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番外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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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槐周末时间越来越喜欢赖床,这大概得归功于每到双休日夜晚就彻底失去分寸的尹舜。

    清还沉溺在梦境中不愿醒,做好早餐的尹舜进房里,俯身在夏槐额上吻了一下,蹭着他的脸问:“要起床了吗?”

    夏槐翻了个身,被子拉过头,声嘟囔:“再睡一会儿……”

    他在做着一个美好的梦。

    梦里他七岁那年,庭前烂熟的梅子落地,烈烈夏日,知了一声长一声短。

    夏妈妈穿好衣服,提着两大袋补品站门口催促自家两个孩子:“夏槐,楠,你们好了没?外面车子在等了!”

    夏槐蹬好最后一只鞋子,边往外跑边喊:“好了好了!”

    坐在鞋柜旁凳子上的夏楠焦急地叫住哥哥:“等我一下,我穿鞋子!我还在穿鞋子!”

    夏槐折回去,帮夏楠把最后一只鞋子穿上,拉着夏楠的手跑出门。

    开车来载他们的是湘姨的老公,他们一家三口要去海岛医院看刚生完孩子的湘姨。

    那年海岛这座城市还没什么高楼大厦,街上来往都是骑自行车的人,阳光一捧一捧地洒给这座海上岛,路边卖艺的人拉着手风琴,那时路过的人施舍他们还不拿手机扫二维码。

    孩子总是很喜欢刚出生的婴儿,夏槐和夏楠一想到要去看湘姨生的宝宝,内心就激动不已。他们趴在车窗边一边看城市风光,一边对即将见到的新生儿充满向往与期待。

    来到医院,湘姨刚喂完孩子奶,正算哄孩子睡下,见夏家人来了,便不着急让孩子睡,给夏家人和孩子互动的机会。

    “湘姨好!”

    “湘姨好!”

    夏槐和夏楠刚到病房门口就问完好,迫不及待地跑去看婴儿。

    凑到湘姨病床边,看着湘姨怀里粉嫩的婴儿,兄妹俩眼睛瞪得鼓鼓的,眼中满是新奇与喜爱。

    一个:“他好。”

    一个:“好可爱。”

    二人看得目不转睛,夏槐伸出手指,心翼翼地戳了一下婴儿的脸蛋,婴儿抬起手,抓住夏槐的手指,柔软的手将他的食指抓得紧紧。

    夏槐兴奋激动地:“妈妈,快看他抓住了我的手!”

    夏妈妈把两大袋补品放下,满怀热爱地过来抱起这个新生儿,轻轻摇着孩子笑,问躺在病床上的湘姨:“取名字了没?”

    湘姨:“想了几天也没想出好名字,我婆婆算给他叫尹顺,希望他一辈子顺顺利利的。”

    夏妈妈点着头:“顺顺利利的好啊,这名字好啊!”

    夏槐突然奶声奶气地插话道:“不要叫这个顺,要叫尧舜禹的舜。这样他以后才会成为像帝舜那样有用的人!”

    湘姨惊喜地“呀”了一声,夸到:“我们槐懂得真多,欸,老公,你尧舜禹的这个舜怎么样?”

    尹先生在外边阳台抽烟,敷衍地挥挥手:“随便随便!”

    湘姨当即对夏槐道:“那我们就给他叫这个舜吧!以后我们舜长大了,我得给他,他的名字是一位哥哥给他取的!”

    夏槐骄傲地挺起胸膛:“妈妈,听见没有,他的名字是我取的。”

    “知道啦知道啦,你厉害啦!”夏妈妈顾着逗怀里的孩子,并不应和夏槐的骄傲。

    夏槐拽着妈妈的袖子恳求:“妈妈,我也想抱抱他,给我抱一下!”

    夏妈妈看向湘姨,湘姨和善地笑着,应允道:“让孩子抱一抱吧。”

    夏妈妈将孩子心地交给夏槐,嘱咐他当心点。夏槐双手接过去,抱着孩子跑到一边,像捧着珍宝,仔细、怜爱地看着这个孩子,声告诉他:“你的名字是我给你取的。”

    婴儿张着纯洁无邪的大眼睛看着他,看着就像听懂了他的话。

    夏槐觉得这个婴儿跟自己莫名亲切,亲了亲他的脸颊,和他了好多话。

    夏妈妈跟湘姨聊了会儿天后,从包里拿出一个长命锁,递给湘姨:“当初夏槐他姑姑以为我生的是双胞胎,送了我一对长命锁。等我生夏楠的时候,夏楠要戴她干妈送的玉了,所以这个就一直没用着。留着给舜当礼物。”

    “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拿夏槐姑姑送的长命锁来送你孩子,这才不好意思呢。留下吧,你瞧,这个和夏槐那个是一对的。”

    湘姨推脱不过,不好意思地将这个长命锁收下了。她望了夏槐一眼,念道:“和槐的是一对的啊……”

    此时的夏槐抱着尹舜不肯放下,夏楠忍不住来求道:“哥哥,我也要抱!”

