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知恩图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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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梅破寒到了日上三竿才醒来,而公孙翊彻夜未眠。

    公孙翊自然不是想了一个晚上,到了后半夜公孙翊便不再深思,开始修行,毕竟道理现在想不明白,以后总会明白的。

    公孙翊见梅破寒醒来,道:“你总算醒了,咱们走。”

    梅破寒伸了伸懒腰,道:“急什么,咱们像无头苍蝇一般,还不如多休息会,你一宿没睡?”

    公孙翊点了点头,道:“一直睡不着便在后半夜修炼了。”

    梅破寒奇道:“你在半夜修炼能有收获?”

    公孙翊道:“我自打拜师入门起便一直是在夜间修炼,曾经我也试过在白天修炼,但收效甚微。”

    “怪哉,怪哉,咱们妖族由于体制偏阴,所以大都适宜夜间修行,像你一样适合夜间修行的人族倒是不多见,何况你身上阳气又如此之重。”

    公孙翊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曾经问过师傅,他不愿意细,只各人体制不同。”

    梅破寒道:“你这师傅还真是惜字如金。”

    公孙翊并不接话,把话题转向别处,“这处洞天内的灵气不知为何,竟极其充裕。”

    此洞天内灵气充裕,竟不亚于岱舆。公孙翊昨夜修行,收益良多,此时他膻中气海内的“云雾”极其浓郁,几乎就要凝结成水。公孙翊感觉自己一只脚已经踏入了湖海境,但另一只脚却卡在了门外,怎么也跨不过去。

    梅破寒道:“这些洞天福地内山水放在外边都是冠绝天下的,灵气本就不弱,何况自成一天地,灵气集聚在这的洞天内,自然异常浓郁。”

    公孙翊道:“既然此洞天自成一天地,没有和外界相连,那即使灵气再如何浓郁想来也有用尽的一天,到时候可如何是好?”

    梅破寒笑道:“臭子,你难道以为外边的灵气便是取之不竭用之不竭了?”

    公孙翊一愣,奇道:“难道不是?”

    梅破寒猛地翻了个白眼,似乎在你这臭子怎么什么也不知道,“这天地间的灵气从盘古死后便固定了,一般来不会多也不会少,虽然修士修行的时候会将灵气引入体内化为真气,但最终还是会变回灵气回归天地之间,不然你以为修士死后体内的真气都凭空消失了?但神仙不会死,他们所吸收的灵气绝大部分都不会回归天地间,所以要是人人都成了神仙那世间的灵气必将枯竭,天下将会成为炼狱,这就是为何修仙其实是逆天而行,这也是天地初开之时神魔大战的原因,要是灵气足够,谁不愿意和和气气的?这座洞天面积甚大,即便出几个老不死的金丹境修士,灵气也能维持数万年,你瞎担心什么?”

    公孙翊道:“难道平日里咱们体内的灵气便会慢慢转换成灵气外逸?”

    梅破寒打了个响指道:“还不算太笨,修士的身体就像一个容器,一般来,修士的修为越高,所能吸收的灵气也越多,超过自身容器的灵气便只能任由它回归天地间,而修士所用法术神通消耗的真气最终都还是会化成灵气回归天地。”

    公孙翊释然,心道:“难怪到了昨夜后半段,我再如何吸收灵气体内的真气也始终保持不变,看来修为要想再进一步,就得想法子破境了。”

    梅破寒道:“你子的境界应该是你们人族所的云雾境巅峰,年纪轻轻倒也难得,你要是想破境单单吸收灵气是不够的,需要在生死中磨砺,由此来寻找破境的契。”

    “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还告诉我这些?”

    “我虽是妖族,却也会知恩图报,不过你害死我大哥,恩怨不能相抵,那我告诉你这些就算暂还你一些恩情。”

    “那你不怕我破境以后就杀不了我了?”

    梅破寒冷哼一声,站起身来,道:“我梅破寒要杀你,即便你是金丹境的修士也照杀不误。”傲气十足,已无昨日不堪。

    公孙翊笑道:“现在这么霸气,怎么那时候还偷袭我?”

    梅破寒有些赧颜,轻咳一声,道:“那时候我怒气上头,哪里顾得了许多,何况大丈夫能屈能伸,该出时就出。”

    公孙翊不理会梅破寒的胡八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把背对着梅破寒,道:“走。”

    公孙翊本以为梅破寒身受重伤,今日还不能御风而行,就想像昨日一样,背着他去找寻附近的村落,不料话一完便有一把冷冰冰的利剑架在自己肩上,剑刃正对着自己的脖颈。

    方才两人还在交谈,所以公孙翊毫无防备,这才中招。梅破寒的利剑不似绝尘剑,剑刃极为锋利,公孙翊的身躯经过十二年的打磨,寻常利器已经伤他不得,但此时剑刃仅仅是贴着公孙翊的脖颈便已在上面留下一条细细的血痕,梅破寒只要腕一抖,便可结果了公孙翊的性命,一想到此节,公孙翊心便渗出一些汗来。

    公孙翊心中虽然波澜起伏但脸上却不显露分毫,淡淡地道:“想不到你竟然好得如此之快。”

    梅破寒道:“妖族的回复力本就比你们人族强许多,而我又是其中翘楚,经过一晚上的休息,此时已无大碍。”

    公孙翊心中一寒,自己戒备还是太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公孙翊道:“那你还等什么,怎么不动?想看我跪地求饶吗?”

    梅破寒道:“我要想杀你,此时便可取下你项上人头,即便你另有保命段,我依然可以杀你,只要我想,以你此时的修为定然无法离开。不过”梅破寒话锋一转,接着道:“方才我了,我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虽然你杀我大哥的仇不能就此作罢,但我可以保证在这处洞天内不为难你。”罢,将剑横甩,从公孙翊的肩头放下。

    公孙翊揉了揉自己的肩头,虽然方才他已经想好脱身的法子,但此刻依旧心有余悸。

    公孙翊道:“既然你已经能自己行动,那我走了。”

    罢,转身便走,梅破寒却并不答话,紧紧跟着公孙翊。

    公孙翊回过头来,道:“你还跟着我干嘛?”

    梅破寒理直气壮地道:“废话,咱们身处异地,我自然要跟着你,不然你找到出去的办法,自己溜了怎么办?到那时我想杀你可上哪去找。”

    公孙翊一阵头大,好一个知恩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