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演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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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贵人在自个的院子里转悠了好几圈,感觉浑身都疲乏了,这才让宫女扶着她回屋,很快宫人团团围着她,给她擦汗、喂水,等她缓过劲来,才让大宫女宫里宫外的传言,她抚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眼底流转过几许紧张和期望。

    宫人挨个讲了他们听到的传言,徐贵人听了心底更紧张了,她自然想生一个儿子,毕竟有了儿子才有依靠,以及丽嫔她们生了四个女儿,她若是再生一个闺女,那……只能以后再生一个了,只是生男生女谁也不能预测,像柔贵人、兰嫔生育三胎,结果胎胎是女儿,那又该如何?

    进入六月份,天气越发炎热了,康熙帝生起了想要出宫避暑的心思,实在是就算有冰块和风扇,夏天的皇宫仍然热得让人遭不住。

    但很快康熙帝就没有这个心思了,因为索额图、纳兰明珠等一干谈判大臣回来了,以及重组国子监的事情有了非同一般的进展,等到皇帝的旨意发下去,只怕整个京城都会引起喧哗,尤其是那些进国子监混日子的学生,只怕日子就不好过咯。

    索额图、纳兰明珠等大臣先进宫面见了康熙帝,康熙帝给予了他们高度的表扬,而后让他们休息几日,论功行赏的事情这后面慢慢的来。

    不过索额图、纳兰明珠不是能安心休息得了的,他们去了雅克萨将近一年,非常担心朝堂的局势,还很担心有没有人抢走他们在太子殿下身边的地位,尤其是于成龙,那可不是一盏省油的灯。

    索额图回到家,立即就把管家叫到书房来给他汇报这一年来京城发生的点点滴滴的事情,而后还有几个儿子、孙子也都一一见过他们,他忙到了夜深人静,直到理顺了京城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他才安心就寝。

    纳兰明珠和索额图做的事情也是一样的,不过他和嫡孙富尔敦聊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从孙子口中了解了宫学这一年来的情况,尤其是太子身边的先生等等。

    富尔敦是特意放学回家来的,因为祖父回来了,他肯定要回家见祖父,次日天色微亮,富尔敦就赶到宫学了。

    辰时,宫学的学生们都陆续到期了,第一堂课下课,太子没有看到索额图和纳兰明珠还有几分惊讶呢。

    他以为他们俩会很快恢复工作的,哪知他们俩居然全都没有来,不过细细一想,太子就想到了,按照索额图和纳兰明珠的做法,离开京城一年来,即便他们在遥控京城的事务,但仍然没有自己亲自了解更清楚,所以必然要了解了京城所有的事情,做到了如指掌才会出现在他的身边。

    果不其然,第二天,索额图、纳兰明珠出现在宫学了,顿时宫学的先生们个个如临大敌,暗暗观察着三个大佬的表情,发现他们没什么不同,还是和去年一样呢!

    索额图、纳兰明珠是惯性的抬杠,于成龙偶尔插两句嘴,有时候两不相帮,有时候看谁落下风就帮谁一把,有时候又暗暗挑拨离间一番,总之他们三个人就是足足几百集戏,让看得人头都大了。

    首当其冲的自然是太子,这可都是他的老师,他能怎么办?一边听着他们的讲述,一边开差,现在他这种一心二用的本事锻炼得炉火纯青啊,若是他现代的爸爸知道了,那可睡着了都要笑醒。

    富尔敦这是第一次看到祖父‘尖酸刻薄’的一面,他一直觉得祖父都是威严的、神秘莫测的。

    “纳兰明珠,你个人,想挑拨我和太子的关系,你做梦!”索额图这一声吼吓了富尔敦一跳。

    富尔敦吞了吞口水,戳了戳四阿哥的手臂,细声问道:“四阿哥,祖父他们这样不会出事吧?”

    他真怕祖父一大把年纪了,一时没忍住和索额图起来,要知道在家时祖父经常骂索额图,一时怒火冲昏了头脑,不得就真的动起手来了。

    五阿哥、六阿哥及伴读也是第一次见这种阵仗呢,不禁都睁大了眼睛远远看着。

    四阿哥抬了抬眼皮,朝窗户外看了看,道:“没事,放心吧,索大人和明珠大人吵习惯了,不会动手,那太掉分了,何况还有太子在呢。”

    很快,下堂课开始了,学生们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而太子、索额图他们也进了隔壁的课室。

    现在太子已经完成了最基本的课业,所以他上的课和大家上的课不一样,由他的六位先生单独授课。

    对于太子而言,他真是痛并快乐着啊!才刚穿越来古代那会,他以为自己要学古代的八股文之类的,只怕他一定学不来,毕竟在现代时,他就是个学渣,高考勉勉强强过了重本线,给学校捐了点赞助费,这才进了重点大学。

    但十一年下来,他才发现,他并不是学渣,他居然能靠自己变成学霸的一天,他都快佩服死自己了!