    “你还太了,不能抱他。”

    才比夏槐一岁的夏楠不服气,撅着嘴拉夏槐的衣服:“哼……我也要抱……”

    夏楠的撒娇央求不起任何用处,夏槐就是不给她抱。

    在梦里,夏槐抱着那个婴儿抱了很久很久,抱着在满屋子里乱转,转到夏楠趴在桌上睡着,窗外叶落归土。

    多年以前的事,记忆中记不得,梦却帮他回想。他与尹舜的初次见面,是在一个美好的夏天。

    “要起了吗?”

    尹舜手撑着脑袋侧躺在床上,再次温柔地唤赖床不起的夏槐。

    夏槐半睁开眼,看见白色床单上,穿着宽松针织毛衣侧躺着的男人。声了句:“你还是时候可爱点。”

    “嗯?”

    夏槐声音大了点,问:“你时候有个长命锁,你还记不记得?”

    尹舜回忆片刻,:“好像记得有那么个锁,忘记戴到了几岁,就拿下来放我奶奶那里,后来跟着我奶奶下葬了。怎么了?”

    “没什么。”夏槐背过身去,,“我困,不想起。”

    尹舜叹口气:“看来得用其他方法让你醒过来。”

    他掀开夏槐的被子,对被子下夏槐的身体上下其手。

    夏槐身子一痒,直发笑,他抓住尹舜往下游走,意向明显的手:“我你能不能节制点!”

    “我还不够节制吗?”

    夏槐惊了:“你一天天这样还能叫节制?!”

    尹舜索性压住他:“那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没节制。”

    “爸爸我错了!”

    “你喊爷爷都没用。”

    尹舜抓过被子盖在他们俩人身上,死活不肯起床的夏槐万没想到今天要彻底沦陷在床上。

    尹舜终于是长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越来越没限度地想要夏槐。由曾经一两天一次,到做的日子愈频繁,到每天做的次数越来越频繁,花样也越来越多,活生生要将夏槐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出于工作原因,尹舜身体锻炼得一年比一年好,体格较之以往更加强壮,从事文业多年的夏槐早跟不上他的体力,每回到后面都会被撞击得意识不清。

    趁现在还有口气,夏槐必须为还要见到今天美好的阳光而努力。他抓着尹舜的背,吃力地:“我还想吃午饭……你歇会儿行不行……”

    现在“歇会儿”这样的话,对尹舜来显然还早。尹舜给他一口气喘,稍停了一会儿,拿枕头垫在夏槐腰下,紧接着,那滚烫玩意儿在夏槐体内旋着搅动,恶意摩擦他敏感边缘,不断挑战他的极限。

    接下来的两个时,夏槐连话的力气都没了,一声声难压抑的呻音从他喉间释放出,磨人的嗓音让尹舜只胀不消。

    夏槐觉得自己已是棵死槐,意识果然又开始混乱。浑浑噩噩的,脑袋在身体激烈的起伏中一片空白。美好的阳光在空白的大脑中出现,夏槐好像看到,庭前烂熟的梅子落了。

    平日里在研究所里,朋友之间闲余时候聊到性生活问题,有的满意,有的不满意。问到夏槐这里,夏槐简直不出话来。

    人家问他:“难道从没爽过吗?”

    夏槐回答:“爽过,次次都爽过。”是真的爽到过头,他这弱的身躯每次都得发挥承受的极限。

    因此,夏槐在一次流星雨来临时,许下了此生最伟大的愿望:他终有一天要榨干尹舜!!

    只是实现这个愿望的路,漫漫其修远兮。

    夏槐庆幸今天还能爬起来吃上一顿晚饭,晚饭吃过后,他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本算今早就看好的那几页,现在才开始有点进度。

    尹舜的“没节制”让他感觉自己像个不早朝的昏君,终日沉溺美色荒废朝政。

    晚上回到房间,夏槐躺在床上准备睡觉。

    等尹舜也上床后,夏槐怕尹舜要再找他大战三百回合,抓着他的手哭求着:“我腰快断了背也酸,再这样下去我觉得我要枯了……求求你可怜可怜我这种体弱的老人家吧……”怕自己显得不够惨,夏槐学那些撒娇的姑娘,意思意思不掉泪地哭了两声。

    想让他好好体验一下什么叫“没节制”的尹舜,竟被他假惺惺的卖惨动。唯有摸着他的脑袋:“行了行了,今晚让你好好睡一次。”

    “真的吗?!尹舜,我简直太爱你了。”夏槐抱着尹舜,靠在他胸膛上,舒舒服服地睡去。

    在梦境中,夏槐要完成他伟大的人生理想!