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铁马冰河将 第十一章 将军
雁门关大营
我肩头上颤颤巍巍地插着一根羽箭。经过简单的处理倒也没有之前那么疼了。只是看上去格外碍眼。
老谢头看了看司空昀道:“你来吧!”
司空昀看了看屈情道:“你来吧!”
屈情看了看白衣声:“白大哥,还是你来吧。”
白衣一脸嫌弃地看了我一眼,随后转头看向楼笑寒:“楼将军,请!”
楼笑寒看了看我,随后:“我们雁门虽然穷,但是还是有军医的。”
我侧卧在床上,恨恨地看着他们。大骂道:“你们是不是在这看热闹呢?知不知道我现在很疼?信不信我自己动?”我做势要伸去够。
“侯爷,这箭不能乱拔的!”楼笑寒急忙伸阻拦。他倒是好意,但是没想过我现在这个姿势根本够不着。于是让这位金戈铁马十几年的楼将军尴尬的事情就发生了:
这位老先生,此时已经伸一把攥住我肩头的箭虽然他没拔,但是多少有点物理常识的人都该懂得,这箭经过他这么一碰,定然会有幅度的运动,必然会带动我肩头的肌肉,必定会让我疼得哭爹喊娘。于是楼笑寒就这么一动也不敢动
军医姗姗来迟,见到此情此景忙问:“将军,您这是”
此时楼笑寒保持着攥着箭身的姿势已经过去有一阵子,他的脸上也已经密布汗珠。他咬着牙道:“军医,拔箭!”
军医是个年轻的战士,他见自家将军竟然如此凝重,也有点哆嗦道:“将军,您倒是松啊!”
楼笑寒扭头面相军医,怒骂:“放屁!我敢动弹吗?”
“那也得松开啊!”军医急得快要哭出来了,“您不松开我没法拔呀!”
“那我可拔了啊?”楼笑寒着,轻轻松开。
当他那宽大的掌抚过箭羽的时候,我只觉得自己的伤口刺挠着疼。我大叫:“快点啊!我这难受着呢!”
“我告诉你啊!”军医刚要伸的时候,楼笑寒突然开口,“这位是陛下亲封的侯爷,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可担待不起!”
可怜的军医终于扛不住心理压力“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喊:“将军,我就是一个兽医。治疗个战马什么的我可以,帮老百姓劁猪也不是问题。钉个马掌什么的也都不在话下。您今个儿让我给侯爷拔箭我有点扛不住啊!”
卧槽?兽医?带不带这么埋汰人的?我恨声道:“姓楼的!你是不是存心拿我寻开心?”
“属下不敢!”楼笑寒道,“但是喜旺是我们这里拔箭最好的了。毕竟以前也经常替其他将士给战马拔扎在马掌里的钉子。”
我彻底傻了,合着这个叫喜旺的军医竟然真的是个兽医。我颤抖着声音问:“你打算咋往下弄?”
“回大人的话,”喜旺强装自信道,“往下一薅就行。”
我怒目而视,问道:“喜旺啊?你是不是把我当牲口那么祸害了?”
喜旺哆嗦着,好像他身上中箭了一般。他不敢话,只是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喜旺,你别有心理压力。”我劝道,“牲口就牲口吧。没事,我不怪你。”
楼笑寒见我这么,也赶紧给喜旺打气道:“对,之前郑二的事你也别往心里去。”
好奇心驱使我随口问:“啥事啊?”
楼笑寒爽朗一笑道:“没啥,就是大上个月郑二中了一箭,他拔完之后就死了。”
我挣扎着要起身,却被司空昀和老谢头按住身子。楼笑寒大喝一声:“喜旺!拔箭!”
名叫喜旺的军医如同听到军令一般,一个箭步窜到我的面前。只见他左按住我的肩头,右攥住箭身,一较劲
随着我的一阵哀嚎,那根羽箭终于从我肩头上下来了。
喜旺喊道:“止血!”
白衣屈指在我身上连点几下,刚刚还好像一个喷泉似的肩头就像是突然被断了水一样,从往出滋变成了往外淌。
屈情拿来绷带在我的肩膀处缠了好几圈才停下。
“好在没伤到骨头,要不然这么生往下拔的话,侯爷这只胳膊就算是废了。”喜旺好像中了大奖一般高兴。
我崩溃了。合着这子给我拔箭也是在赌啊?我就想问问那些我写第一人称就是yy的看官老爷们,你们见过主角身边围绕着这么多没溜的人吗?
