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至圣没有立马答应古研的请求，沉吟片刻后道：“你可以问问看。”

    “十二年前，你的老师梁友兵曾经在‘龙京’的第一工业区一家被服厂的楼上秘密建立了一处实验室。当时，他从各地弄了不少身有残疾的孩童……我想知道，那些孩童最后都被怎么处理了。”古研的声音有些压抑，脑子里一闪而过的仍然是那个有着畸形手脚的幼童的影子宋至圣蹙眉，“十二年前？”这么久远的事和年纪不大的研又有什么关系？

    “你知道这件事吗？”古研再问。

    宋至圣轻轻摇头，“我当时还没遇到老师。”

    “那么，可以请你帮我查一查吗？”古研神情阴郁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当年，我有一个朋友就是被梁友兵买走的。这些年……我一直在找他，却连他的尸骨都不曾发现。”

    当年所有的线索随着梁友兵的消失，全部断掉了。初就像从来没有在世上存在过一般，连一丁点儿的蛛丝马迹都追查不到。古研甚至偷偷地比对过梁的实验室里浸泡着的那些畸形标本，并不能和初对上。

    “老师为什么要带走你的朋友？”宋至圣问。

    “做研究嘛，他还能做什么？”古研再度抬起头来，“当年就是他利用一些身体有缺陷的人类孩童在做研究。那些孩童最后都不见了。”

    宋至圣并没有为古研的话感到动容，在他心里，梁友兵是很重要的存在，与古研地位差不多。他不会去判断梁友兵的对错，因为他知道，老师做过很多糟糕的事，但……也是在做好事。

    “那个人对你很重要吗？”他问古研。

    “重要。我曾经对他许下承诺，却没能做到。他是我的责任。”

    “我可以帮你。”宋至圣被古研的态度动了。虽然不知道那个人和研什么关系，但他看得出来，研真的在乎他。

    只是查一查那个人最后的下落，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听他的口气，他也知道那孩子活不了。想来就是为了找到地方给自己一个交代吧。

    古研目送宋至圣先离开。看着那家伙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之中，他的脸上无波无澜，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他重新回到了案发现场，但见那地方仍然有警察正在工作，而且，现场还多了一些闻风而来的记者们。

    宋至圣要杀一个数据分析员，肯定是和他们家那位城府高深的大首长有关。只是，这个数据分析员真的那么有价值么？

    到底怎么回事，恐怕得看明天的报纸了。虽然报纸不见得报出真实的情况，但还是可以根据里面的内容确立一些风向的。

    古研独自回到家中，从窗台翻回自己的房间，一进到房中就感应到了熟悉的气味。他走到床边，俯身看着抱着他的枕头呼呼大睡的元珀，一只巴掌忍不住就扬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后，古研的巴掌又放下来了。他去洗手间简单地冲洗了一下，回到床边刚坐下，一股霸道的拉力从后面拽住他的后衣领将他拖了过去，随后强健的身形翻身迅猛地压在了他身上。

    古研有些累，不算和这子干架，乖乖躺着没有动弹。

    元珀摸索着他的脸颊，双手找到准确的位置固定住后，嘴巴顺势覆了下来。

    古研和他亲了一会儿，在这子发情一般试图撩他睡裤的时候，一脚将他踹翻下床。

    元珀从地上爬起来，下巴颏抵住床沿，可怜巴巴地瞄着他，“我难受……”

    “滚古研不冷不热地吼了他一句。

    “真的。大宝……我浑身都难受。”元珀抓住了他放在身侧的一只手，捏着他的手指头，仍然没有从地上起来，“你去见那个臭子了是吧！”

    “别用这种无聊的事烦我。”古研喜欢元珀吃他的醋，可那是在他精神好的时候。

    “大宝……你不会喜欢他吧。”元珀有些患得患失。那个子挺厉害的。他知道如果今天他们继续比下去的话，自己很有可能会输，他的体能续航力……与那子相比还差点儿。

    “有你一个我就够烦了。”元珀拿脚踹了他肩膀一下，“我都把门锁死了你还能进来……你你烦人不烦人。”

    “不烦！”得到了一个满意的回答，元珀这才喜滋滋地爬起来翻上床，抱住了古研的身体，“大宝……我最喜欢你了，就咱们俩，咱们过一辈子好不好？”

    “闭嘴，睡觉！”古研转过身体用后脑勺面对他。

    元珀不依不饶，猴子翻山一般翻了过去，脸对住了古研的脸，二话不又亲了上去，并且手很自觉地摸上古研的腰部和尾椎。

    古研很喜欢这样的抚摸，尤其尾椎一碰，他就会忍不住颤，鼻腔里也似有若无地发出声音，元珀喜欢听他这样的声音，会让他觉得自己浑身热血沸腾，勇猛无敌，当然……身体也会更加的难受了。