    下午放学,学生们纷纷下课回家,此时天边夕阳漫天,火烧云变幻成各种形状飘在头顶,所谓早霞不出门,晚霞行千里,想走在散发着热气的水泥路上,行人叹口气,明天又是一个艳阳天,就不能下点雨吗?

    一众阿哥回阿哥所的路上,抬手遮在眉前,望着天空的太阳,他们心中也是如是感叹,就不能下点雨吗?

    阿哥们和伴读们的晚膳摆在了一起,一边吃饭,一边闲聊,少不了宫里宫外的新鲜事儿。

    六阿哥猛不丁地问道:“二哥,大哥上了军校就跟人失踪了一样,这得有三个月了吧?军校不放假吗?”

    太子刨着饭粒,道:“要放假,因为他们这些人难管,所以会等到中秋放三天假。”

    罢他的目光落在四个弟弟身上,三阿哥差点被呛着,连连摆手道:“二哥,我可不是当军人的料。”

    五阿哥、六阿哥有几分茫然,三哥在什么?

    四阿哥慢悠悠道:“我还没有想好,要不要上军校,以后再。”

    诸位阿哥吃晚饭的时间,军校当中正在做一场演练,就是把这学生分成一个又一个队,进行战争演练。

    太子只是讲了现代社会军队的构建和训练方法,反正他只是纸上谈兵,他只见过电视里的部队,至于演习也只是从军事新闻上面听的,虽然有四阿哥这个专业的补充,但对于清朝的军队而言,某些东西不现实,所以需要他们一步又一步的摸索着前进。

    大阿哥和伴读纳喇恒远、索卓罗阿林与另外三个纳喇家、索卓罗家的公子组成六人分队,而富昌、富存、景安、博轩及舅家表兄表弟两人组成六人分队,他们分队与大阿哥分队又恰好分在同一个阵营,加上谷杭、格图吉、哈焚等六人组成的分队,他们这一阵营就是这三个分队十八个人,对手就是另外三个分队同样十八个人,这十八个人一半是宗室子弟,一半四宗室子弟笼络的跟班,双方正在密林里进行严肃的战事模拟。

    当然这是模拟,他们的武器就是弓箭,军队才用的大头木箭,抱着一包白灰,只要被射中,不管射中哪里,只要衣服上有白灰,那么这个人就算中箭就被淘汰了,最后两个阵营谁活下来,谁就是胜利者。

    山林旁边一座更高的山丘,一众军校老师正拿着望远镜观看演习的双方战况如何,其中费扬古及景顾勒赫然在其列。

    “大阿哥真的是一个天生的将领。”费扬古一边观望,一边和老师们交谈,这里的老师除了教各自训练的武官之外,还有文官的,他们是来教学生们文化知识的。

    费扬古这话不是拍马屁,而是大阿哥确实是领悟力最强的一个人,且他们这一阵营畏惧他的身份,都听他指挥,所以这一阵营团队最为合作,不像对方一众子各个主意正得很,团队并不和谐,很散乱。

    “是啊,还有哈焚他们三个,不愧是统领多教导两年的学生,不论是悟性还是坚韧性都比其他子强很多。”

    这话的老师是一个文官,他心中暗暗道,只怕当哈焚三人成长起来之后,之前和哈焚他们一起被抓进步军统领衙门悔过改造的八旗子弟要后悔,尤其是他们的长辈,只怕捶胸口的后悔不已。

    费扬古摇头:“这三个子只是胜在勤能补拙,论天分还是比不上其他人。”

    话间,战事结束,大阿哥他们这一阵营毫无悬念的胜利了,费扬古他们心中暗暗思考着,下一回还是这样分配阵营,多来几次,不信那些宗室子弟没有荣辱感了,等到他们懂得团队合作了,就把他们的队伍散,继续演练,多来几次,哪怕是素不相识的队伍,也应该第一时间明白该怎么合作。

    次日,军校的演习成绩呈到御前,康熙帝先翻了翻奏折,做到心中有数了,这才询问来送奏折的将景顾勒。

    康熙帝对景顾勒有印象,知道他是费扬古特别看好的下属,派他来汇报军校的事情,就代表费扬古要培养他,想要多见见天颜,给皇帝留下好印象,以后晋升就完全不是问题了。

    一问一答,康熙帝对于大阿哥的表现特别满意,对于军校学生们的表现也特别满意,如此费心培养,何愁大清十年后、二十年后没有将领?

