢跟我赵大公子抢风头?!



    “不过,那子怎么能上弦月集团的车呢?”



    赵焕天一直都想不明白这个问题,又问弟:



    “这个有查出来吗?”



    “赵哥你忘了吗?那天弦月家千金失踪的消息火遍全,姓陆的那子怕是打了专线,胡乱蒙对点线索,所以才被请过去的吧。”



    听了弟的回答,赵焕天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



    这倒也合理。



    对,一定是这样,瞎猫碰上死耗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