    亲着亲着，元珀无师自通地滑动嘴唇，顺着古研的下颌骨一路舔舐到他的喉咙处，先是轻轻地绕着喉结转一圈，随即重重地吸上一口，古研的身体像离开水面的鱼一般，紧跟着重重一弹，睁开微醺的眼神恶狠狠地瞪他：“你在哪儿学的？”

    这子前几天还只知道抱着他的脑袋亲来亲去，只亲他的嘴。今天这动作进步很大嘛，先是要摸他下面，接着摸到了他的腰，还知道舔他的脖子和喉咙。

    “我……看了二爸收藏的宝贝。”元珀声凑到他耳边嘟囔道。

    古研抓住他后脑勺上的头发将他的脑袋提了起来，盯住了他的眼睛，“喝！你还真能耐啊！”

    “我……想让你满足，想让你高兴。”

    “我看你是自己不怀好意吧！”古研轻轻地甩着他的脑袋，“得寸进尺……的就是你”

    “可是……大宝也很喜欢哪！”元珀一脸无辜。

    古研无语了。确实，他是挺喜欢。这个年纪这种身体，又是心里上心的人，亲着亲着难免想要更进一步，他是挺喜欢两人之间的肢体接触的，问题是，再这样继续下去，不出一个月他俩绝对能直奔全垒。

    这子别看长得像个成年人了，到底也是个十五岁少年……一想到他的年纪，古研还真下不去手。

    “你给我悠着点儿。别玩火！”古研教训他道，“你还呢。”

    “你也不大啊！”元珀表示不理解。明明古研就比他大几天而已，每次都的好像自己比他了很多似的。

    “那种事……年纪太，做了不好。”古研只能用这种话来敷衍他。

    他的也没错。是对身体不好啊！

    “哦！”元珀老实了下来，不过还是抱着古研的身体，蹭了几下，才肯真正地老实。

    古研一脸嫌弃的表情，“你属狗的啊！给我管好你那玩意儿，别特么的一撩就起，丢人”

    “可是……只有对着大宝才会这样啊。”元珀再次无辜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兄弟’

    他也不想这样，自从亲吻过后，他的身体就变成这样了，只要挨上古研，就会自然地有反应。

    古研被他的话给逗乐了。虚荣心大大地得以满足。“真的？”

    “嗯！”元珀认真点头，“我看二爸的书和其他人的身体也没怎么样。可是刘迅刘猛每次都看得鼓囊囊的。”

    古研愣了一下，细细地抓了抓他的头发，随即反应过来，突然用力拽住他的头发根儿，“你什么？”

    元珀头皮被拽得生疼，“哈？”

    “你刚刚什么？你看过其他人的身体？谁的？在哪儿看的？？”古研立马化身青面夜叉，只差没对着这子喷火了。

    元珀意识到自己错了话，老老实实地承认错误，“……在‘试婚女’那里。”

    “什么？你……去过那里？”古研的嗓门儿不自觉拔高好几度。

    “是刘迅刘猛哄我去的，我不知道……去了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我……我就看了几个没穿衣服的人，就赶紧跑出来啦！”得，越解释越黑。

    “你特么还看了好几个？！”古研从床上坐了起来，揪住了他的耳朵，“好啊，你！你装的倒是挺像样的啊！前面刘迅刘猛中毒跑去那地儿的时候，你还装着自己从来没去过的样子！没看出来，你真挺有心眼儿的啊！”

    “大宝！”元珀一脸冏相。这种事就不该出来的，看看，出来的唯一下场就是这样。

    “滚蛋——！”古研双手推出，愣是把元珀给推下床在地上翻了个跟头，撞在了对面墙壁上。

    “老子还他妈没去过呢——！”古研破口为自己‘鸣冤’。

    元珀坐在地板上，头靠着墙壁，一言不发地看向古研，没有再出口为自己做解释。

    这种时候的越多，他越生气。闭嘴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古研见他不话了，生了会儿闷气，躺下去盖上被子睡了起来。

    过了好久，他都没有感觉到元珀偷偷爬上床，知道是自己刚刚震住他了。

    其实这种事对他来是没什么的。他生气也就是一时发泄，过了就算了，因为他知道这子本性什么样，哪怕把他送上别人床，这子也会吓得逃跑。

    他就是不喜欢元珀有事瞒着他。这子什么都告诉他的，一旦有事没有告诉他，他就会心里不舒服。好像他变得不是自己的元珀了。

    怎么还不过来？！古研迷迷糊糊中这么想了一下，又睡了过去。

    元珀一直等到他睡熟了，才蹑手蹑脚地从地上爬起来，重新爬上床，蜷在古研的身边，张开手脚把他一点点地圈在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