    景顾勒离开后,敬事房端着绿头牌子来请皇上翻牌子,康熙帝看着上面的绿头牌,皇贵妃的绿头牌自然在最中间,左侧是温贵妃,右侧是惠妃,其后就是荣妃、宜妃、淑妃等挨个排列,再往两边就是嘉嫔等六嫔,不过玉嫔她们还未养好身子,若依绿头牌被撤下去了。

    康熙帝盯着惠妃的绿头牌,瞬间又有点不想翻她的牌子了,因为去了也不是和惠妃睡觉,他就想和惠妃聊一聊儿子,告诉惠妃大阿哥在军校的表现特别好,毕竟是两人的儿子,要分享儿子的喜事,自然是找儿子的额娘了。

    很快,康熙帝翻了惠妃的牌子的消息传出去,钟粹宫惠妃自然要做准备,也让之前固宠的宫女准备好,听她吩咐,她让她出来,她再出来。

    康熙帝兴致很好,与惠妃聊起大阿哥的事情,从时候到现在长大了,对大阿哥在军校的表现一再夸奖,本来惠妃情绪不是很高,但听到儿子的消息,且皇上还连番夸奖儿子,她的心情也瞬间飞扬起来了。

    入夜后,康熙帝和惠妃盖棉被纯聊天了,实在是康熙帝不想宠幸惠妃准备的固宠宫女,所以就表现的特别清心寡欲,而躺在床上的惠妃心中不禁叹口气,看来她确实老了,都三十多岁的人了,还奢望宠爱?

    这宫里是没有秘密的,因为皇帝宠幸嫔妃,敬事房是有记载的,还会交给皇贵妃盖凤印来着,所以皇贵妃看到女官呈上来的彤史,还有些诧异,康熙帝进了钟粹宫,居然什么都没有干,简直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呢!

    待敬事房的太监和女官走了,皇贵妃摸着下巴思考来着,之前她还没有留意,刚才随意翻了翻彤史,发现将近十个月了,后宫居然没有再怀孕的嫔妃,这一点都不正常,不管是儿子所的历史上的康熙帝,还是她现在的表哥,她都知道他的身体特别好,精神旺盛,所以**需求大,但却这么久没有怀孕的嫔妃,这不是很奇怪吗?

    皇贵妃暗暗观察留心,却毫无所获,只得把这点疑惑暗暗藏于内心。

    再炎热的天气,时间一日一日溜走,进入六月中旬,朝堂上发生了非常震惊天下的事情,康熙帝下旨意收押了广州等沿海一带的一些官员还有商人,罪名很多,有行贿受贿、贪污**、草菅人命等等。

    早在二十多天前,康熙帝就秘密派了户部左侍郎领着一干户部官员去了广州,他是让左侍郎他们去清查广州那些官员到底侵吞了朝廷多少税收,还有这回抄家得来的田地、物品等等全部拍卖出去,所收获的银钱全部运回京城。

    嗯,他今年务必要把表妹那两百多万两还上,不然他以后没脸见人。

    同时,康熙帝也在考虑筹建海军的事情,之前他不知道海上贸易居然这么赚钱,现在知道了,那肯定不能让洋人的海盗劫大清的商船。

    施琅的水师部队在收复台湾之后,就一直在台湾及松江府来往,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用处,所以这件事情就由施琅的水师部队改换来,不然这些水师部队无所事事,会荒废下来,到时候真正要派上用场,他们却毫无作用。

    这些考虑清楚之后,康熙帝的思维就转到西南和蒙古了,蒙古那边虽然收复了,但怎么发展建设,还是一个大问题。

    西南那边多民族混居,迄今为止,那边的管理都还不是很到位,再往那边就是缅甸等国了,缅甸经常骚扰边境,这件事情也要解决了。

    还有明年推广高产作物的事情,及怎么让经济再上一个台阶……

    脑子有点乱,康熙帝领着李德全等一众太监往御花园散散步,这个时节,牡丹花已经开过了,菊花还未开放,但荷塘里的荷花已经是冒出了花骨朵。

    突然,御花园响起了一连串的脚步声,而后从宫人口中得知徐贵人发动了,这些宫女都是在找各自的主子,嫔妃们没有看到康熙帝,所以纷纷往景仁宫而去。

    康熙帝立即把政务抛到脑后,心思转到徐贵人生产之事上面,他在心中默默地祈祷,希望徐贵人生个阿哥,不然他觉得心头闷得慌。

    景仁宫,该来的嫔妃都来了,不过在产房外面看了看,就都到正殿嘉嫔处笑谈天来着。

    十五阿哥快三个月了,被嘉嫔抱在怀里,一双漂亮的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仿佛是在,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这么多人呀?

    皇贵妃拍了拍手:“哎呀,十五,看这里,我抱你可好?”