我见过。
都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养伤才十天不到,雁门关战鼓在这天的清晨忽然敲响。
我们一行人随着楼笑寒爬上城头,终于见到了曾经在电视里才能看到的千军万马的场景。
两个字:震撼!黑压压的人头在城下攒动,明晃晃的铠甲晃得人睁不开眼。千万匹战马一起打个响鼻都有震耳欲聋之势,千万把钢刀在他们中熠熠生辉。面对如此精良的装备,我没有从雁门守军们的眼中看到畏惧,只有坚毅。
北胡是一个以游牧民族为主的王朝。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征战才有了如今问鼎天下的实力。
北胡军中走出一人。他身披猩红大氅,站在城楼下,死死地盯着白衣。
“北胡骑将,李大武。素闻大夏有位白衣剑仙,今日特来讨教。”
粗犷的声音掺杂着许多不屑。可能在他们那个以强者为尊的社会制度里,人们潜移默化地认为大夏这边的剑仙无非就是虚名。
白衣倒是没搭理他,反倒扭头问我道:“换你,你怎么办?”
“往下撒尿,呲他!”我坏笑道。
楼笑寒拍叫好,下令道:“众将士听令,脱裤子撒尿呲他!”
“哗啦哗啦”一阵解铠甲的声音响起。屈情急忙扭过头不去看。
看官老爷们,你们可能见过万箭齐发,你们可能见过万马奔腾,你们可能见过许许多多惊心动魄、叹为观止的场景。但是我敢打包票,你们绝对没见过成千上万的人一起往城墙下撒尿。
丫壮观!
一波“倾盆大雨”过后,李大武恼羞成怒,大骂道:“白衣儿,无胆鼠辈!”
白衣城头上笑着回应:“劝你还是先换身衣服,洗个澡再来。”
损!真损!是谁默许了这种卑劣的行为?是你啊!白衣!剑仙白衣!白衣剑仙!
我问白衣:“底下这哥们啥水准?”
白衣摇头:“不知道,没听过他。而且离得太远,感受不到他的修为。”
“你李大武?”楼笑寒道,“这人我倒是和他打过几次交道,用兵全凭借一个勇字。智力不高。但是倒也磊落
”
司空昀微笑:“他磊落,我倒是有个不磊落的招。”
我眼前一亮。对啊!这不有个用毒的老祖宗吗?他只要一出,哪管你什么百万大军千万大军的,一波毒死不就完了?就算不要命,毒得你跑肚拉稀,谁能受得了?
楼笑寒眉头紧锁,:“暂时还不宜用这种方法。估计这几天他都会带人来。”
我对楼笑寒的话深信不疑。为啥?且不楼将军与这位李大武打过几次交道,单凭今天被呲了一身的尿他就忍不了!谁要不信就来试试。
就这样,想象中的万箭齐发没有看到。但是也算是没白白上城头一次。
下城头的时候,我终于见到了那位传中的雁门太守——江汜。
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由于很久没有打理,此时甚至不如一个平常百姓家的老头。他的大女儿就在他身边,边哭边劝:
“爹,咱回家好不好?”
“儿啊!”江汜抱着城墙垛子哭喊,“维安啊!你倒是回来看看爹啊!”
楼笑寒介绍道:“这位是江家大姐,江雾竹。”
江雾竹见到我们,款款施礼。而后有转头向楼笑寒道:“妹夫,回家看看吧。”
楼笑寒摇了摇头。伴着苦笑走下城头。
江汜还在那里哭喊:“吾儿回来啊!”
就是这么一位普普通通的老头,硬是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楼笑寒的大营中充当战将。他也不是铁石心肠,他也有血有肉。但是楼笑寒过这么一句:
“江太守过,不能让‘雁门男儿今何在?百万铁衣皆妇孺’的歌谣传到关外!”
就因为这么一句话,江家,绝了根了!
世人皆知这两句看似嘲讽的歌谣,却不知那句“雁门多绝户”。
这一夜,老谢头在百姓家里买来几斤酒。
我虽过敏,但也大碗大碗地喝了不少。借着酒劲,我指着楼笑寒吼出了那一句千古名句:
“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
楼笑寒大喊:“老子不回就不回!侯爷!喝!”
“我敬你!”我高举酒碗。
雁门苦,
白发踏征途。
纵使洒泪无数,
誓灭胡。
无归路,
大夏儿郎埋忠骨。
铁甲血染,
求得山河固。
楼笑寒抱着酒坛子唱着,破锣嗓子震得我耳膜发痛。他,这是他闲来无事时候写的。
求得山河固。
这是一位驻守边塞十几年的将军最大的心愿。他遥拜南方悲怆道:
“陛下!末将愿以死守我大夏北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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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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