    十五阿哥现在正是对声音等特别有反应的时候,他转头看向皇贵妃,虽然还不会张手,但却目不转睛的盯着皇贵妃。

    皇贵妃抱过他,笑吟吟道:“我们的十五长得真漂亮。”果然是母亲长得美,孩子遗传到母亲的优良基因,孩子也长得美。

    旁边淑妃她们纷纷也都逗着十五阿哥笑,淑妃更是笑道:“十五长得好看,八天天都十五以后肯定比他更好看。”

    淑妃有几分无奈,似乎儿子很嫌弃他的长相,等他长大了是一副白脸的模样,他想要的是刚硬的长相,才有威严,不然以后一团孩子气,震慑不住旁人。

    现下已经是黄昏了,很快天色暗下来,徐贵人因为是头胎,所以生产花费的时间难免多了一点,为此一众嫔妃又陪着熬了一夜,直到黎明时分,徐贵人耗尽所有力气,生下一个阿哥,然后晕厥过去了。

    熬了一夜的嫔妃这会顾不上嫉妒,纷纷都想赶紧回去好生拾掇一番,然后好歇息一下,现在她们觉得困倦极了。

    皇贵妃回到承乾宫还不能歇息呢,安排了成安等宫人辰时过后到慈宁宫、寿康宫给太皇太后、皇太后报喜,而康熙帝那里,自然是让成安守着时间,等大朝会结束之后,就向康熙帝报喜来着。

    于是,大朝会结束,已经是巳时过后了,康熙帝正在宫人的伺候下换一身衣服,洗了一把脸,然后准备喝点营养粥,李德全告诉他,徐贵人平安生下十六阿哥的事情。

    康熙帝肉眼可见的松了口气,呢喃道:“是个阿哥好啊。”八个孕妇,收获了三个儿子,五个女儿,这比例让他心慌呢!

    三天后,十六阿哥洗三礼,因为天气炎热,洗三礼自然不会大办,就在景仁宫简单办了一下,除了宫妃之外,就是徐贵人的娘家父母、兄长嫂子了。

    康熙帝给十六阿哥赐名为胤祰,而徐贵人赐封号为雅,是为雅贵人。

    是夜,阿哥所,一众阿哥又聚在一起,吃起了热气腾腾的火锅,在雾蒙蒙之下,太子再一次感叹:“你们看,我们现在有十六个兄弟,十六个姐妹,阿玛三十二个孩子,这数量,啧啧啧。”

    八阿哥郑重点头:“三十二个孩子,等我们长大,就算我们每个人生三四个孩子,阿玛也能收获一百多个孙辈,这……”

    四阿哥咧嘴笑:“养不起!”

    三阿哥、五阿哥有点囧,这样当中调侃阿玛,真的好么?

    太子撇嘴道:“我早就给阿玛算过一笔账,等我们成婚时,阿玛要出安家费、嫁妆,起码十几万两的安家费,这可是阿玛的私库出钱,他肯定不会从国库出钱,你们算一算,阿玛要攒多少身家?”

    六阿哥七阿哥双眼都晕了,他算不出多少来呢,就连三阿哥、五阿哥都有几分迷惑,总觉得这个话题不适合他们孩子呢。

    “加上这些年我们的抚养费,阿玛起码要花一千万两。”太子了一个寒颤,连连摇头道:“我以后可不敢生这么多孩子,实在是养不起。”

    三阿哥、五阿哥囧了囧,太子二哥是不是想得太远了?

    太子掰着手指头:“我只生三个孩子吧……”犹豫了一下,他又道:“算了,三个的话,阿玛肯定有话,那就生五个,最多五个,再多就不行了。”

    四阿哥抿唇一笑:“二哥,是五个儿子吧?”如果太子少了五个儿子,康熙帝肯定有话,觉得孙子少了呢。

    太子猛烈摇头:“不,是儿女加在一起五个,这已经是我最大的让步了。”

    一众伴读们默不作声,心中暗暗道,这个话题他们不好插嘴呢,不过心中换算一下,按照太子的预算,养孩子确实不好养啊,他们的孩子虽然不像阿哥、公主这般金贵,但也是权贵豪门子弟,花费也少不到哪里去,看来他们以后也不能生太多孩子,三四个孩子就可以了。

    阿哥所发生的事情,很快传到康熙帝耳朵里,康熙帝有些郁闷之外,就是在想着三十二个孩子,很快大阿哥和大公主一个要娶妻,一个要出嫁,就算大公主不是他亲生的,但被他认在名下,也就是他亲生的,所以嫁妆虽然出不了二十万两,那肯定也要好几万两来着,这样算下来的话,二十八年左右,儿女娶妻、出嫁,他应该要花五十万两。

    等到太子娶太子妃,那应该是三十一年左右的事情,太子是储君,花费肯定更多一点。还有二公主、三公主要出嫁,这又是五六十万两。再往下是三十四年,三儿子、四儿子、五儿子都要成亲,四公主、五公主、六公主……康熙帝瞬间脸就耷拉下去了,这一波又一波的孩子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